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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魏军驻扎军营主帐内,冷武天眯着眼听着跪在前面的一个黑衣人的禀报,轻敲着桌案,半响才一摆手,黑衣人瞬间消失无踪。

“子玉,以为玄清穹、武御浩两人如何?”待黑衣人消失后,冷武天依旧没睁开眼,低沉的声音问道。

坐在一旁的诸葛少廷轻轻地揭了揭杯盖,轻抿了一口茶,才答道:“玄清穹清雅温和,爱棋成痴,看似很好控制,实则心思剔透,难以捉摸,武御浩豪迈单纯,酷好美食,表面上如孩童一般很好收买,实则装傻充愣,难以驾驭,且武功深不可测,三隐门少主皆是不简单人物,不可小觑啊。”

冷武天边听边点头,轻敲着桌案,看不出他在想什么,两人久久无语。

直到帐外守兵通报的声音传来:“禀王爷,都尉大人求见。”

“传。”冷武天这才睁开眼睛,扫了诸葛少廷一眼,在冷逍进来之前又恢复成那个慈爱的‘贤王’。

“孩儿见过义父。”冷逍对着冷武天恭敬行礼道,眼角暗中打量了眼前一派世外高人的陌生男子,从一进营帐,他就看到他的,心里疑惑:此人是何人?为何会在义父帐中。

“逍儿啊!你来得正好,为父正想去找你呢!”慈爱的语气,轻笑着抚着胡须道,倒还真如慈父一般。

收起对陌生男子的打量,冷逍恭敬回道:“不知义父找孩子何事?”

“来来,为父先为你介绍一下诸葛先生。”冷武天从座位上起来,找过冷逍的手来到诸葛少廷面前,道:“这位便是人称‘小诸葛’的隐士诸葛少廷先生,诸葛先生,这位是本王的义子,江湖人称‘追风公子’冷逍。”

“久仰追风公子大名,今日一见,实属荣幸。”诸葛少迁轻笑着客气道。

“诸葛先生客气了。”冷逍却只是不冷不淡地轻点了下头道,不管是谁,他向来都是如此一层不变的冷淡,当然,某人除外,但此时,他心中也不免暗惊:却道原来‘小诸葛’却是如此年轻。

“逍儿,为父此次找你,除了向你介绍诸葛先生外,还有任务要你去完成。”冷武天一脸严肃道。

“谨听义父之命。”

冷武天从怀中掏出一个奇特的牌子丢看冷逍,冷逍接过一看,一惊,然而瞬间便恢复正常,单膝跪下,手拿令牌,道:“何人?”

“太子焰身边之神秘军师。”几个字轻飘飘地从冷武天的口中逸出,却宛如一个响雷劈得冷逍脸色苍白,手脚僵硬,动弹不得。

“逍儿?”久久听不到声音,冷武天不禁提高声音,带着不解,似是根本没看到冷逍毫无血色的脸。

“孩儿……孩儿谨遵父命。”挣扎许久,冷逍艰难地低头领命,心却如刀割般痛不欲生,这几个字费了他多大的精力才说得出来。

“逍儿自己要小心,此人高深莫测,绝非轻易能对付得了的,为父会让幻影倾力相助。”冷武天轻扶起冷逍,敦敦嘱咐道。

冷逍站起来,紧握着手中的‘必杀令’,并没有去听冷武天的话,心思完完全全已在‘必杀令’上,这是他第一次接必杀令,一接必杀令,即使穷极一生,也必将追杀到底,不管那人是谁,想不到第一个会是他最爱之人,是老天在开他玩笑吗?该死的,他却无力,也不能反抗。

“逍儿,为父已得到消息,此人刚离开南关口去了西界,为父给你一个月的时间,你即刻启程吧!南关口这边你不用担心,没有万全准备,为父不会再进攻,有玄门的阵法,朝廷的军队也无法攻过来。”冷武天轻拍了冷逍的肩膀又道,将冷逍的失神尽收眼底,在冷逍看不到的地方,眼眸闪过阴霾的冷光。

“是,孩儿这就去准备,先行告辞。”肩膀上一重,冷逍这才回过神来,拱手一揖,便握着‘必杀令’离开营帐。

待冷逍离开,冷武天脸上的笑容瞬间收起,变成阴狠,冷哼一声:“冷逍,别让本王失望,否则,哼……”

“主公,那人此时去西界必定与战城有关,战烈已有多日不曾传来消息,怕是出事了。”诸葛少廷目送着冷逍离开,才道。

“子玉猜的不错,战城确实出事了,不止如此,东界也不对劲。”冷武天转回主位上,面色阴冷道,半响才又开口,直直盯着诸葛少廷道:“子玉,是否与天下第一神医慕容星相识?”

星儿?诸葛少廷难得脸色一变,回视着冷武天,如实点了点头,道:“主公为何提起慕容星?”

“幻影传来消息,东日小皇帝有退兵之意,这事跟突然出现在东日的慕容星有关。”冷武天掏出怀中的一张纸递给诸葛少廷道。

诸葛少廷的脸色变几变,最终化为复杂的深沉,久久才恢复正常,直视冷武天道:“主公想让子玉怎么做?”

“本王相信子玉知道怎么做?”

“子玉明白,子玉这就准备动身前往东界。”诸葛少廷思虑片刻,终下决定道。

西界战城城郊外一处隐蔽的山庄座落其中,一阵马蹄声响打破了往日的寂静。

一个绝代无双的俊俏公子从马上跳下,还未站定,便施展轻功朝山庄内飞奔而去。

‘砰’地一声,门被用力打开,房中两人一脸惊吓,待看清来人,面露惊喜,立即跪下道:“属下云(霞)参见庄主。”

“免礼。”皇甫羽一摆手,一面急步向屋内走进去,一面急道:“月呢?”

“庄主,月护法在内室。”其中一人跨前一步道,她便是云。

二话不说,皇甫羽转身便向内室走去,内室中,一名女子躺在床上,面无血色,快步走至床边,拿起床上女子的手便把脉。

刚刚自称云、霞的两位女子也赶忙跟进来,垂手伺立在旁,不敢看主子越来难看的脸色。

半响,皇甫羽的眉头皱得快成川字型,才放下床上人的手,低沉着声道:“怎么回事?”压抑的声音显示着她的怒火。

云、霞两人立即跪下,低垂着头请罪道:“属下没能保护好月护法,请庄主恕罪。”

见皇甫羽背对着她们没开口,两人对视了一眼,还是由云开口道:“数天前,月护法探到西月太子极有可能在战城亦或广海城,便带着属下二人赶回来,因事态紧急,月护法独自进入战城,命属下两人入广海城查探,约定两日后于战城外会合,属下查探无获,于约定地点等了一日,依旧没月护法的消息,便发觉不对,等属于找到月护法时,月护法……月护法已浑身是血,昏迷在地,奄奄一息,至今尚未曾清醒,大夫都束手无策。”

皇甫羽静静地听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倒出一颗通白透明的药丸,放入轩辕月的口中,轻抚她额头上渗出的薄汗,担忧地看着床上本该活力四射此时却如此虚弱的轩辕月,目光幽邃,泛着阴寒的冷冽:我皇甫羽必不会放过伤害月之人。

“霞,立即回无痕山庄,请银长老来此。”皇甫羽头也不回地丢给霞一个刻着羽的令牌。

霞惊讶地看了皇甫羽一眼,才领命出去。

云也是吃惊地看着背对着她的庄主,要知道除非庄主出事,否则两大长老是绝不出庄,在庄里谁都知道金、银两位长老的地位有多高,连庄主都对其礼让三分,甚至可不遵庄主之命,但若庄主出动金‘羽’令牌,则必须无条件从命,想不到第一次出动金‘羽’令牌竟是为了月护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