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衣儿耳朵红了,能让衣儿说出喜欢的话来,真是不容易呢。”闻人醒笑道。
“讨厌!”云墨衣捏起粉拳,轻轻地捶了一下他的胸膛,然后又反应过来,自己的动作怎么那么像个小媳妇对自己的夫君呢?
“衣儿?”闻人醒坏坏地在她耳边吹着气,吹得她一阵躁动。
云墨衣摸摸耳朵,换了个方向,将他嘴边那只耳朵藏起来,闻人醒一笑,也跟着换了个方向,继续在她耳边呼呼吐着热气。
“醒!”云墨衣双手捂着耳朵,哀怨地看着他,脸上一阵通红,身上如有一阵阵电流窜过,醒就是抓着她敏感的地方不放!
闻人醒哈哈笑起来,这样的衣儿太可爱了,让人恨不得咬上一口。
“哼,你就知道使坏,看你待会还笑得出来!”云墨衣眼珠一转,主动拉过他的头,将自己的唇迎上他的,将他坏坏的笑声堵在喉咙里。
“唔--”闻人醒瞪大眼睛,衣儿今天好主动,这还是那个一向冷冷的衣儿吗?
不过,他很快醒过神来,抱住她的头,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唔--嗯--”云墨衣哼咛两声,如一滩烂泥,软化在他的怀中。
两人吻的,如同天塌下来也不管不顾,不知道过了多久,直到两人都呼吸不过来,闻人醒才放开了她的唇,转而去啃她的耳朵、从耳朵一路往下,雪白的脖颈,一点点,一寸寸,都留下了他的味道。
随着吻的逐渐深入,两人的气息都开始不稳,本来天气就较热,这一番折腾下来,两人都已经汗湿衣衫。
闻人醒轻轻地舔吻着云墨衣的锁骨,手不由自主地伸向她的腰带,轻轻一拉,腰带便解开来,粉色的裙子翩然落地,露出里面粉色的肚兜,完美的沟壑,在肚兜里面若隐若现。
……
“停。”云墨衣醒过神来,手忙脚乱地拉好衣服,说道:“还有人等着我呢。”她几乎快忘记了自己来的目的,估计某人等得已经不耐烦了。
“谁?”闻人醒也醒过神来,慌忙替她拴好腰带,方才是有些情不自禁了,谁让她一对着衣儿便控制不了自己!衣儿刚说过可能喜欢他,他也说过要与南宫牧公平竞争,所以他不能这么着急,这样对衣儿不公平,对南宫牧也不公平。
“刚才路上碰见小侯爷了。”云墨衣将方才路上发生的事情和来君再来的缘由,一五一十地说出来。
“你这个调皮鬼!”闻人醒宠溺地刮刮她的小俏鼻,男人的心思,他可了解,恐怕水夜枫也有些别样的想法吧?“快去吧,我这里还有些帐目需要看。就不去作陪了。”
“嗯,可能过两天我就要出发去越阳了。”云墨衣低着头,想起师兄,心里有些难受,皱眉道:“已经从毒老太婆嘴里探知,玄衣教的总坛在越阳附近,我做些准备,便要出发。此去,可能不会太顺利。”
“这一路定然异常凶险,衣儿,我陪你去好吧?”闻人醒担忧道。
“不用了,醒,你平日事务如此繁多,我的产业也靠你打理着,你别总是忙着做事而忘记顾及自己。”云墨衣嘱咐道。
“所有的产业都已布上正轨,近日,我猜想你大约要出发去找南宫牧了,便提前将各处的帐目都看了一遍,以后,就算我不在几个月,也是没有什么大问题的,各处的管事都是有能力之人,日常的一些事务均能处理。反倒是你,若是让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闻人醒看着她的眼睛,温柔地解释道。
云墨衣叹了口气,在心里默念道:醒,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好。闻人醒的温柔体贴,就像一张密密的大网,将她不知不觉地困在网中央,“那到时候再说吧,我先到前面去了。”
“嗯,衣儿,小侯爷虽说有些公子心性,但人其实还不坏,你别太在意他的言语。”闻人醒怕两人不小心便掐起来,虽说水夜枫在衣儿这里讨不到便宜,但若惹了衣儿不开心,他也会不开心。况且对方好歹是皇亲国戚,若一不小心得罪了,会给衣儿带来麻烦不是?
“知道了,我自有分寸。”云墨衣拍拍他,安抚道。她怎么会不知道醒在想什么,醒总是处处替她着想。
来到前楼雅间,水夜枫早已等得不耐烦了,在窗户边焦灼不安地走来走去,看见云墨衣推门而入,嚷嚷道:“去哪里了,这么久?让小二去茅房找你,也说没人,本公子还以为你被歹人掳走了!”
“方才遇到一位熟人,一时多说了些话,让小侯爷久等了。”云墨衣淡淡地解释道,回头冲门口站着的小二道:“小二,将你们这里所有的菜,都上来一份。”
“啊?”小二惊讶地张大嘴巴,他们店里菜色没有太多也有上百个,他们就两个人,吃的完吗?踌踌躇躇,犹豫着不敢去。
“怎么?还怕我们付不起账吗?”云墨衣悠然地坐下,斜着看了他一眼,再指指水夜枫,说道:“有这位公子付帐呢,你怕什么?”
“不是不是,客官误会了。”小儿点头哈腰地说道。看着二位的穿着,他可从来没有想过他们付不起账。“只是,我们这里菜色有上百道,若是全上上来,估计桌子放不下。”关键是你们能吃完吗?
“那就再搬个桌子进来,大不了挤挤,两个桌子总能放得下了吧?”云墨衣悠然自得地喝了一口茶水,无所谓地说道。好不容易宰他一顿,不得给自己创点收?
“你这个女人,你能吃得了吗?”水夜枫郁闷道。
“怎么?”云墨衣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刺激道:“小侯爷是没带够钱吗?若是不够付帐,在下这里还有些银钱。”
“我……”水夜枫被激得脸都红了,他最见不得别人用这种语气跟他说话,若是换了别人,早被他一脚提到楼下去了,偏偏换了这个女人,恐怕只有她打他的分,手又不自觉地抚上脸颊。“钱有的是,本公子是说,你带了几个肚子,能吃的了那么些?”这女人明显是故意的。
“我每样吃一些不行吗?反正有人付帐。”云墨衣故意别扭地说道。
“好,若是你高兴,把整个酒楼包下来都行。”水夜枫不在乎的说道,回头冲小二吼道:“还不快去,没听见说吗,每样菜来一份。”
“是是是。”小二高高兴兴地去了,遇见个大金主,能不高兴吗?他哪里能想到,老板就在眼前,为了自己的荷包着想。
“你真的就是云墨衣吗?本公子指腹为婚的云墨衣?”水夜枫再次确认一遍,毕竟眼前的女人与那时的女人,差别太大,实在不敢相信。
“正是。”
“那你为何当时化名燕若雪骗本公子?还把自己弄成个丑八怪,有何居心?”水夜枫不满道。
“小侯爷误解了,墨衣跟小侯爷当初可不认识。”言下之意是,人跟你压根不认识,你就说人是为了骗你?未免也太自作多情了。真是树不要皮,必死无疑,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但你毕竟是欺骗本公子了。”水夜枫又开始公子无赖。
“那小侯爷想如何?”水夜枫说这话,定是有目的,云墨衣微眯双眼往他看去,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仔细看去,却能看到她嘴角的冷笑。
“这个……”水夜枫侧头想了想,说道:“明日本公子要出发去镜湖避暑,此去可能两到三个月,不如你陪本公子去吧?”
“呵。”云墨衣冷笑一声,当她是陪客的青楼女子还是他家的侍女丫鬟?“我没空。”语气很不好,这人,不能给他脸,否则给他一点颜色就开染坊!
“没空?你们女人,还能有什么家国大事?整日里最多的不是空闲吗?”水夜枫露出一脸明显不信的表情。
“小侯爷的意思是,您能有何家国大事?小侯爷靠着祖上的庇荫,整日里也不过无所事事,游手好闲,”云墨衣反唇相讥。
“放肆,你怎能如此说本公子!”水夜枫腾的站起来,“啪”的一声,右手拍在桌子上,怒视着云墨衣,从来没有人敢这么说他,这女人,不跟她计较,倒越来越放肆了。
“难道墨衣说的不是事实么?”云墨衣嘲笑地看着他拍在桌子上的手,使那么大劲,该拍疼了吧?
“无所事事,游手好闲是什么意思?你给本公子说清楚。”水夜枫一张俏脸满是怒容,一双桃花眼燃烧着熊熊火焰,一张红唇紧抿,显得非常不高兴的样子。他自小便天不怕地不怕,身边的人,哪个不是对他服服帖帖,卑躬屈膝?别说说他游手好闲,就连个不字也不敢对他说。虽然,他整日似乎确实没有什么事情可做,但这女人也太过分了!
“字面上的意思,小侯爷不懂吗?”虽然他的气焰很吓人,但云墨衣哪里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