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将书拿到手中,翻了半天,有些懊恼的看着南宫非和谷知秋,“谷公子,姐夫,你们成心捉弄人是不?明明什么都没有,你们却说得似有一般,是骗我们开心的吧?”
“怎么可能?”谷知秋将书拿了过来,“这上面明明写着天书目录啊。”
“我看看。”南宫浣感到好奇的接了过来。一一翻去,“谷叔叔,你寻我们开心呢?天书?天书?我看果然是天书?看不懂的都是天书!谷叔叔中邪了,不看的好。免得老爹也中邪了。”说着,将书一把扔进海中。
“诶。”谷知秋和南宫非同时伸手,终是没有抢下那本书,书沉入海中,在海浪的拍打下,很快的沉入海底,再也寻不到踪迹了。
南宫浣一把拉了爱丽丝的手,“姨,我们看海鱼去,小满哥哥和小寒姐姐有很多海鱼叫不出名字,你来教我。”
看着南宫浣和爱丽丝消失的方向,南宫非再度震惊的回头看向谷知秋的方向。
“可惜了。”谷知秋看着沉得没影了的书,半晌不愿意抬起头,“保不准是以后的历史啊!”
“应该是!”南宫非站在谷知秋的旁边,深深的看了谷知秋一眼,“我奇怪的是,你为什么看得懂?”
谷知秋不明白的看着南宫非,“一本书而已,哪有看不不懂的道理?”
“可是,福伯看不懂,浣儿看不懂,傲儿看不懂,七星看不懂。而爱丽丝,她也看不懂。”
“真的?”也是啊,明明方才爱丽丝和浣儿认为他在开玩笑啊,谷知秋觉得有些迷茫了,“真的啊,她们似乎真的看不到字啊。”
“因为,那本书对于他们而言,是空白的,什么字也没有。”
“不可能啊,明明有字有画啊,后面还有很多简单的目录,似乎是记载人类的进程历史的。”
原来谷知秋看得懂。可谷知秋比自己还是差一筹,因为自己可以看见的画是活的,是动态的,而谷知秋却看不到动态的画,只能看见静态的画。
“咦,对了,你方才问我,那上面的人物是不是活的?”谷知秋疑惑的看着南宫非,“难道,你也看得懂,而且看的画面是活的?”
南宫非点了点头,轻声说了几个上面有可能发生的事件。
闻言,谷知秋的眼睛越睁越大,因为他的记忆也非常好,是以南宫非所说他都明白,“也就是说,这本书,只有我们二个看得懂?”
南宫非再度点头。
为什么?
南宫非猛然问道:“你可学过阴阳数术?”
“小时候,有一个游方的道人和家父一见投缘,曾经在我府上待过一些时日,后来说见我聪颖,是以传授了一些阴阳数术方面的知识予我。”
“噢。”难怪听老婆说过谷知秋也懂天时、地利之说,也懂气象、医术之谈,“也许,学过这些学科的人方能看懂罢。”可惜了,如果拿给师傅等人看,也许又是一番局面。
谷知秋闻言不可否认,也只能如此解释。毕竟,这一群人中,就他们二个看得懂,也就他们二个还多多少少学了些阴阳数术之类的学科。
“不过,我不明白的是,那上面的人物,怎么那么像你和宝儿啊。”
南宫非耸了耸肩,“也许是巧合罢。”
“不会是你画出来作弄我们的罢?”谷知秋有一丝疑惑,毕竟他看不见什么动态的画,只看到静态的画面,继而似乎明白了什么似的直指着南宫非,“我知道了。要知道,上面说到三分天下,正好现在是机会啊。你现在是秦非大将军的身份,只怕是你帮着凤天子又在行什么神祗之事罢?”
闻言,南宫非笑了起来,“你要如此说,由你。”他回转身,看向大海,抬手指了指远方,“也许是天意,这天书失去了踪影也好。天机确实不能被太多人窥探,否则一定会天下大乱。”
“真的不是你写的?”见南宫非直是点头,谷知秋摸了摸鼻子,“看来,以后,我要改成算命先生,肯定可以大赚。”
“未尝不可!”
二人相视而笑。
笑谈间墙橹灰飞烟灭。在爱丽丝精湛的水战技术下,在谷知秋和南宫非的谋略下,不过三月有余,南宫非的战船打到了东吉城护城河的河道,只要炸开那座水闸,就可以长驱直入,攻克东吉城了。
另一路,也就是凤翔的步兵,却是早一步到了东吉城下,已是将东吉城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个水泄不通。
看着将城池围得水泄不通的大军,看着天空乌压压一片的鹰队,龙彻心惊胆颤的站在城楼上,看着护城河外惬意的坐在太师椅中,拿着钓杆在护城河中钓鱼的凤翔,“陛下,臣有什么得罪了陛下,有劳陛下亲自出征讨伐?”
凤翔冷冷的看了眼城楼上已是龙袍加身的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摆了摆手,霸刀走了上来,展开一道诏书,“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龙彻忤逆,谋夺其兄皇位,罪当诛。钦此!”
“哈哈哈……”龙彻仰天大笑起来,手指着凤翔,“陛下,如果臣记得不错,陛下也是夺了先皇的位子登上了天子之位。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凤翔点了点头,再度摆了摆手,霸刀再度展开一道诏书,“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赐封东吉太子龙傲为天朝皇太子,着以后继承大统。钦此!”
原来,是为了太子爷讨伐而来!
龙彻彻底的蔫了,原来,那个在下面钓着鱼、不见血不撤退的凤天子早就算准了他要问的一切,早就写好圣旨一一回复,果然,凤天子善于心术战啊。就这二个问题的回答方式,已让他心寒不已。
不但如此,凤天子还早在数个月前就放了使臣回东吉,要他做好布兵防控。在他层层布兵和防控的情形下,凤翔仍旧是如入无人之境的在三个月内打到了东吉城,天意啊,真是天意么?原来,南宫铭说对了,不出一年,城池破在眼前了么?
“皇上,和他说个甚?”卜仁站了出来,抡起胳膊上的衣袖,“待我下去将他抓来。”
卜仁话音方落,一柄利箭已是飞到了卜仁的面门,他大吃一惊,急忙出招避过,利箭化为无形。但这利箭的速度和来势,都不可小觑。他放眼看向下面,只见那个一直站在凤天子身边读着圣旨的人手还没有放下来,看来,方才的利箭是那人放的了。“你居然暗箭伤人?”
“对于嘴不干净的人,就应该用不干净的方法。”
“你!”
龙彻急忙拉住怒气冲天的卜仁,“卜老弟,现在你是我唯一靠得住的人,可不能中了他们的埋伏?”如今有了卜仁就有了命,他不想卜仁离他太远。
“是,皇上。”
眼见着龙彻和卜仁离去,凤翔好笑的看着城楼上一群胆颤心惊的看着自己的东吉城守城的士兵们,“非儿可到了?”
“已到了护城河河道。只要炸开水闸,就可入城了。”
“这样说来,他要先我一步入城了?”
“可是,他舍不得炸了那水闸,听说,那水闸是东吉的百姓十年的税赋。”
凤翔点了点头,“所以,他想智取?”
霸刀点了点头。
“嗯,有意思,那……去和他说说,如果他愿意,他的人马只死守住河道口,逼得龙彻不能从水路逃走即是。至于他嘛,不防过来和我一道看看这城池是怎么破的。”一路打来,他也腻味得紧,不想提前通知了那么长的时间,仍旧是势如破竹般,一点挑战都没有,他很难相信,龙彻是怎么得的东吉天下?“傲儿呢?”
“和其他的将领在演习沙盘练兵呢。”
“他的刀法学得如何了?”
“天资也算聪慧,学了个二、三成了。”
凤翔再度点头,“不过半年,难为他了。看来,我的眼光没有错。”
“可是,如果,如果南宫非要江山呢?”
“他不会要。”凤翔肯定的扯唇一笑,“他再怎么胸怀天下,也不会要江山。”
“这么肯定?”
“因为。他——太像我!”越来越像,像得他不用再怀疑。“城中可有消息传来?”
“天牢一切安好。似乎也有人安排了人专门保护国师府和神武将军府的一众人。”
“哈哈哈……”凤翔闻言大笑起来,“所以我说,他越来越像我。”
“主子说的是……”霸刀指了指战船停泊的方向,“南宫非?”
“除了他,还有谁?”
“主子,如果他真的是你的……你的……你为什么不?”
明白霸刀所说是用南宫非的血解身上的毒一事。凤翔摆了摆手,“不必了,这件事,不许任何人知道。”
霸刀低下头,“是!”
“通知城中的人,我不想龙彻狗急了跳墙,玩一些要挟人质的滥把戏。”
“明白。”如果是拿雪妃娘娘当人质,只怕就不好办了?其余的人主子肯定不救,对于雪妃娘娘,只怕……不过,龙彻不知道雪妃娘娘的根底,应该不会拿雪妃娘娘当人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