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出发点到目的地,我们可以从猫咪的视觉感官出发,说明我们的服务是在负责的基础上的快速运送。
猫咪终于到了目的地,其他猫咪问它这段‘短期旅行’的感觉,它拉风地扬了扬自己爪子,“SOCOOL!”
于华一说完,秘书张大了嘴,这个策划案光只是听就令她心动了,虽然不是非常有创意,但是给人一种很真实的感觉,因为物流无时无刻都发生在平凡的生活中。
冯程程赞许地看于华一眼,又眯着眼对着后面的雷亮说道:“雷经理,即日起给她的工资提二倍,另外,以后由她接替许禹的位置,会后马上执行。”
“是。”雷亮点头应声。
于华闻言,像是不敢置信般地瞪大了眼,旁边的同事见到冯程程起了身,着急地碰了一下于华的手臂,她这才回过神来,不咸不淡地对着冯程程的背影道了一句:“谢谢冯总!”
冯程程挥了挥手,虽然他的脾气阴晴不定,但是一向奖罚分明。
而且,这个女人对他不卑不亢的态度,也让他不禁刮目相看。
“以后,你所做的策划案直接对总裁办负责,不需要再经过其他部门。”
正华需要人才,不需要口灿莲花的草包。
冯程程冷哼一声,离开办公室时突然看了雷亮一眼。
雷亮被他轻轻一瞥,紧张地倒抽一口气,不自然地回避他犀利的眼神。
“冯小姐,阮小姐,请看这边。”在S市的某一高档酒楼的剪彩礼上,摄影师看着两位美女,不断谋杀相机中的底片。
两个女人,一个是当红炸子鸡,一个是冉冉之星,前途不要预测,相信明天的报纸又会大卖。
只是台上的阮维维脸上的笑容微显得有些僵硬,动作也带着一丝迟钝。
很巧,今晚两人都是应邀出席的嘉宾,同样是千金小姐,更同时选择了明星这一行列。
待到剪彩礼一结束,台下化妆间的两个女人友好地朝对方笑笑,然后各自拿出卸妆水开始洗去脸上的浓妆。
“你是不是不舒服?”冯龙龙透过镜子看到以面的阮维维抚着额的模样,轻声地问了出来,她是当过妈的人,观察力自然锐利一些。
原来她以为阮维维红润的脸色是因为腮红的原因,没想到,她卸完妆后,脸颊上那两抹潮红还是没有消褪。
阮维维摇摇头,将厚重的唇膏抹去,失去了装饰的唇畔顿时像洗得泛白的帆布,她抿了抿嘴道:“我没事……”
冯龙龙拧眉,还想说些什么,搁在化妆台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她看着手机上显示的号码,一把掐掉,起身收拾东西道:“我们家那个暴龙在催我了,那我先走了,你如果不舒服就在这里先休息片刻吧……”
阮维维点点头,事实上,她确实不舒服极了,全身软绵绵的,四肢乏力,头重脚轻。
她看向镜子中的自己,捂着脸自喃自语地轻声道:“病了呵……”
冯程程看着被掐断的电话,打了个呵欠,开了车门,准备直接上去捉人。只是待他到了后台,工作人员又告诉他冯龙龙刚才已下去停车场了。
冯程程抚了抚额,只得又走进电梯准备返回停车场。
他按下负一层的按键,正欲关上门,电梯门外传来一阵高跟鞋的声音,紧接着是一声微有些吵哑的女声,“请等等——”
冯程程绅士地按开电梯,女人旋即踩着虚浮的脚步进了来,冯程程看着她东倒西歪的模样,以为只是一个喝醉酒的女人。
女人进了电梯,伸手想去按负一楼的号码,见到灯是亮着的,便低垂着头靠在电梯边上。
而电梯另外一侧的冯程程却突地一愣,因为,在女人刚才进来的那一瞬,由她身上传来的不是浓重的酒味,一股与之相反的混合着桂花与茉莉花的香味猛地窜入他的鼻尖,冯程程深吸一口气,下意识地没经过大脑便跳出一个名字:“阮维维?”
“嗯?”阮维维轻应了一声,她的头晕沉沉的,早已辩不得东西。
她将全身的力量靠在电梯门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想要努力抬起头看向出声的人,可是却无济于事,她全身感觉好累啊,她甚至不知道站在自己身边的人正是冯程程。
听到女人的回应,冯程程并没有多看她一眼,正好听到电梯叮的一声到了负一楼,便毫不犹豫地出了电梯。
因为,他所有的耐心只对亲人和朋友,而这个女人,不在他认定的行列。
所以,他不会允许自己为这样的人而多关注一秒,尽管那个女人看起来摇摇欲坠快要跌倒的模样。
因为,那不关自己的事!
真的不关自己的事!
可是,该死的,为什么他明明离开了电梯,而他的鼻端却老是感觉闻到她身上的香味?
而且,他还注意到,阮维维根本没有跟着自己步出电梯,而是仍旧傻傻地站在电梯里面。
他猛地转身,一边低咒着自己,一边不明所以地脚步略显焦灼地走回电梯处。
妈的,他甚至连那个女人长什么样都记不得,却没来由在烦躁什么?
只是,当他忿忿地回到原地,却见到她背对着他靠在另外一个男人身上,男人似乎是轻唤了她几声,最后干脆一把横抱起她,而她亲密地搂住男人的脖子,将脸埋进男人的颈窝处。
冯程程见状,身体一僵,猛地一拍自己的额头,他这是怎么了?
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多管闲事了?
他倏地转身,往两人相反的方向走去,一边走还一边自嘲道,“只管自己门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回去的路上,冯龙龙看着坐在前端沉默寡言的冯程程,心里一片疑惑。
等红灯信号过去的间隔,他从口袋里拿出一包烟,抽出一根含在嘴里,正想点燃,视线不经意地看到冯龙龙眉宇间微蹙起的模样,他挑起眉,又将烟放了回去。
他很少在家人面前抽烟,特别是在冯龙龙面前,她的体质不适合闻到烟味。
只是,他也无法解释心中的一股躁闷到底是从哪里升出来的,好像不做点什么就无法排解似的。
他这是怎么了?
冯龙龙趁他怔忡间,夺过他的烟盒,正想要说些什么,却在看清楚烟盒的同时蓦地双目一瞠,灰色的烟盒,中间四个大大的英文字,下面两片烟草叶,简单的设计,熟悉而又陌生。
“哥,你怎么又换烟了?”冯龙龙仿似问的不经意,却只有她自己知道,为什么她的嗓音会有一丝不稳。
有人说,一辈子只抽一种烟的男人代表专一。
又有人说,从不抽一种烟的男人,并不一定代表花心,从另外一个方面来说,他只是还在寻找,寻找一种适合自己的香烟,适合自己一辈子抽的烟。
冯程程并未看见冯龙龙复杂的眼神,趁着空档斜睨她一眼,突然出声道:“小宝贝的名字想好了没?”
冯程程一个问题,冯龙龙立即消音。
她呶嘴又看了一眼冯程程,知道他心情不爽的时候,永远都喜欢挑别人心里最痛的刺说出来。
只是他家的火星人今天在气什么呢?
一开始还是他自己打电话说要来接她,那会儿还心情不错地跟她侃了几句,怎么就那么十分钟的时间又变了脸?
车厢里面安静下来,冯程程看着前面排起长龙的车流,表情越发不好看。
他在车柜里面一片翻找,找到一瓶口香糖,旋开盖子,看也没看,倒了一把出来抛进嘴巴里面嚼了起来。
车后座的冯龙龙将视线投向窗外,她摇开靠近自己的那扇车窗,让新鲜的空气灌进来,努力地平复自己一直猛烈跳动的胸口。
其实她向来不是聒噪的,刚才闹冯程程那一下,是因为她潜意识里想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因为刚才车子从停车场出来的时候,她好像看到那个被她藏在脑海里面最底一层的男人。
印刻在心里的男人俊魅的侧脸在她不远处一闪而过,是她的错觉么?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脑海里有一张小脸与那张俊庞重叠在一起,她苦涩一笑,拖了这么长的时间,是该给小宝贝取名字了。
时间不知不觉过了半小时,前方由于擦碰引起的小事故被交警处理完毕,车流慢慢地疏散开来。
片刻后,冯程程将冯龙龙安全载回家门口,又开着车出了去。
冯龙龙没有直接进家门,而是脚步一转,走到了自己家院子里的秋千边。
许久,她就安静地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变。
然后,她从皮包最里面翻出一包烟,透过皎洁的月光,赫然是跟冯程程适才口袋里的那包烟一模一样。
曾经,那个男人,也总是喜欢抽这种烟。
失意的片刻,总是喜欢沉默地一根接着一根抽着这种烟。
她走的时候,什么也没带,只带走了这一包被他抽了一半的烟以及他留给她的‘纪念品’。
她抖着手从中抽着一根,喀哧一声点燃了含在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