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子花开,暖风阵阵,清香扑鼻,两人在谷中的逍遥日子惬意又舒适!
“若尘,我们这辈子是不是永远都出不去了?”她仰卧于花海中,闭目假寐。连日来她在这个山谷里四处寻找可能的出路,可都一无所获。等她沿着高耸入云的峭壁走完一圈后,终于明白这个山谷为何会如此幽静,因为它就是个封闭的世外桃源。要想从这里出去,除非自己有飞天的本事,否则是不可能爬上这些悬崖峭壁的。
“兰儿不喜欢这里?”他坐于她身边,双手上下灵巧地用栀子花编织某样东西。
“不,我很喜欢这里。如果可以,我会选择在这里安静的生活,可是我不能,因为我的家人还在等着我回去。”她的声音很轻也很无奈。
他那忙乱的手微顿了一下,随即又默默地编织起来。
没有得到他的回应,她也无所谓地继续自言自语,“我消失不见了,家里人肯定都着急疯了,还有我娘跟大哥的病也不知道怎么样了,如果让他们知晓我不见了,说不定会……”想及此,她的嗓音微微哽咽了一下。
他停了下来!默默地凝视一会自己手中的半成品,一抹自嘲的笑意缓缓爬上他唇角。
沉默半响,他淡然一笑,将自己手中的半成品轻轻地套进她细嫩的皓腕里,清朗的嗓音突然变得飘渺而悠远,“兰儿,这里以前叫无尘谷,后来又改名为绝尘谷!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到处都是栀子花吗?因为她们是无尘生命的寄托,如果没有了她们,无尘就会变成一缕真正无喜无悲的清风,永诀尘世!”
“若尘,你在胡说些什么呢?怎么我一句都听不懂啊?”这孩子莫不是又病发了吧?自从他被自己狠心拒绝后,整个人好像变了很多。以前的他,超凡脱俗,浑身上下找不出一丝属于人间的情味,可也纯净得很可爱,但怎么最近这阵子他不是选择独自沉默就是说一些令人摸不着头脑的话?
他没有解释,只是神色复杂地深看一眼满头雾水的她,轻笑着继续,“栀子花,她看起来很平淡,很温馨,也很脱俗,可这些并不是她的本质。她从冬天开始就孕育花苞,需要经历漫长的风霜雨雪才可以绽放她的美丽,所以,她的美丽是用她的血与痛堆积起来的。在她尽情释放自己的清芬时,没有人会去注意隐藏于她背后深入骨血的痛。”
“真的吗?听起来好伤感哦!若尘,我以后再也不会随便威胁她们说要放火烧花了。”她是刀子嘴豆腐心,每次也都是装装样子罢了。如果真要她去放火烧花,估计她会做个没用的落跑者。那么美的花海谁会残忍到去毁掉她们?
闻言,他看向她的眼神渐渐变得温暖柔和,继而唇畔扬起一抹令她眩晕的迷人笑容。
十足一个小妖精啊,又要开始魅惑我这个孤家寡人了!罗剑兰紧咬牙关,拼了自己的老命才将自己那逐渐沉沦在他笑容中的视线移开。
她的别扭举动惹得他愉悦轻笑!
“笑什么笑?别以为你长得俊就可以乱诱惑良家女子哦。哼!要知道我对小孩没兴趣。”她已然恼羞成怒,为她轻易被他的笑容吸引。
“兰儿,我早就不是一个孩子,只是你从没有认真看过我而已。”他轻轻扳过她的脸,让她正视自己。
“我每次都很认真的看你啊!你长得很漂亮,比女人还要美!”她低垂着双眸,不敢直视他的双眼,生怕自己真的会被他电晕,从而兽性大发对他做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来。要知道猥亵一个纯真无害的美丽男孩,可是会遭天谴的!恐怕不需要老天爷亲自动手,那些仰慕他的女人们就会化成一个个心生恶气的嗜血恶魔,对自己来个生吃活人大餐。
想到此,罗剑兰不禁浑身打了个冷战。
“你没有!兰儿,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认真的再说一次你眼中的若尘。”他的声音低沉下来,让她忽然觉得原来他也有霸道的一面。
“嗯……那个……若、若尘,这、这样做不太好!所、所谓孤男寡女共处一谷,很容易出大事的。咱们做姐弟不是很好吗?你放心,我们不会关在谷里一辈子的,姐姐我出去后的第一件大事就是帮你挑一个白白胖胖的小媳妇回来陪你解闷、玩耍,这样你总该满意了吧?要知道你姐姐我平时都很忙很抠……唔……”她那喋喋不休的小嘴终于停了下来,整个山谷又重归于安详宁静。
他在干什么?她的双眼逐渐瞪大,大脑轰的一声炸得她云里雾里,不知所云,愣是没有反应过来他这是在对自己做什么。
湿湿的,软软的,有样东西在自己嘴里一会肆无忌惮地乱翻乱搅,一会又温柔而细心地一一****自己的贝齿,一会又纠缠住自己的舌头轻轻地吮吸。
这是什么感觉?有点甜,有点酥麻,还有点窒息……
“兰儿,兰儿!”他突然撤离,哭笑不得地轻拍她异常红彤的小脸。
这恐怕是罗剑兰平生经历过的最糗的事了!她竟然在他缠绵而柔情的亲吻中忘记了那该死的最重要的呼吸,晕晕乎乎中结束了自己十九年来最宝贵的初吻,这也太不慎重了吧!
“兰儿,你要是再不睁开眼睛,我就继续做我刚才还未做完的事了喽。”他轻笑着俯下头,独属于他的淡淡气息渐渐靠近。
“咦?我怎么睡着了?快中午了吧?难怪我饿得肚子咕噜噜响了。”她猛然睁开双眸,挣扎着爬起身,故装失忆地瞎侃一通,可她那双到处乱瞟的眼睛由始至终都不敢正视一眼身旁含情脉脉的他。
“兰儿饿了?想吃什么?我去给你做。”他没有强迫她去面对那一吻,也没有强迫她正视自己,只是了然地牵起她的手,缓步走回小木屋。
“我……我想吃……”想吃什么?人家根本没饿啦!即使饿,也被你吻饱了!
吻?他刚才吻我了!可恶,这小混蛋竟然夺走了我珍藏十九年的初吻,人家本来是要献给自己最爱的夫君的,他竟然先下手为强,我……我……我要剁了这个轻浮的小混蛋。
某人终于恢复成自己!
“我想生吞活剥了你这个小淫贼!”她突然停下脚步,双眼冒火,咬牙切齿地一字一字往外蹦话。
他也停下,微笑着回头,“兰儿,你真的要生吞活剥我?”
“我不仅要生吞活剥你,还要煎炸了你!”她那慢了不止几拍的怒火终于点着了。
“哦!”他一副明白似地点了点头,随即放开她的手开始动手解自己的腰带。
“你干什么?”罗剑兰不解,指着他怒声责问。
“兰儿不是要生吞活剥我吗?那我就先剥了自己好让兰儿省点力气。”他一边解释,一边手不停地继续脱下自己的外衫、洁白的里衣。
她无语地瞪大双眼,看着他仍不知羞耻地要动手解开自己的裤腰带,她终于忍受不了地惊叫,“啊!你这个小Y虫!你……你……你快把衣服穿上!”
“兰儿,穿上衣服就没法生吞活剥了,还是脱光了比较方便。”他好心地劝解,双手仍在继续。
“我的小祖宗,就当我求你了,快把衣服穿上吧!我再也不敢生吞活剥你了,你生吞活剥我好了。”这都啥世道啊,受害人还得跪求小淫贼穿衣了。
“哦,好!”他很是听话地又一件一件穿好衣服。
等他穿戴完毕,罗剑兰心中那块大石砰地一声落地,她垂头丧气地长呼出一口气,心想终于不用看不该看的东西了。
“兰儿,你的腰带好复杂哦,怎么解开啊?”
嘎?她猛地低头,只见他不知何时已经半蹲在自己身前,正凝眉研究如何才能解开自己的腰带。
顿时,她仰天悲叹!苍天要亡我,此生无望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