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着他怪笑二声,“山外有山,这下,认输了吧。”
“下一次,下一次碰到他,一定再比个高低。人生难得呀!”
“嗯,老东西……”我迟疑着,看向他,“你有没有觉得,那个……我们家夫君和那个狐狸面具人很像。”
“怎么可能。”老东西看了我一眼,怪异的笑了起来,“那天,你躲在他轿中,我见过他,没有练武人的气场,如此看来,他一点功力也没有。再说,有百年功力的人,根本是没有办法掩藏自己的功力的。”
“是么?”果然如此,我撇了撇嘴,老东西这么精的人都感应不到的话,看来,狐狸面具人是上官是不可能的了。
同一天,魏烈带回一个消息,龙弄月为北极的皇室产下一子,皇上高兴之下,龙弄月也是母凭子贵,地位随之上升,擢升贵妃,看来一生的荣华富贵是少不了的。
在这有着三千美人的后宫,龙弄月的手段不可小觑。果真是从小生长在皇宫中的,有手腕。不过二年的时间,我记得去年是花朝节的时候和的亲,今年不过六月,厉害。
一想到这,就想到李婉儿,她也是从小就生活在皇宫中的,从她拉拢皇宫中的宫人的手段来看,只怕,现在也是受宠无限吧,只怕,也要为龙今朝诞下子嗣了,心下有丝难过,却安慰自己,是为了范娟娟而难过。
北极国的皇帝定在月底为新生的皇子摆满月酒设宴,由于魏烈对老东西至今不认,反正我也没有地方好去,只好也陪着老东西住在烈王府白吃白喝的,一晃已到月底,为了给北极国的小皇子庆祝满月,各国使者来贺,京城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不知道会不会有熟人,心中思讨着,就想出去走走,可出去走走碰到熟人的话,说些什么呢?下堂妇么?如此一想,就静下心来,不出去也罢。
从魏烈带回的消息,我知道了,南澹国的使臣是徐海生,而东傲国来的使臣是大皇子龙吟风,毕竟人家是一母所生的兄妹,这个舅舅是应该的。同行的,居然有我的二哥林漠寒。
“二哥来了,我该不该去见见他?”心中很是郁闷,去吧,定有一番责怪,人家现在心情还不好,一番责怪肯定要哭的,这样显得我是多么的舍不得上官若飞,多么的委屈似的。不去吧,好像也说不过去,有种过家门而不入的感觉。
“乞儿呀,以你的名义,下个拜帖,就说邀徐相、龙吟风、林漠寒一同游湖,以叙离别之谊。日子就定在皇子满月宴后的第二天吧!”
魏烈看了我一眼,知道我心事似的,没有多说,自是照办去了。
魏烈安排事情去了,我是不是也应该做点什么的好,毕竟,这么久不见了,是不是该送点什么见面礼的给他们?
龙吟风,送他的大皇妃一件礼物吧,就近,在烈王府的仓库中挑吧,反正魏烈吃了我不少东西,我还是他的主子呢。挑了个碧玉簪子,不错。
二哥呢,写封信给老妈报平安吧,只说等心情平复了自会回东傲的。顺便再问问她,喜欢吃些什么,我在三国中给她带一些土特产。
徐海生呢,送首曲子吧,这家伙的笛子吹得太好,不送曲子似乎说不过去,就《尘缘》吧,似乎是我这段时间的写照呢,因为,这段时间,我哼哼得最多的就是这首曲子了,惺惺相惜的。
很快的,满月宴在华丽的帷幕中隆重落幕,转眼已是我约好的时间,月上枝头的时候,我与老东西、魏烈一起乘轿出门,湖中的游船已是准备好,而徐海生、二哥、龙吟风亦在那里等候。
当他们三人看到我出现的时候,神情那个震惊无以用语言来形容,半晌回不过神来,我对着众人笑了笑,“不过几天,都不认识我了么?”
“丫头!”二哥不顾一切的将我抱在怀中。
唉,有家人的感觉就是好,我心中暗叹,只是,我有着太多次的失踪,似乎哭多了,这次反倒不想哭了。
“丫头!”
“镜儿!”
龙吟风与徐海生纷纷的打着招呼。
二哥拉着我坐下,“你知不知道你在胡闹?”
摸了摸鼻子,“胡闹?”明白也要装不明白。
二哥一如既往的捏了我的脸颊,恨铁不成钢的神情,“怎么能自己把自己给休了呢?”
再看龙吟风与徐海生的面相,均是一副苦笑。原来,果然,三个国家都接到皇令和江湖令了,似乎我的事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呀,“上面盖着逍遥王的印章呢,怎么是自己休的自己。”
二哥轻叹了一口气,“你知道若飞为了找你,花了多大的精力?”
我白了二哥一眼,还家人呢,不为我说话,“他会找我?我想他应该正在挽着牡丹姐的手在花前散步差不多。”
二哥似苦笑一声的,“你知道么?为了你们的事,两个老王爷都回来啦,将若飞骂了个狗血淋头。”
虾米?两个老王爷?我外公贾华,上官若飞的爷爷上官飞鸿?他们都回来啦?什么意思?将那个老狐狸骂了个狗血淋头?那就难怪他花精力找我了。原来是在强权的政策下找我,想来有点郁闷。
“诶!这件事就不说了,那,这是送给你们的礼物。”语毕,从怀中一一拿出准备好的礼物递给他们。
“丫头总算是有心了,吃了我那么多的龙眼,如今方见到回报。”龙吟风摆弄了会子碧玉簪,放进怀中。
二哥拿着信,在手中抖了抖,“看意思,你还不打算回去?”
“好不容易出来一趟,等我玩够了再说。”
“你……”二哥气得无言以对,“我终于能理解小楼为什么对你又爱又恨了,原来,你还真是个没良心的主。”
我懊恼的看向二哥,“说什么呢?”
“你只寻你开心,可有没有想过,爹娘如何担心你,有没有想过,我们是如何为你操心的?”
“喂,现在受伤的是我,你们不安慰我也就罢了,干嘛还口口声声的讨伐我?”
“要想我们安慰你,就回东傲去,我们自会安慰你。你逃离我们身边,叫我们如何安慰你。”
什么时候,二哥变得也是这般的会说话了,我懊恼的盯着他,而他则一扫平时儒雅的,有些严厉的神情看着我。
“不和你说了。”我撇过头,从怀中掏出曲谱,递到徐海生的面前,“给你的。”
徐海生展开乐谱,“尘缘?”
“是呀,如果用箫的话,效果会更佳,但你的笛子可化腐朽为神奇,应该给这曲子另一番意境,你试吹一下,如果效果不错,以后有机会,我给你填一词。”
“好!”徐海生拿出笛子,就着一湖湖水,天上的月亮,湖里的月亮,湖中隐隐飘来的荷香,照着曲谱,吹奏起来。
众人都沉浸在这幽美柔情的曲调之中,一曲听完,意犹未尽。
似乎一扫了我这段时间的烦忧似的,“果是美极,这曲子,也只有你,能用笛子演奏得这般完美。”
二哥拉着我的手,生怕我又跑了的,“跟我回去,不要再闹了。母亲为了你,再次生病了,你偏要我们如此操心么?”
回去?我还没有想好如何面对上官呢?“看了我的信,老妈自会好的,再说我和师傅要去别的地方游历,就此别过吧。”语毕,要摆脱二哥的手,站了起来。
众人齐齐的站了起来,“你要去哪里?”
我对着众人一笑,“你们当我傻么?告诉了你们,我还逍遥得起来。”
二哥终是知晓我的脾性的,无奈的看了我一眼,“什么时候回?”
“若哪一天,我做到宛如挥手袖底风,自在花开花又落的时候,我自会回去。”语毕,看向魏烈,“这些时谢谢你的照顾,告辞啦。”
回头看向师傅,老东西含笑起身,携着我的手如飞而去。后面传来‘镜儿!’‘丫头!’的呼声一片。
行至远处,老东西终是放下了我。
“多谢你啦,老东西,我该走啦,你还要留在这里么?”
老东西看着我,第一次非常正经的神情,“臭丫头,凡事不可过于执着。”
“那你还偏要我学成出师呢?”
“你!”老东西又是气又是笑的,“反正我每次说不过你,你的鬼点子又多,想来江湖上没有几个人能伤你,你若要独自行走,我也不再阻拦你,只是丢脸的时候,可别说是我的徒弟。”
我笑嘻嘻的靠向老东西,“那要丢命的时候呢?”
“敢?江湖上谁敢要我徒儿的命,我让他活着比死还难受。”恶狠狠的做了个以手掐人的动作。
“乞儿还不认你的话你打算怎么办?”
“回老家呆一段时间,再来找那小子,给彼此一些空间和余地。”老东西似早想好对策的,接着又笑了起来,“这次多亏了你,毕竟,我与他的关系有所改善了,要不然,还真不好意思见任盈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