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救命之恩可是要以身相许的。”皇家狩猎,她压抑本性,他********!
“不要担心。到时候,我死了,你就当我的未亡人罢,替我守一辈子的寡,不许嫁人,听到没?”
“好吧,如果大哥担心我和雪儿的孩子会谋反的话,我就不要孩子了。”
不想,老天厚待他之极,不但没有让她成为他的未亡人,而且,还给了他们一个陌儿,还有清儿、浣儿、澈儿。
直至月亮升起,那一对红衣,方方拜过天地的人仍旧在巨石上坐着。
众人都知道,那是凤翔每天要重复的功课,每天会抱着爱人讲述着过往的点点滴滴。
南宫澈对南宫铭极有好感,早已吃饱喝足腻在爷爷的身边睡去。冯宝宝看着巨石上坐着相依相偎的人,眼睛漫过一丝水线,原来,这才是《江山美人》的最终版本,不传于世人的版本。
“夫人!”感觉得到身后的人替她披着披风,她早已习惯,不再躲避。
她不再躲避他,是好事。他有丝丝的欣喜,指着几座竹屋中正中的一座,“几年前,夫人和为夫来过这里,坐在那竹屋门前,夫人看了一晚上的月亮。为夫看了一晚上的夫人。”
她来过这里?为什么?她回转身,看着他。
“因为,这里是夫人的师傅修行的地方。”南宫非指着片片竹林,继续说道:“当初,夫人带为夫来这里,还告诉为夫,夫人的师傅曾经说过,若不是真爱,必不带至鬼见愁。若不是真爱,不要翻找札记。”
札记?她有映像。冷月庄中,师傅的骨灰坛子下面有一封信,信中有他方才说及的一切。原来,她果然十分爱他,并带着他到这里来过?“我带你来是来找师傅的札记的么?”
他环腰抱着她,摇了摇头,“是来埋葬小青的。”
小青?
“一条为了救为夫而自裁的黄金蟒蛇。”
见老婆感兴趣,于是,南宫非将蓝蟒和小青的事详细的告诉了老婆。
世上还有如此稀奇的事?直听了冯宝宝一愣一愣,继而问道:“既然这里是我师傅的地盘,你怎么反倒将这么多人送到了这里?”
南宫非苦笑一声,“当年,东吉城攻克后。母亲因了平安差点丢命,好在我……我亲爹用救命药丸延续着母亲的心脉。自从知道一切后,我当时整个人几近不能接受事实。好在以前我就喜欢夫人桃花运书肆所撰的《江山美人》一书中的男主、女主。再加上我也方方失去了夫人……是以,亲爹和母亲的爱情故事感染了我,也打动了我。我并没有报仇,无论他是不是我的亲爹,我都不会报仇。可是后来,亲爹似乎有很多疑问,特别对于蓝蟒的事犹为感兴趣,我感到奇怪,只说蓝蟒葬在鬼见愁。亲爹听说后,一力要上鬼见愁,见了这里的风景后,他不想走了,是以和母亲就留在了这里。不想,唉,我养父一辈子痴情母亲,也跟上了鬼见愁。再说允文、允武是国师府的死士,是以,人也就越来越多。”
原来如此!好在上一辈的爱恨情仇,虽感伤,却终不是以遗憾而结尾,称得上万幸了,“你亲爹还是不愿意用你身上的血解毒了?”
南宫非看了眼亲身父母的方向,“母亲的毒不解,亲爹必不解毒。”
宁死相陪?冯宝宝震惊的看着远处巨石上相依相偎的人,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啊,《江山美人》一书中终究不详细。“和我说说,你父母相遇、相识的真实故事吧。”
今晚的她相当的不抵触他,他有丝欣喜,“好哇。”指了指竹屋的方向,“那间最老的竹屋属于我们,一如往年,夫人坐在屋前看月亮。为夫讲给你听。”
今晚澈儿不在身边,他们难道睡一张床榻么?这么多双眼睛盯着,她也不可能避开他,免得这里神仙似的一群人替他们担心,是以,她顺从的走到竹屋前,找了处干净的台阶坐了下来,他急忙走到她的身边,挨着她坐了下来,将她搂入怀中,“一如往年,为夫抱着你。”
终得习惯,一路行来,她似乎不再反感他了,很奇怪啊,明明一直对这号人不齿,为什么心似乎越来越靠拢了呢?是见识了凤翔、雪妃、南宫铭的原因,被他们的爱情故事感动了么?她咬了咬牙,没有反对。
见她没有反对,他急忙抱紧她,“三十年前……”
也许是习惯了他的声音,也许是今夜星光灿烂,也许是春风轻柔,她安详的睡在他的怀中,看着她熟睡的容颜,一如数年前的那个夜晚,他的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她的脸颊,还是怎么看都看不够啊。
而她,对她似乎不抵触了啊,他的心,一时间再度被幸福塞满。
“夫人,知不知道,那一年,也是这里,也是这番情形,为夫发誓,轻诵一首‘枕前发尽千般愿:要休且待青山烂,水面上秤锤浮,直待黄河彻底枯。白日参辰现,北斗回南面。休即未能休,且待三更见日头’的小词,夫人也是这般睡在为夫的怀中,一整夜,一整夜。”
月儿西去,太阳升起,他因了眷念和贪婪仍旧不肯闭上他的眼睛,就这么抱着她,看了她一晚上,只到南宫澈一声惊天动地的哭声将沉睡在怀中的人惊醒,她倏地坐了起来,看了看四周,“澈儿!”
听到小儿子的哭声,南宫非急忙扶了老婆起来,奔向南宫铭的卧房,但见小儿子早已笑嘻嘻的趴在南宫铭的怀中“南宫爷爷早啊”的叫着。
原来,南宫澈睡糊涂了,一觉醒来不见父母大哭起来,惊醒南宫铭,在南宫铭的轻声细语下已回忆起昨天的事,是以和南宫铭已是玩在了一处。
一抹黑影如风般的进了来,瞬时间,南宫澈已没有了踪影。
南宫非抚了抚额头,叹了口气,亲爹行事仍旧我行我素,都不与人打声招呼。牵着冯宝宝的手,行至床榻前,“爹,晚上睡得可好?”
南宫铭笑着点头,“这么些年了,昨晚是我睡得最踏实的一晚。原来,放过他人,也是放过自己。一直纠结自己心中的事一旦放开,人也精神了许多。”
要父亲放弃母亲,何其难。可为了成全母亲……南宫非感动的扶南宫铭坐了起来,“儿子替父亲穿衣。”
“好。”南宫铭很欣慰,儿子虽不是自己亲生的,但胜似亲生的。而且儿子非常孝顺,那个霸道的人居然命南宫非仍旧姓南宫,倒是大出他的意料之外。
终于服侍着南宫铭坐上躺椅,又盖上一层薄锦,准备推父亲出房,谨娘却是含笑走了进来,打了个手式,意思是该吃早餐了。接着,她拉过推车,推着南宫铭出了竹屋。
南宫澈呜呜的哭声打破了这里的宁静,“老妈抱抱……澈儿饿……饿……”
儿子这一叫,只觉得奶水胀痛,冯宝宝急忙步入秦傲雪的寝房,抱了儿子步入最老的竹屋。
凤翔的脸都黑了,看向南宫非,“怎么?还没有断奶?”难怪那小子软硬不吃?
南宫非看了眼竹屋的方向,撇了撇嘴,耸了耸肩,意思是他也没有办法。
凤翔冷哼一声,眼睛似乎在思索着什么,终是没有出声。
众人用过早餐,南宫澈已是笑嘻嘻的蹒跚着出了竹屋,“老爹,去玩,去玩。”
“好,老爹今天带澈儿去看小青,看蓝蟒。”
“什么是小青?什么是蓝蟒?”
南宫非抱起儿子,“叫上老妈,路上老爹和你说。”
一家三口,终于寻到原来埋葬蓝蟒和小青的地方,看着坟茔上青绿碧透的小草,还有许多名贵的药材,冯宝宝静静的蹲了下去。摸了摸蓝蟒和小青的墓碑,不管她还记不记得它们,它们一个救了她的命,一个救了他的命,要不然,就不会有澈儿了。
“澈儿喜欢小青、喜欢蓝蟒。”南宫澈亦是蹲了下来,轻轻的摸着墓碑。回头看向父亲,“老爹,小青是药蟒?”
南宫非点了点头,坐在了墓碑前,拔起一枝青草放在嘴中嚼着,“听你的天子爷爷说,蓝蟒是世上罕见的灵蟒呢。”
药蟒?灵蟒?冯宝宝的眼睛一亮,“有了。”
南宫非吓了一跳,“什么有了?”
看着父子二人都似乎受了惊吓似的,冯宝宝猛地站了起来,显得极为兴奋,“我在碾尘的医馆做过二年,看过他那里的医书。有一本上古时期传下来的书,上面记载,旦凡灵蟒、药蟒死后,埋入土中。数年后,其心脏处将长出灵菌。而这种灵菌,可解世上百毒。只是可惜的是,中了毒的人一般活不了那么多年,也难得遇到灵蟒或药蟒。是以,灵菌的药效至今没有被证实过。”
灵菌?解毒?南宫非医书看过不少,可这还是第一次听说。
“是了,是了。”冯宝宝更是激动的走来走去,“世上灵蟒也好、药蟒也罢,都是珍品。百年难得一遇。除非机缘巧合,是以……是以……”语毕,凤目直往二座坟茔看去,眼露一丝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