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维维睁直了眼睛,一脸不敢置信。
他要她尊严扫地,要她像那些低级片上的女人向他哀求乞怜?
她下意识地双手揪紧自己胸口上的衣服,可不堪的感觉却瞬间侵袭了她,衣服还好好地穿在身上,她却感觉自己已经被人生生扒下了衣服,再被人评头论足。
他看着她自我保护的动作,脸上却不为所动,嘴角边的冷笑越来越明显,他微微退离自己的身体,手指转而在自己下巴处来回抚触着,徐睨着她,“怎么,不肯?”
她摇着头,抖着唇,不能自已地全身打着哆嗦。
瘦弱的身子微微佝偻着,又圆又大的眸子盛满了委屈、哀怨的神色。
她不想让他们变成这样……像是妓女和恩客……
心里不止是羞窘,更多的是凄凉……
他看着她久久没有动作,心里那一股要她难堪的笃定在看到她哀戚的眼神时却渐渐有了一丝松动。
她又想要这样楚楚可怜的表情打动自己?
不,傻瓜,做一次就够了!
他不会被她动摇,猛地一拂衣袖,转身欲离去。
“你……别……”
阮维维看到他毫不迟疑地离她而去,心里大惊,从后面捉住他的手。
他的身体顿住,却没有回头。从自己面前的镜子看到站在他背后的她正睁着又怯又惊的眸子凝视着他,然后,他看到她突然松开了自己紧咬住的唇。
阮维维深吸了一口气,深深地看他一眼。
如果这是他想要的,她唯一的出路便是满足他。
想到即将要做的事,清澈的眸子霎时被一层灰霾遮住,她将手放在裙子背后的拉链上,颤抖的手指却怎么也解不开。
空气中传来冷冷的一哼,阮维维知道这是他不耐烦的信息,只是,她愈是紧张,就愈是解不开。
半晌,男人倏地转过身,长手一揽,将她捞到怀中,嘴角漾起玩味的笑容,令人捉摸不透,深邃的眸里泛着幽光,“怎么,今天又要玩欲擒故纵的游戏?”
该死的,看到她这副模样,自己的身体却不合时宜的起了反应,下腹处涌起了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只是,此刻心里有一股愤怒压过了那股欲望。
他目光凛冽地看着她,“你该知道惹怒我的代价……”
她还未反应过来他的话,下一秒,只见他大掌一扯,脱下身上的衣服,大刺刺地将身体暴露在她眼前,嘴角噙着意有所指的笑容,“现在,先让我看看你是不是值得?”
他松手,将她微微扯离自己的身体,眼神里面传递着一股邪恶的信息。
她看明白了他的目光,他要她主动?
他要她服侍他?
他别过眼,对她求救的眼神视而不见,没错,他是故意的。
只是,为什么从镜子中看到她因为屈辱而脸色发白,看到她因为寒冷而瑟瑟发抖,他的心却也像被寒风刮过,一阵一阵生疼。
她将自己的眸子定住,视线只敢放在他胸膛以上。
只是,刚才太过惊愕的她,不经意间早已看到了他昂扬的欲望高高地竖起,就算他此刻一动也不动,却也极具侵略性。
看到她踟蹰的样子,他眼眸儿一闪,故意抓住她的手,往他最火热的地方抚去,大掌按在那儿,不让她退缩。
她抬起眸子看他,完全不知道该如何做。
掌心感觉到手里的灼热,那仿佛要烫伤她皮肤的温度让她全身都羞红了。
老天,她甚至感觉到在自己在不自觉收紧手指的时候,它也跟着随之一个颤动。
她不由地吞了吞口水,感觉空气突然变得干燥,嘴唇也发紧发干。
明明他没有对她做什么,可是她却感觉自己的全身也炽热起来,像是不知道何时被人点着了一把火。
她舔了舔嘴唇,想要收回自己的手,可按住她的大掌却不让她挣脱,就在挣扎间,她的指尖不经意间轻扫过他火热的顶端。
她愕住,紧接着空气中突然传来他一声沙哑的低吟,他空着的一只手猛地揽过她。埋在她颈窝处的俊庞闪过一丝快感和痛苦交杂的神色。
冯程程咬着牙低咒一声,该死的,明明提出这种要求的人是他,可是隐忍不住心猿意马的人也是他,刚才那一瞬,她生涩的动作却让他甚至有种想要一泄千里的冲动。
此刻被她微凉的手指包围住自己的欲望,一阵强过一阵的快感立即传遍了他全身,他明显地感觉到他在她手中又坚实了几分。
而她也觉察到了,脸色更加羞窘。
他的骚动令她一动也不敢动了,只能偎在他的怀里,轻喘着气。
而这时候的她也并不知道,身侧的男子正懊恼地诅咒着自己。
事实上,他并不是一个对欲望非常看重的人,他也喜欢酣畅淋漓的欢爱,可是并不是精虫上脑,非得要女人不可。
曾有一次,一个据说是能让一个冷感的男人也弃械投降的某女郎在他身上撩拨了半天,他硬是没有一丝兴趣。
他曾以为,自己可以随心所欲地控制身体的欲望。
可是,他一向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却总是在她面前崩溃。
他不明白,为什么通常她什么也不做,光是一个动作,一个怯懦的眼神都能令自己感觉到情潮涌动?
气她,更气自己。
为何到了此刻,他仍对她心存念想。
他陡地推开她,她毫无准备,被这样一推差点摔到在地上,身体摇晃了两下,手撑在墙上才稳住身体。
她抬起眸子,正欲询问他,突然,她的眼前像是被一块大大的黑布遮住了光明,她看不见了?!
她脸色一变,慌乱地张开嘴,“程……呃……”话一出口,一个东西趁机被塞进了她嘴中。
味蕾感觉到是一颗圆圆的药丸,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入口即化,香甜的气息很快弥漫在整个口腔之内。
她的脸‘轰’的一声染红了,像是天边的落霞,美不胜收。
紧接着,一股莫明其妙的炽热从下腹某处不断往上窜,脑袋一片眩晕,一股像是被猫挠的感觉流窜到身体四处。
有点痒,有点酥,有点热,还有股让人急欲想做些什么的冲动。
她甩甩头,这种陌生的情潮加上对黑暗的恐惧,让她忍不住四处顾盼,伸出手在半空摸索着,“你……你给我吃了什么东西?”
冯程程将从床头柜中拿出的盒子扔到地上,这原本是他上次生日时有个从日本留学回来的公子哥送给他的玩意儿。
据说这种药男女通用,男人吃了可夜御数女,女人吃了嘛,就算是圣女也会变疯狂。
他还记得那一天另外一个公子哥贪鲜,吃了这种药后,不到十分钟便发作起来,逮住身边的女人,不顾众人在场便胡闹起来。
阮维维奋力地甩着头,想要甩开那一抹黑暗,可是她的动作看在冯程程眼中,他却以为她在抵抗那股药物的效力。
冯程程冷眼瞥了她一眼,看到她脸上起的不自然的红晕,心里清楚,她一切挣扎都是做的无用功。
终于,那片黑暗被她冲破了,她重重地舒了一口气,不料一抬眸却对上冯程程邪恶的眼神,蓦地感觉到自己的双脚一阵虚软。
她寻着他的目光望去,看清盒子上那几个英文字,再加上身体因药所起的骚动,她脸色大变。
老天,他居然给她喂食了那种药?
见她僵硬着不说话,冯程程冷冷一笑,“我想不用多久,你就该知道怎么样乞求一个男人,哼!”
说完,他穿上自己的衣服,转身离去。
她愕然,看着自己被甩开的手,久久回不了神……
待在隔壁的书房的冯程程,突然一把将桌上的东西统统扫到地下,他烦躁地在掐熄烟盒里面的最后一支烟。
袅袅的烟雾衬着他阴森犹如鬼神的厉脸,显得异常骇人。
这样大的声响,原本应该引起屋子里面另外一个人的注意,冯程程在椅子上坐下,竖起耳朵,却发现隔壁,似乎完全不受影响。
他知道这种药效发挥得极快,可该死的,为什么一个多小时过去了,卧室里面却依然没有丝毫动静。
那里,安静得像是不存在一丝生人的气息似的。
又过了半晌,他烦躁地抓乱自己的头发,终于隐忍不住,冲出门外。
进了卧室,他一愣,里面没有她的身影,她不在这里?
他脸色愈加沉晦,听到与之相连的浴室中传来哗啦啦的水声,他想也没想,拧眉推开门,再次愕住。
只见她的身上还是穿着那件白色的连衣裙,直愣愣地站在冷水淋浴头下,衣服连人都湿了透,瑟瑟发抖得像一只可怜的小狗。
听到声响,她转过头,透过水气,与他的眼神对上。
晶亮的眸子此刻已布满了血丝,她环抱着自己,嘴唇牙齿都在打颤,看起来可怜极了。
意识到他恼火的模样,她的身体更加剧烈哆嗦起来。
他攥紧拳头,怪不得他一直等不到她!
她居然靠这种办法来缓解那股药效?
她就那么拧,宁愿被冷水冻死,也不愿意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