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急,不急。”
“伯母放心。”冯宝宝笑看向花无痕,“在东吉城,无痕是很多未婚姑娘的良婿首选,如果有哪一个不小心说了无痕的一句坏话,必然被东吉城中许多姑娘追着打。所以呀,无痕是挑花了眼,不能定下一个而已。”见花老夫人不相信的神情,她继续笑道:“这不,前段日子,海罗煞为了无痕,居然出动她的三千海盗,要抢了无痕去海岛上当她的姑爷呢。您瞧瞧,您儿子这般威风,您还担什么找不到媳妇的心?”
“真的?”花老夫人看向儿子,见儿子只是苦笑连连,也不知道冯宝宝所言是真是假,只得讷讷说道:“再多追他的又如何,除非明年他替我带回一房媳妇,我就当真了。”
“万事皆有缘定,伯母也不必过于强求。”南宫非笑看了众人一眼,这方看向花无痕,“侄儿相信,无痕一定会找到命中真爱。”
花老太爷豪爽大笑,“那要借贤侄吉言了。”
随着众人的你一言,我一语,那帮丫环们早准备好一大桌子的菜端了上来。
花无双最是机灵,一直对冯宝宝的事最为好奇,多少也从大哥花无痕的书信中了解了一些,所以,硬挤到南宫非边上,将南宫非和冯宝宝挤开,讨好的说,“姐姐肯定吃不惯海鲜,我来教你,螃蟹是要这样吃的。圣子是要这样吃的……”一边说着,一边已是亲自动手起来。
南宫非轻咳二声,不自在的让了位子,往下移了移,郁闷啊,似乎,花家的人对冯宝宝都挺上心啊,不谈那个花无痕,就说眼前这花老夫人和这花无双,似乎都挺喜欢冯宝宝的啊。
看着碗中满满的海鲜肉,冯宝宝笑看向花无双,“谢了。不过,不用担心,前段时间,都是你大哥侍候我的,我都学会了。所以啊,你不用再麻烦了。我自已来就可以了。”
言者无意,听者有心。花老夫人再次看了儿子一眼,她岂有不懂儿子的?儿子什么时候会侍候一个女子?果然,儿子此时的眼中神情不一般,那是宠溺啊,是宠溺眼前这个怀着孕的人么?可人家是有夫之妇,似乎有些头疼啊。
“无双姑娘。”南宫非终于开了口,“我来侍候我们家夫人就是了。你还是自去吃些去罢。”
“不!”无双执扭的看了一眼南宫非,又含笑看向冯宝宝,“姐姐,听说东吉城中相当的热闹,什么时候,你带我去玩一趟。”大哥都不带她的说,父母就更不用提了。可眼前这人,她认定了,眼前人能替她作主。因为,大哥似乎会支持眼前人的一应行为。
“好啊。”冯宝宝素来喜欢不做着的女子,直是点头,“如果伯父、伯母放心,直管将你交给我,我带你去领略东吉城的繁华。”
“好啊,好啊。”无双拍起了手掌,“这次姐姐回东吉城,就带我去。”东吉城的首霸啊,肯定会罩着她的。
冯宝宝将无双替她处理的海鲜一扫而空,心情大好,“没问题。这一次,姐姐带你领略大海的风景,然后转入护城河流域领略内湖的风景。”
见无双不明白的神情,杨怀素快人快语的将海罗煞送了一艘小型战船的事告诉了众人,引得花老太爷和花老夫人等人啧啧称叹。
“痕儿,如此说来,双儿这次和你一起去东吉城,你可得好好照看着她,不许她出了什么事?”
冯宝宝都答应了,他能不答应吗?花无痕长叹一声,“知道了,娘。”
用餐结束,在花老夫人和冯宝宝的精挑细选下,南宫非和冯宝宝住进了梧桐阁。允文和允武因是南宫非的保镖,向来不离身,也一起随着他们住进了梧桐阁。杨怀素本来就爱腻着冯宝宝,见梧桐阁中景色自有一份凝重之美,亦是吵闹着住进了梧桐阁。
至晚间,冯宝宝已是累得不大想动弹,早就窝在床榻上,像猫一般的蜷着身子,半眯着眼,似睡非睡。
“姐夫,姐夫,老大睡了没,我们去看海湖的风景呀。听无双说,特别的美,离这里又不远,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就到了,白天我们经过了的,我没有看真切。”
“是啊。”无双的声音响起,“一到晚间,海水涨潮,整个湖都溢满了海水,倒映着月亮,好看极了。”
“夫人累了一天,她现在身子特殊,你们要体谅。”南宫非客气的声音响了起来,“要不,你们去找无痕罢,让他陪你们去玩。”
“大哥?”无双懊恼的声音响起,继而听她说道:“太傅肯定不知道,我们花府的那些个年轻的丫头,都是和大哥一起长大的,早拉了大哥去逛街去了。不知道又会骗大哥多少银子为她们买簪买环的。我才不去受那个罪呢。”
南宫非轻声笑了起来,不想,花无痕是这般怜香惜玉,在东吉城中怎么就没有看出来,“好了,你们去找允文和允武,就说是我说的,让他们陪你们去。”
“好吧,好吧,看在老大怀着双胎的份上,这一次就饶过你们。”杨怀素明显有些懊恼的语气,“不过,再过二天就是赶潮会了,你们可不要偷懒又说不去。”
“知道了。”南宫非再度笑了起来,“你们不吵,夫人还吵着要去呢。”
耳听得杨怀素和花无双远去的脚步声,半晌,听到南宫非的脚步进来,她睁开眼,“瞧瞧,东吉城美男排行榜的状元,在这里,似乎不怎么吃香啊。”
南宫非撩袍坐到床沿边,斜靠在她的身边,掳着她的秀发,“不吃香?”
“东吉城中,多少丫头为了太傅大人流尽相思泪,不想在这小小的海城,丫头们喜欢的都是无痕大少爷。”
“为夫只要你的相思。”南宫非抬起佳人的脸颊,仔细的摩挲着,低下头,吮吸着她的清香,“你可有为为夫相思过?”
虽然知道自己的心里有他,虽然知道为他也会生相思,可这般情形,过于露骨了些,她就算是太岁,可真到了儿女情长的地步,却自认没有眼前人脸皮厚,干咳二声,扭过头,装睡。现在如果要她说一大兜子儿女情长的话,假的她素来可以顺手拈来,真的她还真说不出口。
南宫非显然有些不满,扳过她的身子,“为夫很郁闷。”
郁闷?盯着他好久没有再现过的委屈的神情,她有丝哑然,有丝想笑。
“无痕显然不想放手。”见她蹩眉,他继续委屈说道:“可偏偏的吧,花伯母、花无双也都喜欢你,还偏抢去为夫大献殷勤的机会。”
知道他说的是花无双邀功替她料理海鲜的事情,她‘噗哧’一笑,“保不准,我与花家真的有缘。”见他神情有一丝怒火,她偏要加一壶油,“如果不是我们早就订婚,保不准《我和状元公不得不说的事》就是以男主女主花好月圆而结束。”
知道《我和状元公不得不说的事》中的男主女主隐指了花无痕和眼前的佳人,听了她的话,他的怒火就真的烧了起来,不顾佳人反对的吻上她的红唇,且带着惩罚和狂野,直逼得佳人不能呼吸,双手直拍他,他方松开,“夫人的话,伤了为夫的心了。”
那神情,极度的委屈和伤心,似乎真的伤了他的心,好久没有揶揄他之心再度升了起来,“如果在我这里伤了心,在别的地方捡起来不就是了?”
“别的地方?”
她干咳二声,“比如说嫣然公主、慧儿表妹……唔!”
已是临近产期,她的身体极度的不方便,二人缠绻的时间也就越来越少,他也时常克制不要侵犯她,可她似乎总能挑起他的极限,特别是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惹得他冒火。
因了怀孕的原因,她的皮肤如若凝脂,较之原来更是细腻,在他大手熟络的抚摸下,似一串串火苗在她身上燃烧,胭脂红迅速的在她身上泛起。
“不要……”她的嘤咛声似拒还迎。她怕啊,怕那欢爱后的梦魇之痛。
“晚了!”是她惹他的,他有些报复心的想让她痛一次。这一次定不安慰她。想到这里,他下口更重。
“你敢咬我?”她不满,不过是揶揄一下嘛,至于生这大的脾气?
“……”
“啊!你还咬?”她可以拍飞他的。
“……”
男人不言不语,在她身上努力的实施着他对她的惩罚,虽然怒火中烧却仍是小心翼翼,他打算惩罚她一个晚上以泄心头之恨,再说,以后的机会肯定是没有了,他若再火起,也得节制了。
“嗯……好吧……”他总能熟悉的引得她心悸、心酥,能够抛却梦魇之痛和他沉沦,视死如归般的和他同赴‘欲’难。
粗重的喘息声、暧昧的嘤咛声后响起的是‘呜呜呜’的哭泣声。女子一如以往的将手捂着肚子,“他们会不会有事?”
见男子不发话,只是盯着她,只当这一次是真有事了,“这一次他们有事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