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很深了。冯宝宝方方飘落到湖心岛栖凤阁外。
“少夫人!”七星已是出现在了她的周围。
冯宝宝站定身子摆了摆手,“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下去罢。”
“呃,少夫人。”摇光喊住要迈步进寝房的冯宝宝,“公子爷不在。”
这么晚了不在?去什么地方了?偷食?量他没这个胆量!冯宝宝回转身看着摇光等人,只听摇光继续说道:“有二天了,公子爷陪着小公子、小小姐、太子爷去桃花源了,说那里桃花开得正灿烂。”
冯宝宝嘴角抹过一丝笑,“知道了。”语毕,人急忙提气往桃花源的方向而去。她答应过他,一定要在桃花盛开的时候赶回来,如今,她总算是没有失约的赶了回来,现在,只想看到他。
桃花源中,漫天桃花纷纷扬扬,一如仙境重现人间。
床榻上,南宫清、南宫浣、龙傲睡得很是香甜。南宫非却是坐在书桌前,一只手托着腮,一只手无聊的摸着他带到桃花源来的冰裂纹青花瓷桃花砚,“夫人,又三个月了,你说过会回来的,回来陪为夫看桃花的,你又失言了。”
“姑爷!”
闻言,南宫非起身,打开房门,只见一个丫头手捧着二套干爽的衣物,对他躬了躬身说道:“姑娘说,温泉边等着姑爷。”
南宫非有丝不确定,“夫人?”她回来了?
丫头点了点头,就见南宫非已是要提气而去,急忙“诶”了一声,“姑爷,衣裳。”
南宫非急忙抓过丫头手中的衣裳,提气往温泉方向而去,少时,果然,远远的就看到他的夫人似一条美人鱼在温泉中游着。
今晚的月亮很圆,月光似纱般的铺了满地,也似给温泉中的人儿铺上了一层迷蒙的细纱,如梦如幻。
南宫非轻手轻脚的走到温泉边,生怕一个声音将眼前似精灵的人吓得飞走,将手中的衣物轻轻放下,坐到泉边,看着在水中嬉戏的人。
一时间,人不见了?南宫非吓了一跳,直当又是在梦中梦到太岁老婆了。掐了掐手臂,明显有疼的感觉啊,应该不是做梦。
正疑惑的人呢?猛然被一股大力拉了下去,身子不由自主的沉入水中,还来不及呼吸,唇已是被人封住。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抚摸、熟悉的唇、她的丁香小舌已灵巧的撬开了他的唇。熟悉的吻,他一下搂住那紧抱着他的娇躯,深深的吸吮起来,直至二人都憋不过气,同时从温泉底部冒了出来,彼此松开,趴在温泉边死命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夫人。”南宫非率先缓过气,一把将眼前的人重新抱入怀中,在她的玉颈处死命的磨蹭着。
感觉到阵阵痒痒,冯宝宝‘咯咯’的笑了起来。还未笑完,却已是教南宫非再度吻住。
分不清是思念、情或者是欲,没有一句问候,没有一个交流的眼神,二人都急切的要将自己溶于对方的体内,以减少心中似万只蚂蚁啃嗜的酥麻感。
南宫非的衣物似片片雪花被撕得七零八落,熟悉的亲抚、熟悉的喘息都剧烈起来,吻如狂风暴雨般落在二人的身上。
听到她熟悉的嘤咛声,南宫非一把将她抱到胸前,狂热的亲吻着她的美背。引得她更是喘息不定,发出阵阵‘咯咯’的笑声。
当一切静止的时候,她就那么静静的躺在他的怀中,任他亲吻着她的背,而她却只是不停的吸气、呼气,以平抚自己爱他爱得疯狂的心。
最后,她也不吸气、不呼气了,他也不再吻她的美背了,只听耳畔传来她熟悉、喜爱的声音,“夫人,这里会不会又怀上一个?”怀上一个的话,她就可以安安稳稳的陪在他的身边,一来二去算下来,至少三年啊。他不介意和自己的孩子争她。总比看不到要好。
她的手情不自禁的抚着自己的肚子,没有因为再听到怀孩子而觉得害怕,“会吗?”是啊,很长时间了,二个孩子都四岁多了。如果不是聚少离多,以他的努力,她应该生下许多了吧。
他有些微恼的看着她,“夫人是在置疑为夫的能力吗?”如果不是因为她长期在外,保不准他们真的有五个孩子了。
身后的男人明显有怒意,她摸了摸鼻子,聪明的选择不惹恼他的好,从善如流的答道:“嗯,或许真有了。”
他的手不规矩的摸上了她的肚子,“那让为夫瞧瞧。”
她感到幼稚好笑,一掌拍开,“才多长时间呢?”
他轻巧的转到她前面来,露出一惯的无赖之神,“那让为夫听听。”
此行更甚,她好笑的要推开他,却被他赖皮的硬挤到温泉边,迫使着她不能动弹,将他的头帖近她的肚皮,他非常郑重其事的说道:“好了,有一个,他说他太寂寞,要再来一个陪他。”
“你……”
她还来不及推开他,他已是附身狠狠的封住了她的檀香小口,她只能发出‘唔、唔’的声音。
“从此后,别再离开为夫了?”趁着换气的空档,他又开始讨要他的福利了,“以后不管去哪里,都要带着为夫。因为,为夫一时一刻都少不得你。什么叫一日不见如隔三秋,为夫深有体会。其余的,为夫都不要了,也不顾了。”上书房也好、钦天监也罢,他都不想要了。他只想要她,只想陪在她的身边。
那神情,既痴情又无赖,既无辜又霸道,她撇嘴一笑,点了点头。连她都难以置信,这段时间,她对他也是思之欲狂啊。
“夫人。”
接下来的动静过火,只闻喘气、吸气声,二人都将彼此看作了阶级敌人抑或是生仇死恨的仇家,丢掉了一惯的温柔,陷入野外的狂野。一战再战,终于直至女子求饶,他方罢手。
沿途奔波加上男欢女爱的狂野,她已无丝毫的力气可言,任男子替她穿着干净的衣裳,倒在一如她般有着桃香味的男子怀中。
“嗷”的一声,窜入二人眼中的是老虎斑斓公主。
“斑斓。”
南宫非对着斑斓公主招了招手,斑斓扭着身子走到二人身边躺下。南宫非抱着佳人倒在老虎的怀中,又将自己的大氅拉过将二人裹了起来,睁着眼,看着天上的繁星。
好在是温泉边,地上非常的温暖,再加上有斑斓的体温,如此躺着也不觉得冷到哪里去。
“平安失恋了。”
“怀素成亲了。”
二人相互看了一眼,同时‘噗哧’一声笑了起来,“你先说。”
再度笑了,南宫非摸着女子的笑颜,“怀素嫁给了无痕。”
一丝惊异外加一丝惊喜,“噢?”
“花老夫人亲自主的婚,高兴得不得了,还在京城住了一段日子。见无痕和怀素新婚美满幸福,前几天已是回返海洲了。”
“无双呢,没有双喜临门?”
南宫非耸了耸肩,带着一丝怒意,“知秋要为他的少夫人守丧五年,怎么可能双喜临门?”
冯宝宝知道男子的语气现在有多酸,闭上眼睛抱着他,“好了,我答应你,从此不冒充别人的娘子就是了。”
“也不许对任何一个男子过于亲热。”他趁火打劫。
“亲热?”她睁开眼睨了他一眼,“哪种程度。”
“牵手都不允许。”他拉着她的手,“特别是像那种诱惑玉面郎君的方式,则更是不允许。”
猴年马月的事他还记得?他很霸权。特别是对她的独占之心相当的霸权。可她喜欢这样霸权的他,因为这说明他在乎她。她凑近他的耳边,“好!”
他抱紧了她,“我爱你,夫人。”
她将头埋在他的颈窝,“我也是,非常爱。”
亲吻是轻轻柔柔、密密麻麻的,“告诉为夫,平安为什么失恋了?”
“知道黄河决口的事么?”
南宫非点了点头,“黄河决口,四国都受影响,我们东吉国的潮洲受的影响最大,现在,潮洲近万的难民都涌进东吉城了。”
“那你听说过黄河决口却冲出一只铁牛的事么?”
“天下三分?听说过。”
“相公,信么?”
南宫非轻笑摇头,“这估计是哪个想夺天下的人玩的把戏,以蛊惑人心。”
“被你说对了。”冯宝宝轻叹一声,“是凤翔。”
“凤翔?”南宫非震惊的看着怀中的人,“凤天子?”
“他委托平安替他押一趟镖。”
“什么?”
“价值百万银子的铁器。”
南宫非抿了嘴,“战乱时期,这些铁器是最好的武器了。看来,凤天子确实是挑起天下三分的主了。那铁牛之事只怕真是他做出来的。”
冯宝宝轻叹一声,“凤天子令平安走官道。却在濯洲的时候派他的嗜血三军中的骑兵劫了平安的镖,并且,将跟随着平安的一应镖师都……”语毕,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意思不言而喻。
“平安和他不是有些交情么?这一次,他为什么要这般陷害平安?”
“一箭双雕。”见他疑惑,她解释说道:“一来,他将事件发生在濯洲。以此栽赃嫁祸给濯洲王。二来,他希望我们桃花运书肆的《江山美人》传递一个消息给雪妃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