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满照了整个花园,三个女人坐在冬日温煦的阳光下静静的晒着太阳,好像只是在闲聊,却各有各的思绪沉溺在自己的世界里,谁也不能真正的打扰。
何三莲想着今天晚上要和云在森出席的一个酒局,早上他说晚上来接她,她还要回去换身衣服。
唐糖在想今天色名要带着自己去见他的主子,也就是焰真正的主人,心情有些激动,虽然不是什么大事,可是对她来说就想去见家长一样的让她紧张。
而秦淮最安静,好像什么都没有想却看着何三莲和唐糖两个人,时而轻笑,时而沉色。
何三莲时时的注意秦淮的表情变化,她越是笑,何三莲就越是担心了。
前两天还要死要活的人怎么可能一下子就完全的淡然了?是不是……又把什么都埋起来了?
终于忍不住了的问她:秦淮,你……没事吧?
秦淮看着她笑,轻轻的摇头:没事。
何三莲不能松气,秦淮和云在森有些相像,都习惯的把心事藏在心里,他们越是这样,就越让她担心。
唐糖拉着秦淮的手:秦淮,我们都是你的力量,下一次不可以在这样了……
秦淮知道她再说要她珍惜生命,轻轻勾唇,反握住她的手:你们想听一个故事吗?只是一个故事……
何三莲知道她终于要讲自己的故事了,心跳都漏了一拍。
轻轻的点头:只要你愿意给我们讲。他们会当做一个故事来听。
有一个女孩子啊……因为女大当嫁的原因答应了父母前去相亲,她再遇上那个男人的时候就在想,这么帅的男人也要来相亲?如果不是同性恋就是阳痿或早泄!后来男人告诉她是因为自己的女朋友不被家人接受所以才来这里相亲,男人提出两个人签署协议的游戏,假装男女朋友,但是私下各部相干各自的生活。女孩呢?觉得这个男人挺可怜的,而自己如果和他达成协议也可以在父母面前挡下一面,就同意了。可是后来……她还是难道宿命的规定,难道自己的心,喜欢了这个帅到不像话的男人。
两个人见面的次数很少,也没有在父母面前正式的在一起露过面,女人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甚至是有点喜欢这样暗地里发展的恋情。但是她知道男人有女朋友,他爱她的女朋友,自己的爱只能算是单恋而且是暗恋。她从来没有如此的谦卑过,从来没有如此的自卑,如此的低下过,对一个男人好,期盼一个男人的好,希望和他见面,想着和他见面,等着和他见面。她甚至摘下眼镜,做了头发,买了衣服,不停的改变着自己。
有一天男人告诉她,他喜欢她。
她怎么相信?当时就问男人:你的女朋友呢?
男人说:喜欢是感觉,不喜欢了,就不是女朋友。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女朋友?
女孩高兴疯了,那个夜晚疯狂的和男人做了一夜的爱,从一个25岁的大龄女孩变成一个女人。
她以为自己收获了爱情,每天顺风顺水的活着,以为爱情滋润了自己,以为自己这辈子都幸福了。
如果不是一场宴会,她不会发现真相。
一个有点儿……荒诞,有点儿残酷的事实。
在宴会上她看到自己的男人和一个美丽的女子相携出席,而男人就像没有看到自己一样的漠视而过,她尝到了被欺骗的滋味,上前给了男人一巴掌转身离开。
她以为事情就是这样,但是如果只是这样,又何必伤心?又何必觉得荒诞?
爱情有收获的也有失去的,女人以为自己失去了爱情,就可以长大一点。虽然每天心里依旧再疼,虽然每天都在想念男人,虽然每天……都在强颜欢笑。
没有人看得到笑脸后的自己脸上的表情究竟是多么的僵硬。
她只敢自己一个人去酒吧买醉,在没有朋友陪伴的时候,她甚至怕朋友们知道自己的心是多么的血淋淋。她矛盾,她彷徨,因为她发现自己怀孕了。
她不知道该不该去告诉男人。如果是自己以前的性子,一定会把孩子的事情告诉男人的女朋友,让他们因为自己支离破碎,可是她现在已经没有那份勇气了,突然间发现自己变得善良。
恍然间看到男人的声音,却又只是觉得眼熟并不确定,自从那件事情过后,男人再也没有找过自己,所以她只是在迷糊间看到他而已,不清楚那是真是假,但是越是迷糊就越是想要清楚,越是想要跟着心的感觉走去找到他。
他的穿作,他的行为,他的人,和之前的他完全不一样。
只是那张脸,那身高一摸一样罢了。
她站在那里愣愣的盯着男人,盯着他左拥右抱,盯着他的棕色皮外套,破洞牛仔裤,左耳上的而钻,盯着他冷酷的脸上浮现的玩世不恭的邪笑。
就是一个不懂人间事故的富二代。
十八九岁的模样,怎么可能是他呢?他成熟稳重,他温情淡然,他甚至不会来这种地方。她笑自己看错了,转身要离开,耳边却阵阵的响起所有的人的欢呼。
罗刊!罗刊!罗刊!
这个名字像惊雷一样把她惊醒,转头看向男人,他被所有的人拱上舞台,她愣愣的看向灯光下的他,呼吸突然变得急促,灯光下才看到他拿着话筒的左手,上面无名指与中指间的那颗痣。长的地方竟然一模一样?
大家好,我是DJ罗刊!消失了几个月,现在重新和大家见面,真的是很高兴……
耳边有他左拥右抱的人在说:罗哥啊,上个月才从一桩自己哥哥给的生意中脱身而出呢。他哥哥好像让他去相什么亲,真是好笑,二十一世纪竟然还有这种事情发生。他就照着自己哥哥的性子和那个女人谈了一场恋爱,好像对方很是认真啊,不过罗哥突然抽身而出也不知道为什么,好像是他哥哥让他立即收手什么的……
女人的脑袋嗡嗡直响,才知道原来,这是一场游戏啊……这是一桩生意啊……原来,他是他的弟弟啊……他是真正要和自己相亲的人……是兄弟啊……那般想象的兄弟……
自己怎么会看错了?现在他看起来那么的年轻……为什么换了衣服,换了表情就是他哥哥了呢?而自己……究竟认识的谁?自己喜欢的究竟是谁?是这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罗刊?还是伪装的罗刊?
所有的一切都让女人再也无法忍受,她漫步上了舞台走到了男人的面前,男人看到她竟然没有一丝慌乱,盯着她的眼睛就像陌生人一样,但是女人认识,她一靠近这个男人……不,或许是……男孩?一靠近他……就知道是他。
她只想问他几个问题。
你几岁?
所有的人都盯着他们,盯着穿着大红色毛衣和牛仔裤的女人,还戴了一副黑框大眼镜。
十八。这是男人的回答。
女人差点抽不过气来,心没来由的猛的抽痛。
为什么骗我?
我没有骗过你。男人勾着唇角,就像和一个陌生人说着哪条街在哪里一样的平淡,我没有告诉你我是罗家的几子,我甚至告诉你我的真名,如果你和父母说过,他们就都会知道,可是你从来都不提。
她就是那样,不和所有的人提他。
可是,这是他要求的不是吗?她一直以为自己是个第三者,可是弄到头来,原来始终是个局外人,或者是……瓮中鳖!
狠狠的一个手想要落在男孩的脸上,男孩却拉着她将他塞进自己的怀里,对着所有的人说:你们相信吗?这个女人曾经是我的女朋友?
她第一次那么的无地自容,好像被所有的人指责,好像被所有的人用眼神谴责,被所有的人都盯着、说着、笑着。
男孩扛起她向后台走去,关上破落的仓库门,在仓库,强jian了她。
他这么做的目的只有一个,羞辱她!羞辱她!羞辱她!
她忘记了自己是怎么穿上衣服走出那个酒吧的,忘了自己是怎么在雨天里走了一夜,忘了自己是怎么在医院里醒过来的。睁开眼睛的第一个反应,就是……孩子……他没有了。
你们说,这个故事是悲剧还是喜剧?我觉得是喜剧,这个女人太傻了……傻到以为……自己遇上了对的人,其实是错的人,错到离谱的人,而她怎么也不愿意相信,也不愿意面对现实,不愿意去承认……自己失去了自己。
孩子没有了……毕竟是自己的骨血,她甚至想过自己一个人抚养它长大……可能,这也是老天给她的一个机会,一个重新来过,一个……重新活过的机会。
何三莲觉得太阳太软了,晒的没有一点温度,自己冷的打颤,唐糖在一旁轻轻的哭着,何三莲第一次发现自己怎么如此的冷血?听着这个故事……竟然不心疼,不伤悲,只想抱着秦淮好好的拍拍她的背,告诉她:没有失去自我,只不过在找回的途中受了一些苦。
下午秦父秦母很早就来替秦淮办理出院手术,何三莲没有送她回家直接去了云氏财阀。
通报也不用就上了楼,现在的秘书是个男人,是暂时顶替秦淮的新人,还不认识何三莲,一看到何三莲要闯进办公室就立即奔了出来拦着她:小姐你……
嗯?何三莲被人一挡反而一愣,看着眼前自己也不认识的男人正觉得奇怪,伸手指了指办公室:我找……你们总裁……
小姐你有预约吗?
何三莲愣然的摇头。
那么小姐请你先预约好吗?我们总裁很忙,现在不一定有时间能见你。
何三莲有些迷茫了,她见自己的丈夫……还要预约?可是自己也不能闹特别啊,就愣愣的真的转了身准备往楼下走去,一个看不下去的人立即恭敬的喊了声:总裁夫人好。
那转身准备又进办公室的男秘书立即一惊,愣愣的盯着何三莲点头,马上的反应了过来立即一个快速的跨步挡到了何三莲的面前,伸手挡住她:夫人漫步!原来、原来是总裁夫人来了,您怎么不早说呢,刚才得罪了。您进去吧,总裁说过,如果是您就不用预约了。
年轻的男秘书摸着满头的虚汗,盯着何三莲满脸的歉意。
何三莲更被愣住了,自己就可以了?想想云在森说这句话时的脸,心里就该死的甜蜜了。
所有的人都看好戏似的看着男秘书出糗,何三莲站在门前有一种被算计了的错觉,拧开门走了进去。
男人不在办公室?她绕了两圈,怎么他们没有告诉自己?
难道是在内间?她知道他的办公室里有个内间,她还没嫁给他的时候,刚结婚的时候他都经常住在这里。难道在午休?这些天他都没有好好的休息,她想想有些心疼,秦淮的身体慢慢的恢复了,事情也慢慢的正常了些,自己的重点应该回到他的身上和学习上了。
推开内间的门,第一眼就看到男人躺在床上。
她轻轻的笑,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关上门。
果然在睡觉啊,一个人静静的躺在那里睡得那么安静,被子也不盖也不怕着凉?轻手轻脚的走了过去,慢慢的在床边坐下不敢弄出一点声响。
坐在床边俯下身看向他的脸,看了好多次……还是看不腻这张脸。
伸手轻轻的描绘着他的五官,这么好看的人……怎么就会喜欢自己呢?经过秦淮的故事越加的感觉到自己究竟有多么的幸福,自己是遇到了多好的男人,自己是多么的幸运。
手指一点一点的在他脸上动着,可是男人睡的太熟她都没饶醒,有些不甘心,眼睛落在他凸起的喉结上,想起自己每一次好玩的摸着他滑动的喉结,现在想起来都觉得好性感。
偷偷的捂住自己的唇,偷偷的看着他,她发现自己好色……思想怎么可以如此的……嗯……****呢?但是……这几天他都没碰自己了,一种想要逗弄他的想法立即从脑子里蹦出来,她自己都吓了一跳,看着他的脸,再看向他紧紧扣住的衬衣领口,这个想法更迅速的占领她的脑海,再也没多想就弯下腰吻住他的唇。
轻轻的点了几下,她不敢像他一样总是用舌头挑逗自己。
轻轻的捂住自己的嘴,她偷偷的看着他的脸,发现他并没有醒过来,立即胆子又大了一些,慢慢的弯下腰轻轻的吻着他的喉结,觉得很好玩,伸出舌头轻轻的舔了一下。又抬头偷偷的看向他,发现他依旧没有醒,就又偷偷的弯下腰偷偷的咬着他的纽扣,一颗又一颗动作又轻又柔不敢扰动他,一颗颗的咬开,露出他肌肉分明的胸膛口水都差点流出来。
早就发现他的身材好,只不过没有仔细的研究过,现在一研究才发现原来一个男人的身材也可以好到这样……让女人心动啊。
轻轻的伸手,刚摸到上面,感觉到一片火热,立即把自己的手缩回来。
他怎么这么烫?不是发烧了吧?她立即担忧的伸手将手覆到他的额头,没有啊……
一直大手极快的覆上她的手掌,男人睁眼就问:怎么不继续了?
何三莲低头对上男人的眼,脸哄的一下爆红开来,惴惴的虚视着男人不敢正视:我……我什么也没做……说着就要夺回自己的手。
想躲?欲盖弥彰!没那么容易!男人勾唇伸手拦住她的腰,一个用力勾着抱上床,何三莲还没有脱鞋就被他捞上床,愣愣的又有些害羞的盯着男人,男人将她骑跨的坐在自己的腰上,扶住她的腰肢轻轻的摩挲:三莲,继续……
眯着的双眼写满了何三莲最熟悉的炽热。
她才知道,原来他早就醒了。
她捶捶他的肩哑声道:你……你什么时候知道……我来了?
你进门的时候。
那为什么不醒来!还让她做那么丢人的事情……
我想看看你究竟能做出些什么,我还高估你了一些。勾唇轻笑,何三莲却囧红了脸。不依不饶的拧了一把他结实的肉:你整我!
没有……只不过……想爱你。想让你主动的……男人低低的喃道,何三莲的脸一下子更红了,红到不能再红。
她不动,按着他的胸膛准备先问他一些事情:诶……秦淮如果身体好了,回来了,她的工作……
我还会给她留着。男人低声道,揉着她腰的手来到她的胸前轻轻的揉捏起来。
何三莲一个低喘,摁着她的手:不要乱动啦。这是你说的……现在任她休息多久……我相信她会好的!
好。现在你可以做你的事情了!男人几乎要低吼,他不得不承认那是个女人,而且是自己得力的秘书,可是他竟然感觉心里酸冒冒的。
何三莲不想在上面,最后还是往下坐了一些,刚一坐就感觉到了男人已经不能再涨的欲望,她的呼吸越来越紧,深深吸了一口气,还是弯下腰学着男人先吻唇,而她的手虽然笨拙却也不闲着,也来到男人的胸前抚弄那两点梅红……
男人低喘,动手脱着她的衣衫:磨人的妖精……忍不住的轻轻动起身来,都隔着衣裤,却都悸动了起来……那个下午才刚刚开始,何三莲沉溺了一下午,脑子里暂时撇开了秦淮的事情,觉得好轻松。
男人洗完澡出来何三莲已经趴在床上翻阅杂志了,她看到言杰勋近期的作品时忍不住的浅笑,都是一个女子啊……她很想知道,是不是他遇见的真名天女呢?男人的视线不经意的落过来,本来要去拿衣服的手一顿,缩回来直接走过来伸手拿走她手里的书:不许看。
何三莲看着空空的手,早就知道他霸道了,怎么就不知道这么霸道!她撅着嘴不高兴,跳起来要去抢书:你坏给我啦!
快去穿衣服,我衣柜里放的有你的衣服,马上就出发去参加饭局。下了命令,更是以一种你再不走我就再要你的眼神,何三莲被这个眼神吓到了,赶紧下床连单子也不披就冲向更衣室。
男人的眼睛着了火似的跟着何三莲又绕了几圈,最终还是淡然的压下自己身体的欲望,淡然的想着女人该穿好了才往更衣室走去。
车上何三莲盘着腿板着手指头在算什么东西,男人忍不住的问她:嘀嘀咕咕在说什么?
何三莲转眼认真的看向男人才问:那个……从我们第一次起……你、你有没有……有没有做过措施?
男人一边开车要注意前方一边看向她:措施?你指什么。
何三莲脸一红:你、你故意的!
男人轻轻的勾唇:再算例假该来的事情吗?
何三莲压抑他怎么知道?却还是点头:平时很正常的……可是这一次……都、都晚了十天了……
男人的眼角的眸光异闪,唇边勾着的笑意越浓:明天去检查一下。
何三莲不知道男人究竟是高兴还是不高兴的,反正她刚刚想到这个苗头就被吓了一跳。
如果、如果真的有了……那、那怎么办?自己还没做好做母亲的准备啊……但是好像……又不抵抗它……手不自觉的来到腹部,为什么预感……会是有了呢?
男人的手覆在她的手上,轻轻的瞥眼盯着她:如果有了,就生下来。
何三莲一惊,感受到他掌心传给自己的力量,她轻轻的发颤:你……想要这个孩子么?
当然想要。而且,我只要你生的。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想过要做什么措施。他孩子的母亲……只能是她,也必须是她。
何三莲垂首轻笑,真的就觉得,这个孩子……真的在肚子里,那么的……真实。
云在森的电话响,男人收回手挂上耳机:喂。冷漠疏离的声音。
何三莲没有在意他给谁打电,或是打了什么内容都没在意。
男人却一个急刹车,车子急急的听到了路边上,冷脸的挂了电话,双手握住方向盘的手紧了又紧,何三莲意识到了不好,看着他的脸准备听他的话,他却没有任何解释,拉了方向盘车子转头疾驰的向回而去。
发生了什么事情,饭局不参加了吗?
男人不说话,抿紧了唇,何三莲更是担心,伸手握住他方向盘上的手:你答应过我,什么都会与我分担,你忘记了吗?她突然好怕,他又像上一次那样,把她推开,以伤害她的方式来保护她。
男人一颤,反握住她的手,转头看向她一字一句认真的说:我不会。只不过……陈贝贝她……失踪了。
什么?何三莲压抑的盯着云在森不能有反应。
有时候,一个正常人并不可怕,可怕的就是变成疯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