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秀才遇上兵:夫子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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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耳听得龙今朝的一声叹息,搂着我的手紧了紧,“好,等你心中不再有隔阂,再下诏书!”

大年初一,林镜之一早从被子中爬出来,“姑姑,姑姑,下雪了,下雪了。”

我亦爬了起来,果然,天空飘着大雪,“走哇,我们玩雪去。”

“姑姑,我听说,民间过年非常有意思,不如,我们偷溜出宫去玩吧,然后偷偷的溜回来。”

“嗯……”我假装思考的,刮了小胖子的鼻子“好,就这么说定了。”

“小郡王,我看,你就少出些鬼点子吧,你姑姑的身体如何经得住外面的冷。”渺渺说着,和茫茫二人已是端着洗漱的用具进来了。

“再说,今天是你姑姑的生辰,呆会子,老爷和老夫人只怕都要来的,你怂恿着你姑姑出宫了,我们怎么交待?”

林镜之懊恼的看了看我,要我出主意。

我笑着,看向渺茫二姐,“一大早的,皇帝哥哥要祭祖的,只怕得到中午放能结束的,老爹老妈他们也不能进来,只怕要到午时后了,我们去玩半天,中午溜回来,你们放心,不会出岔子的。”

“不会出岔子?”茫茫白了我一眼,“不说我们,那些个宫女只怕都是奉命保护你的,你走得出她们的视线么?”

渺茫二人都是懂功夫之人,自是看出了那些个宫女的不一般,闻言,我无奈的叹了口气,继而眼睛一亮,“老规矩,你们其中一个装扮成我,躺在床榻上,另外一个守门,就说我睡着,不便打扰。”

“你……”渺渺看着我,好笑又好气的神情,“皇上一日来几趟的,终得露馅的。”

“唉呀,都说了,他今儿个祭祖只怕就得半天的。”我讨好的看着渺茫二人,“帮帮忙。”

渺茫二人终是心软之人,“仅此一次。”

我再三保证,“仅此一次。”与渺茫二人换了衣物,出了凤仪宫。

凤仪宫的宫女只当是渺渺或茫茫要带了镜之回相府去,未加多问。于是,我和镜之来到早就发现的狗洞那里,“镜之,爬过去。”

“姑姑!”林镜之懊恼的看着我,“你有功夫的,抱着我飞过去不就是了。”

我拍了拍他的头,“你以为你姑姑……我……现在的身体很好么,自己能飞过去就不错了,哪还能背得动你这个小胖子。”

语毕,也不搭理林镜之懊恼的眼神,提了口气,飞过了院墙,差点失足,拍了拍胸脯,“好险、好险,这功夫,似乎全废了呢。”

再看狗洞,林镜之似乎还没有出来。

我好笑的打了个响指,“我数三声,三声不见,后会无期。一……二……”

一个胖乎乎的小白色身影从狗洞中爬了出来,小脸上显有薄怒,“姑姑,你这样欺负我,以后,我……我……”

我瞟了他一眼,“你怎么样?”

“我欺负你的孩子。”

闻言,我愣住了,有一丝心酸,但……镜之那可爱的神情,不觉又大笑起来,“好啊,只要你有那个本事。”

终是在外面闲逛半天,因都回家过年去了,街上没有我们想像的热闹,我们只好按原路线回了宫,约好十五出来看花灯,那个时候,估计就热闹了许多。

好在,龙今朝没有发觉,老爹老妈等人也是在我回宫后不久方到的宫里,为我庆生,因了楼楼去了北极,今年的庆生明显没有往年的热闹。

转眼到了正月十五,照着老法子,我和镜之再次出宫,游城去也。

这一次,果是热闹得多,我和镜之一凑热闹,就忘了时间,一忘了时间,就更是玩得不亦乐乎。

“诶,听说没,今年梅山寺的梅花开得格外的艳,比往年都艳、香许多,好多信男善女都去了。”

“何止,我听说,好多达官贵人家的也都去求香拜佛的,今年,梅山寺,可热闹了。”

“听说,都挂了好多灯,只怕今儿个晚上也不会熄的,那,灯下赏梅,只怕更好看了。”

“……”

“梅山寺?”我心略过一丝痛。

林镜之的脸上抹过一丝兴奋,“姑姑,姑姑,我们去看看吧。”

“不去了。”我转过身,“再说,宫里什么梅花没有,比梅山寺的不知好看了多少。”

“可宫里没有那么多的人一起赏梅、观灯的?”

“嘘!”我急忙蹲下了身子,“小祖宗,小声些,这比不得家里或宫里,被人听见了,不好。”

“那你带我去玩。”

真是个小磨人精呀,看着倔强的小脸,我挑了挑眉,看了看天色,还早,龙今朝应该还在批阅奏折,“好,只能玩一会子,明白了没有?”

林镜之立马兴奋的点了点头。

一路行到梅山寺,果如路人所言的,好多人进进出出的,看来,都将此梅花看作吉兆了。

多少年了,旧地重游,看着依稀小时候的光景,想着某些人说的什么‘印月阁’,不觉抬头望去,呵呵,真是巧,似乎是那抹熟悉的身影,正站在‘印月阁’前,只是,他那里人少,我认得出他,而我这里人多,他未见得能一眼看出我。

我一把拽住了林镜之,“镜之,走。”与他相关的一切,我都不想再提及,也不想……再看到。

之于他而言,给过我太多的甜言蜜语,是真也好是假也罢,我都不想再提及,哪怕在新婚当天,他当着我的面,迎娶了风依依,我还私下认为他有苦衷,哪怕当天,我失去了孩子,我总认为他情有可原,可如今,一而再、再而三的,我看到新婚夫妇你浓我浓的一面,而且,而且,他又有孩子了……虽然,我在梦中都不相信这是真的……

我不是那种死乞白赖的主,当他的心思不在我的身上,我没有理由、没有必要去问他‘为什么?’,如果没有爱,是问不出个为什么的,就像爱了,也不知道为什么般。

林镜之未理会我,“姑姑,我要那个花灯!”语毕,摆脱了我的手,往前面跑去。

由于踏雪的人多,路极滑,镜之终是不小心,尖叫一声,摔了下去。

“镜之!”我急忙跑上前,一把抱起他,“怎么样了。”

林镜之苦着脸,直抽搐的,“姑姑,疼、疼!”语毕,抬着腿,不愿站在地上,任由我抱着。

只怕不是脚崴了就是脚骨折了,我懊恼之极,急忙抱着他,预备出门而去,得快些回宫找太医治疗,毕竟,我对骨头这一类的伤不清楚、不了解。

“女施主!”一名和颜悦色的老者挡住了我的去路,“这位小施主是在敝寺中受的伤,还是交给老纳检查一下的好。”

我疑惑的看了老僧人一眼。

估计是看出我眼神中的疑惑,老僧人笑了笑,“老纳是梅山寺的主持静远。”

原来,他就是静远,听上官说过,他长期喜欢找静远替他讲佛法,而且,静远大师喜叫他‘清之’!

我点了点头,“静远大师好。”看着小脸直皱的镜之,“那就有劳大师了。”

静远大师做出请的姿式,将我和镜之带到一偏僻的厢房,又吩咐小僧人们去取来暖炉、热水之类的,仔细替镜之检查起来。

“还好,只是崴了,过几天就好。”静远大师托着镜之的脚,回过头,“施主,现在我要替这小施主矫正过来,过程会相当的疼,你看,要不要让小施主含一片安魂香,免得他受不住。”

我点了点头,明白,安魂香和二十一世纪的麻药差不多,可以替镜之止疼,也可以让他安心的睡上一觉。

静远大师见我点了头,从盘中拿起一片安魂香,塞到镜之的口中。

镜之看向我,我点了点头,他顺从的吃了下去。

趁着镜之不注意的功夫,静远大师一拧一转之下,镜之惨叫一声,大哭起来。

静远大师拍着林镜之的手,笑意盈盈的,“好了好了,小施主,疼过就好了。”

我心疼之极的抱着镜之,“好了,镜之乖呀,都是姑姑不好,赶明儿个,我们再溜出来的时候,就多带些人,姑姑再也不会让镜之受伤的。”

静远大师对我点了点头,“女施主,请在这里休息片刻,呆会子老纳会让人准备马车,送女施主和小施主回去。”

我急忙合掌,“有劳大师了。”

“姑姑。”林镜这的神情有些迷茫了,我知道,是安魂香要发挥作用了。

“姑姑,皇宫我们也已经玩遍了,这京城我们也已经玩遍了,再到哪里去玩呀!”

“嗯……”我拍了拍他胖乎乎的脸,“要不,姑姑带你去北极或者南澹国玩去。”

“好哇,好哇。姑姑说话要算数。”林镜之高兴异常的撑着精神抱着我,舍不得松手。

“姑姑什么时候骗过你。”刮了林镜之的鼻子我说道。这小家伙的鼻子似乎越来越平了呢。

“可是……”林镜之看向我,很失望的表情,“姑姑,我听舅舅说,他要立你为皇后,那样的话,你是不是就不能陪我去北极或者南澹了。你看,范姑姑她们成了舅舅的妃子后,连宫门都不能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