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被拍开,南宫非有些委屈,“夫人从来就没有用那种神情看为夫。”
这神情,是真吃醋还是趁火打劫?
南宫非委屈之极的指了地上的一瘫衣服,“如果不是见夫人恶心这衣物,并将这衣物丢掉,为夫的心……”拉过冯宝宝的手,摸到自己的胸口处,“为夫的心就会非常的受伤。”
“是么?”越看眼前的男子越是言不由衷,冯宝宝眯了眼,“那相公倒是说说,妾身该如何陪罪方能令相公伤愈?”
“要好好的洗一洗,要洗得干干净净、彻彻底底。”南宫非弯下了身躯,揭掉冯宝宝脸上的人皮面具,凑近冯宝宝的耳边,“最好,是要为夫帮忙。”夫妻都同房了,她仍旧不允他帮她沐浴,并且将他赶到房外,他一直记恨到现在。
果然是言不由衷、趁火打劫,冯宝宝冷哼一声,南宫非躲闪不及,再一次捂着肚子弯下了身子,“你又想谋杀亲夫?”
“我不想。”冯宝宝斜睨了他一眼,举起拳头,在他面前晃了晃,“可是我的拳头想,没办法,拳头不受我控制。”
看着如飞而去的佳人,南宫非站直了身子,嘴角噙上一抹笑,又揉了揉肚子,“总有一天,你的拳头也会受我控制的。”
赶回栖凤阁,南宫非未发现冯宝宝的身影,只当她去了天牢或者御香楼,正待出去寻找,落雁捧着一堆衣物进了来,“姑爷,这么晚了,你要去哪里?”
“夫人呢?”
落雁朝温泉的地方呶了呶嘴,又示意手捧的衣物。
南宫非明白了,她果然在泡温泉。眼睛都亮了,接过衣物,“好了,你去罢,这里有我呢。”
“是,姑爷。”
触摸机关,温泉的门应声而开,佳人果然在里面,只是背对着他,水汽氤氲,更增加了美感。
轻步走到她的背后,将衣物放下,温泉中,晒干的桃花花瓣因了水的浸泡都展了开,与佳人蜜色的肌肤融为一体,极为诱人。
“雁儿,帮我揉揉。”
南宫非摸了摸鼻子,褪下身上的衣物,踏进温泉,扳过佳人的身子,仔细的揉捏起来。
这手感?本来十分惬意的泡着温泉的人,猛地将眼睛睁开,回过头,果然看到南宫非得意的笑脸。真是阴魂不散啊!仗着轻功好就可以在她的身边神出鬼没?
南宫非急忙避过她的拳头,故做哀怨,“夫人,这里空间狭窄,如果将为夫拍飞,难免不会撞伤,你忍心么?”
看他哀怨、真诚、无辜的眼神,冯宝宝的第二拳没有挥出,冷哼一声,背过身子,继续享受着按摩。
他按摩的手法确实高明,不但解了她昨晚的疲劳,而且令她浑身舒畅之极。只是,那双按摩的手越来越不老实,身后之人的呼吸声亦是越来越粗。
“不要告诉我,出去转了一圈,沾上了玉面郎君的媚药了?”
“夫人。”他有一丝后悔,不该过于相信自己的定力,原来,一旦懂了情和欲,要想压制,是这般的难。“夫人,你为什么不像方才倒在玉面郎君怀中般的倒在为夫怀中?”
又老调重弹?佳人凤目喷火。
眼见着佳人的拳头又捏了起来,他眼疾手快的将双手滑到佳人的胸前,嘴亦是吻上了佳人的后背。
冯宝宝惊喘一声,越是挣扎,他越是抱得紧。而且,她可以感觉得到他的蠢蠢欲动,心顿时酥麻起来,拳头亦是松了开。
“夫人!”顺势将佳人横抱怀中,终于完成了他想像的一幕,看着怀中佳人嫣红的脸,酡红的肤色,他情难自禁的吻上了红唇,辗转吸吮,手亦不老实的游走在她的全身。吻亦开始在全身游走。
毒药啊!欲拒还迎。冯宝宝彻底的沦陷在他的柔情和霸道之中,任他主宰。
急急的将佳人从温泉中抱起,快步步入寝房,急切的喘息声相继响起。
“啊!弄疼我了。”
“……”只闻男人的喘息声,不闻其它。
“唔!没有昨晚温柔。”
“……”还是男人的喘息声,没有回答。
“哼!登徒子。”
“……”男人的笑声,未见其它。
“嗯!好吧,总有一天,我要让你死在我的身上。”报仇!
“……”他非常乐意听到他能死在她身上的话,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他现在深有体会。
男人很努力、很拼命,女人的唠叨都没有听进去。他只是努力的耕耘播种,他们已经浪费了大半年的时光了,他得都捡回来。
广源当铺,东吉成中最有名的当铺,最有银子的地方。一径往里走去,穿过一座花园,一座不大不小的四合院出现在花园的尽端。
唐三彩穿着一袭白衫,手拿着水瓢,小心的替她新种的花浇着水。
丫头沉鱼小跑的奔了进来,“姑娘,姑娘,杨姑娘来了。”
“怀素。”唐三彩眯了眼,“那个丫头可是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放下水瓢,“她人呢。”
一般情形下,杨怀素应该比她的丫头跑得快的进来,可今天有些反常,居然落了后。
“她还押着一个人。”沉鱼小心的看了主子一眼,“她说,如果姑娘不愿意让那人进来,那她也不进来了,再找一去处吧。”
“那人是谁?”
“就是黑山附近,准备轻薄姑娘的人。”
“他?”唐三彩有丝震愕,“去,请他们进来。”
当唐三彩看到那个被杨怀素的手下半拖着进来的黑衣人时,难以置信,那天的张狂和今天的颓废无力是同一个人,但那面相,错不了。
“怀素,你这是?”
杨怀素在她耳边低语几句,唐三彩直是点头,指挥着手下接过那黑衣人,指了指后面的小石屋,“押那里去。”
见黑衣人被押进了石屋,杨怀素摆了摆手,示意手下退下,“你们都在外面等着,一时后我叫你们进来你们再进来。”
玉面郎君终于睁开了眼,看了眼粉色的床幔一惊而起,床榻边坐着笑看着他的人居然……居然就是昨晚的江湖采草人!他手指颤抖的指着采草人,“你、你、你……”真比他还不是人啊。
“怎么,昨晚,本爷没有令你舒服?”冯宝宝仍旧淫笑着,歪身靠上,“要不,再来一次?”
惊叫一声,玉面郎君直往床榻内靠去,“你不要过来。”虽说他是采花高手,但昨晚,真是不堪回首的一幕,他都不知道被眼前人要了多少回,如今他只怕只能撅着屁股走路了。
冯宝宝爬上了床榻,“瞧你这样,我见犹怜,爷是真心疼。”
“不、不、不,不要过来。”再来他会死的,采花人被采草人弄死了,传出去有损‘名节’。
明显感觉得到他是真心的死命的摆脱她,冯宝宝故意伤心说道:“要知道,你是最令爷感到舒心的人,所以,爷决定了,只要你同意,爷就休了那些个人。”语毕,指了指房门,依稀可以看见几个人影在门外站着。
想到昨晚的惨叫求饶,想到昨晚的疼痛钻心,玉面郎君浑身颤抖起来,“不、不、不,不要休了他们,不要。”
“怎么?”冯宝宝冷冷的睨了他一眼,“你愿意和他们共侍一夫?”
玉面郎君急忙摆手,“不、不、不!”
“那本爷就休了他们。”
“不是,不是。”玉面郎君眼泪都快急出来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情急之中,弱势群体认了输,‘本爷’二字都改成‘我’了。
“瞧这小眼泪。爷真心疼。”语毕,冯宝宝再次偎了上去,显得极是温柔。“无论你是什么意思,本爷一定听你的。”
就像是被他蹂躏过的少女,这一次,玉面郎君深刻的体会到了什么叫羞辱、什么叫害怕、什么叫欲哭无泪,终于一如被他蹂躏过的所有少女般的,他嚎啕出声,“求爷放过我。”
“放?”冯宝宝的脸色不再有方才的温柔,而是阴冷之极,“你不喜欢爷?”
“不、不、不。”玉面郎君知道遇到了高手,若得罪了眼前人,不谈贞操了,小命只怕也保不了,“不是的。”
“那为什么要本爷放了你。”
“我、我、我……”玉面郎君急切中,“我上有老……”
“夜无忧的徒弟玉面郎君,孤身一人,上无老,下无小……”冯宝宝边说边伸出玉手,吹着手指,继而扭头冷冷的看着玉面郎君,“你想敷衍本爷?”
玉面郎君震惊之极,知道逢上江湖的对手了,一时瘫软下来,跪着叩头,“您高抬贵手,您也知道,我师傅是废人一个了,如果我不在,他连喝口水的银子都不会有,所以……”
“哟!”冯宝宝放下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原来,夜无忧的徒弟挺有孝心的嘛。”盯着他瞄了半晌,“好吧,看在你这份孝心的份上,本爷可以放了你。”
“谢谢,谢谢。”玉面郎君急忙爬下床,还未站直,屁股上为燎炎燎的疼,腰亦酸痛难忍,一声痛哼,又瘫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