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那里痒痒的,转而全身都痒起来,云墨衣先是极力忍着,随着“哧--”的一声轻笑,终于破功:“哈哈哈--哈哈哈--不要了,我错了,不敢了……哈哈……”
“我不信,你待会又要反悔。”闻人醒笑着,狼爪仍然未停。
“不反……不反悔了!”云墨衣觉得自己笑得快岔气了。
“再反悔就要打PP哦!”某狼停下手,立起身子,眼一瞥,威胁道。
衣儿终于又恢复些活力了。
“嗯嗯。”点头如捣蒜,还举起双手投降,盈盈秋水无辜地看着他,笑得激动的脸,透着阵阵红晕。
她怎么会不知道醒的用意,只有跟醒在一块的时候,才是最轻松的。
“衣儿,我手上的事情已经处理好了,你准备什么时候出发?”
“大约后天一早吧。”过两天走路应该就无恙了。
“好,我回去以后准备准备,后天一早来与你会合。”闻人醒替她整理着刚才滚得有些乱的秀发。
“你真的要陪我去吗?”现在形势看来,前方路途多舛,醒去帮帮她也好。
“是呀,若是可以,我希望能天天陪在衣儿身边呢。”醒眼睛里温暖笑着。
云墨衣笑着,却在心里叹了口气:师兄,我越来越离不开醒了,怎么办?你以后会怎样看我?
“衣儿在想南宫牧了么?”闻人醒看她神色有变,问道。
“醒,有时候我真的认为,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云墨衣扬起脸,调皮笑道。
“我才不要做衣儿肚子里的蛔虫,我要做衣儿身上的寄生虫。”闻人醒嘴角上扬,眉间都是笑意。
“你真恶心!”云墨衣白他一眼。
“我也要做衣儿身上的寄生虫。”斜刺里冒出一个男声。
晕死,怎么哪里都有他,总是神不知鬼不觉地冒出来,他是属空气的吗?云墨衣怀疑地看他一眼。
林白站在门口,不满地看着两人的亲密举动,波光粼粼的眼眸里,一闪而逝过一道复杂的神采。她身边的男人到底有几许,这一个,貌似没有水夜枫那么好唬弄。
这次,云墨衣非常准确地捕捉到了他眼中的异样,心中的怀疑更甚。
脑海里一种感觉一闪而过,以前一直没有注意过,似乎林白每次在她房间外,她都没有察觉到呢,他的出现,总是突然的,这一点,跟射给她纸条那个人,非常像。
再仔细地看了看他,一身冰蓝色的衣服,衬得他整个人气质应该是非常秀雅的。一张嘟着的菱唇,一双小鹿般的眼睛,却又觉得他属于那种小受一般的美少年,两种气质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个矛盾体。
他真的如他表面这般单纯吗?会不会,一直以来他们都看错了他?
她一直百思不得其解,想来,那个送信的人应该是她认识的,但是将身边之人通通过滤了一遍,都没有发现合适之人,如果,这个人换成林白,似乎很容易解释了。
他是被她从玄衣教的手中救下的,当时据他所说,是因为林正存为了威胁他那个当城主的爹,所以拐了他当人质。
当时她没有细想,如今仔细想来,若真是这样,林正存完全可以在逃离欢城以后,便将他灭口,或者将他放了,为何还要一直留着他这个累赘?毕竟,一离开欢城的势力范围,他这个人质就一点用也没有了。
再然后,他便死磨硬泡的非要留在她身边不可,当他小孩心性,也没有多想,是不是,将他想得过于简单了?
他便一直留在她的身边,她的所有事和一举一动,除了破劫和凝香,他便是最清楚的一个。
林白,林白,你真的有那么白吗?眼珠一转,云墨衣计上心来。
“小白,过来。”云墨衣一撩头发,摆出一个风情万种的姿势,暧昧地朝他笑道。
林白在她妩媚的笑容下,丝毫没有招架力,痴痴呆呆地应道:“好。”如被催眠一般,一步一步朝她走去。
闻人醒看看林白,再看看云墨衣,嘴角一扬,闪身到一旁站着。衣儿又在玩什么花样?
林白走至榻前站定,云墨衣笑了笑,拍拍身边的空处,用腻的不能再腻的声音说道:“坐啊--”
林白被她的声音弄的全身一颤,从失魂中醒过来,嘟嘟嘴:“衣儿,你可不可以不要这样说话,小白好怕怕!”有古怪,铁定有古怪!
“小白不怕哦!”云墨衣轻声哄到,拉拉他的袖子:“坐嘛,难道小白不喜欢衣儿了么?”
“喜欢喜欢!”林白坐下来,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还是喜欢那个凶巴巴的衣儿,这样甜的衣儿,就像披着羊皮的狼。
“衣儿也喜欢小白呢。”佳人掩嘴一笑,无限娇羞,“小白不是说,要娶衣儿做娘子吗?还算数不算数啊?”
“算数算数!”林白一喜,眼睛波光闪闪,点头如捣蒜,“衣儿要嫁给我吗?”暗自筑起全身的防御。
“小白,你为什么喜欢衣儿啊?”佳人笑靥如花,拉起他的手,握在自己小手中,轻轻抚摸。
“因为衣儿对小白好。”林白几不可见地了然一笑,这女人,是想摸他的脉呢,摸吧,随便摸!
“衣儿哪里对小白好了,整天凶巴巴的,还怕吓坏了小白呢。”该死的,脉象与普通人无异,难道是自己想错了?毕竟,这世上,能像她一样改变脉象之人,只有她的师父天元老人。
“小白的娘也凶巴巴的,但是小白知道娘是对我好。”小白红了脸,低下头,声音小得像蚊子叫。
该死的,竟然把她比作他娘,云墨衣差点没岔气,用力甩开他的手,眼睛狠狠地瞪着他:“回去找你娘去!”
“怎么了,衣儿,小白说错什么了吗?”林白吓得一抖,小鹿一样的眼睛幽幽地看着她。
就是这双眼睛,就是这双眼睛!像小受一样,令所有的人都会对他失去防备。
可是他体内确实没有内息波动的痕迹。
记得当初林月诗也没有内息波动的痕迹,玄衣教肯定有什么方法可以隐藏内息,却是没有探她的脉门,不知道他们能不能改变脉象。她自己是因着独门心法,能改变一刻钟的脉象,这已经非常困难了,难道玄衣教也有类似的心法?
云墨衣陷入了沉思。
“衣儿。”林白心里暗暗好笑,嘴上却不依不饶:“衣儿,怎么不理人家,小白说错什么了吗?”
“没有。衣儿有点累了,小白先出去,让衣儿休息好不好?”云墨衣好言哄道。
“好。”林白像个乖宝宝一样,听话地站起来,走出门去。
一直目送到他消失在院尽头,闻人醒才转过头来,问道:“衣儿是在怀疑林白吗?”
“是,他刚才在屋外的时候,你感觉到了吗?”连毒老太婆那样的高手,她也能在很远的地方感知到她的气息,不可能林白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公子,会感觉不到。
“没有。”闻人醒仔细想了想,方才林白的出现确实很突然。
那就对了,醒的武功也不弱,不可能也察觉不到,由此得出结论,是林白有问题。
“可是,他的脉象很正常,探不出一丝内力的存在。”云墨衣说出自己的发现,继而又问道:“你在江湖上多年,可有听闻,有什么办法可以改变脉象?”若是她不知道,闻人醒走南闯北的这么多年,应该会有耳闻吧。
闻人醒低下头,温暖的眼眸眨了又眨,想了许久,摇了摇头。
“这倒是奇了。没有内力,却能悄无声息地走到我的房外,我们两个都没有感觉到!”云墨衣左思右想,“总之,林白这个人肯定不简单,你派人去查一查他的底细。”又只能依靠醒在全国的商号势力了。
“嗯,好。”闻人醒点点头,明媚一笑:“衣儿,正事谈完,我们来谈点私事吧?”
“何谓私事?”佳人笑眼儿弯弯,她又何尝不是醒肚子里的虫。
“比如,增进感情的事情……”闻人醒缓缓坐在她身侧,眼眸中的光彩绚丽而又炙热,如一把小火苗在燃烧,“衣儿,我也老大不小了,该娶媳妇儿了。”
云墨衣拢拢身上的薄被,嘴角上扬:“看上了哪家的姑娘啊?告诉我,为了我们的醒公子,我就自降身份做一回媒婆,替你说媒去。”
“看上了云家的四小姐。”闻人醒凑过去,离她的俏脸只有一寸的距离,呼呼地在她脸上吐出热气:“能替我说成吗?若成了,必有重谢!”
“哦,让我想想。”云墨衣单手托腮,作思考状,“这个有点难度啊,四小姐说了,她有心上人了。”
“所以这不是来求您来了,劳您大驾,给说说情吧。”醒鼻子一皱,可怜巴巴地。
“哈哈哈,好吧,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就当日行一善了。”被他可爱的样子逗乐了,“不过,云小姐说了,机会面前人人平等,要看你自己的表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