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只怪银面公子气焰嚣张,态度狂妄,就算他爹不在了,柏家的地位还在一点,多多少少也该卖他们一个面子。哼,他就等着看银面公子的表现!
“废话说多了。”沐靖雪都不再用正眼看柏长青,柏长青在柏家的角色绝不会是什么正派的,估计是反派人物,大家都是坏人,假话不用说太多,心知肚明就可以了。
沐靖雪带头离开了柏府,因为沐靖雪的到来,柏家有点鸡飞狗跳的感觉,即使这个代表着八王爷的银面公子什么都没有做过,但柏府上的人总有一个心惊肉跳、劫后余生的幻觉。
“走。”沐靖雪一句话,让柏长青退开一点,省得挡到她回去的路。
柏长青脸色铁青地看着沐靖雪大摇大摆走出柏府大门,眼里满是不甘的神色,他的计划一直都很顺利,为什么偏偏就出现一个银面公子呢。
看那个银面公子意志满满的样子,他真怕事情有变,不行,他得想个法子,阻止银面公子,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银面公子给做了,只可怜刚才没有得手。
至于八王爷那里,随便找个理由搪塞过去就行了,以前的那些所谓亲史,不都是这么被搞定的吗!
柏长青脸得像是阎王爷殿下的小鬼,龇面獠牙,像是随时都准备把自己心底里的人拉下地狱,尝尝一八般折磨。
绿光一闪,阴谋已定,沐靖雪的到来,注定着通洲永远都不能太平。
沐靖雪在前面走着,阡陌无尘跟在沐靖雪的左边,不前不后的走,依旧在为沐靖雪带路,以防沐靖雪再次走错路。
而无心则一步一步地跟在阡陌无尘后面,脚步不会快,却也不会慢,总跟他们保持着一小段距离,手里拖着昏过去的男人。
路上偶有行人看到沐靖雪他们这副样子,都忍不住多看几眼,当他们想要驻足议论的时候都被沐靖雪没有半点温度的银制面具给吓退了,特别是当他们看到沐靖雪那如古井般深邃的眼睛时,都会不自觉地避开,哪怕多看一眼,都不敢。
路上的小石子把男人的衣服撕成一条条,就连皮肉都被划破了,一些血丝从破损的衣服里露了出来。男人看上去,惨极了,活像是被人狠狠揍过一样,就只剩下半只脚在鬼门关外了。
反正就是那种出的气多,进的气少,快要躺进棺材的死样子。
可沐靖雪却不管不顾,任男人这么惨的被拖着回到通洲府衙。当简慕天也看到这一幕时,嘴巴张得老大,他的确感觉到这个叫银面公子的女人不一般,不一般不是女人,但却没想到能心狠成这个样子。
“公子,你是准备就这么把他弄死吗?”这女人心忒狠了点,想要让男人死,一刀就可以了,偏要花大把的力气,把男人拖回了知洲府衙。这下子,他的通洲府衙在通洲百姓儿‘赚’足了面子。
简慕天真不知道这个银面公子是不是真的被八王爷派下来,帮他破案的,还是嫌他的脸太白了,想帮他磨点黑。他现在的脸已经够‘黑’了,就差没被这件案子给拖死。
“错,这只是惩罚而已,真想让他死,就没有这么简单了。”听到简慕天的话,沐靖雪还真回话了。
这还简单?简慕天不敢置信地看着沐靖雪,要是这还简单,那动真格还真不知道是怎么样的一副观津,“他犯了什么错,公子要这么罚他,让通洲百姓以为又发生什么命案、奇案了。”银面公子这件事情,明天通洲一定会传是沸沸扬扬,看来,他又有的忙了。
“他”沐靖雪只说了一个‘他’字,然后就看着简慕天,“他不够听话,喜欢自作主张,笨得敢偷听我跟无尘说的话,妄想要探知我的底细,掌握我的行踪。更加愚蠢的是,我给了他机会,但他仍然不知道好好把握,断更骨头,下点毒药都还只是个开始,小惩大诫。再不听话,放心,法宝我多的是,总会把这个男人教好的,大不了教死了,反正不听话的人留着也没用,只会碍事,你说是吧,简大人。”
最后一句话,沐靖雪说得颇有深意。她虽然喜欢真刀真枪,不过真要玩阴的,她同样不会输给任何人。
简慕天为自己擦了一把冷汗,他听明白沐靖雪话中的意思的,‘他’在怪他多此一举,不该提前把‘他’的行踪告诉柏家的人,让银面公子有一种被人出卖,甚至是他不够听话的错觉。
不听话的人就要罚,而眼前的这个男人是最好的例子,简慕天惊愕地想着,银面公子的这个做法,算不算是杀鸡儆猴、让他眼睛放亮点,脑子拎清点,别再做错事,否则,这个男人就是以后的他??
“呵呵,公子说的是,他真笨,公子已经给了他改过的机会,他怎么就不好好把握呢。”简慕天一边流着冷汗,一边跟沐靖雪假笑。这个女人真强悍啊,就这么真晃晃地警告上他。
“就跟简大人说的一样,他太不识好歹了,所以我在想怎么样把他给宰了,当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他下辈子眼睛睁大点,看清楚什么样的人能惹,什么样的人不能惹。虽然有点小本事,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除了外家功夫外,脑子更重要,再这么没大脑的活下去,就只能等着被人活刮了,是吧,简大人。”沐靖雪的每句话都是对着昏过去的男人说的,可话里针对的成份却了简慕天。
“不打扰简大人办案子,我们先回房了,再把这个不识好歹的男人剁成十八块,至于百里昊德那里,简大人不用担心,一切责任都由我负责。毕竟这金牌在手,想杀一两个该死的男人不是什么大问题。”沐靖雪亮了亮从百里昊德那里敲这来的金牌。
“公子,您走好。”简慕天苦笑,的确,银面公子有了那面金牌之后,拥有先斩后奏的特权,想要杀他这个知洲也不过是手起刀落头点地的事情。
沐靖雪往自己的房间走,简慕天发现银面公子身边那个小姑娘本来对他挺有好感,可不知道为什么,从外面回来一趟,竟然看都不看他一眼,直愣愣地从他身边过去。
难不成出去一趟,天都变了?小姑娘一开始对男人的迷恋可不是说能断就断得了的,银面公子到底有什么本事,为什么人人都对她俯首称臣。
无心带着昏过去的男人来到了沐靖雪的房间,这时阡陌无尘走上前去,在男人的身上点了几下,接着昏过去的男人慢慢地幽幽转醒,看到陌生的环境,眨眨眼睛,有些反应不过来。“我小人这是在哪里啊?”男人看到了坐在面前的沐靖雪,银面公子,很快就想起了自己昏倒有所发生的一切。
“公子饶命,不论公子问什么,小人都会回答,小人会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知给公子的,还望公子饶小人一命啊。”他还不想死啊。
“那就要看你表现了。”与之前的强烈相反,此时的沐靖雪十分冷静,似乎之前的生气只是在演戏一样,她根本就没有发过怒,只有感受过沐靖雪怒气的男人知道,之前并不是假的,他真的从鬼门关前逛了一圈,重新回到了人间。
“说说,你为什么要一直跟着我?”看着这个给自己磕下的男人,沐靖雪面无表情,她生气不假,但还没有到要断人手脚,挖人眼耳这种地步,一般情况下,她看谁不顺眼了,一刀了事,她怕麻烦,更讨厌哭天抢地的声音。所以之前的一切,带着一点演戏的成份,有人喜欢看,她就配合着。
最后就看,谁是猴,谁是耍猴人儿了。
“回公子的话,昨个儿半夜里,突然有一个黑衣人敲开了小人的房门,可同房的兄弟们像是都睡死了过去一样,只有小人一人醒丰。那个黑衣人丢给小人一包银量,说在近几天的时候里,府里一定会有一个带着银制面具的人来拜访。他让小人务必要跟着公子您,然后把您的一言一行记下来,过几日之后,他自然向我来问明一切。”就因为这样,他一听府上来了一个自称自己是银面公子的人,便跑过去看,发现这个银面公子就是那个黑衣人让他看着的对象。
货因贪念而起啊。
“你听得出黑衣人是谁吗,对黑衣人还有什么印象?”听这个人的描述,那个黑衣人绝不是没有目的地找上这个男人,不然的话,不可能下人房里的其他人都睡死过去了,唯独只剩上一个他是清醒的。
“没有,那个黑衣人说话的时候,声间很暗哑,像是故意掐着自己的嗓子说话,因此小人分不出这个黑衣人是不是小人认识的人中的一个。”男人摇摇头,其实他也很想知道那个黑衣人是谁,为什么要找上他,目的是什么,不明不白的钱不好赚,太容易丢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