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手指一挥,两扇门紧紧关上,门插刷地一声插上。
手慢慢摸向鬓角,花开无声立即明白了我的用意,站起来到我身旁,柔声道:“我来!”
他动作轻缓地帮我慢慢摘下那张与无痕有七分相似的面具,轻轻放在一旁,缓缓做回去,直视着我的眸子道:
“你是不是早想问我,我喜欢的到底是侍童成儿,还是美人图中的圣女,亦或只是这张类似无痕的面具?”
我轻轻点头,心头却没来由的一阵委屈。
“你呀,别人的事反映极快,怎么一到自己就糊涂了?方才我还说得不够明白么?我想,从头到尾,我喜欢着的,只是眼前这个时而精明时而糊涂,时而果敢时而柔弱,时而狠厉时而善良的笨丫头啊。”
花开无声轻轻摇头,似调笑似宠溺。
“原来我这么糟糕?”我不满地横他一眼,却引来他满脸开心笑容:
“这些都不算太糟糕,最糟糕的是有那么多人喜欢这个有些糟糕的女子,真是既让人费解,又让人头疼啊!”
他这是也算是赞美我么?虽然有些羞愧心中也隐隐欣喜,恐怕也只有他,既能够淡若轻风地指摘我的多情,又满含着宠溺和宽容。
“无声,来,我敬你一杯,为相识!”我凝视着无声端起酒杯。
“为相知相惜!”
无声回眸轻笑,这一刻两人心意相通,突然之间就明白,为什么会有地老天荒,为什么会有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几杯酒下肚我有些飘飘然起来,貌似我又发挥了豪爽饮酒的个性,却忘了人家梦幻大陆酒精的度数,那叫一个纯一个高。
花开无声俊美绝伦的脸庞染上了一层红晕,碧眸里醉意盈盈,似一个又一个小小漩涡,勾魂摄魄。
我色女本质终于酒后暴露,伸长手臂探过身去,轻轻捏捏他的脸庞,好滑,好嫩。
他的鼻梁很直呢,嘴唇好柔软!
“无声——”我声线中有一轻微的颤抖,似一串串燃起的火苗轻轻跳动。
“嗯——”花开无痕握住我不安份的素手,放到唇边轻吻不止。
“啊!”我轻呼出声,一阵阵电流在体内乱撞,似要寻找一个出口。
他忽然一个大力,我顺势瘫倒在他的怀里。
不甘心自己处于被动的地位,我玉腿轻抬,跨坐在他身上。
似乎没想到我有如此大胆泼辣的举动,花开无声一愣,随即轻笑道:“成儿今天好热情——唔”
他竟然“唔”出声来,我狠狠噙住他柔软朱唇,心里不由得有些小小得意,青涩小子,也想掌控于我么?
可惜得意之笑未消,却被他大力反击,他的吻缠绵悱恻极尽温柔,却又不容置疑地占据着主导地位,虽然开始有些生涩,却是个极聪明的学生,几乎立刻就举一反三,似连我的呼吸都要攫取,更似要将这一吻延长地海枯石烂。
虽微闭双目,我却似看到大朵大朵极尽绚丽的白玉兰花,清丽与妖艳掺杂成致命的诱惑,在同样绚烂的夕阳余辉中美丽成一种永恒的意象。
恍惚中感觉他抱着我站起身,我本能地挂在他的腰间,却敏感到他身体的变化,不由轻笑一声。
他似羞似窘,却不舍得放开纠结搅拌在一起的唇舌。
我趁他俯身将我放到床上,顺势伸手将他轻轻一拉,就势抱着他滚了一圈,于是变成了女上男下的暧昧姿式。
看着一向胸有成竹的无声碧眸中竟闪过一丝惶恐一点羞涩,心中不由恶念大发,俯在他耳边轻轻噬咬他的耳垂,从齿缝中狠狠迸出几个字:
“夫君,你就从了吧,让娘子我吃了吧!”
果然他面上红潮更甚,却也不过是一瞬。一瞬之后,他已经压在我的身上,将纤瘦的我紧紧箍在臂中,一如我刚才一般逗弄我的耳垂,声带魅惑道:“成儿……我……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我心头一荡,不由化身一滩春水,又似河中随波荡漾的柔软水草,只想要与他融在一处,舞成一处绝美的风景。
他极尽缠绵的深吻变成了热烈激荡的邀请,渐渐粗重的呼吸使我不由自主地绷紧足尖弓起腰肢,风情万种妩媚妖娆地回应,更似在引诱着他轻轻褪尽我的衣衫,露出莹白如玉的肌肤。
我伸长玉臂攀向他的脖颈,却又慢慢向下滑至肩头,顺势扯开他的里衣,模模糊糊中闪过一个念头“咦,他什么时候把锦袍脱掉了?!”
颇有些贪婪地盯着他精壮地腰身,没有料到看着有些瘦削的家伙身材竟出奇的紧致性感,伸手按按弹性十足的胸肌,手不安分地滑向他腰间匀称分明的八块腹肌,不夸张也绝不含糊,真是增一分则多减一分则少。
不由抿抿嘴唇不满地低声道:
“上帝还真是不公平,什么好东西都给了你!这样的身材,不勾引色女真有些可惜了!”
花开无声低笑道:“此生勾引到一个最色的女子,已经不算辜负你的上帝了!”
说罢修指一勾,一条红色小肚兜飘落到地面……
花国似乎暂时恢复了正常。
皇帝花开飞翔虽然身子更弱了,但终于开始上朝。
淳王和玄女都死了,逸王出走,太子与圣女生死未明,八个王子现在只剩下了五个,畅王和达王显然选择了效忠于凉王,而原本关系非常密切的厉王和庄王之间,却由于花未眠的死因未明产生了嫌隙,不甚来往了。
初冬的第一场雪后,天气终于冷了起来。
整整三天了,花开无声就没有让我下过床!
我真的能理解并同情花开无声,以他这么大的年龄,初尝姓事的美好,自然是食髓知味、欲罢不能了。
聪明人学什么都快,花开无声正以夜平均N次,花样翻新N的N次方的学习速度,迅速地向着御女高手冲刺。
为了以最快的速度提高自己的实际操作能力,他还竟不知从哪里淘来一本《春宫极限二十四式》研习,且美其名曰要带给我最大的性福!
于是,我每天夜里以N的N次方的速度性福着,第二天只好以躺在床上一整天的方式回味幸福,修养生息。
原以为是自己吃了无声,吃来吃去,最后奄奄一息的仍是自己,现在的我,就像是砧板上的鱼肉,只有待人宰割的份,哪里还有吃的心情和力气。
可是心底里却有一种幸福的感觉在静静流淌。前世今生,哪怕明明感受到情炽如火,心底里也还是隐着不安和焦虑,从来没有对谁完全地放开心胸,完全地信任。
自从第一眼看到无声,便莫名地觉得的心安,虽然他的温文其实离人甚远,客客气气却常又拒人千里,却独独对我毫不设防,其实自己又何尝不是呢?
或许这就是所说的缘分吧?
虽然无声不说,我早从他只言片语中探得他大概的计划,他定是一心想着帮无痕登上帝位,稳固了江山,然后再携我而去吧。
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我就且信了命运这一回,但愿它也不会让我再失望!
这几日无声可谓日里万机,天天早出晚归。我自然知道他在紧锣密鼓地准备着“收口”工作,恐怕一场血战很快就要来到,兄弟刀剑相向,我一直以为这是皇室最大的惨剧,可是有些事非一人可以挽回,所以,我选择沉默。
尽管手上戴了无声送的可以散热的宝石,还是觉得满室凉气。
好在今晨他差人把原来的木床换成一张玉石镶面的大床,说是床面镶嵌的是一整张的温玉,冬暖夏凉,是找了工匠昼夜赶制出来的。
果然是温玉,再加上我睡前等无声等得无聊,自觉自动地自勘自饮了些王府佳酿,又没记性地发挥了嗜酒的特长,爬上床时已经飘飘然若乘风而去,此时酒劲上来,又加上身子底下一片温热,竟觉得浑身躁热起来。
不行不行,一定是这几日夜夜春宵,貌似自己也有点上瘾呢。啊呀,无声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回来,得转移注意力才好。
伸手摸到一本书,看书看书,看书是多么高雅地爱好呀。可是无声这厮都做了些什么呀,高雅的书没有,床头只有一本《春宫极限二十四式》,我越看越欲火上升,体内似有千百只小蝶叫嚣着想要喧泄。
心中暗叫不好,貌似这几日化蝶功又故态复萌,既想冲到更高境界,又需要阴阳相合来助跑。
手指连弹忙熄了烛火,我现在这幅样子让无声见了定被取笑,何况黑夜会使人冷静地吧?
可惜事与愿违,黑暗不仅没让人冷静,反而让我闭上眼睛看到那个丰神俊朗的男子,花开无声俊美清朗的脸在我眼前晃来晃去充满媚惑……纵然压抑却终是若泄了闸的洪以一般,久积的欲望奔涌而至,脑中“轰”的一声,身子滚烫如火似燃,却又空虚得若无底深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