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冰被这两兽的卖萌攻势一搞,当下就没了脾气,只能安慰的冲萧焱说道,“那个……青焰不是故意的,你就别怪他了,他们两个还小嘛!”
还小?!
萧焱被聂冰的话雷得够呛,如果他们现在这样叫还小,那这两头禽兽长大了还得了!
这是个什么世道,江河日下水倒流,兽骑到人身上没个头!悲哀啊悲哀!
不过,一见聂冰那柔软的眼神,萧焱的心里的火气立马就浇的一丝不剩。
“算了,本少爷一会儿去厨房做个蛇羮炖虎鞭,消消火气!”这句话,萧焱几乎是萧焱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来的。
就在这时,门铃声不急不余的响了起来。
萧焱现在正有火没地儿发,当下怒气冲冲的跑去开门,“谁啊,按什么按?”
门外的顾天霖被萧焱机关枪一样的声音吓了一跳,揶揄地说道,“我靠,你鬼叫什么,不会是内分泌失调了吧?”
“滚!我知道你每个月总有几天精神不顺,不要用你的身体情况去衡量别人。”萧焱的毒舌功力一向了得,当下讽刺了回去。
顾天霖和萧焱你一言我一语的走进了客厅。
“顾天霖?”聂冰看到顾天霖已经不那么冷漠了,毕竟这厮天天来,几乎已经混了个脸儿熟,“你又来干什么?”
“我来诉苦啊!”顾天霖大大方方的坐到了离聂冰最近的沙发上,完全无视萧焱的白眼儿。
“诉苦?”聂冰不解的看向顾天霖。
顾天霖却是惊讶的叹道,“好美的血玉镯!”
没错,自从顾天霖一进来,小金就乖乖装起了手镯,就连青焰都收敛了几分灵气。毕竟顾天霖不是自己人,远近亲疏,这两兽可是比谁都明白。
就像刚刚的萧焱一样,顾天霖也被聂冰和青焰外加‘血玉镯’的****组合给震住了!
聂冰的美绝尘换,青焰的高贵优雅,还有血玉酌的妖冶神秘,叠加在一起,犹如画卷一般,充满一种玄幻的美感。
“你说的诉苦是什么意思?”聂冰清清冷冷的声音,打断了顾天霖的沉醉。
“还说呢!”顾天霖一下子变得十分委屈,“聂冰啊,咱以后低调点成不?杀人就杀人,灭口就灭口嘛,不要把现场弄得那么血腥好不好,处理起来很麻烦的!”
聂冰就知道以顾天霖的聪慧,绝对会猜出赤炎帮是她动的手,只是她没想到这厮居然是这么一副满不在乎的态度,嘴角止不住的一阵抽搐,“我尽量……”
顾天霖瞧着聂冰的神情,无奈的撇了撇嘴,“你不用惊讶,一般情况,涉及到武修的事情,警察一般情况是不会出手的。我们的职责范围只是普通人。聂冰,你最近还是注意一些,我想一些大势力已经盯上你了,武修也有武修的规矩,如果你碰了他们的底线,我想他们不会善罢甘休的。”
顾天霖虽然没有说出这个‘他们’到底指谁,但是,聂冰也听出了他话里的善意。
她的神色当下柔和了几分,“放心,我知道。接下来,你们警方打算怎么做?”
“我们还能怎么做?看着呗!现在摆明了赤炎帮斗不过天煞帮,要是天煞帮能一统黑道,到是件好事,省的总是斗争不断,殃及鱼池,我可是一个爱好和平的人。”顾天霖懒懒地说道。
“切,你就是一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萧焱狠狠的鄙视道。
顾天霖潇洒的甩了甩一头短发,朗笑说道,“我跟你讲,我绝对是我们警局里最热血的一个!”
聂冰看着不断斗嘴升级的顾天霖和萧焱两人,唇边挂着淡淡的笑意,眼中却是划过一抹流光。
顾天霖说得不错,这场赤炎帮和天煞帮的争斗已经吸引了各大势力的注意,估计现在大部分人都是抱着一种隔岸观火的态度。表面上他们不动声色,但是,暗地里谁又说得清呢?
夜晚,凉夜如水,万籁俱寂。
今天的月亮似乎格外的亮,像是弯弯的柳叶,锋利的圆刀,散发着一种迫人的清冷。晚风轻拂,夹杂着丝丝凉意,却莫名清爽。
聂冰静静的站在露天阳台上,欣赏的高悬的弯月,唇边带着一抹勾人的弧度。她的笑似乎比之这清冷的月色还要飘渺,冷艳几分。
这是聂冰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放弃晚上的修炼,因为,她在等人。
就在这时,一股惊心动魄的能量波动远远的传来。
聂冰抬头,冷冷一笑,宛如轻灵的乳燕一般,身子轻飘飘的飞到半空之中,犹如凌风而立的仙子。
就在聂冰的对面,一个男子正站在破空而来。
转眼间,两人便相对而立。
这男子穿着一件黑色的唐装,白皙的宛如陶瓷的肌肤,在淡淡的月光下泛着动人的色泽。淡紫色的唇瓣在这样浓郁的夜色中显得尤为突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风的关系,男子的头发显得有些凌乱,但却带着一种致命的性感。
这人正是谭书墨!
今夜的谭书墨并没有带那副标志性的金丝眼镜,整个人就这样肆无忌惮的暴露在月光下,那双宛如千年寒潭一般深邃的眼眸,散发着魔魅的气息。
聂冰还记得,当初她和古弈尘再次相见的时候,也和现在的场景差不多。但是,古弈尘给人的感觉是遗世独立,和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有一种羽化成仙的飘渺气息。
谭书墨则不同,他就像是一朵盛开在夜晚的昙花,暗色越浓,便颜色越盛,香气馥郁,惑人心神,却又叵测危险,让人惊心。
“你终于来了。”聂冰淡淡一笑,清冷的月光洒在她的无双朱颜上,散发着惊人的美感。
“你知道我要来?”谭书墨眼中闪过一道莫名的花火,脸上却是高深莫测。
“当然,赤炎帮出了这么大的动静,我想你这个幕后主人一定坐不住了吧?”聂冰的口气平淡如水,甚至带着一丝笑意。
“果然是你!”谭书墨冰冷的勾了勾唇角,眼中的神色越发复杂。
聂冰看着一身黑衣的谭书墨,也没有半分犹豫,大大方方的承认下来,“是我做的。”
聂冰此话一出,便感觉到整个天幕似乎都阴沉下来,一股庞大的压力铺天盖地的向她涌过来。
武皇强者的威压果真不同凡响!
而且,谭书墨的修为明显已经接近了武皇中期!尽管聂冰是修真者,靠着体内的三味真火和庞大的灵气可以抵抗这种威压,也绝对算不上轻松。
不过,有一点聂冰很奇怪,谭书墨明明很愤怒,却愣是没有动手,只是一味的施加压力。
她以为依照谭书墨的性格,绝对会狠狠过来打一场,甚至不死不休。但是,现在谭书墨明显是干打雷不下雨。聂冰甚至有一种感觉:今天这场架,怕是打不起来了!
“为什么?”谭书墨冷冷的问道。他说的简练,聂冰却知道他是问自己为什么动手。
“你应该知道杜麟儿对天医馆动了什么手脚,她触动了我的底线,自然要付出代价!”聂冰妖娆一笑,眸色清冷。
谭书墨望着凌空而立,如仙似妖的聂冰,久久不语。脸色阴沉的宛如暴风压境,偏偏眼眸中却是晴转多云,多云转晴,变幻不定。
夜风吹来,扬起谭书墨浓如夜色的黑衣和聂冰纤尘不染的白裙。
这一幕,美得动人。
当然,要刨除这两人之间变幻不定的诡异气氛。
直到过了好半天,谭书墨才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口气,微勾的唇角竟是带着一分无力感,“聂冰,这是我对你的最后一次警告,希望你不要再插手袁炙和天煞帮的事情。还有,最近很可能有人要对付你,你小心一些。”
谭书墨说完,便转身离开,飞舞的衣衫勾画出性感的弧度,一会儿就不见了踪影。
真真是来的快去的也快!
他就这么走了?!
聂冰有些意外,他到底过来做什么?难道他不是来对付她,而是来……提醒她?聂冰觉得自己越来越看不清谭书墨的态度,但是他最后的那句话,她却是听到了心坎里。
“有人想对付我,那就放马过来,看看最后到底是谁收拾了谁!”
这几日,天医馆的生意异常火爆,松鹤丸简直是供不应求。驻颜丹就更不用说,几乎卖到缺货,就算是一颗五百万的高价,仍旧有很多豪门贵妇,趋之若鹜。
说实话,这还要感谢杜麟儿,托她的福,天医馆的生意简直是好到了爆!
萧焱这厮几乎达到了数钱数到手抽筋的程度,天天笑得跟朵花似的;欧阳青山则是把心思全都扑在了焱冰珠宝上,雷厉风行的连续开了八家连锁店,俨然是大忙人一个;古弈尘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自从聂冰教了他炼丹之术以后,这小子就接管了天医馆的炼丹大业,从早炼到晚,简直是忙的不亦乐呼。
与这几个人相比,聂冰绝对是闲人一个!
不过聂冰也不是没事做,趁着这段时间,她整理了一下脑子里的丹方,用手头的药材炼制了一种新的丹药——易型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