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恨不得在浴盆底下钻个洞藏进去,哪里敢过去帮他搓背,那不是送羊入虎口吗?不去!
“不过来吗?”男子倒也没恼,只冷嗖嗖地接道:“好,待会儿我洗完了过去给你搓背!”
我哪里用他给我搓背了?再说他名曰给我拼背,其实就是借机揩油嘛!欲哭无泪。
终于,他洗完了,关掉花洒,顺手拿起搭在衣架上的大浴巾向我走过来。
蹲在已没有多少水的浴盆里我早就有点冷,见他拿着浴巾走进来还不敢相信他会这么好心地为我送浴巾。
“起来,小心冻着!”说着他伸出大手将我蜷缩的身体拎起来,接着干燥柔软的浴巾便披上了我湿漉漉的身体。他用一条大毛巾包住了我的头发,轻轻揉搓着。
“谢谢你啊!”我跟他道了声谢,视线尽量避免接触他的敏感部位,“你也累了,还是先把自己擦出来吧!”
“好!”男子居然很爽快的答应,不待我心头放松,他便——揭下了裹在我身上的浴巾,再披上他的身体。
“啊!”我本能地想再缩进浴盆里,可是他早有防备,大手一伸就将我揪到一边,淡淡地命令道:“乖乖等着我,待会儿我给你穿衣服。”
谁遇到过比我更尴尬的境况呢?跑到浴室的门口发现门已被反锁,只能傻乎乎地抱着臂膀站在那里,等着男子慢慢擦干身体,因为他承诺的会给我穿衣服……不是,我是在等着传说中的那件衣服。
男子揩干了身体,便打开壁橱,拿出两件睡衣,递给我一件。
我连忙接过,光了一晚上的身子总算可以蔽体了。出了浴室,却发现更严重的问题还在后面。
到卧室里睡觉,冷涛似乎也打算在这里过夜,看着他旁若无人地躺上床,我感觉脊背阵阵发凉。
“傻瓜,过来睡觉吧,时差那么久,你都不困吗?还忤在那里发呆。”冷涛慵懒地道。
“我喜欢……”我环顾一遍室内没看到沙发类的东西,真怀疑他是不是为了对付我专门将沙发长椅之类一切可以躺的东西都搬走了。
“这里除了床没其他的地方可以睡觉,你还是过来吧,要不我过去抱你?”男子好心地提议道。
我只能硬着头发走过去,试着跟他沟通:“冷涛,我知道你是个很绅士的男人,又那么骄傲……”
“不用说好听的,今晚……”他的声音突然变低,就在我凝神倾听他后面话的时候,他突然袭击将我揪过去。
“啊!不要!”话还没有说完,我感觉身体一凉,睡衣已被他扯去。接着男子矫健挺拨的身体便压下来,他的俊目染上情。欲之色,魅惑的嗓音也已暗哑:“今晚我—要—你!”
“不!”恐惧淹没了我的理智,我拼命地踢打他,可是毫不起作用。突然手里被塞进一只薄薄的东西,我还没弄明白是什么东西本能地想甩手丢掉,可是男子的大手却紧紧握住了我。
“打开它,亲手给我戴上!”男子漆黑如墨的眼瞳眯起,声音轻如夜魅:“不然,我就直接进去了!”
“什么?”我迟疑着望了眼手里的东西,终于明白过来:“是——避孕。套?”
“嗯,”男子薄唇勾起魅人的邪笑,戏谑道:“你吃惊的样子是不是可以让我认为不情愿戴那玩意儿?影响快。感,嗯?”
“不、不……”我又害怕又意外,怕的是他即将对我做的事情,意外的是他……竟然愿意用避孕。套。
“那是愿意用了?”男子眸色更深。
“嗯,”我点头忙又再摇头,屈辱恐惧焦灼让我忍不住流下泪来,“求你……不要强迫我,我很害怕!”
“放心,防护措施得当的话,你不会感染的!”冷涛俊目中也闪过一丝痛苦和心疼,轻轻抚着我的脸颊以示安慰,“别怕,我会很温柔!”
“冷涛,我不想,真的!”眼泪噼哩啪啦地往下掉,我抽噎着,“我们可不可以不做?好吗?”
也许是我伤心的眼泪令他心疼了,他叹口气翻下我的身体,然后将我搂进怀里,轻轻拍抚着我的脊背,柔声哄道:“别哭了,我们不做!”
“真、真的?”我继续抽噎着,不敢相信他真的肯放过我。
“真的,傻瓜,我什么时候骗过你!”他轻轻吻着我的脸颊,修长的大手轻轻抚着我玲珑的曲线,身体因为忍耐欲。望而绷紧,俊脸上浮起一丝痛苦之色。
我乖乖地躺在他的怀里,任由男子的手摩挲过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身体的每一分肌肉在他的抚摸下绷紧起来,像只受惊过度的乍毛小猫。
“放松一点,我不会强迫你!”冷涛看到我紧张害怕的样子有些心软,大手停止了抚蹭,再次改拍我的脊背。
男子细腻耐心的诱哄总算让我放松下来,我蜷缩在他的怀里,恢复了一点神智。
“你真的不会再强迫我了吗?”我现在不再那么惧怕他。
“嗯,不会。”他紧紧地搂住我,好像恨不得将我嵌进他的身体,只是他依然穿着睡衣,似乎怕控制不住会沾染到我。
难道不止我在惧怕会被他染上AIDS病毒,他也在怕吗?想到这里,我心里一酸。他……真的在意我吗?
“雪馨,我无法伤害你,因为你的眼泪和哀求对我永远都有杀伤力!”他用最亲昵的姿式抱住我,细密的吻印遍我的全身,可是始终没有触碰我的嘴唇和隐秘处。“不要再惧怕我,我爱你!”
男子泪水滚落的时候,他猛然惊跳起来,慌忙扯了纸巾擦试,好像生怕会溅到我身上一滴。
“别紧张,”这下换成我安慰他,“不要紧的,只要没有皮肤破损不会感染的。”
他这才安定下来,重新将我圈进怀里,喃喃道:“别怕,我不会传染给你的。雪馨,我保证不会传染给你,你不要怕我……”
男子的自言自语真令人心碎,我的泪水悄悄滑落。罢了,他已不久于人世,我……就顺从他一些吧!
第二天,两人一直睡到日上三竿,快到中午时才起身吃饭。
吃过早餐兼午餐,便有人送来纯白色的手工礼服还有洁白的蕾丝婚纱。
“这是干什么用的?”我目瞪口呆的同时隐隐有了某种预感。
果然,冷涛不紧不慢地开口道:“礼服和婚纱当然结婚用的!”
“谁跟谁结婚?”我有点绝望地问道。
“这里还有谁?”男子用看白痴样的目光看我。
“可是,”我试着拒绝,“我们结婚有什么意义呢?”
“当然有意义!”男子理所当然的样子,“这辈子你曾嫁我为妻,对我来说活在世上还有什么事情比这更有意义呢?”
于是,在反对无效中,换上婚纱的我被身着白色礼服的冷涛押上了教堂,那里,冷波和冷曦,弗朗和另一位金发美女早就穿戴正式地等候在那里。
天,原来这场婚礼早就准备好的!只有我一个人蒙在鼓里,直接晕倒。
威严而慈祥的神父为我们主持了婚礼,在问到冷涛愿意不愿意娶我为妻时,他毫不犹豫地答道:“愿意,下辈子也愿意!”
我的眼睛一阵湿润,待到神父问我愿意与否时,我语气轻柔却十分坚决地回答:“愿意!”这辈子愿意,反正他也活不了几天了,下辈子……的承诺,就免了。
冷涛俊目闪烁,从他不停滚动的喉节可以看出他内心的激动程度。
接下来是相互交换戒指的程序,冷涛将一只项大的铂金钻戒戴到了我的手指上,我也将一枚早就准备好的同款男式钻戒戴到他的手指上。
他紧紧地握住我的手,俊目含着一抹亮亮的水雾,薄唇微颤,却没有说话。
我还他一个温暖的微笑,用只有我们俩才能听到的声音说:“亲爱的,别哭!”
他将我拥进怀里,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掩饰那再也抑制不住的泪,我感觉他的心脏跳得好快好快。
结束了婚礼,冷曦按照中国的风俗送上了大大的红包,然后祝福道:“祝新人新婚甜蜜百年好合!”
“谢谢。”我接过红包,还未及跟她叙一叙激动之情,就见弗朗走过来,也递上一只大红包。
“祝你们夫妻恩爱早生贵子!”千万别小看老外,地道的中国式祝词居然说得半点不含糊。
“谢谢。”冷涛对他面露感激,真诚地道谢:“我今天能够如愿跟雪馨结为夫妇,全仰仗你成全!大恩不言谢,我冷涛记在心里了!”
走出教堂的时候,冷曦非拉着我去看她的小宝贝,原以为冷涛不会允许我此时走开,他却拍拍我的手背,说:“去跟你的闺蜜聚一聚吧,今天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处理,注意晚上要早点回家。”男子的口吻完全是夫妻间的亲密。
“哦,”无论情愿不情愿都已跟他举行了婚礼,现在我们已经算是夫妻了,冲他点点头,“到冷曦家玩一会儿,我马上就……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