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他心里又十分的不解,但事情总要有个解决的,珨巴翰轻咳几声,将众人的注意力全都吸引到他身上。
“香姑姑娘,根据我们戎族的规矩,金珠子只会出现在白茶娘娘的花里。既然从你的花里掉出金珠子,那么我相信这是上天的旨意。请你留下来!”
“不行!”
“不行!”
两个清脆的声音不约而同的响起,我和乌月纳很有默契的对看一眼,然后立即甩开眼眸。哼,没想到和乌月纳还有思想一致的时候。
“大王,白茶娘娘的事请您在考虑考虑,反正我是不会留下来的。我不管这是戎族的规矩还是什么上天的旨意。在我看来,做一切事情都由我自己决定。我相信有人比我更加适合当这个神女。”
我不想罗里吧嗦的和珨巴翰,直接挑明我的意思,免得欲拒还迎的还引得人家的不满。再说要我困在这里一辈子,比杀了我还痛苦。我和玄贞还有很多事情要做呢,所以这个劳什子的白茶娘娘我是不会做的。
珨巴翰好想知道我会这样说,脸色竟有一丝放心之意,可话里总要说了一些挽留的话。他的宝贝女儿乌月纳在一旁跳出来,指着我的鼻子很不客气的侮辱我的人格:“你也不看看你是姿色,凭你这癞蛤蟆的摸样也配当白茶娘娘。
我告诉你咱们戎族的规矩是历来白茶娘娘都会唱白茶长诗,你会唱吗?你肯定是用什么手法把假冒的金珠子放进花里。我告诉你族里早就决定,我才是白茶娘娘。”
“乌月纳!”一声高呼厉喝,打断了乌月纳滔滔不绝的话。珨巴翰惯有的笑容上此刻浮现的是一阵阵隐隐而发的怒气,我不明白珨巴翰为什么变脸了。但可以看得出乌月纳委屈的看了一眼他父亲,紧咬下唇。
在他父亲瞪眼之中,她不甘不愿的退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现场的气氛显得有些紧张了,看得出珨巴翰想说点什么可是有欲言又止。
“我当然会唱了!”
“是吗?那你唱唱啊。我可告诉你,白茶娘娘礼赞诗是白茶娘娘带领我们戎族打退外族的长诗。你也会,哼信口雌黄!”
我当然不会了。可就是看不下去乌月纳这么嚣张跋扈的讨厌个性,从来我是不忌讳什么神魔的,所以在这次我决定要给他们一点颜色看看。
我深呼吸两次,甩开玄贞一直拉拽我的手,决定给这些没开化的野蛮人一点现代之声,我这就唱:“白龙马、蹄儿朝西;驮着白茶娘还有三徒弟。打退敌人不容易,容易做不了大事情。什么妖魔鬼怪、什么美女画皮、什么艰难险阻、什么陷阱诡计;都挡不住白茶娘娘,一心一意无穷已!”
我不知道我是搭错哪根筋了,张嘴胡诌了这么一段自己编的这段很有爱的歌曲。后面我总结了下是我当时吃饱了撑着的原因。
我唱完了,双手叉腰像跳芭蕾舞似的很高傲的用鼻子卡了看乌月纳。乌月纳的表情很诡异、他的父亲珨巴翰的表情也很诡异、以至于连玄贞都是一副高深莫测的表情,我心里的高塔一点点崩溃了。我开始手脚无措了四处看看,忽然玄贞发出一声高声大笑,吓得我赶紧去看他是不是中邪啦。
玄贞捂住肚子笑得喘不过气来,直说他的肚子好痛,晶莹泪花顺在眼角哗哗而落;珨巴翰这回也不再是面带微笑了,张着嘴哈哈的笑个不停。
最笑得难看的还是乌月纳,她摊在椅子上毫无影响的指着我,笑着我,边笑还边说:“我现在终于相信你不是白茶娘娘了。哈哈哈,你唱的是什么呀?蠢蛋!”
蠢蛋!乌月纳你给我记住,我将来一定会报复的。我讪讪的挠着头,看他们笑得不可抑制,脸上有点怪不住了。老天,我头脑发热做了什么人神公愤的事情啊。幸好他们在笑,否则说我这是亵渎神灵的话,会不会被拖出去烧死。
“大王,小人倒是有个办法可以让大王宽心,能两全齐美办妥这件事。”一直在旁边笑得快要岔气的玄贞忽然开口说话了。我拉拉玄贞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多事,万一不行咱们怎么脱身。
可玄贞反手握了握我的手,让我放心。珨巴翰听见玄贞有办法,像是很放心的说道:“道长,有话不妨直言。”
奇怪,珨巴翰怎么知道玄贞是个道士啊?我奇怪的偏头看了看玄贞和珨巴翰,真是搞不懂了!
晚上的赫鲁图一片花团锦簇,这一天的热闹气氛到了晚上更是达到了顶峰。人们将扎好的各色各样的花灯铺满了整条大街,男男女女们戴着面具相携而出,各自挑了一个花灯写上心愿放入河中,让心愿随之飘走,期待来年愿望实现。
今年的花赞节格外的热闹,因为戎族人期盼的白茶娘娘转世终于现身了。在王宫外,人们人潮汹涌的拥在那里,等着一窥白茶娘娘的风姿。
不一会,王宫的大门打开,在一群铠甲的士兵的带领下,衣着华丽的侍从和侍女们相续而出。在一辆金碧辉煌的马车中,白茶娘娘的身影在里面若隐若现,人们看见纷纷将手中的茶花扔向马车,祈求白茶娘娘的保佑。
“哼,乌月纳打扮起来还真像那么回事?这么有朦胧感的白茶娘娘,我想人们更加崇拜了。你说是不是啊瞎子!”我和玄贞一副戎族男女的打扮,脸上还带着一个面具,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大街上,看着马车中的白茶娘娘乌月纳前往戎族圣地祈福。
那些繁文缛节的华丽阵势全是出于玄贞的意思,这样让人们看不清白茶娘娘的面容。况且乌月纳脸上还覆着一张薄纱。这样谁还看得出坐在马车里的是不是我啊/
我觉得这个主意很烂,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珨巴翰居然一脸安心的欣然答应了。好像觉得只有他的女儿当上白茶娘娘才是最好的结果。管他的,只要我和玄贞能平安的会平阳就好了。所以,玄贞要求珨巴翰能让他们安全的回去。
珨巴翰答应找一个可信赖的人送我们回去,而我觉得既然来都来到这里,不把活动看完的话,还是有点遗憾的。所以我和玄贞换了身衣服和赫鲁图里普通的青年男女一样,来到屯河边上。
我提着一个花灯看着满河的摇曳的花灯,心里一片柔软。“这回来赫鲁图真是胡乱不堪,娘子我真是佩服你。居然能编出这么有意思的调调!“玄贞从王宫中出来后,嘴角一直咧着。他说,能娶到我这样的都逗乐的人,他一辈子都不知道哀愁是什么滋味了。
珨巴翰更是笑得胡子眉毛一抖一抖的说,要是他能有一个我这样的女儿,那它至少能多活十年,还问我愿不愿当他的义女。
呵呵呵我苦笑,心里很憋屈啊!我又不是相声演员,逗乐耍宝不是我的强项。我也不知道那是我是抽是吗羊角风了才白痴的做了那样的事。唉!我人生的污点呐。
“玄贞,我们回去吧!”还是赶紧逃离这个地方吧,这回我觉得丢脸丢到姥姥家的了。
玄贞本来打算明天一早才出发的,可是我觉得在待在这个地方,我会勾起我当活宝的记忆。所以赶紧回去吧,现在回去就意味着要夜宿荒郊野外一夜。
呵呵,在古代体会一把野营的乐趣也不错啊,当我带着这样的想法来到珨巴翰给我们准备好的马车前,那个车夫一看见我们立刻愣住了。
“又是你们啊?”唉!这个世界真是小啊,这个车夫居然是我们带我们来的那个瘦巴老头,瘦巴老头眨巴眨巴眼睛,咧开一口黄牙嘿嘿直乐:“哟,咱们可真是有缘!两次都是做我的马车,得了这次我赶车赶得慢些,免得你家相公再吐的厉害。”
我讪笑、玄贞别过头去,也笑得很勉强。车夫吆喝着牵过马车,我和玄贞一溜烟的转进去,不慌不忙的慢慢往城外而去。身后,整个赫鲁图依然沉浸在一片喧闹之中。不知道在祈福之中的乌月纳是怎样的心情。
我转回头看了看去,无比感触的长叹一口气。唉!真是混乱的一天啊!
回家的路总是很愉快的,当然除了玄贞又是晕马车之外,其他情形一切正常。马走走了一半,玄贞已经吐得不行了。这回连马车夫都看不下去了,将车停在一条小溪旁边,说道:“咱们在这里歇一宿吧,明早再赶路。你家相公快把肺给吐出来了!”
古代没有任何环境污染的野外露宿,还真有一番诗情画意。头顶上一片深邃漆黑的天空,几颗隐约可见的信心点缀其中。我站在夜色下,感受着冷冷的空气竟不觉得有一丝的寒冷。
赶车的马车夫哼专业的提着几天鱼过来,我帮忙着生火加柴什么的,将火燎得很旺。这样烤着鱼,随便说着什么话时间很快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