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已经只剩下自己一人的屋子,南宫阙的心里涌上了一股惆怅。唉!不知道下次相见将会是在何时了。
“少主,您的毒已经解了吗?”见药王走了,柳青急忙问着南宫阙,想要知道解毒的结果如何。
“有我二师兄出手,就没有解不了的毒。”南宫阙放下伤感,微笑着说道。常常把大师兄气个半死,然后又斗志昂扬的去制新毒,发誓一定要制出一种二师兄解不出来的毒才会罢手。
想起以前在谷里,每天看着两位师兄斗法的那些日子,南宫阙脸上的笑容也渐渐的越来越大。只可惜啊,那样的日子恐怕再也不会有了。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如今他们都长大了,也都有自己该走的路和必须去完成的使命。呵,心情有些复杂的笑了下,南宫阙抬头看了下外面的天色,已经大亮了啊!不知道小麻雀醒了没有。
想起她,想起昨夜的激情,让南宫阙有些伤感的心顿时被一股无法形容的幸福和甜蜜充满了。
“你去准备些饭菜拿到隔壁来。”
“是!”
交待完柳青后,他便走向了门口,打算去看看已经完全属于他了的小麻雀醒了没有。可在走到门口时,他却突然停了下来,转身认真的看着柳青。
“你的伤好了?”他不是受了内伤吗?这才几天啊,就已经全好了?
“属下已经好了,多谢少主关心。”
“那就好。不过,你还是要注意多休息,有什么事就吩咐下面去做吧!”柳青和莫隐是他的护卫,在楼里也是地位很高的了,他相信他们的手下也一定会有一些人才对。
“是!”听到南宫阙的话,柳青的心里顿时升起了一股暖流,有感动,也有释怀。
原本他还在担心主子会因为上次的事而嫌他没用怪罪于他呢,现在看来完全是他杞人忧天了。主子不仅没怪他护主不周,还关心的让他多休息,还真是让他有点受宠若惊的感觉呢!不过,能跟着这样主子,也算是他的福份了。
伸手拍了拍柳青的肩膀后,南宫阙才再次迈步来到了原本属于自己的房间。见里面没有动静,以为她还在睡于是他轻手轻脚的推开门走了进去,然后他又蹑手蹑脚的来到仍挂着床幔的床前,生怕自己的声音太大了会吵醒还在睡的小麻雀。
可是在他掀开床幔后,他脸上那原本幸福快乐的笑容慢慢地消失了。只因为他发现,原本应该还躺在床上的人不见了。
转头又看了下四周,她的衣物和鞋也都不见了,仔细的听了一下,现在这间屋子里除了他根本没有第二个人。
一大早的她起床后会去哪里呢?正当他猜测着她去了哪里时,他忽然看到房间后面的窗子打开了。来到窗前向下看去,是一条小巷,窗台上还有一个鞋印。用手仗量了一下,这鞋印很小应该是属于女人的,是属于她的。
她是跳窗走的!得到这个结论后,南宫阙原本快乐的心一下子变的凉透了,她竟然在他们春宵一度后的第二天清晨一醒来后,便迫不及待的逃了,还是跳窗逃的,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原本以为有了昨夜的事,他们之间的事情就会解决了,她再不会想着兰语嫣那个狠毒的女人,也不会再逃避他,逃避自己的感情了,没想到她竟在他们已经有了夫妻之实后,还是选择了逃避。
难道他就真的不值得她信任吗?她就那么想逃开他的身边吗?他昨夜对她说的话难道她就真的一句也没听到,还是听到了也没往心里去,或是根本主不肯相信?
想到这里,南宫阙气得将双手狠狠的攥成了拳,随手一挥,便将他旁边的一张桌子打成了一堆费木头。随后他又将屋里能拆的都拆了,能砸的都砸了。但仍是不能消除他心中的怒气,运气于双掌,然后双臂高举仰头向上就是一声大吼。
随着他的吼声,他将汇聚于双掌的内气打向了四周。倾刻间,只听得轰隆一声巨响,四周的墙壁被他打得四散飞了出去,屋顶因为失去了墙壁的支撑也一下子掉了下来。
已经被气疯了的南宫阙见房顶掉了下来,又向上打了一掌使屋顶也碎成了千万块四散的飞了出去,这才没让自己难看的被砸在下面。
就算已经这样了,可他还是没有消气。所幸借力跃上了半空,左一掌右一掌的,将他所能看到了东西都用掌风给打碎了。
客栈的老板、伙计、男男女女不少的客人此刻都因为南宫阙砸了二楼的客房而纷纷逃了出来。因为是早上,客栈里有的客人还没有起床,所有有许多客人是提着裤子跑出来的。
“出什么事?”
“是不是地震啊?”
“看,上面有人,是他弄的。”
不知道是谁第一个发现了南宫阙的,由是所有的人都纷纷抬头看向上面,那个站在二楼唯一一处没被毁掉的屋顶上,还在四处乱打的男人,不由得怒不可谒的开始大骂他。
“你TMD神精病啊!”
“你想谋杀啊!”
“缺了八辈子德的东西,你想害死人啊!”
“唉哟,我的房子啊,全没了,全没了……”客栈的老板经过刚才的惊吓已经脚软的站不起来了,在伙计的掺扶下好不容易才从店里逃了出来。而在看到自己的房子已经全被人毁了之后,他顿时失去了全身的力气,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哭得妻惨无比。
站在屋顶上打了半天,再也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毁了之后,南宫阙心中的怒气总算平复了一些。
既然已经是他的人了,他就不可能让她就这样轻松的逃掉。无论她走到天崖海角,他都要将她捉回来。
等捉到她后,他要先狠狠的打她一顿屁股,然后再问问她为什么要逃,难道她真的一点也不喜欢他,不想跟他在一起吗?
一直站在远处看着他发泄的柳青,见他已经消了些气了,这才走到他的身边,“少主,我们走吧!”他已经犯了众怒了,再不走恐怕会有很多麻烦的。
听到柳青的话,南宫阙转头看了看他,然后又看了看楼下待道上黑压压的人群。原来还在指着他骂的人们一见他看向他们,都吓得向后退了一步。
意识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后,南宫阙皱起了眉头,本性这东西就算再怎么忍,也总有忍不住的时候。唉!师父让他读的佛经全都白读了,但做都做了,后悔也没用。
“柳青,赔些银子给这儿的老板。”
“是!”
吩咐了柳青,南宫阙又看了看自己的杰作后,便施展着高超的轻功,一眨眼便消失在了众人的眼前。
见自家主子走了,柳青急忙对着客观老板抛了三张千两的银票,追着南宫阙去了。在他的影子消失了之后,人们才听到他留下的话,“这是我家主子赔给你和受伤的人的。”
一路向北,南宫阙跑了好一段路后才在一片小树林里停了下来。叹了口气的靠在身旁的一棵树上,他不由得想起了那年他在沣山杀了人之后师父曾经对他说过的话。
“阙儿,为师一直认为你的拳虽然带了一些杀气,但你的本性其实并不坏,只是因为一些原因所以你的心中才会有了魔。以后有时间多读一些佛经吧,学习一下怎样控制自己的情绪,希望你能够早日战胜心中的魔仗。”
佛经他读了,可是一旦脾气上来了他还没办法完全的控制住,甚至在那一刻,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只想尽情毁掉眼前所看到的一切。难道他心中的魔仍不能完全消除吗?到底要怎么样才行消除呢?而他又是因为什么原因才在心中有了魔的呢?
对于他的这个问题,师父只是说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便再也不肯多提一个字。任他如何试探老人家就是不肯说,只是在这次出谷前,师父才给了他一点提示。可也只是说让他回家去找答案,并没有说是关于什么的。
难道,会跟父亲的死有关吗?唉!到底是因为什么呢?为什么不直接告诉他就好,非要让他去猜,真是个讨人厌的老头子。
“少主是不是在为上官姑娘的事烦心啊?”
南宫阙看了一眼跟他说话的莫隐,他记得刚才并没有见到他,他是从哪来呢?
“如果是的话,少主就不必烦心了,上官姑娘的去处属下知道。”
“你怎么会知道?”
“上官姑娘在跳窗出去时,属下正巧躺在屋顶上休息,所有便一种跟了上去。”
原来是这样,“那她现在何处?”
“上官姑娘此刻正在城东的一家客栈休息,属下已经派人在暗中保护了。”
该死的麻雀,看一会儿他不拔了她的鸟毛,让她再也不能飞,看她还怎么逃。
“少主!”见南宫阙一声不响的就想去找上官可滢,莫隐及时叫住了他。
“嗯?”他想说什么,“有事就直说,不必吞吞吐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