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要真容现身来刺激我么?一定是,在餐厅,我与这二十四妃演绎的故事是最多的,上官若飞希望让那熟悉的环境来刺激我恢复记忆。
可天意呀,天意,小悠的一席话让我可以早做好心理防备,如果我猜得不错,呆会儿餐桌上的一切一定会让我大吃一惊,于是乎,我装失忆的事情就会浮了,或者是刺激得我‘恢复记忆’?
我敢保证,呆会儿吃饭的情形一定是惊心动魄的,所以,我必须先打好强心剂,稳如泰山。
临去前,为了稳定心神,趁小悠不注意,吞下一颗可以面不红心不跳的镇定药丸,往餐厅方向而去。这段时间,趁着那个妖孽不在的,我可是花了不少心思东拼西凑的准备了各色药丸的,就是为了对付他的,因为,有时,他在身边,我的心不得不狂跳的。
果然,一如上官王府家的座次,只是此次,所有的人包括那个稳坐中间的一身雪衣的上官若飞都没有戴面罩,新接回的十二朵花则一脸呆愣的看着我。
我呆呆的看着一众呆呆的看着我的人,确信自己虽吞了药丸,但此情此景,仍震慑了我的眼球,特别是那抹白莲,一改前些时紫金长衫的装束,依旧是我熟悉之极的飘逸的雪衣,唯一不一样的,就是那一头白发,一头白发……欲抬进去的脚终是收了回来,“不好意思啊,走错了。”语毕,转身欲走,心脏还是猛跳呀。
“娘子这是要往哪里去?”上官若飞的声音响起。
“咦!”深呼吸三次,平定心神,回转身,“你喊我娘子?”故作惊异之极,果见上官若飞眼中似乎闪过一丝失落,原来,露了真容我还是不认识他。
“你是那姓夫的?”我故意高声问着,眼见得十二女妃愣了愣,“你是我夫君?”见上官落寞的点了点头,“你的面罩呢?”
上官若飞虽含笑盈盈,但难掩落寞,“既然是在自已家里,戴不戴面罩都是一样的。”指着二十四妃,“他们呢,你有没有映像?”
我缓步走进去,一一打量,“我应该认识他们么?”此语一出,满桌的人失望的眼神,我见犹怜呀。
上官若飞叹了口气,“原来,你把他们也忘了。”
“噢,我知道了。”见众人都欣喜的眼神,我笑嘻嘻的,“平时你们都罩着脸,我当然不记得你们的长相啦。”语毕,在上官若飞的对面,未央的旁边坐了下来。
上官若飞指着自己的身边,“娘子似乎又坐错了位子了。”
众人齐齐的看向我,我灿灿的一笑,“看在你长得这么帅气的份上,坐在你旁边也不错,吃不饱也可以养养眼。”
此语一出,众人具愣,接着似乎动作一致的抽出汗巾掩嘴而笑,而那十二男妃却是再也不抽出汗巾的,很有男子汉气概的挑眉一笑。
不理会众人的神情,我非常镇定的坐在了上官若飞的旁边。
但是,那些个恢复了阳刚之气的十二男妃不可谓不帅,简直是帅气逼人,那十二女妃不可谓不美,简直是国色天香,想不吸引我的眼球都难呀。
我那爱美的老毛病再次复发,一边心不在蔫的吃东西,一边怔怔的看着他们,直看得他们一个个的互相对望,生怕是哪儿穿错了或者是什么地方多了仰或是少了什么东西。
好在我有心理准备,好在事先我分析得准确无误,要不然,现在的我,如何行后面的大计,只是他们这隐藏的功夫,很好、很好,万分佩服。
“小……小祖宗,你……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们?”聂天终于忍不住首先发了话。
我无视于聂天的话,回他的话不就浮了么?谁知道现在他喊的‘小祖宗’是谁?
“夫……夫人,你这样看着我们似乎不妥吧!”对面的未央终于也发了话。
她的话我可得回了,我装作猛地回神,“众位美女姐姐都可谓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呀!”果然,十二女妃闻言‘噗哧’一笑,那是我常喊她们的调子。
“不知道你们和未央城是什么关系?”纯属明知顾问的。
“我们都属于未央城,都在城主的统领之下。”牡丹含笑答道。
我指着上官若飞,“那就是说……你们都由这姓夫的……呃,我夫君管。”
十二女妃闻言均一愣,接着都醒悟过来,均掩嘴而笑,十二男妃则沉稳一些,少了原来故意做作的轻浮。
牡丹笑看着我,“是,我们都听命于他。”
“那也就是说你们也得听命于我。”
“这个……”牡丹不明白我话里的原由,更不明白我有什么打算,将眼光看向了上官若飞。
我向上官若飞看去,只见他含笑说道:“论理,应该如此。”
我不屑的‘切’了一声,“果然,我不是你的娘子。”
上官若飞诧异之极,“娘子何出此言?”
我冷哼一声,“要不然,你不会说什么‘论理应该如此’。应该说‘是的’才是。”
“嗯……”上官若飞顿了顿,指着十二女妃,“她们……可以听命于你。”见我眼露欣喜之色,继而,“不过,所办事情要有理可循,要在伦理道义范围的许可内。”
有理可循?那你对我做的事可都是有理可循的?就算是你有不得已的苦衷,但也不至于时常扰乱我这颗弱小的心吧,好在她有近三十二年的思想了,若真是今世的十八岁,只怕早就经不住而狂乱了。
伦理道义?我要叫你看看在我的世界中,什么是伦理道义?
一个星期的时间,我教会了十二女妃玩扑克,从此,七星阁中遍闻吵闹声,包括在饭桌上,再也无斯文和秀气可言,全体的吵闹于玩牌丢大胡的遗憾、下次该吸取什么经验、饭后谁和谁凑一桌,谁犯了规矩,得闭门思过二天等等等……十二女妃已彻底沉醉于新游戏不能自拔,有时通宵夜战,有时拍桌愤起对杀,十二鹰苦不堪言,脸黑了不少。
再一个月,我以新玩法为诱饵,让她们以绝对的优势一一到十八勾栏院砸场子,想想看,国色天香的花们一到场,那些个原来为我所用的头牌就都蔫了。
或赌、或威胁、或诱惑、或比试琴棋书画的,十八勾栏院不几天就关了门,整条街被这些花们闹得是鸡飞狗跳的。
然后我斥重资成功收购了十八勾栏院,于是乎,整条街,左边十八家赌坊,右边十八家勾栏院,均是我林镜镜的天下。
我可以在这条街的任何一间房中优闲的喝着茶,傲视着我的天下。快了,我还要将这片疆土扩大,到时候,我说的话不会有人不信的。
聂天终于沉不住气,他那典雅、纯洁、高贵的牡丹姐眼看着要被我带入万劫不复之地,于是,打出了亲情牌,将他们三岁的儿子聂澜接了来,岂图拉住牡丹姐那颗日益离他越来越远的心。
牡丹姐‘见子眼开’呀,似乎起了效果,于是乎,未央凑了进来,终是不缺‘角’,另外的十一妃依旧玩得乐不思蜀。
在七星阁呢,一般是凑和着打牌,打得没意思了或没钱了呢,和我一起去去十八家赌坊,那里更刺激些,她们一到,所有江湖侠客的眼都直了,那银子,不用赌,都可以往腰包中跑,有了银子,又可在七星阁厮杀,如此一来,周而复始的……
另外的一些鹰似乎也沉不住气了,脸色从白到黑到红的变化着,最后,纷纷采取强制手腕逼迫各美女就范,于是乎,七星阁的夜晚显得是暧昧之极,长期可看见这些鹰们黑着脸扛着自家的花回寝房的画面。
上官若飞身边少了这些鹰们的帮衬,少了这些鹰们的助纣为虐的,规矩了不少,也鲜少有动静了,只是冷眼旁观着,看好戏似的,分析着可能性。
看着原本热闹之极,如今冷清之极的大厅,惨痛呀,我的伦理道义大计被那些个鹰吞食腹中,只剩下我、小悠、未央三人,只好斗地主了。
可旁边有一个无辜的眼神引起了我的注意,是聂澜,唉,呱呱也太不地道了,‘有了夫人忘了儿’呀,好可怜的聂澜。
我走上前,抱起聂澜,心竟动了。为什么?因为我想我的龙儿了,他应该一岁半了,应该可以小跑几步了吧,听说,你在你父皇的教导下,有些唯恐天下不乱呢?想着想着,眼中不觉起了水雾。
“姑姑你怎么了?”聂澜那胖乎乎的小手摸上了我的眼睛。
我没有回避,似乎感觉到是龙儿在抚摸我一般,泪水不觉滴了下来。
“姑姑为什么哭?是伤心了么?”聂澜稚气的声音问道。
我亲了聂澜一口,“姑姑不是哭,姑姑看见阿澜就觉亲切,是高兴得哭。”
聂澜特乖巧的看着我,一双眼睛神采之极,估计,以后的光彩要超过他那个妖祸众生的爹的。
“那阿澜一直陪着姑姑,姑姑就会一直是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