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园里的笑声清脆,鸟语花香不像刚才水颜别院里那么安静。
矫健的步子走到自己新婚妻子的面前,脸上还是没有柔和,好像看见水颜后,他的心里就没有舒坦,没有想到就这么短短的七日,她就瘦得不像样子,更没想到那日姚镜桐对她说了那么多话语,只是很可惜,她依然继续装着自己不知道。
安简薰看见阎濮昊后,脸上拉开了温柔的笑意。
“等你半天了,怎么这么晚才来?”语调温柔得舒人的心。
阎濮昊这才拉开笑意,伸手将她搂进自己的怀里,满脸爱怜。
姚镜桐拉了拉自己的纱裙,对于阎濮昊脸上的表情,他置若罔闻。
“对了,那夜你出门,不小心淋了雨,早上还有点咳嗽,我在厨房给你熬了点姜汤,你在这等等,我去给你端来。”温柔的话语,看不出一点公主的架子。
安简薰一走后,阎濮昊脸上的笑容又再次收敛。
“那夜你在门外吧?你被雨淋的那夜,你在水颜的屋外吧?”姚镜桐缓缓开口,嘴角噙着笑意,只是这笑意有些味道。
阎濮昊没有说话只是坐到石凳上,拿着桌上的糕点,似有似无的把玩着,想起刚才那瘦弱得不像样子的身子,他的心有口气怎么也憋不出来。
“为什么要将那白玉收好?”阎濮昊低沉的开口,声音里面有着责怪。
姚镜桐愣了一下,突然失笑出声,笑声娇媚得如铜铃。
“我虽然只比你小两岁岁,但想起你十五岁那年,听到自己订亲时的表情,我就想笑,那时什么都不懂的你,居然像一个大丈夫一样,说着要保护水颜一辈子……只是造化弄人啊。”姚镜桐的语调里面有着惋惜,对于收好白玉的事情,只字不提。
糕点在阎濮昊的手上捏得粉碎,冷淡的眼里寒冷得让人害怕,对于姚镜桐口中的过往,只会增加他的负担,现在的水颜就像肉中刺一样,在他的心里扎得难受,但如果当真的要拔掉的时候,或许比自己的冷酷还要痛苦。
“你刚才都说我那时什么都不懂,现在给我提这个又有什么意思?”阎濮昊拍拍自己的手,将手中的糕点渣子全部拍掉,脸上淡然。
姚镜桐微微张口,涂有胭脂的红唇,抿出了笑意,想起水颜在他的面前,说自己的心里不在有他的时候,他在他的眼中看见了慌张……人心啊,往往自己不想承认,但更加的在乎。
几句不明白的话语传入站在花坛边上的倩影时,她端着姜汤托盘的手微微的用了力,眼里的慌张是如此的明显,原来水颜和他关系并非她想的这么简单。
脸上出现了恍惚,用力咬了咬下唇,突然拉扯出了笑意。
“你们在说什么啊?”将姜汤端到阎濮昊的面前,并细心的为他吹凉。
“我们在说今日的花开得艳丽,但都比不上你。”端过姜汤,低沉的开口,声音却是赞美。
姚镜桐扑哧的笑了出来,不得不佩服阎濮昊说谎的本领。
安简薰脸上出现了绯红,但嘴角的笑意却有些冷淡。
“刚才我看见了水颜,看见她现在瘦弱的身子,我就有些心疼,让她一辈子当奴婢,估计她的身子也吃不消了……爷,我想为水颜找户好人家,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