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奇缘迷仙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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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卷入纷争

“失忆?”这一语到是救了常贵一命,大夫的火气终于消了一些,“姑娘可受过伤?”大夫问道。

“我也不知道。”凌波整理好衣服,方才将大门推开。自小,她也受过不少礼仪的教育,虽然顽皮了些,但基本的礼节还是有的。

她先欠身施了一礼,算是为刚刚的衣着不整道歉。

“大夫,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得好像有不少东西都记不得了。”

凌波颇有些不习惯现在的衣衫。她身上换上了原先放在桌子上的一身传统的明制的汉服,周身被包的紧紧地,不露一丝。她的记忆里没有这类衣服的穿法,好容易才勉强穿上身的。

在百花谷里,女子们的穿着还颇有些唐朝的风格,袒胸露背,那是很正常的事情,虽然凌波记不得了,但是她还是下意识的拉了拉衣衫,将领子敞开些,顺便挽起了窄袖。

那大夫一见,立刻背过头去:“姑娘可先整理衣冠,我再入内为姑娘诊治。”

凌波一怔,就明白是自己的衣衫问题,她有些不好意思的将衣服整好,将大夫迎入屋内。大夫入内,将大门敞开,方才坐到案几边。

大夫是一位五十来岁的老者,须发飘飘,很符合名医的形象。他将手轻搭上凌波的脉,半响沉吟不出声。

“奇怪,姑娘的脉相来看,并无伤症,似乎也无惊吓,怎会丢了魂呢?”张大夫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的行医水准。眼前这姑娘脉相强健有力,似乎身体颇为健康,怎么会莫名的丢魂呢?

他的腿肚子有些打软,前些日子刚处理过一起失心疯,连带着他家宅不宁了好几天。

后来,要不是王爷帮忙,恐怕连他的老命都丢了。

丢魂的事情常常伴随着神怪的事件,这姑娘实在不像是受了刺激、受了伤才惹的,这已经不是他可以解决的了。

他不动声色取出纸笔来,随意写了个安神的方子,急急出门,向王爷禀告。

“你的意思是说,她绝没有失魂的理由?”王爷已然换了一身衣服,一身的短打,正等着张大夫禀告后出门习武。

“是。在下不才,行医三十余年,从未见过如此的病症。那姑娘的身体强健之极,老朽从医那么久,从未见过什么人身体可以如此之好。”张大夫惴惴不安得禀告道,“而且据老夫观察,这女子确实是失忆了。若不是,那她实在扮的太象了。跟前些日子来的几个完全不同。”

王爷沉吟了一会,方才冷哼一声:“本王就知道,这大概……哼。”他看了看眼前的几个人,也不多说什么了。只是暗自冷笑。

“常贵。”他眉头一皱,开始安排,“将那女子养在后院,严加看管,不可让她随意走动,也不可让她离府。她若是闷了,你就捡肥沃的土地给她看看,给她玩玩。切不可让其看见什么不好的东西。”王爷的神情非常的严肃,交代完毕后,让几人退了下去。

他已经失去了去习武的心情。他扫视着自己这偌大的王府,感觉到的只是满满的悲哀和痛苦。没有人比他更痛恨自己生活在这样的一个家庭。

“父王,这丫头又是你送来的吧?”他喃喃,“你布置的监视已经够严密了,何必派这么个小丫头过来。”

“强健的身体,没有失忆的理由。您安排的实在太不精密了,是让我故意看出来?还是您另有目的?”

时间过的很快。

从凌波醒来到现在已经有了一个来月。每日,她的生活极端的无聊。早起,她就坐在屋子里发呆,努力的回想着以前的事情。也不是她不愿意出去散心,只是,每一次,只要她走到院门前,常贵就会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礼貌的请她回屋。

即使半夜出来,还是会冒出几个仆人,客气的请她回去。憋了七、八天,实在是烦闷了,在她再三的吵闹之下,常贵这才陪着离开王府出去走了走。

王府之外,人来人往,好不热闹。这几日的看管,让凌波和常贵也有些熟了。除了他依旧还是每日看管着凌波的行动以外,他也告诉了凌波不少事情。

这个府里的王爷唤作燕王。是如今皇上的第四子,三年前刚刚受封于此,今年王爷年才二十四岁,但已有了子嗣,只是随着王妃去了应天府,不曾见过。

常贵将燕王大大夸耀了一下,凌波颇不以为然。她的潜意识里,总觉得这一切不过是临时的,她终究不属于这里,总是会走的。

不过她还是颇为好奇,自那天惊鸿一瞥之后,燕王似乎对自己特别的关心。总是时不时的差人问候,连原先安排的下人房也换成了客房。

她非常不喜欢这样的生活。她总觉得这个王府里的人对自己充满了敌意。她不明白,这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

无聊的日子总是过的很慢。

今天是个大日子,前不久离家去南京探亲的王妃就要回来了。王府里也热闹了起来,张灯结彩。

凌波对这一切并不关心。所有的繁忙都跟她无关。

跟她唯一有关的事情,就是对她的监视不仅没有少,反而更多了起来。不过凌波也不挂心。就再=在前些天,她突然感到体内涌起了一股莫名的气流,一直在她的身上盘旋,从胸口直下,入丹田,从尾椎直冲头顶。

这一切都不是没有征兆的。她一直都没有告诉别人,自从来了这里她每夜一直做梦,梦中自己盘腿而坐,一股气流正是沿着此路径巡游。

这些天,她的头顶一直闷闷的,难受的不得了,自然也无暇去顾及府里的大事了。

是夜。等一切安排妥当,燕王推门入屋。

徐王妃已经安置妥当,等候多时了。

“王爷,这些天,我不在,可发生什么事否?”徐妃伺候着燕王躺下。

“还是你关心我。这些日子,你不在,我还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那个小姑娘。”朱棣将凌波的事一一对徐妃道来,“若是父王送来的,这事可不是那么好处理的。”

徐妃安静的倾听着他的述说,待他说完之后,又考虑了许久:“你认为,是父王送来的?”

“若不是他还能有谁?这次去应天可有什么事情发生?”

徐妃摇头:“自从二年前,太子早逝,这朝里暗潮涌动你是知道的。皇太孙的威势总是不足服人。父王对我们颇为防范,也是怕我们夺了允文的帝位。”

“那你说,这小丫头是不是父王送来的?但为何送的如此的明显?”朱棣皱眉,“我让人看着她,一个多月了,她似乎很享受现在的生活。”

“我想未必是父王派来的。否则我们有了防范,她什么也打听不到,来又有什么意义?”徐妃说道,“我知道,你总是个男子不方便试探。这样吧,待明日,我去探她一探。”

“也好。”朱棣狠狠说道,“一个血统就如此重要么?以允文的懦弱,我大明迟早要毁在他手上。”

“别多说了。这话我们私下说说也就罢了。这些年,父王身体也是不济了。恐怕时日无多,若他好好待我们,这北平府坐坐也是不错的。”

“唉。”

一夜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