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我只对上官若飞说过!果然是上官若飞!‘一如上次所说’?原来,上一次,不是他入我梦中,而是现实,难怪满嘴中有幽兰之香?
那么?上官若飞和无耻城主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能来到这七星阁中,我现在好想睁开眼睛看看,哪怕是看一眼也好。
“你又在挣扎么?如上次一般,是不是感觉到我来了,所以想看看我。”
如上次一般?原来,我上次死命的挣扎所喊的那一声‘夫君’果然不是梦,难怪会那么的真实,原来,真的是上官若飞来了。
“再叫我,再叫我一声夫君!”媚惑的语言在我的耳边响起,我的脸颊碰到了冰凉凉的东西,是面具,我心猛的一沉,毕竟那无耻城主吻过我几次,我接触过那面具。
那,现在这个人是无耻城主,不是上官若飞?
可,可他为什么会说出那一段我仅对上官若飞说过的话?
“乖,再叫我一声夫君!”
仍旧是那亲昵的呼唤,我心澎湃呀,是上官若飞无疑。
“你怎么了,是又做恶梦了么?”明显听到他解下面罩的声音,接着是脸颊凑上了我的脸颊,没有冰凉的感觉了,面具没有了,而他的脸颊则在我的脸颊上摩挲,似乎要给我安慰。
如果我没有猜错,如果我不是痴心妄想,他是上官若飞,毕竟那一身幽兰之香曾让我数度恍惚,那声音,让我数度怀疑自己的智商。
可为什么?记得回京的那个晚上,他出现在我的房中,无耻的狼吻我的时候,当我叫出上官若飞的名字的时候,他调侃的声音说的是‘真遗憾呀!’明显是伤心于我将他当作了上官若飞呀!那时,他为什么要骗我?
可是这脸颊摩挲的感觉,是那么的熟悉,他嘴中喃喃低语的‘乖呀,不怕’是那么的亲昵,还有那一通‘一万年的期限’的话语,任谁都假冒不了。
我的眼泪不觉缓缓流下,不能欺骗自己,原来,真的是上官若飞来到了我的身边。
“你哭了,又哭了,在梦中,又有我,是么?即使你忘记了所有,但梦中,还是有我。”
感觉到他在亲吻我的眼泪,感觉到他在我红唇的摩挲,我再次压抑不住的轻声叫道:“夫君!”
果然,满嘴的幽兰之香再次缠绵在我的唇齿之间,上一次的梦是真的,只不过我以为是梦而已,上一次在梦中我记得我是极度索取的,那这一次呢,我是不是也要极度索取?
感觉到一抹咸咸的东西流入口中,是眼泪,但不是我的……是他的。
我心酸痛起来,即使他再怎么用无耻城主的身份骗了我,即使他再怎么隐瞒我,但他对我的情是那么的真实和热烈,他那一身的病痛、他那不能告人的苦衷、还有那一头的白发……白发……如果,如果我记得不错,他说的是为了他的娘子……娘子,那就是我,是我……泪越来越多,虽不能完全明白,但……我再次的极度索取,直至药效一过,在安神药的作用下,终是沉沉的睡去。
翌日醒来,唇齿间缠绕的幽兰香证实,昨晚不再是梦,是真实的,真实的记得,上官若飞就是那无耻城主。
第一次北极国的‘偶遇’,他为我指路,上官不是说过么,那时候,他在北极的。
第二次南澹国的‘偶遇’,他认定了我是他的王妃,所以才会强吻我。
在我将上官若飞赶出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他不甘心,偏又因书生的身份不是我的对手,担心我恼了,所以又化身那城主来狼吻我一通。
难怪,难怪在第二天我要他加派人手保护我的时候,他的笑有点不自然,而那些个二十四妃都是一副看好戏的神情。
我明白了,是他,将我耍得团团转,而我还蒙在鼓里不知道。难怪自洞房花烛夜后那城主就不见了踪影,那之后的一段时间,是我与上官若飞感情突飞猛进的一段时间,那城主也没必要来狼吻我了。
可是,我写下休书,回京途中,他再次被逼急了,所以再次化身成城主,原来,这一切不是巧合,我不是说过么?太过于巧合一定是算计,那么?到底是谁在算计谁?原来全是他将我玩在手中。
就算你救过我的命又怎么样?就算我知道你的苦衷又怎么样?就算我知道你的满头白发是为我而生又怎么样?就算……就算我的心丢在了你那里又怎么样……
掩藏得好!我心佩服佩服,差点让我怀疑自己的智商,但是,我不是那么轻而易举就能原谅某些人的,有仇不报枉小人呀。反正我不是君子,反正我失忆了,不是么?
我看着小悠,“那个姓夫的呢,哪去了?”
“城……城主?”小悠明白我嘴中‘姓夫的’是什么意思,只是震惊与我对他们城主的不尊敬,“他……他在天矶阁。”
天矶阁,一如逍遥王府一般,是藏书用的。先前我还震惊与相似性,现在,只能笑自己的智商真的有问题了。
临近天矶阁,早有那些个蒙面的几只鹰发现我到了,干咳二声,我明白,他们是在为里面的人传信呢,只怕是提醒里面的人戴面具的。
我更明白,他们为什么要蒙着脸,如果我猜得不错,他们应该就是上官的十二男妃,在回京的途中,上官不是和我说过么?男妃们亦是保镖,且武功高强。
“各位鹰哥哥们早!”
一声问候,将众人的眼睛定了格,不明所已的看着我,这可是这么长的时间以来,我第一次称呼他们为‘鹰哥哥’!不过,马上的,我要他们成‘死鹰’。
“娘子来了?”
无耻城主,不,上官若飞一如以往的,含笑迎着我进了天矶阁。
眼见着还有几只鹰在里面,我从身形上决定将他们分个清清楚楚,毕竟,当初,无论是教室也好,还是王府也罢,他们,我应该是熟悉之极的,不过,在王府他们的声音是假装的,现在的声音方是真的。
首先,我就分辨出,那个最能‘助纣为虐’的鹰,也就是造谣成事的小聂应该就是‘呱呱’无疑了,毕竟,对他,我最熟悉了,现在一旦确定了,越看越像。因为,我知道,呱呱真名叫聂天,而他的儿子叫聂澜,当然,对外称上官澜。
其余的,果然,可以一一的对上号,一旦确定,是越来越像的……原来的我,怎么就那么笨呢?
“娘子今天有兴趣到天矶阁,不知是为了什么事情?”
“没什么事,无聊,过来看看而已。”我抿了一口茶,嗯,似乎是为我准备的,又有安神的药,看来,刚才的咳嗽和提醒有效,虽然这个安神药可以令我保养身体,但……得少喝些,我还有事要做呢,喝得适量最好,我就要某些人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听说,娘子垄断了所有的布料、裁缝,而且衣物的订单已排至一年的都有?”上官若飞含笑看着我,“为夫离开不过一个月而已,娘子可是将我的未央城整得风声水起呀。”
风声水起?我马上还要让未央城风起云涌的呢?明知道我的行踪这些个鹰的肯定告诉他了,“不错,有些个过路的江湖人士为了衣物,不惜在这里住个一、二个月的,那些个排在一年后的,只下了订金,声明过半年再来,现在,未央城最大的麻烦就是住宿的客栈不够了,人都暴满了。”
“娘子所为,促进了一方经济的繁荣!”上官若飞看着我,“我估计,娘子手中至少握着五十万两的银票,比起为夫开的那些个商铺、客栈、酒楼、茶楼之类的赚钱来得快多了。”
“嗯,不算快不算快。”我再次喝了口安神茶,“还有更快的时候。”
“依娘子所言,如果那些个衣物只下了部分订金的话,也就是说,到年底,娘子的银子还会再番一翻?”
“是呀,保不准二翻!”翻了二翻,我说话就掷地有声了,就可以离开你了。才不是你说我是你的娘子,我就是你的娘子的。
“嗯,让为夫猜猜,娘子赚这么多银子的原因,如何?”看着我震惊的神情,“现在,十八家赌坊全在娘子的名下,五狐四怪对娘子佩服得紧,已是口口声声的喊着老大了。我看,娘子赚这么多的钱,只怕是想当未央城的老大,和为夫平分秋色。”
“未央城的老大?平分秋色?”神啦,难怪他总能看懂我,难怪这段时间总有一种受制于人的感觉,也难怪我觉得这种感觉为什么那么熟悉,原来,就是在逍遥王府中的感觉呀,明知有气确不能发的感觉。只因为,他太懂我,也太能挟制我。
“让我再猜猜……”上官若飞故作低头沉思了一会子,恍然大悟的神情,“噢,明白了,为夫知道娘子当了老大以后想干什么……”非常真诚的盯着我的眼睛,“因为,当了老大,说话自是有份量,说话自是有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