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牧望望天,眉间的愁思更甚,这天都快要黑了,衣儿的折磨要到何时才能结束呢?
“哇--”又是一声嘹亮的啼哭,比刚才那声还要响亮许多,似乎充满了力气。
“生了生了!”众人舒了一口气,又往那可怜的门口涌去。
“乖衣儿,你怎么样了?”玉之影冲在最前面,执起她无力垂在一旁的手,心疼道。
楚亦寒拿出怀里的锦帕,细细地替她擦去脸上的汗水,眼里一片雾气。
两国皇帝,贵不可言,此时却只是一个心疼爱妻的普通男人。
“不会还有吧?”林白小心翼翼地往衣儿的肚子瞄了一眼,方才的境况,令他现在还心有余悸。
“没有了,没有了。”一个接生婆行了一礼,说道。
另外两个婆子,手里抱着两个婴孩,孤独地站在一边,面面相觑,这些男人,竟然没有一个过来看孩子的。
“给我看看孩子,我的孩子!”云墨衣微启红唇,气若游丝地说道。
男人们才想起来,孩子的事,站在最外面的楚亦谨,抱过一个婆子手上的婴孩,瞅了一眼,再瞅了楚亦尘一眼,凉凉地说道:“要不要丢到池子里去?”
楚亦尘一震,随即便被一片狂喜淹没,手忙脚乱地从他手里抢过孩子,凤眼瞪得大大的,细细看去,那刚生出来的婴孩儿,虽然还很丑,眉目也没有长开,却已能初见楚亦尘的轮廓。
虽说眉目之间,跟楚亦寒和楚亦谨有些许相同,但是,却完全秉承了楚亦尘的妖冶,那双凤眼,活脱脱的就是一个缩小版的小尘子,这孩子,继承了父亲的妖孽,母亲的绝世,长大了,还指不定妖成什么样子。
“我的孩子!”楚亦尘万分激动,埋首,在宝宝脸上狠狠地亲了一口。早把他说要丢到池子里去的话,忘到九霄云外去了。
周围的眼神,明显射过去多少嫉妒加羡慕的目光,这死妖孽男,竟然是他的!
“男孩女孩?”洛魂抿唇,问了一句。
“回公子的话,王爷手上的是哥哥,先出生,这里是妹妹,后出生。”另一个抱着宝宝的婆子说道。
“也是我的?”楚亦尘叫道,凑过去一看,却愣了,抬起凤眼,意味深长地看了闻人醒一眼。
闻人醒接收到他的目光,一怔,众人都暗道:不是吧,生了两个人的?
几个美男头凑过去一看,无不嗟叹,那眉目之间,不是闻人醒的轮廓,却还是谁的?
却是奇了,竟然一下子生了两个人的宝宝!
“我的?”闻人醒心中又惊又喜,迫不及待地接过来,一看,乐得嘴都合不上了,眼里跟镶了两颗宝石似的,煜煜生辉。
没想到,他跟衣儿说,想要一个女儿的愿望,竟然真的实现了!老天真是待他不薄,爱妻,女儿,这下子都有了!
一时间,胸中感慨万千,百感交集,鼻子竟然发酸起来。
“给我看看……”一听自己生了两个人的宝宝,云墨衣也奇了,似乎恢复了些许力气,挣扎着要爬起来,看这件奇事。
“衣儿快看,宝宝像你(我)一样美!”两人同时将宝宝举到云墨衣面前,同声讨赏道,似乎是自己辛苦生下来的一般。只是有一个字之差,那自恋之人,自然是楚亦尘那个妖孽。
两个宝宝,两个不同的风情,云墨衣抚额哀叹一声:“我生的,为何一个都不象我!”
“衣儿,这里他们定然找不到,快上来。”水夜枫涨红了俏脸,趴在树上低声说道。
云墨衣站在树下,双手叉腰,一袭粉色的烟霞罗衫也掩不住她窈窕的身姿,完全看不出她已经有了三个月的身孕。
她看了看这颗低矮的树,不禁白了他一眼,嗔道:“我现在有孕在身,你居然让我爬树!再说了,你觉得这么矮的树,能躲得了那两个鬼灵精吗?”
楚瞳和闻人惜那两个调皮捣蛋的小鬼,只差没上天入地,找如来念经去,何愁这一颗小小的歪脖子树!
没错,他们正是在躲自己的儿子和女儿,那两人的本事,连云墨衣这个一向冷静的娘亲,也能被逼得发飙。
更可恨的是,闻人惜那个小色女,仗着众多的爹爹对她的疼爱,连自己亲娘的夫君也敢调戏,水夜枫便是被蹂躏得最惨的一个,整日里象躲瘟疫一样躲着她。
“那可如何是好?”水夜枫扁着红唇,桃花眼亮晶晶的,带着无数的期盼与渴望,声音腻的能拧出水来:“衣儿,我都有许久没有与你温存片刻了……”
每次与衣儿在房里温存,还没进入状态,不是门上被突然刺进来一把匕首,就是窗外突然探进来一颗小脑袋,吓得他们连亲热一会,也得东躲西藏。
这不,躲到这偏远的林子里来了,这里距离主院尚有很远,那两个调皮鬼应该不会找到这里来吧?
“那两个小鬼,每次我要收拾他们,你们就拦着我,这下可好,他们现在无法无天,谁也不怕,再让我逮着他们犯错,谁也别拉着我,我非好好收拾一番不可!”云墨衣叉着腰,咬牙切齿的说道。
这些男人对那两个小鬼的溺爱,简直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一旦被云墨衣揪住小辫子,他们逮着哪个爹爹就找哪个爹爹求援。
男人们就要么对她用美人计,令她软的象一滩水,根本没有力气再收拾他们;要么就像洛魂那般,带着两个小鬼飞速逃离现场,令她气得抓也抓不到,只能在原地发飙。
在逃跑的同时,闻人惜还不忘顺便吃一口爹爹的豆腐……
“他们还小,别对他们太严厉了。”水夜枫说道,声音却在云墨衣的瞪视下,越来越小。
虽然他们不是自己的孩子,可是都是衣儿生的,所以看得比自己的孩子还贵重,哪里舍得打骂一下,相信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的想法。
“小?”云墨衣美眸凝光,不禁提高了音调:“都五岁了还小,我五岁的时候,都已经会弹琴作画了!惜儿呢,什么也不会,再这般调皮下去,我看她以后怎么嫁的出去!”
“是是是,要多多教训他们。”水夜枫低了头,从树上一跃而下,将叉腰的佳人搂在怀里,一阵耳鬓厮磨,轻声道:“衣儿,别管他们了,好不容易能单独呆上一会,趁他们找不到,先做我们的事吧……”
她发丝的清香,令得他一阵陶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在她墨发上轻轻细吻。
“夜枫,你说我这次会生谁的孩子?”云墨衣被他的温柔弄的一阵心悸,软软的依在他的怀里,右手抚着自己的肚子,软声问道。
自生下那两个小鬼以后,男人们因为心疼她那次生产的辛苦,总是小心翼翼的不再让她怀孕,就连两个急需皇位继承人的皇帝,也再不提起孩子的事。他们的呵护心疼,她都一一看在眼里,除了感动,和回报他们更多的爱,她还能做什么?
“都好,最好是玉之影的,他便不用再受相思和奔波之苦。”水夜枫搂紧了她,软软说道。
说不想要自己的孩子是假的,可是他们实在不忍心衣儿再生产那么多次,那次的折磨,事隔多年,到现在还心有余悸,倒不如先有了皇位继承人再说。反正只要是衣儿生出来的孩子,他们都一样的疼爱。
“夜枫……”云墨衣将小脸埋在他结实的胸膛,深情的唤了一声,这五年来,这个男人从男孩成长为男人,他的努力与付出,她是看在眼里的,心中对他的爱,也一日比一日浓烈,若说那会成亲的时候,心中对他还存在一丝芥蒂,现在却是早已烟消云散了,剩下的,只有满满的爱意与亲情。
“衣儿……”他捧起她的小脸,红唇竟主动吻上她的。
这么多年,总是衣儿主动,他似乎总是在被动接受她的吻,尽管已经被调教地技术娴熟,可是似乎已经习惯了被她霸道的拥吻,看来第一次的经验真的很重要,自第一次后,她的主导地位便没有变过。
“夜枫……会主动亲我了哦。”云墨衣在唇齿间笑道,看来最近真是很少温存到了,这个男人已经急了。
水夜枫的吻,早已被她调教得退却了青涩,他先用唇瓣细细勾绘她的唇形,再是轻轻的吮吸,直到吸的她,觉得自己的唇上一片湿热,便伸出自己的香舌,轻轻撬开她的贝齿,放到她的口里,轻轻地搅扰一番,他的一切步骤,都是那么的温柔,就像三月扑面的杨柳风一般。
云墨衣哼咛一声,一阵天旋地转,忘记了今夕是何夕,如果不是紧紧的抓住他红色的衣服,依偎在他的怀里,怕是早已软倒在地上,成了一朵棉花糖。
粉色的衣衫不知何时滑落到了腰际,露出了她粉嫩的脖颈,和若隐若现的沟壑,生过小孩的她,美的更似一朵引人犯罪的罂粟花,皮肤滑腻得象一匹最好的烟霞罗,浑身上下充满了诱人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