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浅浅暗地里白了他一眼,忽然笑得跟白痴一般,说自己不好,那他后宫中那么多千娇百媚的妃子就好了?
哼,也不过如何而已!
忿忿的嘟起小嘴,浅浅并没有看到她眼底满满的嫉妒。
嫉妒啊,真是要不得。
司徒隐无蓦然放声大笑,伸手无奈的揉揉浅浅的发丝,故意抽出她发髻上的簪子,任由着柔顺的长发随即倾泻下来。宛如瀑布一般油黑,轻柔,带着一丝丝的香气,没有浓郁到刺鼻的不适,有的只是淡淡的冷香,与浅浅浑身上下的气息相似,同样的冷淡,却又带着不容忽视的翩然。
“你干什么?”浅浅无奈的抬手按住发丝,微风一吹,她的长发就飘了起来,凌乱中,透露出一丝的娇俏。
“自然是看着蜜儿散发的娇娆啊。”司徒隐无心里满意,四周的宫女太监早在他坐下那一刻便退了开来。嗯,蜜儿身边的奴才就是懂事明理,不然他也不能随意的玩耍了。
一手顽皮的扯住浅浅的手腕,故意不让她绾发。一手轻佻无比的逗弄着浅浅鼓起的脸颊,滑嫩细致,最为上等的白玉,纵使说是玲珑剔透也不为过了。
浅浅无声叹息,司徒隐无真的已经有司徒破天和司徒冰那么大的儿子了吗?怎么在她看来,只是一个爱闹的小鬼?
浅浅的娇憨无奈让司徒隐无神色一凛,这样的娇态,可不是谁都有机会碰到的。而现在,蜜儿完全的呈现在他面前,最为真实可爱的一面。
“蜜儿,你的肌肤越来越好了呢。”司徒隐无轻咬着她的手指头,一边漫不经心的感慨道。滑如凝脂,冰肌玉骨,也许,拥有着蛊惑人心的眼神,却有婴儿一般最为纯然娇憨的内心。
“能不好吗?”浅浅白了他一眼,天天美容的的补汤天天往肚子里倒,美肌的药膏天天抹,若是肌肤还不好,那还真的是没有天理了。
浅浅是有些疑惑为何会有如此的效果,可是看着她一天比一天娇嫩起来的肌肤,她看着司徒隐无神神秘秘的样子也就不问了。反正对身体好,司徒隐无又不想回答,她能问出什么东西?
有时候她伸手轻抚她的肌肤,都会不由自主的感慨一声。太过细嫩了,自然也太容易受到伤害了。不知道是经常涂抹药膏,还是她的肌肤恢复力变强了。有些时候,不小心弄出的痕迹总在她不知道的过程中,悄然好了。
司徒隐无伸手环住她的小腹,双眼悄悄一暗,嘴角带笑,声音飘渺道:“是啊,怎么可以不好?朕可是天天帮着蜜儿准备汤药呢,瞧,这样咬上去,口感好多了,滋味也比之前强了。唉,谁让蜜儿之前确实不咋样?不然朕也不需要如此的费心费力了。”
似真似假的一席话说下来,浅浅白眼都翻了好几个了。感情他这般费心的保养自己只是为了他的口感和滋味?
那她那么配合是为了什么呀?女为悦己者容,她难不成是为了这个?浅浅在内心抱怨纷纷,她又不是花痴,才不会为了这个男人过分的妆扮自己!
伸手捧住司徒隐无的手,浅浅低头看着她的腹部,里面真的会有孩子吗?她确实是有些怀疑了。她很担心这是真的,可又觉得有些奇怪。天天那么多的东西塞进去,若是真的有孩子,以后会不会变成白痴了?
大眼睛眨呀眨的,浅浅一时忘记了司徒隐无挑眉看着她一脸的犹豫。
手指头点着浅浅的腹部,司徒隐无淡淡开口道:“蜜儿,你知道为何破天今儿也如此反常吗?”
有意无意的询问着,浅浅心里一慌,连忙摇头道:“臣妾怎么会知道?皇上这不是在为难臣妾吗,怎么一直都在皇宫中,外表发生了什么,若是皇上不说,说不定等臣妾知晓了。时间也已经过去几年了呢。皇上,有什么消息就快说嘛,臣妾可是心急了。”
到底司徒破天做出了什么事情了?那个男人,浅浅不由得想要叹气。真是倒霉,之前她怎么会喜欢上那种男人?
耳边传来司徒隐无的冷哼声,浅浅无奈的摇头,她又做错了什么吗?哼什么哼啊,还真的以为自己会怕他?
“难不成很严重?”紧张兮兮的看着司徒隐无,浅浅整个人巴着司徒隐无,反正他也不会真的生气,而她早已经习惯了他的气息。
司徒隐无横了浅浅一眼,冷声道:“严不严重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在紧张谁?嗯?”
一句比一句冷,浅浅皱眉,她紧张的是,若是又扯上自己,那自己岂不是很无辜?“臣妾自然是紧张了,皇上难不成不相信臣妾?既然晋王爷是皇上的儿子,自然也是臣妾的儿子,臣妾怎么可能不关心晋王爷呢?皇上,臣妾紧张极了,皇上就快说啊。”
好想吐啊,浅浅愁眉苦脸的看着司徒隐无,人啊,还真的很不容易。她只是想要撇清自己的嫌疑罢了。可不是真的关心司徒破天那厮!他和安然然,死了才好呢。
“是吗?”司徒隐无横了浅浅一眼,上升的音调摆明根本就不相信她说的话语。不过还是点头道:“说来也巧。听说晋王妃孝顺得紧,身怀六甲还关心着安丞相和安夫人,这不,今儿一早就回了娘家,可惜啊,也不知道是太过激动了还是不小心,居然给跌倒了。啧啧,蜜儿啊,听说当时可是万分紧急啊。”
司徒隐无察觉浅浅偷偷勾起的嘴角,手一痒,又爬上了她粉嫩的脸颊,不住的揉捏着,嗯,笑的很可爱,呵呵,蜜儿的笑容一直都这么甜啊。
浅浅心里高兴异常,看着司徒隐无笑的一脸的诡异,脸颊虽然有些疼,却也不管他了。
司徒隐无看着她感兴趣,便也慢慢的说了开来,浅浅听着有趣,倒是忘记了询问消息是从什么地方来的。毕竟安景天的府邸可不是谁都可以进去的。更不用说,每一句话都听了出去,说了出去。
“王爷呢?”安然然放下手中的陶瓷,一脸的忧郁。是因为自己身子越发笨重,所以王爷才会对自己越来越冷淡吗?
安然然很担忧。
轻轻的叹了口气。她实在是想不通了。她在丞相府邸里,整天都听着浅浅怎样,浅浅如何的话语,好不容易浅浅没了,怎么偏偏老天不长眼,来了一个比浅浅更不像话的秦国公主呢?
当年,她第一次见到司徒破天,他翩然宛如仙人一般,对着所有的人都保持着一种距离,可能是因为自己年纪小。司徒破天对着自己展颜一笑,笑容很美,那一瞬间,宛如花开。
一颗芳心就这样掉在了司徒破天的身上。安然然小心翼翼的接近他,小心翼翼的表现出她的娇媚,她的柔情,她的才艺,她的温柔,还有她,不被重视,处处被为难的艰辛。
如她所料,司徒破天动心了。对着这样的安然然动情了。
只是她还小,他也不好明着对别人说。因而,每次来丞相府,爹爹都让浅浅陪着司徒破天,而司徒破天都会在花园中巧遇她。一次两次,两人眼波暗送,你来我往,勾搭成奸了。看着司徒破天神情迷乱,安然然的心里,满足喜悦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司徒破天什么东西都舍得给她,对着姐姐确实一脸的冷然。那种差别,是安然然梦寐以求,时时刻刻都不曾体会过的美妙滋味。安浅浅,不在是公主,而是一个不被她心目中爱人所喜欢的女人罢了。呵呵,她也不照照镜子,长成那模样,怎么可能会有男人喜欢她?除了家里那些不长眼的奴才和偏心得过分的爹娘还有大哥,谁会觉得安浅浅比自己安然然好?
哼,事实证明,安浅浅在外头,也不过就是一个笑话罢了。
她确实很喜欢司徒破天,但她最爱的依旧是她自己。想起浅浅那白痴,整个人一颗心的吊在司徒破天身上,也不想想那个男人根本就不喜欢她!活该啊,明明知道司徒破天对她的感情根本就没有那么一丁点,浅浅居然还真的点头答应下嫁?
难不成安浅浅以为时间会让司徒破天改变?哼,三年的时光,也不见得她有得到什么。司徒破天说不要她,司徒破天跑来找自己,嘴里喊着的名字可是自己,安浅浅,说真的,一点长进都没有啊。安然然撇嘴,有些失望啊,对手这般无用,她实在是胜之不武啊。
可是,就因为安浅浅的点头,安然然明白,纵使司徒破天心里的人是她,她也只能是妾罢了。做妾?不,她安然然处处比安浅浅好,样样比她强。凭什么安浅浅是王妃,而她却只能是妾?自己这般完美的女人,以后注定了要站在最高端的地方,怎么可以成为小妾那种不完美的东西?
她哭得死去活来,不仅仅是因为司徒破天,更多的是因为她的不甘心。若是嫁给司徒破天她就要做妾,那她宁愿去勾引司徒冰!其实,她心里比较喜欢可以成为皇后的,可惜了,皇上选妃,不知道是因为什么,每每都没有安家的名额,她也无奈啊。要不然,安然然岂会看上司徒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