看着花心中那个****着身体,闭目打坐的另一个自己,花无眠真有些哭笑不得,同时也非常的好奇,难道这就是小说中所说的元婴吗?可是自己从来没有修炼过,怎么可能就有元婴了,先别说其他人会不会感觉荒谬,自己都觉得有点神经失调。只不过后脑勺中了一下,就莫名其妙的来到了这个暗无天日还一片血水的鬼地方,是幸运还是倒霉,是福还是祸呢?天知道。
花无眠是个好奇心极重的人,也是一个充满无数幻想的天真派,对于眼前的奇异景像他是充满着强烈的求知欲,大有不探个究竟誓死不休的气势。他很想知道对面的另一个自己究竟是不是实体,或者是一个灵魂体。他动了,伸出右手去摸自己的脸颊,这种摸着自己自己却不能感觉到的场景让他心里极度的别扭和难受。
“嗯!”他微微有些诧异,他在触摸到对面的自己时也感觉到自己脸上有被手触摸的感觉,忍不住用力捏了一下脸。
“哎哟!”花无眠猛地收回手,捂着自己被自己捏疼的脸,他也由此间接证明了自己不是在做梦。颇有些一举两得的妙用。
对面的自己依然盘膝而坐,双手捏莲花指一动不动,只是身上的紫气郁加的浓厚。
花无眠默默地看了半响,又忍不住的朝对面自己的胸口摸去,摸着身外的人却如同摸着自己,这种自摸的感觉要多怪异就有多怪异。可就在他的和就要碰到对面自己的胸口时,对面自己周身环绕的紫气突然极速汇聚到胸口处,形成了一个旋转的紫色旋涡,他的手刚触及旋涡的边缘就立刻被一股大力吸了进去,紧接着整个身体也飞了进去。
花无眠心里骇然,心头不由冒出仙侠小说中的一个邪恶的形容词“吞噬”,难道自己被另一个邪恶的自己给吞噬了吗?从此就要走上屠戮八方的邪恶道路?他拼命的想把自己的身体往回拉,可是身在空中却有一丝着力点,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袭到头部,他感到一阵晕炫,失去意识前,他突然看明白,原来****的别一个自己又手捏着的不是莲花指,而是一种很奇怪的指法,四指上浮着一朵缩小版的巨花,熠熠生辉,九片花瓣突然浮现出九个如花般美艳的面孔,出水芙蓉的慕容菁,容谷幽兰的萧若晴,热情如火夺走自己初吻还让自己倒大霉的红发女孩,其她的六个他一个不认识,但无疑都是人间绝色,绝色中的极品。能在死前看到九个美女也算是一种欣慰了,他感觉自己的感知正在慢慢消失,意识也逐渐泯灭,最后一片漆黑完全失去了意识。
金华市的龙皇医院是整个市医疗水平最高的医院,在青阳省里也能排上前十,可想而知这样的一所医院的实力有多牛,住院的费用又有多高。很多平民都是进不了这家医院的,不是因为医院狗眼看人低或是不屑与贱民为舞,龙皇医院的医生虽然说不上个个高贵,但是他们也没有歧视病人的劣根性,他们都很乐意为病人看病,只不过是生不逢地。龙皇医院高得吓人的诊金和贵得离谱的住院费,把一些小康之家或是暴发户拒之了门。这里是达官贵族或是富贾名流才能入住的地方,要不也不能称之为龙皇了。不过不管是达官显贵或是低等小民,任谁都不会傻呼呼地想着跑到医院里呆着,只不过人有旦夕祸福,天有不测风云,人在世上活着谁又能保证自己无灾无痛健康一生呢?很负责的说一声,没有。如果真的有,那就再也不能称之为人,而成神了。
花无眠这种略有些卑贱的身份和父母一个月三四千块钱的工资财力,能住进这所医院也算是一种不小的奇迹,更奇迹的是他竟然住进了医院的特级病房。
不管是低级病房、高级病房或是特级病房,病房的主色调都是千篇一律的白,味道永远是难闻的福尔马林,这两种旋律几乎成了医院的自主代言品牌。
特级病房很宽敞也很舒适,天蓝色的落地窗帘让人一看到就能感受到天空的深邃,窗台边种着几盆米兰,几朵零星的黄色小花在风中俏俏绽放,清新幽雅,舒人身心。一股似兰非兰的清香随风卷入病房中,清香四溢,冲散了房里淡淡的福尔马林气息。
前窗站立着一道如芙蓉般亭亭玉立的身影,绿色的裙裾被调皮的秋风肆意玩弄着,像吹起了一池的春水,碧波荡漾。驻立在风中的背影有着不为世人所道的忧伤,如水的双眼因为哭泣而显得红肿,面容因为伊人而憔悴,凌乱的发丝因为担扰而无瑕轻梳。
慕容菁伸出纤纤玉手,摘下刚开放的黄色米兰,放到鼻端轻嗅,一副美人赏花的风景图跃然纸上,只不过美人憔悴花亦憔悴。她轻轻转过头,望着病床上周身插着各种管道的人儿,鼻尖微酸,却没有泪流出,不知是泪早已流干,还是坚强压住了悲伤。
“哥,有爱生命就会开花,你看到了吗?米兰花都开了你为什么还不醒来,难道你真的要丢下小菁一个人呆在天堂吗?”慕容菁轻轻地走到病床前,把手上的黄色小花放到了花无眠的手中,看着那张清秀的脸,低声哽咽。
病房的门被缓缓推开,花正雨和风惜雨一同走了进来,风惜雨的眼睛因为哭泣而变得红肿,步伐因为悲伤而显得摇晃,如不是身旁如松般屹立不倒的花正雨搀扶着她,恐怕她早已跌坐在地。
花正雨很颓废,往日的嬉皮笑脸换成了沉重,凌乱的头发和浓密的胡渣显示了他心中的慌乱和担忧,焦黄的食中二指见证了他一个星期内究竟消耗掉了多少包劣质的香烟和心痛的无奈。
男人的温柔是留给家人的,坚强和心碎留给自己,狠辣和残酷则是留给敌人。自古以来情场上的薄情郎和负心汉都是男人心上一副沉重的枷锁,可谁又能明白男人的心其实比女人更容易碎,比女人更害怕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