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恶魔的玩物:凤囚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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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0章

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类,可以陪着他多久?

眼底微微的泛出一丝的泪意,浅浅微微合上双眼,她早就该明白他的不同的,呵呵,单单说孩子就好了,他的孩子就与常人不同呢。浅浅的眼底忽然带上了一丝的期待,孩子若是出生了,会是怎样的存在?也许,孩子可以陪着他度过这漫长的岁月吧?

“呵呵,蜜儿担心这个?”司徒隐无笑得狡诈,目光中带着点点的温柔。

浅浅皱眉,她怎么可能不担心?原本还担心他比自己大很多,现在倒好了,他永远都不用担心年龄的问题,反而是她有事呢。现在还好,十年后,二十年后,一年一年,她终有一天会变得垂垂老矣,那个时候,纵使他说不介意,浅浅勉强的笑了笑,她自己也不会愿意她白发苍苍的模样出现在他面前吧?

女为悦己者容,她爱上了,便也明白了这一份心意。

面貌不是最为注意的,因为现在的自己,姿色也只是一般而已。可现在的她,还年轻,所以她不会觉得陪着他有什么不好,可若是三十年后,他依旧俊美如斯,自己反而丑陋不堪,那个时候,也许悄悄的死去,反而是最好的结局呢。

隐无,你说,我怎么能不担心?

司徒隐无看出她眼底的担忧,她是在害怕两人之间的距离吗?

“蜜儿以为,我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司徒隐无摇头苦笑,很多时候,她的脑子都不太好使,可是就是这样的一个女人,让他品尝到什么叫做幸福,什么是在乎。

手指头摩挲着浅浅的嘴唇,司徒隐无的笑容中带着一丝丝的温柔和宠溺,“蜜儿不知道,你早已经不是寻常的人类了?”

惊天大雷,浅浅眨巴着眼睛,他说什么?自己不是寻常的人类了?那自己是什么?与他一样吗?血族?

浅浅傻愣愣的看着司徒隐无,她并不喜欢血的味道,虽然她早已经不讨厌司徒隐无偶尔带来的血腥味了,可终究还是不太愿意自己也要依靠血液为生啊。

手指头悄悄的攥住,浅浅迷茫的眼神中,有着对未来的担忧。

悄悄的咬住下唇,无奈咬住的却是司徒隐无的手指头,抬头,看到的便是司徒隐无的微笑,他安慰的看着她,眼底有着无尽的担忧,还有这一丝丝的期待和痛苦。

浅浅心一缓,他是在害怕吗?

是啊,司徒隐无确实有些恐惧,哪怕他早已经说服自己,这个女人是他的,将来陪伴他一生也是应该的。只是太过漫长的人生,蜜儿真的会愿意吗?

孤寂,沉默,蜜儿的心终究太软了。她可以忍受别人厌恶恐惧的目光,可以忍受他人的闲言碎语,可以冷眼看着世间的更替吗?

或许有一天,她就会厌恶了?那个时候,自己将她变成这样,她会厌恨自己吗?

浅浅狠狠的咬住司徒隐无的肩膀,用力之大,让她都品尝到了司徒隐无的血液。新鲜的味道,甜美如蜜,让她有些忍耐不住了。

眼泪悄然而落。划过浅浅白嫩的肌肤,也烫伤了司徒隐无一向冰冷的心。

她不是人类了?

穿越,来到一个陌生的王朝,看着花心的丈夫带回别人女人,看着她的亲妹妹对着她的嘲讽,看着亲大哥说喜欢,看着殷释黯然神伤,看着司徒冰偶尔闪过愤慨的目光,看着司徒破天那隐藏的恨意,所有的一切,她都淡笑的面对。

她很安静的接受一切,来到天启,成为他的皇后,她想要抗争,想要离开。是司徒隐无用着宠溺的目光,是他这样温柔的包容,是他一次又一次的妥协,是他用密密实实的爱将她捆绑。所以,她终究动心,终究不忍心离开。也终于明白,她是离不开,也永远不愿意离开了。

但,这一切都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他不是人类,自己不会害怕。因为看到他的眼底,没有伤害的痕迹,也没有利用的痕迹。但分离的担忧才刚刚响起,他就给了自己一道惊雷。

永远吗?这就是他一直说的永远?

浅浅有些迷茫,世界太过奇怪了,还是她还没有睡醒?想到这儿,司徒隐无伸手捏住司徒隐无的脸颊,轻轻的扯了扯,看着司徒隐无依旧淡笑的看着她,手不禁松开。

这不是梦境。

“隐无,那我是什么?”司徒隐无的目光让浅浅的心沉静下来。讪讪的笑了笑,浅浅长长的叹气。“我想,我是不是也要你的血?”

血族的命很长,那自己现在是不是幼崽?

眉头轻颤了下,浅浅有些不高兴的嘟嘴,幼崽啊,好难听。

不对啊,自己并不会畏惧阳光,难不成司徒隐无并血族?

狐疑的目光探视的瞅着司徒隐无,浅浅并没有发现,现在的她,早已经没有了刚刚的迷茫。她兴致勃勃的盯着司徒隐无,仿佛很期待他会如何解释所有的一切。

司徒隐无手臂一伸,将浅浅的身子揽入怀中,语气悠闲自如。“蜜儿自如是我的妻子,这一点你现在还没有觉悟吗?”

浅浅目光一跳,妻子?

嘴角弯起,她的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宁静和幸福。

这一生,她将会很快乐,也会很幸福。“啊,隐无,那我是不是也会和你一样,再也不用担心容颜老去?”

瞧着浅浅期盼的笑颜,司徒隐无点头,捏捏她鼓起的小脸颊,笑道:“是啊,你永远都这么年轻。”

容颜不老,这对女人来说,是一个很大的诱惑!浅浅自然也是一样的。她喜滋滋的轻抚着脸颊,轻笑道:“那隐无可以告诉你,你现在多大了?”

“呵呵……”司徒隐无轻笑出声,抬头看着天空,仿佛是在沉思,又仿佛是在回忆。只是嘴角微微的抽搐着,将他的清晰悄然泄露出来。

浅浅眯眼,他不是在回忆遥远的过去,而是在逃避自己的问题吧?

“很老了吗?”浅浅捂嘴笑得很是开心。

“咳咳……”司徒隐无忽然有些尴尬的别开视线,他对蜜儿来说,确实很老很老了。

“隐无该不会是担心,我会说你,老牛吃嫩草?”浅浅愈发的想要知道他的年龄了。一向从容不迫的司徒隐无,什么时候也会担心这样的小问题了?

诡异的笑容中透露出她的一丝忧愁,可惜很快就被她掩盖住。双手顽皮的环住他的颈项,浅浅笑得很是开怀:“哈哈,我知道了,隐无一定会年轻,说不定啊,是我吃了嫩草呢。”

故意的挑眉轻笑,浅浅的笑容,比起之前,带上了嚣张的韵味。

安然然神色萎靡,抱着胳膊蹲在囚车上,病怏怏的看着前头坐在马匹上的安浅浅,嘴角扯出一丝讽刺的笑容,不屑的别开头,似笑似哭的表情让她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扭曲了。

绿色的景物不住的往后,只是速度有些过于缓慢了。悠闲的晃悠着,安然然只想要大笑出声,这样的速度,比起之前她带着安浅浅匆忙离开的时候,差了何止一丁点?

太慢了,简直就是在散步。

只是,这何尝不是在散步?

嘴角的笑容变得更加的无助迷茫,安然然忍不住回头直直的盯着安浅浅的背影,安浅浅没有回头,司徒隐无也没有,倒是司徒破天蹙眉回头,不冷不热的撇了她一眼,眼底的不屑和讽刺让安然然差点就崩溃了。

曾几时,司徒破天和她之间变成敌对了?

司徒破天冷冷的撇了安然然一眼,接着便带着温柔紧紧的盯着一脸笑意的浅浅。她在学习骑马,小心翼翼又张扬璀璨。

浅浅轻轻的拉着绳子,微微的眯起双眼,侧身看着一旁的司徒隐无含笑注视着她,小嘴一张,轻笑道:“怎么了?觉得我和厉害?”

确实,司徒隐无点头。原本还不敢上马的人,居然一个上午就可以有模有样的骑马而行,虽然速度实在是不咋样,也可以算得上上厉害啊。

“现在阳光毒辣了些,你还是回马车吧。”照浅浅这样的速度,说不定两天的路程,他们就要走上五天了。

浅浅摇头,她现在还不想要回马车,随意的盯着风景,浅浅手轻点着嘴唇,弄清楚了司徒隐无的秘密,以及她身上被司徒隐无硬是改变的命运,现在的她,只想要享受人生了。

她就知道,司徒隐无要她泡那些血水一定有着什么用途,只是终究没有想到,原来是为了加强她的体质。

血池啊,还真的是一个遥远的过去啊。

浅浅的笑容越发的明媚动人了。

“隐无怎么会想要将前晋王妃带走呢?”浅浅抬头看看天空,刺眼的阳光让她有些不舒服,她伸手给司徒隐无,任由他抱着她下了马匹。安置妥当后,浅浅掀开帘子,含笑的看着安然然狼狈不堪的身影。

安然然碰上了她,这一辈子也算倒霉啊。

浅浅的笑容没有一丝丝的温度,仿佛她眼底的一切,都不值得她惋惜。

当时间变得漫长而接近无止尽的时候,那么它便不再宝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