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我搂得死紧,似要溶我入他的身体般,用他后来的话说,‘他不想放弃,想在瞬间求得永恒,至死不放。’
“爷!”小刀在雅间的门外躬身叫着。
“什么事?”龙今朝轻声问道。
“逍遥王府的人快找来了。”
一听逍遥王府,龙今朝的身体不觉震了震,眼神痛苦之极,刚才的迷乱瞬时清醒。
逍遥王府?上官若飞?他的朋友,东傲国经济的主脉,而怀中的女子,是他的王妃。
用手轻抚我的脸颊,龙今朝痛苦之极,“我该怎么办?镜儿,我该怎么办?”沉思片刻,“准备轿子,去猎苑!”
估计轿子已准备好,龙今朝一把横抱起我,不理会小刀等人震惊的眼神,下楼而去。
只是,龙今朝的轿子在去猎苑的途中碰到了上官若飞的八个保镖,当然,上官若飞亦由他的八个保镖抬着,坐在轿中。
“是皇上!”保镖之一眼尖的认出,龙今朝的龙驾。
“停!”上官若飞轻声说着,从轿中下来,直到龙今朝的轿子停在眼前,这才冷清开口,“臣上官若飞拜见皇上。”
“若飞!”龙今朝语气有一丝失落,看向怀中抱着的我,知道,即使不回皇宫,去猎苑相守的愿望也要落空了,依依不舍的盯着我,眼露痛苦。
“内人下午说是进宫找皇上,至晚未归,臣从皇宫得知,内人与皇上一起出了宫。”上官若飞云淡风轻的说着,波澜不惊。
“不错,镜儿与我在一起。”语毕,轻掀轿帘,示意小刀将我抱了出来,交到了上官若飞的保镖的怀中。
上官若飞依旧含笑对龙今朝鞠了一躬,“谢皇上,天已晚了,皇上还是尽早回宫。”
“你们也去吧!”龙今朝语毕,放下轿帘,痛苦的闭上眼睛。
“那臣告退了。”上官若飞语毕,示意着保镖将我放回轿中,他也紧跟着欲上轿。
“若飞!”龙今朝急急的叫住上官若飞,想对他说,只要你愿意将她还给我,开条件吧,不论是什么,即使是江山也愿意。可话到嘴边,临时改口,“镜儿陪我饮了不少酒,醉了,若飞回府后还是不要责怪的好,若要责怪的话,明儿个我摆宴请罪。”
上官若飞止住欲上轿的身子,转身面对龙今朝,“皇上对内人宠溺之极,只是长此以往,只怕更是助长了她的顽劣,以后终会语出无遮的犯了龙颜。”
龙今朝轻叹一口气,“若飞说的哪里的话,镜儿可爱至斯,我疼她都来不及,何以会责怪她伤我。”
上官若飞闻言,揖了揖手,“这就是内人的福份了,有了皇上这棵大树,我又岂能责怪她。”
龙今朝笑了笑,摆了摆手,“去吧,镜儿身子薄,受不得寒气。”
后来听说,那天晚上,王府的人是第一次看到他们千年未变过脸孔的王爷那怒气冲冲的脸,一路抱着我回到房间,早有蓉蓉和渺茫二姐颤颤微微的守在房里,见我回来,急忙迎上。
“梳洗干净!”上官若飞丢下我,一句话后出门而去。
“小东西,你这回真的惹到我了。”迷迷糊糊的我被一阵幽兰之香摇醒。
头痛欲裂,伸手轻按额头,“干什么?我头好疼。”语毕不再搭理,再次沉沉睡去。
“小东西,你给我醒一醒,不想让我掐死你,就起来。”将我抱了起来。
幽兰之香的怀中真舒服,这样睡也不错。可是,今天这幽兰之香好讨厌,明知我瞌睡困极还要这么折磨我,将我摇过来晃过去的,我只好懊恼的睁开眼睛。
上官若飞见我睁开了眼睛,“下次再瞒着我私自外出,饶不了你……”
只看到他的红唇不停的闭合,真是诱人,那红唇在引诱着我犯罪,加上酒精的影响,我再次抛下那些个什么失节事大的扑了上去。
唇齿间的幽兰香越来越重,我热烈的回应着,耳听上官若飞一声轻笑,“小东西,原来,你也会色诱呀!”
“夫君,头疼,头疼!”
“头疼?你知不知道你让我有多头疼?你还真是没有良心呀,看我如何惩罚你?”
翌日,睁开双眼,头仍是昏昏沉沉的,蹩了蹩眉,皇宫的一幕幕展现在脑海中,映像中只记得自己从皇宫中飞身而出,喝了好多的酒,可为什么要喝酒呢?是吃醋么?吃李婉儿的醋?为什么?
脑中思绪杂乱,心头警铃大作,不,不会的,大哥、大嫂也是我撮合的,后来我不也吃过很多醋么?是哥哥,一定是哥哥,我只将他当哥哥看,要不然,我为什么那般的撮合着他与他的几个老婆。
起身,头晕目眩,可猛然感觉浑身的冰凉感让我霍地清醒,我居然又是一副比贫民还贫民的衣着,一丝不挂的坐在床上。
“啊!”我惊叫一声,急忙四顾,这才发现在王府中,方才吁了口气,再次揉了揉头,上官若飞扰我清梦的一幕幕映入脑海,而最后的映像是我扑上去的,迷糊中,映像中,只记得‘惩罚’二字。
只好再次无力的躺下,蓉蓉估计是听到我的叫声,进得房来,“姑娘醒了!”
我看着蓉蓉,“头好疼!”
“喝那么多的酒,能不疼么?”蓉蓉说着,扶我靠在床头,又端来淡茶让我喝了提神解酒。
喝过茶后,不再觉得口干舌燥,“嗯,这个,那个,你们受罚了没?”估计昨天肯定是露馅了的,要不然,我也不会醉酒后睡在了自己家里。
“王爷昨儿个真生气了。”蓉蓉懊恼的看着我,见我一副痛心的神情,继而‘噗哧’抿嘴一笑,“不过,王爷还是很心疼你的,说你昨晚上累了,要我们不要打扰你。”
闻言,满脸通红。惩罚,这就是惩罚么?只是,我为什么不觉得呢?早知道,昨晚反正是抛下自尊的,拼了命也该睁着眼知道那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只是,这机会竟又错过了,真无语呀。
想想都憋闷,“王爷呢?”
渺茫二姐这时方才进屋,呶了呶嘴,“在院子里,那些个妃子陪着饮酒作诗赏画的。”继而上前拍了我的脑袋,“这种事,以后我们可不敢帮忙了。”
“噢!”心底竟漫过一丝失落,不是因为渺茫二姐不愿帮我的忙,更多的,似乎是前者,因了妃子们都陪着上官在饮酒作诗。
猛感到肚子‘咕咕’的叫了起来,蓉蓉又是‘噗哧’一笑,“就知道你的五脏庙受不了,快睡了一天了呢。”
“什么?现在是什么时辰了?”我惊叫问着,往窗外望去。
“再过一个时辰,就可以吃晚餐了。”蓉蓉笑道,拿来衣物,“你到底要不要起来?”
闻言,只好从被中起身,满脸羞红的任渺茫二姐帮我穿衣着褂,梳洗完毕,“去给我弄些吃的。”
肚子饱了,精神就来了,精神来了,就又想出去逛逛,可皇宫么?皇帝哥哥昨天和李婉儿的那一幕还是有点伤我的心,不去了。
正在左思右想间,只听蓉蓉的声音传来,“姑娘,王爷在后花园赏梅,叫你去呢。”
也好,反正正无去处,又不是虎口狼穴的,了不起被那老狐狸笑几下,我清了清嗓子,随着蓉蓉往后花园而去。
好大的后花园,好大的家庭呀,我心生无限感慨。偌大的梅林,或红或黄、或紫或绿的衣裳飘游其间,有男有女,一副绝世的图画呀!可惜,没有相机,太可惜了。
“娘子来啦!”上官若飞见我到来,放下手中的狼毫,原来,他正在为他的美妃们做画。
我凑身上前,看了看,画得果是细致,含苞怒放的梅花,采梅的佳人或抚梅而笑,或望梅深思,真是各具风彩。
上官若飞含笑看着我,“看为夫这画如何?”
“好!”我口上答着,心里却在暗想,要将这副画给拐过来,放在我的第一期八卦报上,名字都起好了,叫美艳戏梅图。这喙头,要多大,有多大。
上官若飞似知道我心中所想似的,“说点别的,我就送给你。”
“非常好!”
语毕,果见上官若飞咬牙切齿的神情再现,似乎因了我,他那千年不变的神情这段时间总是变幻莫测的呢。
我抓过图画,仔细研究,笔法细腻传神,梅的傲骨和美人的风韵一览无余,若非有个十年、八年的功底,这副画只怕不能出此神韵,刚柔相济呀。说句实在话,心里还是很佩服的。
不觉瞟了上官若飞一眼,见他似笑非笑的看着我,这笑是什么意思?我脑中又生暇想,估计面上是红了的,为了掩饰尴尬,将画交给蓉蓉,“拿到我房中去,放好,我有用的。”
蓉蓉答应着,拿画而去。正在此时,上官若男也来凑热闹,见我在此,自是高兴,拉着我要我去采梅,在二十一世纪,随意攀摘花木可是不环保的,我呶了呶嘴,耸了耸肩,意思是我不去。
上官若男见我不去,只好自己独自去了,我则在长廊上独自饮茶。早有渺茫二姐找了来,为我送来暖手的炉子,抱在怀中,觉得舒服之极,眼见着又下起了雪,真是美景呀,脑中不觉出现《冬日恋歌》中的情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