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嫣然拍开在自己胸前恣意的手,“不要碰本宫,本宫是公主,金枝玉叶,小心我让父皇宰了你。”语毕,起身,不想一站起来,身上的外袍尽是褪去,仅剩下一抹胸衣和亵裤。
她惊叫一声,急忙要捡地上的衣物,却不想被杨万山一把拉住,扑了上来。
直觉一阵恶心,“狗奴才,滚开,滚开。本宫要杀了你。”嫣然拼命的推着趴在自己身上的人。
杨万山一阵淫笑,看着门外一众站着看戏的属下,“你们去别的地方搜搜。”
“是!”
眼见着属下领命而去,他毫不客气的将书房的门关上,“小美人,从了我,有你吃的、喝的。”
“滚开,我是公主,还怕没有吃的、没有喝的么?”
“你不是公主了,你是阶下囚了。”杨万山说着,一边急急的伸手去解嫣然的抹胸,一边说道:“你的父皇已被炸死了,埋在大殿了。江山如今是王爷的了。”
“父皇!”嫣然的眼中流下泪来,想起平日父皇对自己的好,任那杨万山的大手在身上游走,她看向内室的方向,大火已是熊熊燃烧,不一时就会烧到这边来了,他们再也找不到机关了。她笑了,伸手摸到故意撕扯掉自己的衣物时就藏在门后的匕首,“儿臣为你报仇。”
杨万山只觉得一阵刺心的痛从下身传来,震惊的看着在自己身下已是全身裸露的女子,只见她狂笑一声,再次将匕首又捅了杨万山一刀,“你是奴才、狗奴才,碰我者死。杀父皇者死。”
“啊。”杨万山惊叫起来,“来人,快来人。”
听到叫声,那些跟随着杨万山而来的属下一脚将门踹开,就见自己的主子正裸露的趴在那名嚣张的公主的身上,背部中了一刀。
紧接着,赤鼻的烟火直扑而来。众人七手八脚的将杨万山拖了出来。这方发现,杨万山不断背部中了一刀,而且最要命的是下身的命根子断了,显见得是被匕首割断的。
嫣然冷笑一声站了起来,默默的捡起自己的衣物,一件件的穿上。冷冷的盯了倒在血泊中的杨万山一眼,“狗,狗奴才。从此你就是一个不能行人道的狗奴才。”
“怎么办?”
“杀了她?”
“可她好歹是主子的侄女!”
“是前朝的公主!”
“……”
“你……你……”杨万山手指着嫣然,因了痛,终于晕厥过去。
“这火越来越大了。”
“再不走就死定了。”
“如果有人只怕也会烧得渣子不剩。”
“走吧,押了这个前朝公主去见主子,看主子如何吩咐再说。”
“嗯,我同意。”那些个属下达成一致意见,抬了杨万山,绑了嫣然上了船,离开了熊熊燃烧的湖心岛。又与绑了允文、允武以及国师府一帮女眷的人汇合,直押了这些人往城门方向而去。
城门,依然坚固的关闭着,外围,龙彻的人攻不进来。里面,卜仁一人再怎么厉害,受了南宫铭的牵制,再加上又不能伤了南宫铭的性命,多少放不开手脚。而冯少风的箭队相当的厉害,阻止了一拨又一拨城内那些欲强行冲开城门的潜伏的灾民。很长的时间,双方就那么僵持着。
狂风四起,天上乌云翻滚,一时间,似黑夜降临般,四周黑了许多。有的,是守城士兵浴血奋战的脸;有的,是躲在四处看着战况的百姓惊慌的脸。
随着杨万山的人马归来,当看到杨万山是被抬着回来时,龙彻显然吃了一惊,一个随着杨万山的属下凑近龙彻的耳边说了事情的详由,继而指了指被绑的嫣然公主的方向。
龙彻眯着眼,“你确信,那岛上没有人了?”
“属下们走的时候,那里已经是一片火海了。很多房屋已烧得倒塌了。如果真有人,必死无疑。再说,那位公主也不会狠心得烧死自己的弟弟。”
龙彻闻言点了点头,嫣然虽娇生惯养、不可一世,但对唯一的弟弟龙傲却是疼爱之极,他再次点了点头,“也就是说,太子在御香楼了?”
“王爷放心,属下已命人封锁了御香楼所有的出入口,太子如果真在里面,跑不掉。”
“封锁?”龙彻有一丝不满的看了属下一眼,“为什么不搜?”
属下有些为难,“在御香楼当家的是……是唐三彩姑娘。”
“噢。”龙彻的眼眯了起来,脸亦阴沉了下来,“是她。”想了半晌,点了点头,“你们做得很好。按你所言,守住所有出入口,连一只猫都不许放走。”
“是。”
“将你这个没用的主子。”龙彻有些恶嫌的指了指还晕厥的杨万山,“找家医馆,先救活他。”
“是!”
眼见着属下招呼着几个人抬了杨万山退去,龙彻冷哼一声,这种时候居然还想着掳虐女人之事,不成大器的奴才。想到这里,看了嫣然一眼,不想这个平时娇纵蛮横的侄女倒是这般烈性?正好,嫣然看到他,死命的‘呸’了一口。
“好侄女,你的父皇驾崩了,以后,有叔叔照顾着你。绝不再让你受委屈,哪个给你委屈受了,叔叔就杀了谁。”
“好。”嫣然抬手一指,指向卜仁的方向,“他给我委屈受了,你替我杀了他。”
闻言,龙彻脸上皮笑肉不笑的抽搐着,不再搭理嫣然,而是看向恶战在一处的卜仁和南宫铭,“卜老弟,打伤了不要紧,只要留着命即是。”
“遵命。”卜仁得令,连番狠下杀手。
龙彻笑令属下搬来一张椅子,很随意的坐了上去,手指着被杨万山等人抓来的一众国师府的老小,“国师爷,瞧瞧,你还反抗么?”
南宫铭由于连番恶战,来不及细看外界的情形,如今听了龙彻所言,这方知道自己的夫人、女儿、外甥女被抓了来,同行的还有嫣然。特别是看到秦傲雪居然也被带出来的时候,他更是吃了一惊,手下一个恍惚,已是避不开卜仁的掌风,前胸中掌,终是不支倒地。
“老爷、老爷!”大夫人和三夫人谨娘一起扑了上来,一左一右的趴在南宫铭的身边,“老爷,你怎么样了?”
南宫铭擦掉嘴角的血渍,看了二人一眼,笑道:“我没事,连累你们了。”
闻言,大夫人和三夫人流下泪来。
南宫铭抬眼看向秦傲雪的方向,“雪儿,对不起,我不能保护你了。”
雪儿?所有的人都看向秦傲雪的方向,这方知道,这个一袭白衫,似未染人间尘埃的仙子般的女子就是南宫国师府的二夫人秦傲雪了。果然冰肌雪骨,胜过霜雪。一时间,龙彻的眼睛都亮了。
这个时候了,眼前的男人心中想的还是保护她?秦傲雪温婉一笑,轻步走到南宫铭的身边,将头靠在南宫铭的肩上,“要死,我们死在一起。”
南宫铭有一丝感动,这么多年了,这是她唯一一次主动的亲近他,他伸出手,抚上她的秀发,“雪儿。”
“真是夫妻和睦的一幕啊。”龙彻阴阴的笑着,忍着手臂上的痛,“如果国师愿意从了我,我不但让你们夫妻团圆,而且一如方才所言,你仍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南宫铭冷冷的看了龙彻一眼,“一如方才所言。你此时若不悔改,一年后,你城池将破。二年后,你将死无全尸。”
闻言,龙彻怒拍太师椅扶手,恨恨的站了起来,“杀了他!”
眼见着卜仁要使出杀手,所有躲在暗处观战的百姓此时蜂拥而至,都跪了下来,“国师在,东吉固。国师在,东吉固啊!”
声势极度的浩大,龙彻一时心寒,虽然他现在掌握了局势,可掌握不了民心仍旧会出大患,也许一如南宫铭所言,一年就烟消云散了。于是,示意卜仁住手。
“父老兄弟们,你们说他是神人,好,如果他真是神人,他怎么没有算到我今天会当上霸主?如果他是神人,他怎么不知道良禽择木而栖的道理?”
“国师在,东吉固!”
“国师在,东吉固!”
“……”
龙彻冷眼看着一众百姓,挥了挥手,“好,本王留下他一命,要他看看,如果一年后,本王的城池仍旧未破,本王仍旧稳稳的坐在龙椅上,那么,也就是他命亡之时。”语毕,独臂一挥,“将国师府的一众人押下去。”
大夫人、三夫人急忙一左一右扶住,南宫铭却是摆脱二人的手,伸出手来,看向秦傲雪,“雪儿,走。”
大夫人轻叹一声,摸了摸手中的佛珠,直念‘阿弥陀佛’,三夫人谨娘却是咬着唇,没有作声。
秦傲雪柔和一笑,将手递到南宫铭手中。
龙彻看着秦傲雪递到南宫铭手中的手,眯了眼,“一年的时间,本王等得起。”这一年,他有太多事要做,不能沉迷于儿女情长。瞟眼间,神武将军府的人亦被胡知三押来了,他阴阴的笑了起来,“神武老将军,瞧一瞧,她们你可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