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裂日
8468300000013

第13章 断臂交易

崔灿兴致勃勃地观看着其他人人买卖,他们通过包厢前面一个小台上,放着的一个白色圆球公开的讨价还价,通过这个圆球扩散出来的声音异常的响亮,就像是麦克风和喇叭的完美结合,崔灿对这个圆球颇感兴趣。

“不想。她们没有一个能比得上你。”崔灿说得有点心不在焉和随意,好像根本没有感觉到艾玛话里的真正含义,仍然探着身子笑呵呵地看别人如何出价,欣赏台下女子摆出一个又一个撩拨人心的妙曼姿态。

艾玛很满意这个回答,更多的是满意崔灿回答问题时的态度。

等一个一个的妙龄少女被包厢里的大款买走后,从角斗场的边缘推出一个大木笼子,里面站着一个壮汉,身高在两米以上,强壮得比刚才的“黑塔”威廉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一颗脑袋和双手伸在木笼之上,像是就要临刑的囚犯一样,他一头暗黄色的长发,怒视的双眼几乎快要突出框外,脖子上套着一个大铁环,一根钢钎横插在他的脖子中央,使他不停的咳嗽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木笼被推到场地中央打了开来,壮汉咬着牙从里面一步一步的走了出来,突然“噗通”一声坐倒在地,震得全身的锁链哗啦啦直响,壮汉也算非常硬气,努力地挺直了腰杆抬起头来,正好对着崔灿这面。

“妈的!手筋脚筋都给挑断了,还有必要把锁骨也给敲碎吗。”崔灿站了起来,走到台前直视着这个壮汉,壮汉的眼睛毫不回避的注视过来。

主持人是一个身穿黑衣的中年人,手里拿着一个白色圆球,小跑着来到场地中央,把圆球放在胸前,高声说道:“请注意了!各位大爷少爷夫人小姐们,欢迎你们亲眼见证这充满刺激和血腥的场面,现在我宣布:最后一个余兴节目是……活剥人皮!”看台上数千观众一齐欢呼起来,包厢里的大款们也纷纷走到台前。

“这个奴隶是由我们最可爱的嘟嘟……奥斯卡.德拉霍亚.维克多大爷提供!让我们以热烈的欢呼和尖叫,来感谢我们慷慨的嘟嘟,是他……可爱的嘟嘟给了我们这次机会,来亲眼目睹……活剥人皮给我们带来的强烈刺激和震撼!”随着主持人的介绍,崔灿斜对面的一个肥胖的花白肉体,举着他粗短的胳膊向沸腾的人群挥舞,他站在包厢的台前,几乎把他后面的所有人全部给挡住了,崔灿记得这个大胖子刚才一口气买了五个女奴。

“好了!下面就请欣赏这万众期待的一刻吧!”

“等等!”崔灿站到了圆球旁喊了一句,笑嘻嘻地拍了拍圆球,非常满意地点点头,这一声让所有的沸腾立即终止,几千上万人的竞技场顿时变得鸦雀无声。

“这位大爷!请问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既然是奴隶,我想买下他。”崔灿慢条斯理的指了指下面的壮汉。

“什么……”

“不……”

“他是个疯子……”

“滚开……”

竞技场像开了锅一样怒吼声一片,谁也不希望崔灿把他们的兴致给毁了,无数乱七八糟的东西向崔灿这边丢过来。包厢的设计也有这一层安全的考虑,无论多大力气也不可能威胁到崔灿,他抱着手等待,因为他看见肥胖的嘟嘟正走向圆球。

“这个奴隶我不卖!”嘟嘟的声音压过了喧嚣。

“只要是奴隶总归有个价钱,你只管开口好了。我看你刚才买了五个女奴,也不过花了几十个金币而已,这个奴隶我出五百如何?”崔灿只知道嘟嘟买了五个女奴,却不知道总共多少钱,他这么说的意思就是让嘟嘟有个台阶下,没想到嘟嘟气得浑身乱颤。

“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卖吗?就算你出再多的金币,我还是要剥他的皮!”嘟嘟指着台下的壮汉骂道:“这个奴隶居然敢刺杀我!”

“哦……”排山倒海般的惊叹,好象一个奴隶胆敢刺杀自己的主人是天理难容,必须抽筋剥皮不可的事情,崔灿当然不以为然,对这里的风俗习惯和人情世故等等一切,都不会让他觉得理本应当,他很不耐烦地皱着面皮,伸出小指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叹道:“那好,既然没得商量我也无话可说。不过请问一下,‘蓝月亮’在这里活剥人皮是不是必须听从提供者的意见?我是说,哪怕是他无偿提供的奴隶,‘蓝月亮’也应该有随机处置的合约来保证你们应有的权利吧?否则,岂不成了任人摆布了吗?”崔灿后面的话是问台下主持人的,他的意思很明确,入了“蓝月亮”的门,就应该是“蓝月亮”的人,活剥人皮既然招揽了这么多人前来,已经起到了广告的效应,如果这时出现几个小插曲,对于“蓝月亮”来说,并没有多少损失,隐隐的是想告诉“蓝月亮”的首脑,出来几个像样的人主持一下。

“那……那倒也不是。我们……我们‘蓝月亮’的奴隶应该是通过正当的……”主持人没有见过这样的场面,结结巴巴地不知道如何回答,竞技场外缓缓地跑进一辆马车,和崔灿照过面的大管事站在马车上,挥手让狼狈不堪的主持人退了下去,他则站在马车上说道:“依阁下的意思,我们需要如何解决呢?”

“约翰!”嘟嘟扯着嗓子喊道:“我们的合约上明明写着是代为处置,我可没有让你们代为买卖啊。”

“那当然,嘟嘟大爷不要心急,我们听一听这位大爷怎么说,好吗?”老者约翰颇有手段地协调着局面,在他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调停下,绝对会使双方都感到满意。

“我就是想要买下这个奴隶,其他的都无所谓。”崔灿把话递了过去,凭着老者在赌场混迹多年的经验,理应不难处理。

“嘟嘟大爷,您的意思呢?”约翰回头不偏不倚地询问。

“我就是要活剥了这小子!”嘟嘟恶狠狠地望着崔灿。

“您看,这不是让小主我为难了吗?这位大爷说什么都无所谓,只是想买下这个半死不活的奴隶,而嘟嘟大爷就是要活剥了他,唉……实在是让小主伤脑筋啊。”老者约翰在马车来回镀步,好像真的伤透脑筋般的摇头叹息。

还是嘟嘟的反应比较快,立即兴奋地说道:“是不是什么都无所谓?”

“是啊!”老者抢先说道:“这位大爷刚刚才说,你没有听见吗?”

“那好!我要他身边的女子来交换。”

“哈……”崔灿放声大笑,他实在是佩服老者约翰的机智和捕捉语言的能力,其实他比嘟嘟更早一步听出了玄机,也猜到嘟嘟会拿艾玛作为交换的条件,他早就应该想到,狠狠敲了老者约翰一笔竹杠,老者也理所当然的回敬一下才对。

“滚你妈的吧!”崔灿指着嘟嘟笑道:“老子又不是断臂,为什么拿自己的老婆去换一个奴隶?这不是吃饱了撑得难受吗,我说的是买,你为一个半死的奴隶值得吗?挑了手脚砸了肩胛气也该消了,怎么样?卖个人情你我以后也好相见。”

“哈……”嘟嘟也笑了起来,说道:“你既然看出他是一个废物,为什么还非要买回去不可呢?我看你大概真的就是断臂,哈……既然如此,你那小娘们不如就跟了我,我知道该怎么疼她。”

两个人在上面这么一闹,似乎气氛缓和了不少,所有人的注意力都从场中的奴隶身上迅速的转向艾玛,艾玛缓缓站了起来,靠在崔灿身边一语不发,好像就是要让所有的人看看崔灿的老婆到底长得是什么模样,崔灿伸出左手搭在艾玛的肩头,指着嘟嘟对她说道:“这个嘟嘟讨厌不讨厌?”声音透过圆球传了出去。

场中爆发出一阵嘻嘻哈哈的怪笑,嘟嘟越发来了精神,大笑道:“断臂小子!你如果舍不得那小娘们,就把你搭在她肩上的手臂砍下来,我就把这个奴隶送给你!哈……哦,还有还有,我再送你一万金币,算做断臂之礼,哈……”一时间场面热闹之极,怪叫口哨声响成一片。

“此话当真!胖猪猪嘟嘟。”崔灿笑嘻嘻地问道。

“当真当真!哈……”嘟嘟为自己的幽默还处在极度的兴奋当中,根本没有在意崔灿在说什么。

“好!”崔灿一声断喝,震压全场。他环视了一下鸦雀无声的竞技场,对场中的老者约翰说道:“请问大先生听到了吗?”

“听到了。不仅小主听到了,相信全场都听到了。只要您砍下左臂,嘟嘟大爷不仅把这个奴隶双手奉送,还会送给您一万金币作为补偿。”老者约翰低着头如实禀报,一字不漏地陈述得清清楚楚,无论场内如何混乱不堪,他始终牢牢地关注着局势的发展,丝毫没有把自己也融入活跃的气氛当中去。

“那就简单了。”崔灿拔出腰间的银制短刀,笑道:“胖嘟嘟!你是否自己跑过来见证一下?”

“当……当然。”嘟嘟摇摇晃晃地冲开他背后的姬妾,出了包厢的大门。老者约翰吩咐先把奴隶带回去,仰着脸环顾了一下四周,微微地鞠躬说道:“请大家继续欣赏其他的节目!当然,如果愿意赌一赌手臂会不会被砍下的话,我们会设一个盘口供大家来参与。”

在“蓝月亮”提供的单独的一间大厅内,崔灿和嘟嘟分别坐在长条桌的两端,因为涉及到艾玛,所以她坐在崔灿的身边,而嘟嘟的一大群手下和姬妾都被拒之门外,其他的都属于见证,无非就是老者约翰和他手下的一大帮的管事。嘟嘟突然在此时提出,砍下来的手臂他要带回去做个纪念,这让崔灿嗤之以鼻。

“父精母血怎可随意予人?你******是不是想找死啊。”

“大爷息怒!嘟嘟大爷这就是您的不对了,还需要我把您的话再复述一遍吗?”老者约翰不紧不慢地提醒道。嘟嘟那时候得意忘形,他说了什么自己都记不清楚,但他知道,把人家的手臂带回家的确是有点耍赖,自觉理亏地瞪着崔灿阴笑道:“好!我就看着你怎么砍下自己的手臂。”

艾玛突然扑到崔灿身前,有些泪光盈盈地说道:“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没有必要这么做的,你到底在想什么?就算是为了我,算了吧,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