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隔着衣物,但酥麻感一波波的传来,她稳住心神,将手伸到他脑后,找准穴位,仔细的替他按揉着。
一份宁静、一份温馨淡淡的在四周晕开,夜幕降临,各院已是撑起了灯笼。
她停下按揉的手,“你该回去了。”
“夫人!”他不满,为什么和她在一起时间总是过得这么快?近半年来,逮着她的机会屈指可数,腻在一起的机会就更不用提了,到了晚间必是开赶。
“难道,你想留下来不成?”
冯宝宝话音方落,落雁的声音在外响起,“姑娘,国师府的人问了,姑爷什么时候打轿回府?”
南宫非紧紧的抱住冯宝宝的腰身,将头埋在她的怀中,闷闷的说道:“夫人,为夫的头很痛。”
她有丝好笑的看着怀中那颗大大的脑袋,可以想见他现在的神情,想着这半年来他废尽心机的来往于国师府、皇宫和将军府,也确实够辛苦的,再看他脸色苍白,想必真的是陪那些个使臣累着了,于是看向室外,“叫国师府的轿子先回吧,太傅有些不舒服,要在这里先待会子,如果要回的话,我们将军府的轿子会送他回去的。”
“是!”
听到落雁的脚步声远去,南宫非欣喜的抬起头,一把将老婆拉了下来,坐到了自己的腿上,“夫人,再帮为夫揉揉,明天一早还要去上书房呢。头痛得不想去了!”
女子有些心疼的替他揉着,一时瞧见那双闭着的眼睛下的红唇,心间伸起一股酥麻感,明白这种感觉是什么,又是那种小别胜新婚的感觉,她警惕的停下手,“好了,我叫将军府的轿夫送你回去。”
“不,不准。”南宫非急忙再次将老婆抱得死紧,“为夫要留下来。”语毕,已是打横抱起老婆,直往床榻而去。
“你不是头痛么?”
“有夫人在为夫身边,头就不痛了。”
眼见着他要急色的解她的衣衫,她急忙伸出手,“诶,你干什么?”
“夫人说为夫要干什么?”好不容易啊,没有人来打扰了,他决定要在这里治一晚上的头痛。他绕过她的手,继续解着她的衣衫。
一想到这种事情有可能再度怀上孩子,她感到痛袭击而来,死拍开他的手,“我不要孩子了。”
他再次欺身而上,“这个时候不会有孩子的。”
她抓住他的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为夫是大夫。不谈夫人葵水未返,就说哺乳期间也很少有受孕的机会。”
“可是……唔!”
所有的可是、疑问、顾虑都被他吞入腹中。难得天时、地利没有分界线,他不想浪费属于他们二人的宝贵时间。
气氛很快就热烈起来,每次接触到他的抚摸,她似乎都有些好了伤疤忘了痛的感觉,就愿意当一只飞蛾扑到他这团火中。再说自打生下孩子,她刻意的躲着他以来,二人分开的时间也确实太长了,长得以至于一接触到他的抚摸,她就情不****的嘤咛出声,再也躲不了了。二人都有些急促的撕脱着对方的衣物,很快的融合到一处,喘息声、低吟声染遍床幔,终于,床不再动摇,夜阑人静。
“又来?”长期未存欢爱,她有些累,比喂孩子还累。
“你肚子中没有孩子,不怕。”好不容易不再小心翼翼,不用温言软语安慰,可以恣意而为,他如何能放过。
“这样会怀上孩子的?”她有了丝害怕。
“不会!”他非常肯定。
“也许会怀上一个?”
“不会!”
“也许会怀上二个?”如此频繁,估计有这个可能。
“不会!”
长夜在暧昧的气氛中悄然划过,一战再战,战后又战的结果使得女子早已累得精疲力竭,而男子还在勤奋耕耘。终于在二人再度发出满足的呼声后,男子无力的趴在了女子的身上,懒得动弹。
女子累得连抬手指的力都没有了,任男子趴在她的身上熟睡过去。
似乎知道昨夜的疯狂,神武将军府的人都没有来打扰这对小夫妻。任时光在房中流淌。
在奶水阵阵胀痛中,女子霍地惊醒,看了看外面大白的天空,应该是午时了。推了推半趴在她身上的男子,“喂,快起来,你还要去上书房!”
男子嘟囔二句,再次抱紧她,“不用,为夫请了朝假。”
呃,昨天他不是累得头痛而且还头痛得不想去上书房么?原来早就请好了朝假?也就是说,他早有预谋?女子的眼危险的眯了起来。她上当了?那么,他还有什么是瞒着她要再度引得她上当的?孩子——不会有孩子,是骗她的?
“你说,我……我会不会再怀上孩子?”
男子仍旧闭着眼睛,抱过女子,“不要紧,生第二胎不会有第一胎的痛。”
女子的眼眯得更狠了,昨天寻欢的人信誓旦旦不会有孩子,果然是性起后的信口雌黄!
男子浑然不觉危险,在睡梦中说着实话,“夫人不用担心,为夫名字都为他们取好了,如果是儿子就叫澈。如果是女儿就叫溪。”
果然,不但昨天晚上的信誓旦旦是信口雌黄。即便连生产时的柔声细语也是哄人的鬼话?当时那不再要孩子的承诺不过是敷衍而已?老天不公平,为什么不让眼前这男人生个孩子感受到痛?
既然他感觉不到生产时候的痛,那么……
她狠狠的踹了他一脚,眼见着他摔倒在了地上。她冷哼一声,独自转身睡去。
男子莫名其妙的掉下了床,睁开眼,四下看了看,有些不满的爬上床,“夫人,为夫很累了。”如果还没有让她满足,也得等他恢复体力再说。
“有比生孩子累吗?”
他努力的爬到她的身边躺下,再次抱住她,意识有些清醒了,“夫人,现在不会有孩子的。”
果然,清醒的时候只知道哄人,她再度出拳,再次将某人拍下了床。
男子捂着腰站了起来,拍了拍衣衫,这动作好熟悉啊,这一次,彻底的清醒:是什么地方惹得老婆大人又发飙了?
小洞不补,大洞难填,如果真有什么事令老婆大人发飙,那么一定要在今天解决,拖个三、四天就犹为晚矣,他深知其中的道理,于是小心翼翼的走到床缘边,“夫人,怎么了。”
“你骗我。”
声音似乎带丝哽咽,他急忙倒在床榻上抱住她,“为夫骗夫人什么了?”
“你说了,以后我们不再要孩子了。”
那是特殊情形下,不能算真的。能这么说么?可话不能这么说啊,他匆忙的找着借口,“暂时不会有孩子的。一直到夫人断乳为止,怀上孩子的机率都很小。”
“可你名字都替他们取好了。”声音更是哽咽了。
有吗?他怎么不知道。
“南宫澈、南宫溪!”她提醒他。
他摸了摸鼻子,“那是当初夫人怀上双胎的时候,不能确定男女,所以,儿子的名字取了二个,意为清澈。女儿的名字也取了二个,意为浣溪。”
“可你刚才还说,生第二胎没有第一胎痛。”这是不能抹杀的事实,说明他还存着心思。
“那是医书上说的,不是为夫说的。”
“你!”她有些气结,为什么,他都能解释过去,倒显得她是神精兮兮似的。本待再次大发脾气,将那紧抱着她的人再次拍飞,门外却传来二个孩子惊天动地的哭声。
“姑娘,清儿和浣儿哭得不行了。”
听着落雁的声音,冯宝宝难以置信,‘不行了’还这般惊天动地?猛然间,胸前的奶水再次胀痛了起来,原来一晚上没有喂奶,已是胀满了。怒瞪了抱着自己的男人一眼,“还不快些穿上衣服?”
男子的眼神划过一丝难言的矛盾,终是穿好衣服,又替女子细细的穿着衣服,“夫人,嗯……嗯……”
“嗯什么?”
“嗯……没什么。”在女子发脾气的情形下,他暂时不想说出昨晚上他干了些什么。免得殃及池鱼。
见男子吞吞吐吐、犹犹豫豫的不再说话,冯宝宝扭头看向外间,“进来罢。”
二个奶娘抱着二个孩子进了来,脸上都是一副无奈的神情,其中一个奶娘说道;“小少爷和小小姐认生,宁肯饿着也不吃我们的奶水。一晚上了,就是不吃一口。”神人的孩子应该也是小神仙吧,可惜啊,不吃她们的奶水,让她们无处炫耀啊。
落雁也是急急的解释,“老夫人说,也许是小少爷和小小姐挑嘴,再饿会子。不想又饿了半天了,他们仍旧只是哭,仍旧不吃。浣儿估计是昨晚上哭倔了的原因,连面条和稀粥都不吃了。宁肯饿着。”
够狠啊!南宫非揉了揉鼻子,这二个孩子,看来和他抢人是抢定了的。可是,昨晚上他做了一件相当错误的决定,只怕,老婆喂这二个孩子一次后就会没有奶水了。
“我瞧瞧。”
落雁示意奶娘将二个孩子抱了过去,果然,二个孩子哭得眼睛都是红红的,鼻子也是红红的,原来粉嫩的脸颊却是白白的,可想是闹了一晚上外加一上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