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一袭紫罗长裙的虹夫人飘然入内。
罗剑兰本着看好戏的心态,唇角含笑,那双慧黠的大眼向他无声地传话:你宠妃来了,被她看到我们共洗鸳鸯浴,待会看你怎么向美人解释啊。
本王需要解释吗?展君凡不以为然地瞪她一眼,身子往后倾仰,舒适地靠躺在伫立在水中央的玉石床上,神情惬意慵懒,丝带随意扎起的墨发交融于微微荡漾的温水中,为他增添了几分致命的诱惑力。
“过来!”猿臂向她伸出,霸道强悍的语气不容一丝拒绝。
罗剑兰睁着大眼,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可人的秀色,小手不由自主地放进他大掌里。哦!这男人太性感,太魅惑人了!罗剑兰啊,你可别被他迷得晕头转向找不着北了,要知道他心里喜欢的是你嫂子,你在他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神啊!请救赎一下我那沉沦的心吧!
大掌微微一使力,罗剑兰已被他抱于怀中。
她僵直着身子趴伏在他健壮的身上,鼻尖充斥着他浓厚的男性味道,令她全身发热,呼吸急促。
两人的姿势暧昧,令人无限遐想。
“王爷,您……她……”满室热气,重重水雾环绕,虹夫人走近的那一刻,映入她眼帘的便是玉石床上两人紧搂在一起的亲密姿势。
“出去!”凌厉的俊眸冷冷地射向她,话中不含一丝温度。
在这热气蒸腾的房里,他的冰冷眼神令虹夫人感到一阵寒颤,打从心底冒起一股冷意。
“王爷,虹儿我……想伺候您!”心生寒意的虹夫人并没有就此退却,仗着自己平时高人一等的受宠,她仍坚持着说出自己的来意。
混账!他俊眸微微眯起,危险的光芒渐渐往外迸射。
这时,对着他宽厚坚实的胸膛猛流口水的罗剑兰终于恢复清醒。“你瞎眼了?没看到本王妃在伺候王爷吗?你只不过是王府里的一名低等侍妾而已,竟敢在本王妃面前恃宠而骄,信不信本王妃拿出王府家法,先打你个二十大板,再将你关到地牢里饿你个三天三夜?”这口气,怎么跟某人刚刚威胁她的时候一样?
“你……”王妃?大婚第一天就被王爷打入冷宫的王妃?她,她,她怎么又回来了?不是传言被王爷给休了吗?
“你什么你?你是要自己滚出去还是本王妃叫人将你请出去?识相的赶紧滚,不然就将你丢到青楼去。”青楼会接收王爷的女人吗?管他呢,先吓唬吓唬她再说,反正本小姐这阵子老受气,不找个人出出气,早晚会被憋死。
“你……王爷!她欺负虹儿。”哼,她虹夫人可不是好欺负的,没有三两把刷子岂能在众多侍妾中脱颖而出,独霸王爷宠爱两年?除了妖艳的容貌,凹凸有致的身段外,她还有其他侍妾所没有的本事,那就是经过自己苦心钻研的撒娇扮弱手段以及无懈可击的服侍功夫。这些可全都是男人最喜爱的东西,尤其是那些身怀雄心壮志,权势滔天的男人,阳刚霸气的他们更偏爱那些柔软娇弱的女子,遇到伤心处最好还能在他们面前飘洒几滴我见犹怜的眼泪,那就更能激起他们泛滥的保护欲了。
据她虹儿识人的独到眼光,安定王就是一位标准的保护欲泛滥的男人,不然他的侍妾就不会清一色是“林黛玉”了。哼哼哼!王妃又如何?就冲你这强悍的泼辣劲,王爷会喜欢你才鬼。
“告状也没用!本王妃不在他管辖之内,你就省省力,收起你那套媚惑人的功夫吧!”想让他来压我,别说门了,现在是连窗也没有。反正本小姐已经被他抛弃了,就差那一纸休书来个一了百了了,我干嘛还对他忍气吞声的。
哦?不受本王管?一直忍笑旁听的他,眉梢微微向上一挑,邪笑的俊眸上下打量一番坐在他身上,正肆无忌惮地乱喷口水的她。
“王妃再大也该受王爷管,哪有妻大过夫的?”虹夫人不屑地媚笑一声,笑她的不自量力,身为女子岂能逃得出丈夫的掌心?何况是一个有权有势有钱的尊贵王爷。
“是,夫为天,妻为地,自古以来,女子就一直受男人的欺压,从没出头过。可这并不代表我罗剑兰愿意低头。即使要我低头也行,除非那个男人愿意陪我一起慢慢变老,在我年老色衰时,他仍能为我挽起满头白发,在我闭目溘然长逝时,有他的温暖怀抱相送。当然啦,这种深奥的东西,以你的智慧,我是很难跟你解释的。”会有这样的男人出现在我生命中吗?应该不会吧,本以为找到了生命中的他,没想到是空欢喜一场啊!
陪她一起慢慢变老!展君凡微低垂黑眸,细细咀嚼她的一番话,心里隐隐升起一股令他莫名心慌的激荡暖流。
“你……异想天开!”哪有男子会深情到与同一个女子相伴到老?我虹儿自问也见过众多形形色色的男子,哪一个不是喜新厌旧,哪一个不是喜欢年轻貌美的?用情专一到老的男子,展鹰国不会有,世上也不会有。
“嗯哼!兴许吧!不过异想天开也好,认清事实也好,此刻,我,罗剑兰,仍顶着正王妃的头衔,是这安定王府的唯一女主人,而你,只不过是我夫君头脑发热时随便招来玩一玩的暖床侍妾。所以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别仗着自己有王爷的几分宠爱,就可以爬到本王妃的头上来。”说到此,她突然扬起一抹阴测测的笑容,眼神阴冷,嗓音缓慢,字字令人惊悚,“要知道王爷他政务繁忙,终日不回王府的机会多得是,那偌大一个王府,就属我这正王妃最大,你说到时候本王妃会不会一时嫉妒心起,下令将你这如花的容颜给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