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的早晨白茫茫,捡破烂的老头排成行,一声命令下,跑进垃圾堆,废纸废品捡了一大堆……”
“呵呵呵……”
清晨,儿童般的吟唱和银铃般的脆笑,让刚刚从黑夜中苏醒的大地焕发了第一丝生机。红彤彤的太阳从远山的那一头缓缓升起,阳光还未来得及普照大地,飞华路的路口就出现了两道身影,手牵着手,脸上满是幸福的笑意。
“哥,你这童谣什么时候学会的,我怎么不知道。”慕容菁从来没这么开心过,以前她只是站在花无眠心门之外,现在她已悄悄地住到了他心里。
“不是吧!我记得小时候你被那些坏孩子欺负哭的时候,我可是用这首童谣把你逗得破涕为笑的。你怎么能把我这个见义勇为的大好儿童所唱的给忘得一干二净呢?”花无眠佯怒道。
“有吗?我怎么不记得了。”慕容菁想起小时候的情景心里不由一甜,思绪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无忧无虑的年代,如果能不长大那该有多好。
“没有吗?”花无眠亲昵地捏了捏她可爱的琼鼻,“当时谁还吵着要每天都听一遍才肯上chuang睡觉呢?”
慕容菁怎么可能忘记,又怎能忘记花无眠挡在自己身前迎接那颗巨大石头的情景,每每想起,她都能感到一丝温馨。她搂着花无眠的手臂撒娇道:“我还要再听一遍!”
“星期天的早晨白茫茫……”花无眠又开始吟唱回忆中的童谣,声音里充满怀念与真诚。
慕容菁和花无眠走入高一(2)教室的时候,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他们,慕容菁能从这些目光中感觉到一丝敬畏和恐惧,更让她惊讶的是,平常常常欺负花无眠的高壮竟然手上缠着绷带,看着花无眠的目光含着尊敬和畏惧,她不明白自己走后的一个多星期里,班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花无眠上星期究竟又做了什么,让同学们对他的态度都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
“小菁,你回来了。”高壮高兴地迎了上去,看到花无眠冷冷地目光,心里不由一寒,讪笑道:“老大,你来了。周末喝酒怎么样,滋味如何。”
“当然是美味之极了,方地理自己新手酝酿的好酒,市面上可是买不到的,真的称得上方香四溢、唇齿留香。”花无眠很满意高壮的表现,说到那晚上喝的酒不由大赞特赞起来。
“你们两个怎么回事?高壮你怎么叫我哥做老大了。”慕容菁惊讶地看着两人完全转变的身份和太度,两人间的故事一定很精彩。
“这事说来话长,呵呵,上课的时候让老大慢慢地说给你听吧。”高壮有些尴尬地把问题推给了花无眠,这种事胜利者来讲述就是幸福,反之对失败者而言叙说的就是心伤,他有些关心地道:“小菁,你这半个月都去哪里了,我们都很担心人呢。”
“我去了一趟爷爷家,让你们担心了,不好意思。”慕容菁解释道,对高壮她并不反感,反而对他的执着有着一丝感动。她知道高壮一直都喜欢她,就像她一直喜欢花无眠一样,只不过都是默默地喜欢,偶尔弄出一点生活的小水花,以期能让喜欢的人注意到自己,从另一个角度上来说她曾经和高壮是同一类型的。不过现在她不是了,高壮也换了个角色,精彩的人生就要粉墨登场。
“好了,要上课了,等下要记得好好听课,不然我们再切磋切磋,嘿嘿!”花无眠阻止了高壮的再次询问,督促起他的学习来,言语里威胁的意味十足。
高壮可怜兮兮地道:“老大,我都带伤在身,你就让我好好休息几天,等伤好点了我再努力用功,保证期末考每科前进五分。”
“五分你也好意思说得出口。”花无眠恶狠狠地威胁道:“期末考试每一科都要达到及格,不然别对人说我是你老大,而且准备洗干净屁股等着挨揍吧,我肯定可以让你在医院里度过这个寒冷的寒假。”
高壮心里打了个寒颤,苦着个脸道:“老大,你就算是杀了我,我期末也不可能科科考六十分啊!我初中本来成绩就不好,上高中更是一节课没听,你现在叫我突然从废才变天才,不就像是硬逼着公鸡下蛋吗?那根本就是不靠谱的事。”
“什么叫不靠谱,你告诉我,你笨吗?你先天脑残吗?”花无眠无视高壮的苦脸,阴笑道。
“应该不算笨吧,脑残更不会和我沾边了。”高壮摇了摇头,让一个人承认自己笨还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情,何况他也算不上笨。
“既然不笨也不是脑残人士,别人能拿六十分你为什么不能拿。”花无眠感觉自己现在突然变成了一个导师,正在循循善诱地教导一个正在走向堕落或正在堕落路上走着的小羔羊。
“因为我,我~”高壮我了半天那个“笨”字始终说不出口,因为前面他刚说了自己不笨,打自己巴掌的事他是怎么也做不出来的。
“知道为什么吗?”花无眠没等高壮回答就接口道:“因为你不够努力,不够认真,你没有付出过,也没有偿试去付出,所以你从来没有得到过。你记住付出和收获是成正比的,当然爱情除外。”
“可是付出也是需要时间的啊!”高壮憋了半天终于找到一个不算正当的正当理由。
“那现在你还想等到伤好后才好好听课吗?”花无眠邪笑道:“鲁迅先生说过,时间就像奶牛里的牛奶,只要愿挤总是会有的。你只要抓住现在的每一丁点时间,我保证你期末考试科科及格,过年也能多拿红包。”
“扑哧!”慕容菁不禁莞尔,纠正道:“哥,鲁迅先生说的是‘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意挤,总是有的。’你自己都没搞懂别误人子弟了。”
“呵呵!我这不是在学习中嘛!”花无眠狠狠瞪了慕容菁一眼,让自己在小弟面前出丑,等下一定饶不了你,不过好在高壮好像在想自己的话,没有听到慕容菁善意的纠正,心里不由放下心来。
“老大,你说是说得好听,说什么时间是挤牛奶,只要愿挤总会有的,你为什么不去试着挤挤,看你期末能不能每科都拿六十分。”高壮思索了半天,还是觉得及格这道天堑不是自己能越过的,为了能得到缓刑,他只能出言挤兑花无眠,老大自己都不行,小弟更加不能行了。
“我当然不能了。”花无眠笑着摇摇头,可还没等高壮把胜利的微笑挂到嘴边,花无眠的下一句话彻底把高壮偷懒的梦给打得粉碎,花无眠笑道:“我这个期末的考试每科都要八十分以上,这个难度相信是你的几倍吧,老大都能把不可能变成可能,你做小弟的怎么能不向我看齐,就算达不到我的高度,低点的要求也要达到吧。”
高壮张大了嘴,半响才合起来,从牙缝里崩出三个字:“我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