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上了楼,筱辰逸并不急着带水若然去看礼物,反而故弄玄虚,神秘悠悠地用一条粉色的丝巾蒙住水若然的双眼,然后才牵着她的手,一步一步走向放着礼物的房间。
“辰逸,什么礼物这么神秘啊,居然还要蒙着眼睛哦。”虽然筱辰逸一直牵着她的手,但水若然还是想自食其力,自己走嘛,被人牵着走,总感觉受束缚了,这种滋味,她不喜欢撒!
“这份礼物我精心准备好长时间了,相信你一定会喜欢的。”筱辰逸为了这份厚重的大礼,他可是研究了好久,比了又比,挑了又挑,才选定这份的。
筱辰逸说得眉飞色舞、津津乐道,水若然听着听着,心里的好奇倒是浓郁了几分。
门柄扭动的声音传入水若然的耳膜,她知道,他们到目的地了,水若然刚想伸手解开蒙住双眼的丝巾,然而筱辰逸又及时地阻止了她,“别急,等等哦!”
哎呦,到底是什么礼物啊!神秘度简直可以媲联邦调查局的特工了,水若然正纳闷着双眼何时才能重见光明,忽然她感觉发丝一抖,丝巾已经被解开了。
“若然,生日快乐,这是我送给你的生日礼物,去吧,你自己亲手去揭开它的面纱。”筱辰逸站在水若然旁边,磁性沙哑又充溢着柔情的嗓音好似轻风拂过脸颊那般荡人心魂。
丝巾系得很松,水若然的眼眸并没有什么不适,当她看见眼前那尊独特的造型时,她的双眸陡然瞪大,她惊讶到揉了好几次眼睛,三番五次确定自己没看错后,她的心情犹如刚坐了过山车般澎湃激动。
虽然礼物还被红布掩盖着,但从造型上来看,水若然很轻易就看出了藏在里头的物品——竖琴!
“辰逸,谢谢你!”水若然早已感动到泪流满面。
在格林威治养伤的时候,水若然曾看过一场美轮美奂的竖琴演奏会,当时她就笑言说,这辈子若是能够拥有一具属于自己的竖琴,那此生必无撼了。
水若然当时只是说说而已,想不到筱辰逸居然放在心上了,水若然感动到无法言语。
“快去揭开看看吧,我可是准备了好长时间的哦。”筱辰逸伸出修长的手指抹掉她脸上的泪珠,笑容可掬地道。
难怪筱辰逸前段时间老是捧着一大推音乐器材资料在翻阅,一见到她的身影就鬼鬼祟祟地把画册书收进抽屉里,原来,就是为了给她一个惊喜。
“好!”水若然破涕为笑,曼妙的身子缓缓走上前,纤手拉过红布一角,用力一扯,一具熠熠闪亮的竖琴巍然竖立在眼前。
水若然揣着雀跃激动的心情慢慢靠近琴身,当她的手触摸到琴弦的时候,滚烫的泪珠又在眼里打转。
这具号称‘绝世皇冠’的竖琴是本世纪最完美造价最昂贵的竖琴啊,水若然听闻,全球只限量售发十台,关是价值连城不说,很多亿万富翁想买还买不到,想必筱辰逸肯定是花费了不少精力,动用所能运用的人脉关系才能购置到这具独特、别具一格的竖琴啊。
“你这丫头,怎么哭了呦,我那么用心准备了这份礼物,你居然用眼泪来报答我啊,好歹也得先为我独奏一曲吧?”水若然内心的激动,筱辰逸又怎么会不懂呢?
看着水若然喜极而泣,筱辰逸心里没有觉得压抑,因为这是幸福的眼泪!
“嗯!”最爱的乐器就在眼前,水若然爱不释手,抹干喜悦的泪花,她纤丽柔嫩的手指开始游走在琴弦中,紧接着,一缕宛如珠玉般晶莹,如朝露般清澄的音符悠扬而起,余韵悠长,令人心旷神怡。
水若然由最初的忐忑渐渐融入了音乐的圣地,她随意地闭上双眸,惬意地体验着琴声带来的美妙,那一刹那,她似乎忘记了所有的烦恼与忧伤。
水若然忘我的演绎,筱辰逸看在眼里,喜在心头,他痴痴地望着沉醉在音乐世界当中的水若然,唇边不自觉地勾勒出一股性感的弧度。
琴音渐入尾声,水若然心满意足地睁开双眸时,耳畔响起了嘹亮又有节奏的掌声让她受惊若宠,那一刻,她似乎感觉到自己就像是在舞台中刚刚演奏完的宠儿,那一声声掌声就是观众们对她最好的肯定与鼓舞。
“若然,好棒哦,好好听哦!”掌声刚陨落,倚在门口的白雨荷一脸崇拜地走向她,“若然,改天有空你教教我怎么弹,好不好啊?”
“妈咪,你学了弹给爹地听啊。”筱辰逸一见白雨荷的童心又起,他趁机取笑道。
“是哦,果然不愧为我的儿子啊,真懂妈咪的心思。”白雨荷听到儿子的调侃,一点都没有生气,还不怕羞地捥住筱泽傲的手臂,把头依偎在他的臂弯当中。
“嘢……”几道充满笑意又带着‘讥笑’的惊呼声不约而同地响起,筱辰逸和水若然默契地对望一眼,都发出了会心的笑意。
筱辰逸再次为水若然和舒颖娜做了简单的介绍,对于舒颖娜,水若然也不陌生,反而,她对不言苟笑的寒焰来了兴致。
也许是在黑道上浪迹多年,寒焰的脸上总是挂着一副难以相处冷冰冰的表情,给人的感觉就像冷面修罗般淡漠,不过,童年在F市度过的他心地是很善良了,当初他和父亲为替冤死的爷爷报仇,所以才会走上黑道这条暗路。
很多年前,寒焰和他的父亲寒澈在伦敦郊区遭遇同行的埋伏屠杀,父子两人被对手逼到悬崖边,当时他们以为自己走投无路必死无疑了,然而他们命不该绝,他们做好跳崖的心理准备时,恰巧遇见筱辰逸开车经过,筱辰逸当时在英国攻读医学硕士学位,本就救死扶伤的原则,筱辰逸顶着死亡的危险将寒氏父子塞进了车尾箱,然后若无其事地开着车权当逗风,追赶而来的黑道人士见筱辰逸开的车子价格不匪,断定他的富家子弟,邪心顿起竟滋生了绑架他的念头,当他们自以为是地断言筱辰逸必是他们的囊中物时,筱辰逸却凭借着娴熟的驾车技术,在绝崖峭壁间将他们耍得团团转。
筱辰逸安全救下寒氏父子后,他还大发慈悲到免费帮寒澈动手术取子弹,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筱辰逸和寒氏父子两人成了绝密的朋友,寒澈在弥留之际还依依不舍地握紧筱辰逸的手,叮嘱他要协助寒焰管理好寒冰堂,筱辰逸不想参与黑道事迹,但为了让寒澈毫无牵挂离去,他还是含泪答应了寒澈最后的请求。
自从寒澈去世后,寒焰怕其它同行会趁乱歼灭他们,为此寒焰未雨绸缪,在寒澈百日过后他亲自带领寒冰堂的猛将出动,一个星期内扫夸了三个同行的小黑帮,此后,大家纷纷忌惮起寒焰令人发指的手段,而寒冰堂的黑道地位也牢牢巩固了。
寒冰堂彪悍的黑道地位,这只是大家表面所看到的,其实自寒澈去世去,筱辰逸和寒焰经过几番商谈后,他们一致认为混黑道的日子危机四伏,弟兄们随时随地都会有生命危险,基于生命无价的原则,除了非战不可的较量,寒焰绝不会擅自去欺压别人,同时,在筱辰逸的暗中援助下,寒冰堂的兄弟在英国各地都做起了正当的生意,现在真实的寒冰堂,并不是外界传闻中那个令人闻名心丧的黑帮了。
“若然,我来给你介绍,这是寒焰,我的好兄弟。”
“焰,她就是我经常提到的若然。”
水若然好奇的目光在寒焰身上打转,筱辰逸即刻会意,扬起笑脸为他们做了介绍。
“很高兴认识你!”出于礼貌,寒焰友好大方地伸出手,脸上宛若石膏般硬邦邦的轮廓因为开声说话而浮现了一抹柔和的线条。
“很高兴认识你!”水若然发现寒焰放轻松,那个姿态还是挺帅气的啊,真奇怪,为啥他这么严肃呢,该不会是混黑帮的吧。
纵然水若然很好奇寒焰的真实身份,但她也没有失礼到当着大家的面问三问四,如果筱辰逸想让她知道,他必定会告诉她的。
果然,事实与水若然猜测的不相上下,在寒焰送舒颖娜回凯蓝公寓后,筱辰逸就向水若然揭了寒焰的老底。
水若然听完筱辰逸的陈述,她心里的骇意好似墨汁滴入清水中,渲染开一圈又一圈涟漪,“啊?他真的是黑道老大啊?”
哎呦,审人的眼光越来越准了,水若然在心里惊呼,这也太太太那个了吧,义薄云天,正义凛然的筱辰逸居然认识黑道人士啊!
对于黑道,水若然的第一反应就是:打打杀杀,血雨腥风,无安无宁,混黑道的都是心狠手辣之人。
“嗯,但他是好人,他不滥杀无辜,他只对付该死的人渣。”筱辰逸看到水若然脸上浮现的害怕,他到嘴边的话赶紧绕了个弯,他刚才还准备告诉她,他也是寒冰堂的一份子呢,现在看来,还是免了。
筱辰逸想免,可水若然却不肯饶过他,突然,水若然从震惊中跳站起来,漆黑如碧潭的眸光一眨不眨好似一道道强烈的X光,灼灼地打量着筱辰逸,巴掌大的小脸还铺上了一层慧黠的光芒,“辰逸,你该不会也是混黑道的吧?”
水若然怎么看都觉得筱辰逸跟寒焰的情谊非常好,而且寒焰看向筱辰逸的瞳眸中隐约存着一份敬仰之意,洞察能力极其缜密的水若然绝对不相信他们只是普通的好朋友。
刹时,筱辰逸薄厚适中的唇瓣中间陡然出现一弘银河,嘴巴惊成了‘O’型。
“若然,你看我像是混黑道的人吗?”筱辰逸心底嘘唏不已,水若然的审人目光也太凌厉了吧!
水若然闻言,故意皱了皱秀眉,假装沉思,“嗯,看是不像,可是你也知道,人不可貌相的啊!”水若然说得有模有样,筱辰逸饱满的额头登时划过三道黑线。
算了,还是坦诚吧,坦诚从宽,抗拒从严,这是亘古不变的真理。
筱辰逸感觉脑袋似是打结了,他想解释,可是话到嘴边,却卡着不动了,筱辰逸就这样在坦诚或继续隐瞒的关节上卡了几分钟,最后,他还是冲破了心中的防线,将自己跟寒冰堂的关系说了出来,“若然,很抱歉,刚才我骗了你,其实我也是寒冰堂的决裁者,跟寒焰并肩齐名。”
真爱一个人,就不应该有所隐瞒,筱辰逸心里这样想,他也决定这样做。
呵呵,终于露出马脚了!
水若然并没有筱辰逸预期中那么震慑,听到这个真相,水若然的心境很是平静,早在医院的时候,她就听苏紫琪说了筱辰逸和炎浩翔对薄公堂的事情,苏紫琪也含蓄地暗示了筱辰逸的身份绝不仅仅是AOYIER集团总裁那般简单。
当时,水若然还不以为然,今晚看到寒焰,再听筱辰逸说了寒焰的身份,她多多少少也臆测到了。
“若然,你……”水若然安静得可怕,筱辰逸生怕她被吓傻了呢。
“伯父伯母知道吗?”水若然突然转移问题,声音灼烈地问道。
“他们并不知道,我也不会让他们知道的。”这是筱辰逸与寒氏父子的偶缘,孝心至上的筱辰逸绝对不会让筱泽傲和白雨荷知道,否则,他们会日夜担心他的安危,严重一点来讲,恐怕还会威逼他跟寒焰断绝关系呢。
“你考虑得果然周到!”
水若然严肃的小脸蓦然浮上一抹绚烂的笑靥,震得筱辰逸心花怒放,“你不介意我骗了你?”
早知道她接受能力这么强,筱辰逸就不会吞吞吐吐,扭扭捏捏拐弯抹角好半天都没勇气说出他的另一个身份了。
“不,相反,我还要感谢你这个神秘隐形的身份,不然,你怎么能在法庭上扳倒了炎浩翔呢?”水若然优雅转身,一脸姿意地往房间里走。
至于假扮她出庭作证的那个女人是谁,水若然已不在意,最重要的是:炎浩翔并没有如愿伤害到筱辰逸,那晚若不是寒焰驾机技术娴熟自若,想必筱辰逸现在早已成为一抔黄土,长眠地底了。
“啊……”筱辰逸惊恐万状的表情还没散去,水若然轻盈的身姿早已消失在眼前,徒留筱辰逸一人在原地愕然。
他明明没有告诉她,他被炎浩翔告上法庭了啊。这女人,究竟还知道多少秘密啊,筱辰逸想着想着,顿觉脑袋当机了。
水若然跟炎浩翔的关系再怎么僵化,亦无法抹减水若然对炎奶奶的感情,况且,炎奶奶还是水若然的亲奶奶啊,这种血脉相融的亲情,是永远都无法割断的。
风和日丽,鸟语花香,水若然特意请了一上午假,独自一人来到F市最大的陵园祭拜奶奶。
水若然身穿一套白色的丝质连衣裙,腰间搭配着一条黑色镶着晶莹剔透钻饰的腰带,柔顺的长发惬意地披在双肩,脚踩一双黑色高跟鞋,一副黑色墨镜为她清雅的装扮增添了一抹神秘感。
水若然捧着菊花,在陵园管理者的带领下来到了奶奶的的墓碑,仔细一看,她微微一愣,与炎奶奶相连的墓碑上竟刻着炎鹏的名字,水若然豁然明了,这是炎浩翔有意把他们母子两人安葬在一块的。
水若然不知道炎奶奶和炎鹏的墓园是连着的,所以她只买了一束菊花,难怪她刚才进来的时候,墓园的管理者还瞠着怪异的眼神看她呢,似乎在说,瞧她的打扮不俗啊,怎么这么小气只买一束花呢?
“大叔,麻烦你再帮我买一束花拿过来,剩下的就当是你的人工费,谢谢!”水若然从皮夹里抽出两张百元大钞,笑着递给管者员。
“好的,不客气!”管理员喜滋滋地接过两张纸币,满脸笑容地应承道。
有钱人出手真是阔绰啊,跑腿帮忙买束花就能赚好几十块,等下打个电话跟炎浩翔报料,又有一笔可观的收入,墓园的管理员大叔想想就笑得见眉不见眼了。
花束买来,水若然将它们分别摆在奶奶和炎鹏的墓碑前,虽然她很不想见到炎鹏,但此时此刻,她却没有办法做到视若无睹,再怎么恨,再怎么怨,炎鹏始终是赐予她生命的人,纵然他没有尽过父亲的责任,水若然身上还是流淌着他的血液。
“奶奶,我是若然,这么多年我一直没有回来看你,你怪我吗?”水若然朝奶奶的墓碑连叩三个响头后依然跪在地上跟奶奶倾诉她心里的话。
“奶奶,当年我真的没有产生过报复之类的念头,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最疼最爱我的奶奶!”
“奶奶,你安葬那日,我无法送你下葬,这是我这辈子最大的遗憾!”
水若然看着墓碑上奶奶慈爱的笑脸,心里的酸意瞬间涌上喉咙,她几度哽咽。
水若然心里似乎有千言万语要跟奶奶倾诉为快,在这个凄静的墓园里,水若然平日刻意藏敛的心放得很开,她不需要顾虑自己的话语、想法会不会带给他人伤害,或者是不快。
自从水若然那天想起了长寿面和鸡蛋,这段时间,特别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她总会想起炎浩翔那刹含情脉脉温柔无比的眼神,然而让她意识到自己失措时,她就会不顾一切地想要抛弃那段记忆,她有时候甚至还在想,为什么失忆的不是她呢?
“奶奶,过段时间我就会跟浩翔办理离婚手续了,我希望你……”别怪我!这三字还没有说完整,耳尖的水若然突然听到一阵咯噔咯噔的脚步声越来越清楚了。
心头一惊,水若然匆匆转身望去,但见手臂还吊着白绳子的炎浩翔单手捧着两大束鲜花正一步一步地逼近这边。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会这么巧?该不会是见财眼开的墓园管理员打的报告吧?水若然脑子一颤,不敢多想,连忙躲进了墓园不远处的花坛背后,屏气凝神地聆听着周边的动静,心里扑通扑通跳得贼厉害。
水若然不是不敢与炎浩翔面对面,而是她不想见到他,倘若两人再起争执,她可不敢保证不会挑他受伤的手臂来揍,本着不伤害他人身体的原则出发,水若然心想,还是不见为妙!
“呃?奶奶,这里怎么还有花呢?是不是有老朋友来看你了啊?”炎浩翔明明知道水若然就藏在花坛背后,但他就是故意假装不知。
炎浩翔慢悠悠地将花摆好,随后在炎奶奶和炎鹏的墓碑前各叩三个响头,“奶奶,请你在天之灵一定要保佑我,我知道当年我错得很离谱,但是谁又会想到,在二十一世纪,居然还会有人皮面具呢?而且当年扮演若然的女子声音也跟她一模一样,唉,如今我知道自己解释再多也没用了,我现在只想找到若然,即使要跪着求她原谅都好,哪怕下半辈子是为她做牛做马,我都心甘情愿!”
“奶奶,我知道我把若然伤得很重,但现在我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求求你显灵,让我快点找到若然好吗?最近我常常做梦,梦见若然回来了,但是她的身边却多了筱辰逸,而我却因为妒忌若然对筱辰逸的好,所以我做了很多丧失心狂的事情来对付筱辰逸,幸好这些都是梦,奶奶,我保证,如果让我找到若然,我一定不会再做出半点让她伤心落泪的事情,我一定会用我的生命去爱她,守护她的!”炎浩翔喃喃自语说得热血沸腾。
躺在花坛背后的水若然听到炎浩翔灼热的忏悔,她的心曾有几秒是颤栗的,可当听到他竟将真真实实发生过的事情说成是一场梦,水若然就气得不行,尔后竟情不自禁地怒哼出声,“哼,炎浩翔,你睁大眼睛说瞎话的本领还真不容小覤,明明是真人真事,你却把它当成是一场梦!”
“谁?谁在花坛后面说话?”呵,这妞终于露出尾巴的,炎浩翔敛起心头的得意,迈动步伐就往花坛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