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此,皇宫中的莺莺燕燕他见识得多了,环肥燕疲、外强内弱、外弱内强、天生丽质型的、后天努力型的,他都见识过,但没有一个,能给他带来震撼。
而眼前这骑马诡笑的紫衣女子,让他平静无波的心起了一丝丝波澜!
守城的士兵指着下面紫色的欲进城的身影,“状元公,她就是立地太岁冯宝宝!”
她是冯宝宝?他的眼神再也没有移开过,心中的波澜越来越壮阔!
“状元公,您真的要和她过招?”守城的士兵有些不确定了,状元公的本事虽不小,但这冯宝宝的名声也不是虚的。
花无痕点了点头,如今全东吉城都知道他要改造冯宝宝的事,大丈夫说出去的话,四匹马都拉不回的,何况他最讲‘言出必行’!
跟踪几天、尾随几天、唠叨几天。
“如果我赢了,你必须听我的。”
对于花无痕的挑战,方方踏出神武将军府的冯宝宝根本不想鸟他,不屑一顾,全当浮云不存在,眼中无他,继续往前迈步,那意思是说:状元公很无聊!
“如果你赢了,我愿意鞍前马后当你的跑腿小卒。”
闻言,冯宝宝的眼睛猛的亮了,有一个武状元当她的跑腿小卒,人生有此乐事,倒也不防一试。再说,她也被他纠缠了几天了,锉锉他的锐气,可以让这年少气盛的人知道山外有山、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从此收敛一些,保不准可成为东吉国的栋梁之材。
微微点了点头,“你要比什么?”
花无痕兴步上前,“我不想占你便宜,就比你的最擅长项。”他才不相信,她的力道有人们传言中的那么大。
人人有感:呃,比力?不知死活霭!
旦见冯宝宝诡笑着指着神武将军府门前的石狮,“你抬得动它么?”
花无痕用眼瞥了瞥,估计约摸三、四百斤重,应该勉强可以,“没有问题。”
冯宝宝含笑示意,“状元公先请。”
花无痕大步上前,蹲好马步,运足气力,大喝一声,石狮在他运力下浮于空中。
瞬时间,四周传来一片掌声。
这些拍掌的人,除了花无痕所统领的御林军外,还有很多为花无痕担心的未婚少女。这么多天了,花无痕走到哪里挑战立地太岁,他们就跟在哪里为他助威。
再次大喝一声,花无痕终于将石狮举过头顶,并且在神武将军府门前走了几步,最后稳稳当当的将石狮放在原处,然后挑衅似的看着冯宝宝。
“哇。”从神武将军府冲出来一名年约十岁左右的俊美小公子,“状元叔叔厉害,状元叔叔厉害。”
小公子名唤冯天赐,是神武将军府的长孙,冯宝宝大哥的儿子。
冯宝宝自感嘴角抽搐的看着年仅比她小几岁的侄子,知道,他是唯恐天下不乱的,明知道她的神力,现在却故意给状元公助威,其目的是为了让状元公待会子面子上更过不去。
显然,得到冯天赐的夸奖,花无痕更得意了,他认识冯天赐,未来的神武将军接班人的小公子,眼前这抹娇小紫色身影的小侄子。连这小子都夸奖他了,那么,她的神力应该也不过如此吧。
状元公正思索间,紫色身影已轻步走到石狮边,看着花无痕的方向嫣然一笑,出手间,顺顺当当的就举起了石狮。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从来只听说过这立地太岁的神力,可却从来没有见识过,不过人云亦云的,越传越凶罢了。如今总算是见识了——名不虚传!
状元公搬起这石狮时相当的吃力,而对于冯宝宝而言,似乎轻而易举。
紫色的身影和巨大的石狮相当的不协调,有泰山压顶的感觉。
花无痕的脸绿了。更让他难以承受的是,她居然举着石狮走到另一座石狮的边上,猛地大喝一声,飞出一脚。但见另外的石狮在她腿力的作用下拔地而起,直飞空中,距地面约十数丈之高。
就在众人震惊的功夫,冯宝宝冷笑一声,将抱在怀中的石狮一掌拍出,正好稳稳的落在了原处,而她在一转身间,接住了正往下急落的另一尊石狮,转了一圈,将石狮稳稳的抱在怀中,仍旧一掌拍出,让石狮稳稳的落在了它原本该呆的地方。
这份借力化力的力量——力拔千斤!
所有的人傻了眼,忘了该如何喝采,包括眼睛圆溜溜的花无痕,此时的眼睛更圆了,似铜铃。
“姑姑更厉害,姑姑更厉害。”
唯一的掌声和叫声出自冯天赐,有些起哄的感觉!
瞬时间,所有观战的人都蔫了菜:状元公败给了立地太岁,东吉国永无天日!
包括远远看热闹的东吉国的皇帝,脸都黑了:看来,东吉国中男人想要出头的日子尚远,还需忍耐。
神武将军既自豪又无奈的对皇帝揖手,“微臣家教无方,惹得圣上对小女牵挂至厮。”
这话说得真够含蓄的,哪里是牵挂啊,明明也是想看热闹!在刑部都拿那个顽劣女没有办法的情形下,皇上也不敢轻易出手,毕竟,一国之君出手输了的话,面子就掉得忒大了点。
陪同在一起的国师却是掳须点头,“好好好,如此神力,可保非儿无虞。”
是啊,保得南宫非无虞,也就是保得东吉国无虞,所以,皇帝无奈的点了点头,“再看罢!”
从此之后,东吉城的大街上就会发现那紫色身影的背后,永远跟随着一高大的、可爱的身影,东吉国人人尽知:立地太岁的跑腿小卒。
连皇帝都默许他的御林军统林给太岁当小卒了,从此,更没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了。
冯宝宝的一大爱好:逛街。
花无痕乐得鞍前马后的服侍,极尽所能的讨她的欢心,旦凡她从任何一小摊拿起看过的,不论她喜欢的、不喜欢的他都会为她买下。
冯宝宝的第二个爱好:上馆子,尝遍各地特色小吃。
花无痕乐此不疲的效劳左右,如果冯宝宝在吃着海洲的海鲜,忽而想起湖洲的醋鱼的话,状元公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会跑到有着湖洲风味菜的馆子,亲自端了来。
冯宝宝的第三个爱好:看戏。
无论是街上的皮影戏、木偶戏,还是各大酒楼、茶楼的‘春秋戏场’,花无痕总能为冯宝宝抢到最嘉宾级待遇的位子,让她过足戏瘾。
东吉国人尽皆知:状元公是立地太岁最得力的知心小卒。
随着和立地太岁的时间长了,状元公不但没有改变立地太岁,很显然的,反倒被立地太岁给墨化。
东吉国人尽皆知:状元公助纣为虐。
自从‘桃花运书肆’推出《我和状元公不得不说的事》一书的连载后,状元公的漫漫情路亦成了东吉国茶余饭后的趣谈,“原来,花大状元沦陷了,真可怜,真可怜霭!”
其实,花无痕无论外形条件还是内在气质,都是相当出众的,可以说,他的粉丝特多,上至皇宫中的娘娘,下至贫民百姓的女儿,不泛其人。
如果东吉城中,有人敢说花大状元的一句不好,那么,定会出现一群拿着锅碗瓢盆、斧铖刀钗的女人群对那言出不逊的人‘大力追杀’的场面。
可偏偏的,虐待花大状元的人是立地太岁,所以,女人群们敢怒而不敢言,唯一能做的,就是在立地太岁伤了花大状元的心后,给予安慰和鼓励。
可是,这么长时间了,跟随了这么长的时间,她都没有接受他,哪怕一丝丝的心动。
花大状元知道,立地太岁不接受他的原因之一在于他的姓氏,偏姓‘花’,和立地太岁为御香楼的花娘们起的名姓同姓,她别扭。原因之二就在于她有一个未婚夫,至今因了她的‘霸行’还未退亲。
第一个原因已慢慢的不再是原因了,有的,就是第二个。
第二个原因,他从来也没当一回事,因为,在立地太岁的眼中、心中,没有什么事是能强迫她的,她本就不入俗流。她的水命虽居冠,但不泛居第二、第三的女子大有其人,一样也能延续南宫非的水运。所以,只要她对他用了心,那么,就算是成亲当天,她也会和他一块远走高飞、双宿双栖。
所以,他毫不保留的追求着,毫无畏惧的跟随着她的身影,不离不弃,满足她的一切‘刁难’,无怨无悔,只盼她心动。
他挽起袖子,手腕处的划痕,是一朵兰花的形状,“你看,当我手腕上刻满六瓣的血兰的时候,就是我对你死心的时候。”那时候,他对于能追求上她志在必得,说下大话。
然而,她的心真的很硬,还未动,南宫非已是归来。
听说,南宫非拉了她的小手,喊着她‘夫人’,很是亲腻。更听说,他们二人的婚事已是提上了日程。国师府和将军府已着手准备了。
看了眼手腕上如今已有五瓣的血兰花,花无痕轻叹一声,“即使六瓣花满,我也不会死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