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多时,已经得到消息的戚夫人就带着贴身丫环素玉、香玉来到凉亭,香玉拿出方罗帕铺在石凳上,戚夫人才矜持的缓缓落坐。
珠儿忙行礼,然后告诉委婉地刘嫣这女人就是王爷的宠妾戚若雪戚夫人。
刘嫣眯着眼打量对面的女人,十七八岁的样子,略显丰膄的身材,淡紫衣裙,满头珠翠尽显华贵,杏眼含威,目光挑剔,来者不善哦!
戚夫人看刘嫣没有一丝慌张,还用鄙夷的目光打量着她,不禁怒火中烧,首先拿珠儿开刀:“珠儿,家去了几****倒越来长进了呀,找了王妃当靠山了呀!”
素玉、香玉闻言低头窃笑,这王府里谁不知道王妃自进门就倍受王爷冷落,待遇是府中最差的了,还谈什么靠山。
珠儿脸色难看的低下了头,不语。
刘嫣剔着指甲,淡淡地说:“大家都是人生父母养的,不要太过分了。”
“过分?”戚夫人夸张地轻笑起来,尽是嘲讽,“我说王妃,你还以为这是任人作威作福的将军府啊。早点清醒吧,王爷没休了你就是万幸,还有脸袒护一个小丫头。”
“难道你一出生就含了金钥匙?”刘嫣反唇相讥,看她那粗俗妖艳的打扮,就知道不是什么好货(大凡电视上的狐狸精都是这个样子。)
“你!”戚夫人马上气得俏脸发白,果然击中要害。
刘嫣露出灿烂的笑容,起身就走,一个小丫头,不过略经风尘,我要斗不过你我就不姓刘。
“你给我站住!”戚夫人厉声喝道,“你王妃的头衔不过有名无实,全府的人都知道新婚之夜王爷强行将你灌醉,日日留连于我飞霞阁,还这么嚣张!就凭你今天的所作所为,信不信我到王爷面前告你一状,让你永远都翻不了身!”
“那关我什么事!你想怎样就怎样,随便你!”无知的女人,除了争风吃醋还会干什么。
“什么?关你什么事?”戚夫人气得直跳脚,可怜她的玫瑰花,王爷召她到流云斋留宿,今晚要用什么来泡玫瑰澡啊?这个可恶的女人,又坏她好事,“我问你,是不是你采了我的玫瑰花?”
“玫瑰?我今早是采了一篮玫瑰,但上面没有写着你的名字。”刘嫣猛然明白这个戚夫人为什么来找碴了。
“全王府的人都知道那片玫瑰是王爷专为我栽的!你弄哪儿去了?”戚夫人抱着最后一丝希望想找回玫瑰。
“做玫瑰酱了!”刘嫣漠不关心。
“什么!你这个贱女人,居然糟塌我的花!我饶不了你!”希望破灭,戚夫人气得脸红脖子粗。正要发作,抬眼看到远处正有两个人影向这边走来,便心生一计,狠狠地诅咒道:“好,你这个下贱的女人,我要向王爷要了你来当丫头,天天赏你耳光吃,让你从一进端王妃的门的就吃耳光吃到死!”
刘嫣闻言回想那天的情况,再仔细看看,认出她就是当日在床前打她的绿衣女子,禀住笑正色道:“原来你就是那天打我耳光的女人啊,勇气可嘉!虽然我这人一向恩怨分明,有仇必报,但看在你年纪小的份上就不与你计较了,赶紧滚出我的视线,免得待会儿我后悔。还有,不要再叫我贱人!”
“如果我不走呢!”戚夫人继续挑衅,“贱人!贱人!我偏喊,贱人……”
话音才落,刘嫣一个巴掌毫不客气的打在戚夫人脸上。
戚夫人用手捂脸摔在地上,夸张的大哭起来,头上的珠花也掉了几朵在地上,腕上的玉镯更是断成三截,将她雪白的手腕也弄出几丝血痕来。
与此同时,一个冰冷的声音在刘嫣身后响起:“你在干什么!”
刘嫣转身见是芮琨,大吃一惊,再看看地上嚎哭的戚夫人,明白自己上当了!
戚夫人一见芮琨,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扑到芮琨怀里愈发哭得伤心委屈,梨花带泪的模样看得人心疼不已。
无知的人。刘嫣也不解释,冷眼看着芮琨和他怀里的戚夫人。
“好了,没事了!”芮琨低声安抚戚夫人。
戚夫人却哭得更加伤心:“王爷,您要为妾身作主啊!王妃她今天早上将您为臣妾栽种的玫瑰花糟塌了,臣妾气不过来找她理论,反而被她……王爷,您要为臣妾和兰妹妹作主啊!这样下去,我们姐妹可怎么办啊!”
芮琨一听兰妃的名字,新仇旧恨一起涌上心头,愤愤地盯着刘嫣:“柳嫣儿,你还真是本性难移,才给你几天好脸色就露出狐狸尾巴来了,来人,将王妃带到柴房,既然她武艺高超以后王府烧的柴都让她去劈,谁也不准帮忙!”
几个侍卫为难地走上前来,刘嫣不说话,只定定地盯着芮琨的眼睛,狠狠地盯着,冰冷的目光如同小冰剑刷刷刷想穿透芮琨的眼底一样。
尽管芮琨被她看得心慌意乱,但一看怀中梨花带泪的戚夫人又狠下心来不管她,对侍卫吼道:“干什么?没听见本王的命令吗?”。
“是!王爷!”侍卫们只好干应一声,身形却没有改变。
刘嫣冷哼两声,自觉地跟着侍卫离开飘絮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