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已在马车里,而我那治疗图腾已经被他们拿到了马车上来,就放在我的身边。图腾顶端的晶石还散发着淡淡的莹光治疗波,治疗波荡漾在我身上只是一片舒服,对我空荡荡的身体似乎并没有改善的效果,而瓦德在我的旁边,也沉沉睡去,嘴角仍带着血迹,似乎情况不容乐观。看来这个治疗图腾只是针对外伤止血有用,对内伤和魔力耗尽是没有作用的。
我依然感觉到身体空荡荡的,没想到连续瞬发魔法,后果这么严重,竟然魔力被直接抽光,最后精力不支而晕倒。看来下次不能这样子猛发魔法了,要是敌人再多点,肯定我第一个死,用光了魔力身体精神力无法承受,那么就毫无反抗之力了。
瓦德仍在沉睡中,我便小心地坐了起来,第一时间还是先恢复魔力再说。闭上眼睛,舌顶上鄂,双膝正盘双手手心轻轻按在两边的膝盖之上,感官伸出皮肤之外,开始冥想起来,空气中各系魔发元素闪耀着各自的微光,争先恐后地朝我的身体扑来,钻进我的皮肤,进入我的经脉,最终在我刻意的运行下,聚成一团,在丹田处的魔力空间集结……
各系的魔法元素挤挤地聚集在丹田里,由内向外一圈圈地旋转起来,越来越多,越来越浓。慢慢地,一个由魔力元素组成的魔力球悬浮出现在魔力空间里,并发出五彩微光,比之前的足足要大了一圈,而魔力空间似乎也有阔展。当发觉我的魔力空间和容量都有所增长时,我不由地一阵欣喜,原来耗尽魔力是会提升魔力容量空间的。看来,以后在没有危险的情况下,可以尝试多几次耗尽魔力,或许有更大的增长空间呢!我不禁想道。但因魔力耗尽,身体空荡荡以及脑袋发涨,恶心呕吐的症状,又有些让我后怕。
冥想无时间概念,当我结束冥想的时候,瓦德已经醒了过来,正眨巴着眼睛敬仰地,看着我,看他的神色,应该是醒来多时了,但却一直没有打搅我。估计是看到了,我正在冥想,而不敢。
我正奇怪瓦德的眼神,他也发现我睁开了眼睛,挣扎着想起来:“叶开大人,您醒了,昨晚,简直太华丽了,我从来没有见过魔法还可以像您那样瞬发一大片,您简直颠覆了我对魔法的认知。叶开先生,您是被自我封印的法神吗?”
“这个,我现在还无法跟你解释……他们呢?”从车帘外透出的亮光,我知道天早已大亮了。而对昨天我对全系魔法的瞬间运用,应该是震惊了众人,瓦德竟然改口称我为大人。
必竟从传承的资料里,我知道在这个世界上能修炼魔法的人不多,会魔法的兽人就更少了。而会魔法技能的人类,一般只有一个系别的魔法天赋,并且终其一生都在冥想和领悟中度过,虽然有成就比较高的。历史上也就出现了为数不多的那么几个。
而有着两系魔法天赋的人,一般也千里挑一,但一般有着两种或者两种以上的魔法天赋的人,终其一生并没有很大的成就,因为多的魔法系别会将本来的心思和冥想分成多个分支,因而不能够精一地钻研一系的魔法。所以有着多系魔法天赋的人,在人们的眼里是天材,但也是废材。
众所周知,在这片大陆上魔法师的等级大至是这样划分的:
魔法学徒、见习魔法师、初级法师、一级魔法师、二级魔法师、大魔法师、魔导士。除魔法学徒未出师外一共也是分六个相应的等级。而人们见过的最多也是这六个等级,事实上在传说中,魔导士之上还有传奇魔法师,在传奇魔法师之上,还有着无所不能的法神。而这几个等级只存在人们的传说之中,并不曾见过,并且听说法神达到一定的高度,为了不引发世界的能力规则的法则造成的毁灭,会将自已的魔力封印。
因此我昨晚大发神威的行为,在瓦德眼里,我就是法神一样的代表人物,虽然魔法等级并不高,但是全系啊,并且全部都是瞬发啊,在大陆上任何一个魔导士也不敢夸口说自已能瞬发所有的三级魔法呀,虽然有个别的能做到瞬发一两个,但像我昨晚一样,大面积瞬发就不能了!虽然最后我晕倒,但在他眼里,我只是被自我封印了。
“那个巨人说必须追杀那两只美杜莎,否则等它们带来援兵,我们都有危险,都追击那两只逃跑的美杜莎去了。看到你人事不醒,而我又受了伤,奥西多夫安排我照顾你,不好意思,刚才我睡着了……”瓦德如实说道。
“哦,其余的美杜莎都死了吗?”我不禁想到,昨晚攻击的时候,好像它们都还没有死,只是受伤趴下了。
“它们都死了,全部是自杀的!那种生物是冷血的,对敌人残忍,对自已也一样残忍……”瓦德露出后怕的表情说道。言语里仍然像刚才一样透着对我的恭敬!看来,我昨晚魔力没白耗尽啊!在人类眼里卑贱的兽人,因为昨晚的威猛而被改变。
“你的伤,有大碍吗?”看着瓦德在晶石灯的照射下苍白的脸色,我问道。因为治疗图腾对内伤和魔力的耗空没有效果,我将其激发的效果解除,并收了起来。
“估计只是内脏移位,休息几天应该会好的……瓦德不敢劳烦大人费心!”瓦德恭敬让我有些无所适从,但昨天的事实,我又不好去解释。难道我告诉他我是穿越过来的,传承后就会所有系的魔法了,当然这个自然是不能让他信服的,只好先受着了。
“或许我可以试试,治疗你的伤势……”穿越前,在地球上如果人的内脏移位了,除了手术,却是没有别的话法。我想了想,似乎在独角兽皮书上,有治疗内脏移位的药方,连忙将独角兽皮书拿了出来,并翻到治疗内脏移位的页面上。
独角兽皮书上可然有记载治疗内脏移位的方法,内脏是由体内的脂肪固定的,造成内脏的移位主要是因为软组织地方的肌肉受到剧烈的打击,被击打地方的肌肉因打击受伤,比喻腰部,腹部等相对柔软的地方,当受到重击后,肌健受伤,变得松弛,从而造成内部的脂肪无法有效地固定内脏……治疗的方法主要是需要将受伤的软组织恢复肌肉特有的韧性和弹性,书里列出几种常见药物:皇血草、野钢花、活根草、枯叶草等草药,碾磨混合在一起,配合含有酒精的液体,揉抹受伤的软组织……
瓦德很幸运,因为在我的空间莹球里,就有这些草药的存货,而马车上备着的皮袋里,菜姆酒还有许多。我将草药按书上的说明,碾磨混合在一起,并和上了菜姆酒。
将散发着草药特有的药味的黑色泥状药团,涂抹在瓦德那被美杜莎尾击的紫黑色皮肤上,瓦德痛得裂着嘴,喘着丝丝凉气,额头上的冷汗也跟着涓涓流下来……
我们决定在这里静待,巨人泰西斯和奥西多夫他们的回来。走下马车,一丝风都没有,冷清的冬天,太阳高高挂在天上,阳光白亮亮地照在身上,没有一丝暖气。那几只被我击伤的美杜莎,早已因为自杀而死去多时,尸体伤口流出的血已经凝固发黑,滩了一地,浑散出一阵阵恶臭,它们那绝美脸上已经发紫发青,但仍然露着无比的凶残和狰狞……
地上满是昨晚打斗的痕迹,森林边的许多小树像是经历无比的蹂躏般,残枝断叶,地上还斜插着几支剧毒长矛,随手拔起一根,亮晶晶的矛尖上,墨绿色的反光仍然清淅,怕是要被划破半点皮肤,也要再世为人了。
用土系魔法,弄出一个大坑,将那些美杜莎的尸体包括武器全部丢了进去,全部掩埋!我可受不了待在这些散发着恶臭血液生物地方。处理完尸体太陽又要落山了,我砍了些干的木柴,我将干柴架在一起,下面塞了一些干枯的枝叶,一个火球术砸在枯叶中间,很快使点燃了那些干枯的枝叶,火势渐大起来。我将护了草药的瓦德扶了下来,坐在火堆边等我,我打算去昨天去过的小溪边,猎只新鲜的猎物。
我踩着枯叶,穿过光线仍然充足的森林边缘,深一脚浅一脚地越过树根,石头,杂草,刺笼,很快便到了昨日和瓦德到过的小溪边,透过大树的缝隙,小溪边已是热闹非凡,印入我眼帘的是,一副野生动物园的奇景:
十多头大小不一的长毛赤猪,哼哼着扎在一堆,正在喝着清亮的溪水,有只中等大小的,还在一跺草凹边的水洼里翻滚着身体,弄得水花四溅,一群麋鹿在一头大公鹿的带领上,依次一排排地痛饮着清凉的溪水,不远的地方甚至还有几只兔子般的小动物,边喝着水,边戏耍玩要,不时发出各自独有的叫声……却没见过那只巨人泰西斯打伤的熊猴,估计伤还没好,今天没过来吧。
从它们那悠闲饮水的状态来看,看来森林的边缘,相对低阶魔兽来说,是非常安全的,因为我没有看到一只肉食的高阶魔兽。在一蓬一人多深的蒿草的掩护下,我小心地转到一头跟不上队伍的麋鹿背后,轻轻取下背后的雷神之槌,我打算飞斧猎鹿……
用力将斧头轮了几圈,“呼---呼-呼呼”雷神之槌在我的抛射下向那只彪肥肉装的麋鹿飞去,“噗!”地一声,正中目标,砍中它的脖子了麋鹿群见同类受到伤害,立马四散逃开,四散奔逃,消失在森林里,连锁反应是很快的,那几只兔子般的野兽,只是几个窜动就消失在对面的森林里,接着是“哼哼哼,的几声,那群长毛赤猪也拔腿狂奔了,而水里的那只也不顾混身的的泥水,哼地一声从水里窜上了岸,跑得呢水四溅也全然不顾……
那只被我命中的麋鹿仍在地上挣扎,脖子上血流如注,雷神之槌单刃的那面深深砍在它的动脉里。不好意思,我要吃你的肉,我将雷神之槌用力往下一拉,快速地结束了它的痛苦……
不一会我带着洗剥好的麋鹿来到火堆旁边,瓦德的样子,看起来好了很多,正在往火堆里添柴火,见我过来,竟然能站起来帮忙。我砍了几根小树,搭了一个烧烤架子,空间莹珠里的盐是亚买提帮我准备的,足够我用很久了。将全麋鹿撒上均匀的细盐,穿到削干净的树杆上,大火烤了起来。
很快,烤肉的香味飘逸在周围的空间里,从马车上拿下两袋酒,撕着烤得焦黄油香的麋鹿肉,我和瓦德聊了起来。
瓦德是一个孤儿,七岁的时候,父母死于疾病,本来在街上乞讨的他被一个矮人铁匠带去作吹火童子,后来被买剑的公爵看上,带到府中进行培养,一直任武士至今,并在公爵府的有意培养下,已经晋升为一个大剑士了,这种实力在社会上,只要不碰上狠人,基本可以横着走了。但他却是见风使舵,看来他仍然没有走出小时候孤儿时期被人欺侮的阴影。怪不得在梦醉轩里,火暴美女尤娜要和我打架时,他转身就走……
聊着天,吃着烤得香喷喷的麋鹿肉,天渐渐黑了下来……
“对了,两只美杜莎,应该追上了吧,怎么这都一天了,还没回来呀!”我对他们四个人能干掉两只美杜莎毫不怀疑,但时间也太久了吧!
“是啊,好像是好久了!不会他们遇上什么意外了吧?”瓦德看看我,眼睛忽闪忽闪的,同样露着些许担忧。而他担忧的是公爵府的人,我却担忧的是我那个巨人朋友,泰西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