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我冷声问着。
狐狸面具人似乎勾起了一抹笑,“很好,你还记得我。”这声音,似乎和原来的阴沉有一些不一样的感觉,想一想,一年了吧,那妖孽再未现的,估计是我记忆错了。
想坐起来,可浑身无力,知道被人下药了,可,这个妖孽的武功极高,我之于他而言,小菜一碟,何以要下药?好在赶路,衣服都没有脱的,“知不知道人吓人是要吓死人的,不要总是这么阴森森的出现在别人的房里,特别是晚上。”
“噢!”狐狸面具人俯下了身来,“晚上?你担心什么?还是在提醒着我什么?”
“喂!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清的么?”我想推开他,却使不上力。
“你的初吻都是我的,还怕什么授受不清的话。”狐狸面具人无耻的说着,令我有打他一耳刮子的冲动,可是,我不是他的对手。再说,我现在动弹不得的……更难了。
“为什么这样看着我?”
一模一样的曾经出自上官若飞的口中的话,连语气都是一样的,虽说现在他的声音阴沉之极,但……老东西都否定了的,可……这么近的距离,我拼尽全力的伸手欲去揭他的面罩。
抓住了我的手,“刚才还在说授受不清,如今却是这么迫不及待。”可是,可是为什么感觉他的手这么烫,眼中似乎似乎以想将我吃掉的神情。那与上官若飞一模一样的红唇离我越来越近。
“喂,我是有夫之妇。”我撇过头,清醒的告诉自己,他不是上官若飞,连老东西都说了,上官只不过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感觉不到他的气场,有功力的人,是装不出来没有气场的。
狐狸面具人盯着我看了半晌,‘噗哧’一笑,“现在三国哪个不知哪个不晓,你被休掉了。算不上有夫之妇。”
“这你都知道,真够无聊的!”
“不如跟我走吧。”他再次俯下了身子,抱住了我。
“你再这样,我叫啦。”
狐狸面具人轻笑二声,“外面的人都被我下了药,听不见的。”
又是这招,骗小孩才行,骗我不可以,“救……唔!”话未说完,已被吞入狐狸面具人狼吻中。
我懊恼之极的要摆脱他的束缚,可是越挣扎越是被抱得死紧,直至精疲力歇,瘫软在他的怀中,他的吻才变得温柔了许多,而我口齿间的幽兰香越来越浓,一模一样的味道,若此时我是睡眠状态仰或是半睡半醒状态,只怕要误认他是上官若飞。
“知不知道,好久没有抱着你,好久没有吻着你,我有多想你。”狐狸面具人在我耳边轻声诉说,引来我一阵颤粟,这熟悉的语气令我痴迷,一如那小别胜新婚的晚上上官若飞在我耳边不停的唠叨,我眯眼看向他,“上官若飞?”
狐狸面具人闻言,身子似乎震了震,此时,外面传来声音,“爷,他们都要来了。”紧接着,进来二个黑衣人。
“真遗憾呀!”狐狸面具人叹了口气,人已被进来的二个黑衣人驾走,不见了身影,身形快急,真是骇人。
只是,奇怪的是,原来那狐狸面具人不都是自己飞来飞去的么?为什么这一次要两个手下驾着走,而且要对我用药来禁固我。
“莫非他受伤了。”我心中一亮,“是了,是了,肯定是受伤了,要不然,我怎么没有感觉到他的气场?”
只是,他那句‘真遗憾呀’是什么意思?应该是我将他错认了生遗憾吧,我懊恼之极,这人到底是谁?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的跟着我,真是凄凉啊,睡得好好的人被人一阵狼吻。
郁闷的接着睡觉,补眠。
这一觉睡得,真是香甜,是因为口中有熟悉的幽兰之香的味道么?梦中的我一直徘徊在王府那种满兰草的花园,阳光照在我的身上,真是暖和之极。
睁开眼,原来是太阳照在我的身上,OMG!因了那该死的狐狸面具人,我竟睡到日上三竿了。急忙起来梳洗,要赶快上路才是。
急冲冲的冲到柜台,“老板,老板,快快,快结帐。”
“镜儿!”
“娘子!”
虾米!什么状况!他们有病么?这么小的客栈?不会吧。一个皇帝、一个王爷、一个宰相,我的眼不自觉的抽搐了起来。
“镜儿!”
“娘子!”
再也不能无视没有听到,立马调整好心态,风情万种的转头,果然,三个美男正坐在离柜台不算太远的地方小酌。
我笑着上前,一一打着招呼,“皇……”接到龙今朝的一记眼光,对了,这里是小客栈,不能露了身份,于是改口,“龙兄!”语毕,心中狂笑不已,怎么有种‘隆胸’的感觉。
龙今朝一副似笑非笑的神情看着我。
我再向徐海生打招呼,“徐兄!”
最后才看向上官若飞,“夫……夫子,你好像要改口才是,娘子可不是随便能叫的。”
“为什么?”上官若飞含笑问着,又是那副千年不变的神情,可恶。
“你忘了我可是被休掉的人了。”我提醒,我可是留下一卦休书给他的。
“休书?”上官若飞瞟了我一眼,“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似乎我从来就没有写过休书?”
我懊恼的看了他一眼,“休书可留着一份给你的。”
“原来,不是我写的,是你写的。”
满客栈的抽气声啊。
我懊恼地站了起来,恶狠狠的看着他,“可盖了你的大印,就算是了。”
什么状况?为什么现在这小客栈这么安静?抽气声怎么都没有了。我四顾看了看,发现,所有人的眼光盯着我,似乎将我当怪物看。
上官若飞似乎好笑的看了我一眼,“搞半天,是你私用了我的大印。”
“此事以后再说,今儿遇上了是缘分。”龙今朝是有意转弯的,“镜儿!你再打算到哪里去?”
“回家!”我得意的坐了下来,顺手吃着桌上的食物,不吃白不吃呀,有人买单。再说,事情似乎都解决了,反正见了他们也不头疼了,回家也不错。
如果现在有三乘华丽的马车摆在你的面前,你会作什么抉择?现在的我,正在做抉择,毕竟,我已答应他们,一起回京。
“徐相,还是与你一起坐车子吧,一路上习惯了。”语毕,不顾他人的眼光,上了徐海生的马车。
徐海生分别与龙今朝和上官若飞一一作揖,满脸含笑的跟随着上了来。
还有几天的路程呀,这可如何是好?在那两只老狐狸的算计下,我肯定不可能天天坐徐海生的马车的,郁闷呀。
“怎么?有心事?”徐海生湿润的声音传来。
“我在客栈看到与你同行的那些个人都回南澹了,你怎么没有回南澹?”
徐海生笑了起来,“事情还真被你说中了,出师不利,原来我晚了一步,你朝的三公主已被北极国定下了。”看了我一眼,“我此去东傲,无非是要在国书上盖玉玺交差,好回复我朝陛下。”
“你的免死金牌求到了没有?”我有点担心了。
“我与我朝陛下一起长大,虽算不上兄弟,但多少也有感情,再说这件事情是出人意料之外的,北极皇帝先下手为强的,我想,陛下也不会为难我的。”
“这样最好。”如果你在南澹受了委屈,我想办法将你拉到东傲来当宰相,权当跳槽。
徐海生看了我一眼,似问非问的,“他们似乎都是来接你的?”
“谁知道?”我白了一眼。
“你可别让我成了众矢之的。”明显开玩笑的神情。
“那我下去,换个马车。”语毕就要下去。
“诶!”徐海生一把拉住我,“为了你的事,就算是万箭穿心都可以,成为众矢之的又算得了什么?”
这话说得……再度郁闷!前两拨我都还没有搞清楚呢,再掺合一拨,不就更乱了么?干脆蒙头大睡。
可是,瞌睡是会被人叫醒的,我正在云里雾里呢,就听到有人不停的喊着“镜儿!”“娘子!”
睁开朦胧的双眼,徐海生站在轿下满脸含笑的看着我,龙今朝与上官若飞的脸上有黑线,什么状况?
“娘子,知不知道随便在一个外男的轿上睡着与礼不合。”
“镜儿,明天与我一处。”见我要出声,“说定了。”不容反驳的语气。
我还没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呢,三个美男都从我面前消失了。真是郁闷,噢,是了,他们担心徐海生趁我睡着的时候吃我的豆腐,但是,人家徐相光明磊落如莲荷,哪像你们二个腹黑呀。人家一见我倒下睡觉的时候,就会自觉的下马车避嫌,你们……
一个如老狐狸般把我弄得团团转,失身又失心,好不容易平复的。一个趁着发病期间错将我当成自己的妃子狼吻我,只怕现在不记得了,要不然,如何笑得那么心安理得。
晚上的房间安排得真够圆满的,前后左右都有人把守,生怕我飞了么?既然有人当保镖,何乐而不为,安心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