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随身宝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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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爷爷的小瓶

钟阳的爷爷年轻时的英雄事迹鲜为人知,抗战时期,手舞大刀砍倒了最后一个冲入阵地的鬼子后,后继鬼子的冷枪射中了他,38大盖的低死亡率让他逃过一劫,鬼子冲过阵地后他从死尸堆里爬了出来,之后所属的****部队散了,捡了条命只身逃回了老家,一直躲在村里直到土改解放,由于他属****系又是个逃兵,没有任何军功章甚至遭人唾骂,只得胡乱讨了一丑婆娘生下一子,婆娘产后撒手而亡,他孤身带大了儿子,儿子一番打拼从农村定居入城里,之后讨了城里女人又生下了一子取名:钟阳。

钟阳刚上大学不久,一次车祸后只剩下了他和爷爷,他大学毕业那年爷爷走了,临走时,爷爷平静的看他一眼,苍哑不可闻的留下一句:“好好活着”,用尽全力颤抖着递给他一个小瓶子,从此爷爷的英雄事迹跟随着进了土地。

很不幸他没继承先辈的英雄血脉,从小听砍鬼子故事长大的他不光胆小,而且败家,很小就偷家里东西换糖吃,爷爷去后,他把爷爷农村的土地转让成钱,花重金给他爷爷在出身的老家修了墓地,他固执的认为英雄应该深埋在他们保卫过的土地里,而不是火化后成渣,之后他又把父母留下的房子卖了,还清了债,两袖清风的开始了打工身涯,为了“好好活着”他变得更胆小又沉默,还瘦弱,26岁了还无车、无房、无女友、前途一片灰蒙蒙。

给爷爷上过香后拿出小瓶子看着,他不知此瓶已传了多少代了,上面的古色花纹感觉很漂亮不是现代的工艺,至于古到哪一代,他是一窍不通,他只是个不起眼的小出纳。

今天他来了兴致,依照小瓶子的样子上网搜索对比了半天,没见到有相似花纹的,只弄懂根据外形:大概是个鼻烟壶。

拿在手上翻来复去的看啊,怎么看都象是个玻璃做的,有透明感,里面装的是什么?

对着光线看似乎有小半瓶黑乎乎的液体,上下左右翻动一下小瓶子,能看得出来在流动,这些黑液体严重干扰了壳外的彩绘花纹。

琢磨着如何打开,瓶里的鬼东西闷里面不知几百年了,想想就恶心,鼻烟壳,不会是鼻屎吧?有点让人反胃,弄开洗干净的话,挺漂亮一个小玩意儿,自己好好收藏,可以留给未来的儿子或女儿什么的,说不定现在就能卖个好价钱?嘿嘿,主意不错。

想到就干,头扭一边躲避可能出现的臭味,双手用力拔着小盖,没看出来这画着古怪花纹的小盖还挺紧,加劲咬牙使出吃奶的劲拔弄了半天纹丝不动,转身抽屉里找了把小刀,环着小盖转割一圈,再用力扣拔,还是不动,仔细研究盖子,根据自己半吊子物理知识推论应该不会这么紧,增大磨擦,找毛巾来试试,房里搜索了两圈,悲哀的发现只有自己的洗脸毛巾趁手,不愿意用它,再搜搜,嘿嘿,花花的狗窝里有条毛巾,花花是他刚买的小狗,断奶不久,小家伙很少叫唤,这点比较受钟阳喜爱,抓出刚垫进去没几天的毛巾,一股狗骚味刺鼻,强忍着套上毛巾,用力一拧,轻轻一下就开了。

有点吃惊,自己好象没怎么用力嘛?!

先不管,开了就是好事,抬着小瓶子冲进卫生间,冲着马桶就倒。

手伸得老长,躲避可能出现的意外,眼看着黑液流了出来。

液体很粘稠,流得很慢,隐隐隐约约传来一股油味,让他满意的是至少不臭,一直流呀流,等了老半天还在流淌,轻笑一下,鸟东西,还怪能装。

又等了2分钟,邪门了,怎么还在流出?只不过当初的黑色液体变成无色的液体,流速也加快了些,抬得手臂发酸,鬼东西还是在流淌,这个现象很不好,自觉就是一桶水怕也流干了吧?仃了手,甩甩发酸的臂膀。

凑到眼前观着,怪呀怪呀,里面居然还有小半瓶透明液体,令人满意的是:黑液流完后没有粘在小瓶内,小瓶内很干净,透着光看,小瓶果然漂亮,让人爱不拾手,宝,一定是个宝。

找了水怀,慢慢倒出里面的水,倒呀倒的,晕死,怀子都要满了,还在流出。

立好小瓶再看,拷,还有半瓶,这玩意儿好象倒不完啊,网络上传说中的神器怕就是这种吧?发了?一时不知道该惊喜还是该发狂。

看看怀里的液体,神器内必有神水!用手指轻轻一粘,粘起一点,搓几下,感觉水一样的,凑近闻闻无味,伸出舌,犹豫着没敢舔。

“小花,小花”转身地上搜着。

呜呜~一只小黄狗从阴凉的狗窝里爬出来。

“小花,口渴了吧,乖!来喝点”,顺手倒点水在地上,小花还真听话,摇着小尾吧叽吧叽舔吸了个干净,小舌头狗嘴外转一圈,很满意的样子。汪汪,小叫两声。跑回狗窝去了。

有这么好喝吗?喂他牛奶也没见它这种喝法,钟阳暗自嘀咕。

好奇心起,轻轻伸出舌头,晴蜓点水般粘一点,回嘴品味一番,咂吧嘴:“不错嘛,有点甜”。

先回客厅看会电视,看完一喜剧片:“小花,小花”。

小花极不情愿又从狗窝跑出来,摇个小尾。

钟阳看着很满意:“没毒嘛”,起身拿来小瓶,缓慢的倒满怀子,慢慢喝下,随着那丝清凉入喉全身一爽,不觉轻叫:“神水,果然神水,甘甜美味无敌啊”。

又倒了几大怀水下肚后才满意的收好小瓶,暗自得意:至少喝水不愁花钱啦,这年头那自来水又难喝又贵,盖好盖子。

又喝几大口后心情愉快的领着小花出外吃顿快餐,回家看电视睡觉,临睡了兴奋的捧着小瓶左看右看,干脆忱在忱下睡了。

第二天是周六,钟阳一直睡到大中午,要不是小花饿得叫了,他还想再睡一会,好不容易混个周未,死小花叫得烦了,早知道不买你了。

爬起身,洗涑完,醒了磕睡,想起那个小神瓶了,小心拿出来,咦!里面的水好象有颜色了,淡淡的黄色,什么意思这是?神性?

拧一下小盖,咦,昨天不是很轻松就打开的吗?怎么又紧了?这次拿自己毛巾来拧,嘶~不动,重复昨天的过程,还是不动,皱眉想想,又去掏狗窝,拉出狗骚味的毛巾盖上,呃,轻轻一下就动了,怪异。再盖回去,不盖毛巾怎么拧都不动,再盖上,又轻轻一下动了,神奇,原来小花专克它?

拿个怀子缓慢倒出来,没倒多少眼见出的水又清了,仃了手。

看着怀里这点淡黄水,十几克的样子,很象蜜蜂,凑鼻上闻了闻,真奇怪,带了点丁香的清香味,自己不敢试,嘴角一翘,计上心头:“小花,小花”。

饿了的小花猛冲出来,小尾摇得来劲,舌头伸得老长,汪汪,答得多干脆。

拿来小花的狗碗倒一半进去,递到它面前,小花的狗鼻耸动先嗅了嗅,接着吧叽两下就舔干了,汪汪,还想要。

牛扔跟上倒满小碗。好一阵小花喝饱了,爬到钟阳脚下呼呼睡起来。

“懒狗,才睡醒又睡”一脸无奈,看起电视,今天他哪也不想去,就想待家里散散懒气,反正也没人约他,他属于公司到家两点一线的宅男了吧。

中午随便吃点方便面填饱肚子,看电视到下午,闲极无聊倒了怀水喝了两口,明显与瓶中的相差太多了,打开小瓶,倒也一怀清液喝起来,啧啧啧,没法比哦,就是太少了点,倒一怀水要不少时间。

心中得意哼着小曲在房里转悠,得意呀,得意,小花醒了,跟着他转悠。见它没事,放心的拿出黄液的怀子一口喝干,虽说才一点点入了喉,味道真是美妙,幽香蜜甜,难怪小花爱吃。

仔细研究小瓶,反复打开、塞住,最后终于发现原来是小花的狗尿起作用,强迫小花尿了一小怀尿收好,再也用不着骚臭的毛巾了,只需手上粘一点狗尿碰一下盖子,不费什么力就拿下来,清空一小药瓶洗净,装好狗尿随时备用。

第二天睡醒,先拿出忱下的小瓶观看,咦,又黄了?难道每天都会变黄?清液没有香味,黄液却芳香扑鼻,怪哉,怪哉,拿着小瓶晃啊晃思考中,想了半天没想明白,看看小瓶,一双眼猛的瞪大,里面的颜色变了!现在是紫色,好奇心起,赶紧腾空又一个药瓶洗干净,倒入紫液直倒至出清液为止,闻了闻,这味道怪怪的。

“小花,小花”,怪了,今天它不饿?喊了半天,小花终于出来了,倒了一点点紫液给小紫,闻起来味道不好,只敢倒一点点而已,小花凑着闻了一阵,最终还是伸出舌轻舔一下赶紧走开,钟阳一直看着它,估计不好吃,自己也别试了。

坐沙发上没一会,小花开始不对劲了,很焦燥的样子在屋里乱转,转了半天抱住钟阳的小腿乱耸,嘶~这么小的狗就想这事?随它乱,开始还感到好笑,慢慢就发觉不对劲了,这时间持续的也太长了,小花足足闹腾了三四个钟头,才一头爬地下不动了,伸个舌头,呼哧呼哧喘着粗气,要死不活的,钟阳有点怕,直到晚上花花才疲惫的爬起身找吃的,只是再也不闻一下那只狗碗,难道是性药?多新鲜,钟阳嘿嘿笑着,暗想:解除单身怕是要靠这个东东搞定美女啦,请美女到家中,然后,嘿嘿。

万恶的周一终于到来,小瓶倒出黄液后与小花分着喝掉藏好,把紫液装身上,赶着挤公车直奔公司,小瓶塞进怀里打算当自己的饮料。

一幢写字楼里,电梯上到6楼,钟阳走了出来,静静走到自己。

很平淡的一天早晨,钟阳收拾一下自己桌上的灰尘,倒怀茶水。李秘书来找他,笑咪咪的请他到经理室去一趟。经理好久没单独找他谈心了,难道要升自己的职?虽说自己一向在公司不争抢什么,不过想到这儿,心里乐了一下,真是好事成双哪。

高兴着进了经理办公室,三十多岁的高经理对他很是客气,云里雾里,发烟请茶聊了半天,最后才说出:因为金融危机等等原因很遗憾钟阳被裁员了,后面的话钟阳一句也没听进去了。万万没想到啊,自已一向在公司里低调处人,不争不抢,万事和为贵,简直就是无可挑剔的员工嘛!高经理居然解雇自己?有没有搞错?老子没功劳也有苦劳啊!老子做了多少报表啊?为这公司默默无闻做了多少贡献啊?他愤怒了:这个高经理太欺人了!双拳在桌下握紧,阴着脸,不出声。

就在这时李秘书推门而入送来了两怀浓咖啡,还对着高经理眉动两下,有奸情!好一对狗男女!李秘书转身扭着蛮腰出去了,钟阳看着咖啡计上心头,他把咖啡悄悄放膝盖上,装作掏打火机把紫液瓶拿出来了,办公桌挡住了对方的视线,对经理冷笑一下,不动声色轻轻拧开盖子,全倒进去,用手指搅一搅,慢慢抬起来放桌上,点燃一只烟。因为头次作这种事,手腕微微有些颤抖。

办公桌对面的高经理完全没发觉这一切,还在口若悬河的解释着为什么裁员,一副居高临下的派头,钟阳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全身心想着怎么才能把咖啡塞进他的嘴里。

“我走时能拿到多少薪水?”钟阳忽然打断高经理的废话连篇。

见他终于不再反抗,被打断话语的高经理不怒反喜,舒畅的笑容上脸:“三个月的薪水。”

“行,马上给我钱,我立马走人!”钟阳忽然很平静,他觉得爷爷看着他,他决定不再软弱,一定要整死你!自己要自创机会!

高经理面带喜色,起身去吩咐秘书与会计,主要是找李秘书,自己帮她处理掉钟阳,先问实了怎么谢自己,钟阳趁机换掉了咖啡,等高经理春风得意返回时,钟阳举起怀子:“我要走了,以咖啡代酒干一怀,喝完我马上去收东西。”

高经理不在意的呵呵一笑笑,抬起来一饮而尽,钟阳也喝干,转头出了门对李秘书说:“高经理叫你进去。”径自走了,此时他感到了体内有爷爷英雄般的热血在流淌。

回到桌前,一言不发低头收拾自己的东西,他收得很慢,他想看这出自己导演的戏,主角正在热身,他等着。现在他有的是时间,抽耳听着经理室的方向,李秘书进去后,一直没什么动静,过了没多会,只听里面桌椅声大响,喜欢偷听的同事们一窝疯涌上,熟练的贴耳上门静听,听没一会众人脸上现出惊世骇俗的表情,现在不用贴耳根都能清楚听见里面野兽般的喘息声,女人极大的叫床浪声,显然是压抑很久实在忍不住了,众人面面相觑小声交流着:“这两位也太疯狂了吧?大白天早晨就来事?还这么猛?!”。

也该两人倒霉,正在这时公司的黄副总来了,才到门口刚要责骂众人,也听到里面的疯狂举动,恼羞成怒,一脚踹开了大门,只看一眼众人都惊呆了,各种惊愕的表情都有,除了钟阳嘴角的那丝冷笑除外。

里面的场面分外*艳丽,看一眼你绝忘不了,两位主演赤身裸体,李秘书翘着丰臀,后面的高经理埋头用力来回猛顶,双手死死扣住李秘书的细腰,李秘书已看到门口的一众观众,羞愤欲死,无奈顶她的那位手劲太大,根本挣扎不开,后面那位双目胀红,不管不顾反复死顶,啪啪啪啪,激烈的肉片撞击声传彻四周,有好事的同事掏出手机赶紧通知能通知的所有朋友来看,就差叫上家人来围观了,没用五分钟半个大楼的人都涌来了,人人惊讶这疯狂的野兽狂暴行为,手机好的赶紧掏出来录相,闪光灯一时闪烁耀眼。

公司黄总站一旁冷冷看着这一切,这个李秘书与他也有一腿,精彩呀精彩,今天要是不来自己还真不知道两人的奸情,他很冷静没有任何过激反应,面无表情鄙视着这两个即将无脸做人的废物。李秘书早已口吐白沫昏死过去,没有人打120求救,围观是人的天性,大家忙着拍照留念,一会传上自己的网上空间,肯定火!

有恶搞者还站两禽兽旁合影留念,这倒大大出乎钟阳意料,人哪,哎,这个导演忽然觉得很无味,转身收完东西孤单的走了。大楼里,人流还在向出事点涌去。只有他背道而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