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我的好兄弟,知道我现在难受,知道我眼里有悲伤,找台阶给我下呢,我感激的朝他一笑,缓缓起身。
“皇上!”李婉儿的声音柔媚的传来,“臣妾的小舅舅说,在南澹与林姑娘有缘,在东傲又目睹了林姑娘的天姿绝色、色艺双全,如今因了此赋,更生爱慕之心,有意在这盛事之际,当着三国举足轻重的人的面前,委托臣妾提亲,望陛下应允!”
“哦!”龙今朝冷冷的看向巧笑靓兮的李婉儿。
李婉儿故作无辜的看着龙今朝,又回头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赵子明,笑兮兮的,“小舅舅,我可是替你求了,至于陛下应不应允,你自己得努力了。”
赵子明看向我的方向,笑了笑,很明显,我作弄了他,掌着他的死穴,如今,他定下我,只怕是想一举两得的。
我挑了挑眉,看向他,真是不知死活呀。只是如今,在这外臣的宴会上,这事该如何是好?赵子明,肯定不会放弃这个机会,毕竟,一国使臣可说大可说小,李婉儿,更不会放弃这个机会,是除去我最好的法子了,赵子明此举,可谓合了她的心。
赵子明对龙今朝揖了揖手,“想日前,我南澹宰相提亲遭拒,南澹颜面差点无存。如今,我这南澹的国舅提亲,可谓是南澹和东傲亲上加亲,望陛下成全。”
这话说得,意思是可一不可再,毕竟是使臣的,拒绝了一个再拒绝另一个,也太不把他南澹放在眼中了吧。这个赵子明,看来不可小觑呢。
“这话是怎么说的。”任明月猛的站了出来,“谁说南澹提亲就一定要允的。”语毕,跑到魏天的身边,“我现在代表北极使臣的身份正式提亲,望东傲陛下将林镜镜嫁我朝烈王爷魏烈为妃。”
闻言,其余的死党一应起身,我懊恼的闭上眼睛,这个情形,真够乱的,
只见魏天缓缓站了起来,看向龙今朝,“今朝,我代表整个北极国,以皇帝的身份向你提亲。”指了指我的方向,“林镜镜天资聪慧、内外贤淑,堪为我北极的烈王妃。”这语气,与龙今朝就像认识了许久般,喊得真亲热。
此语一出,四方哗然,天啦天,现在该怎么办?我的死党们一个个都傻了眼,皇上和国舅提亲,无论答应哪一方,都告罪了另一方,东傲无论如何做,里外不是人呀!****要来了么?战争要来了么?
魏烈站了起来,看向我的方向。
“镜儿的事一向由她自己作主。”龙今朝含笑看着我,又看向魏天和赵子明,“我可以管万民,却独管不了她。”
一语既出,全场再度静极,我能感觉得到魏天阴鸷的眼光在我与龙今朝身上的再度来回。
龙今朝的一袭话,让魏天和赵子明明白,不能打我的主意。
“噢!”魏天似懂非懂的再次看了我一眼,缓缓行至我的身边,“既然今朝管不了你,那么,你是否同意?”
全场的抽气声,没有言语,我闭上眼睛,无论答应哪一方,这里起码会有一场大乱,不答应,以后仍旧会有一场大乱,****呀!真是头疼。
场子的静极,让我感受到了异样,杀气,杀气阵阵呀,这气场,过于强大!是哪里来的?
我闭着眼睛不能睁开,一旦睁开,必得说答案,好或不好,都注定了一场战争,天啦!你为什么总是给我出选择题,而且是都不可选的选择题?
老天有时还真会眷顾我,这大冬天的,天空中居然出了一声鸟叫,‘其鸣也哀呀!’是神话则让我重演一次,是命定……看来一切要遵天意了。
为了缓和气氛,免得三国因了一个女人而打仗,民不聊生的,多惨,我霍地睁开眼睛,看向魏天和赵子明,指着天空,“陛下,赵国舅,你们说天上的那只鸟,我能否射下来?”
任明月一脸疑惑的走到我的身边,“你?怎么可能,你不是不会射箭的么?”
闻言,我菀尔一笑,“陛下,赵国舅,你们也听到了,我不会射箭,莫若我们赌一赌如何?”
“赌什么?”魏天和赵子明同时来了兴致。
“若我射下来,从此,你们不要再开这样的玩笑,若我不能射下来,我们再来商议我嫁哪个国家,绝不推拒,你们看如何?”我镇定自若的答道。
话音刚落,数名身影已是要围过来,不自觉的都往我这里进了一步,包括龙今朝、叶问、徐海生等人。
显见得,他们是激动的,他们知道,我说话从来是算数的。
任明月狐疑的看了我一眼,拉了拉我的手,又看了看天空,指着那只越飞越近的鸟,“镜镜,以这远的距离,今天的风力,即使是我国的神箭手,只怕也未见射得下来,你怎么射得下来。你开什么玩笑!”
“静儿!”
“静静!”
龙今朝、叶问、徐海生等人同时惊叫。
魏天诧异的盯着一众人,有些明白,蹩了蹩眉,“好,我北极国赌了。”
赵子明亦是不甘示弱的,“好,一言为定,我南澹也赌了。”
唉,火上浇油!事件升级了呀!魏天口口声声说的是北极国,谁能推拒?赵子明口口声声说的是南澹,谁能抵赖?
只听魏天以傲视天下的狂态说道:“我魏天在此保证,若林镜镜真能射下天上那鸟来,我北极再不谈她的婚嫁之事,只不过,若她没有射下来,那么,就在今天,我要知道结果。”
赵子明亦是不甘示弱的,“北极陛下的话,也正是赵某人要说的,一样的,就在今天,我要知道结果。”
气氛一下子火热到了极点!看来,今天就要定下我的亲事了,看了一眼我的死党和兄弟们,他们的脸上显然有懊恼与愤怒,我笑了笑,“大家有这么紧张的么?不过是天意,看天意吧。”
语毕,看向叶问,“借你的弓。”
叶问默默的上前,将弓递到我的面前,我把玩着弓,耳听得那只鸟的叫声越来越近了,飞身上马,行至二十米开外,选定一个方向站好,等着那只鸟的飞近。
风向,距离,阻力,浮力,声速,不可抗拒因素,我一一算好,待那孤鸟飞至头顶,直到它飞离至我算好的最佳位置,天上的那抹白云,我将放弦。
默默的盯着天空,目标越来越接近白云了,我双眼圆睁拉满弓。
“镜镜,你还没有上箭!”楼楼焦急的叫声。
我只当没听见的,毕竟我的力气不够,再加上这段时间总是缠绕病榻的,不能再分心了,我紧紧的盯着那只孤鸟与我锁定的云彩位置,拼足力气,将满弓放去,众人只能听到空弦响彻天空的声音,再无其他。
但听得满园的惊叹声,我这不是明显的放水么?是要嫁定北极抑或是南澹么?不谈我不会弯弓射箭,仅凭今天的天气与风力,别说北极国、南澹国的神射手,只怕东傲国的神射手来了,也未见得射得下一只来?何况弓上无箭?
然而,就在大家的惊叹声中,天空传来一声凄厉的鸟叫声,伴随着鸟叫声,那只孤鸟竟如被射中般从天空中急急降落,众人还未回神,那只体积硕大的鸟就这么掉在了猎苑的草坪中。
众人再一次被惊呆了,一阵时间的惊愕后,一名宫人跑去捡起那只鸟,颤抖着声音,“是……是雕!身……身上没有伤痕,是……是摔死的。”
此语一出,满场哗然。
天意呀!我笑了笑,策着马回来,下了马,将弓交到一脸不可思议的叶问手上。
魏烈缓缓行上前,接过宫人手中的雕,确信无疑,是摔死的。
魏天的眼睛瞪得老大,难以置信的神情,第一次,发觉他的眼神没有阴鸷之气。而赵子明,张大着嘴看着我,说不出话来。
“为……为什么?”任明月亦是结结巴巴的,不能相信。若说是有人暗助吧,这雕身上应该有伤痕,可是,事实摆明,这雕身上一点伤痕也没有。
我含笑看向任明月,“惊弓之鸟,听说过么?”
她点了点头。
“故疮未息,而惊心未至也。”我笑着,拿过魏烈手中的雕,“而它,就是这种情况,真是巧得不能再巧了,居然被我碰到一次,看来,是天意了。”
对于我的惊弓之鸟的解释,现场是一片寂静,半晌,魏天终是回过神,眼神盯着我,一笑,“不过,我记得,我似乎说过是射下来,而你,没有用箭,不知算不算得了?”
真卑鄙!亦一笑,“陛下都已说了是射下来,又没说一定要用箭射下来,陛下管我是用什么射下来的?难道陛下说话要不算数么?”
“弓上无箭,如何谈射?”
“陛下听过一句话么?”
“什么话?”魏天不依不饶。
“无招胜有招。”我说着,见魏天不能理解的神情,继续清晰的说道:“正如现在,无箭胜有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