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亭能够在临终前铺好一切你以后要走的路,这份痴心和痴情,无论是我还是今朝都要自愧不如,今朝的爱让你背负了太多的内疚。而我的爱,让你受了太多的伤。只有他的、他的爱,是单纯得无一丝杂质的全部给了你、护着你,默默付出、无怨无悔!
“夫子,哦,不,城主,我想留在未央城,可以么?”
能不许么?叶问可是代表着长亭啊,再说,我也知道叶问已辞去侍郎一职了。我点了点头,“以后,在未央城,不许称她镜镜,只能称她‘漠言’。”
叶问点了点头,“明白。”
“她的文武学院正好缺一名武教练。一直是她担任着,你应该知道她跳崖后身体受到多大的伤害。所以,正好,你接手她的武教练之职,可以让她轻松下来。”
“好!”
我看着叶问欣喜的神情,“回国一趟,将国内所有的事安排好。我不希望到时候,叶老伯为了寻儿子而搅得我的未央城大乱。我想着,只怕是你的师傅修罗来过这里,见到了漠言,方告之你前来罢。”
“放心。师傅他老人家也只是猜测,师傅说事关重大,绝不会告诉第二个人,包括林府的人他都不会说。我会回国一趟,将这些事都处理好。”
我点了点头。“好了,你可以回去准备一切事务了。”
看着叶问和你手牵手的奔出七星阁,我的心像猫爪子般的抓来抓去,一个徐海生我应付得有些困难了。又来一个叶问?看你们的亲热劲,唉,也好,至少叶问可以牵住徐海生的步伐,我就坐山观虎斗罢,等他们二个斗得二败俱伤,我再来个渔翁得利!
可一段时间后,事实证明,事情没有向我所祈望的方向发展,似乎有些偏离了我预先设置的轨线。看你和他们二人这般相亲相爱,只怕从此乐在其中,有没有我都无所谓了。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啊!
不成!
“聂天,你们进来。”
聂天等人进了来,一副不明所已的神情看着我。
“你,明天戴着我的白银狐狸面具去文武学院,呃,顺便带一束花过去。”
“你,在天玑阁选一本比较有趣的书,后天送到文武学院去,当然,也戴着我的白银狐狸面具。”
“你……”
看着我的属下都黑了脸,我仍旧‘大言不惭’的吩咐着他们这段时间要做的事情。
“爷,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啊!”
“爷,过分了吧,您要认错就认错,干嘛拉上我们?”
“是啊,您这样做心不诚啊。”
“小祖宗会认出我们来的。”
“……”
我瞪了他们一眼,“又没要你们和她接触,将东西放在文武学院的门口就成。”看着他们仍旧一副不明白的神情,“我这叫坐阵指挥,决胜于千里之外。我这是要做给整个未央城的人看,我知错了也正在改错。我要整个未央城的人重新认定,我是弱势的一方。我要整个未央城的人劝漠言,让她嫁给我。”
在我的坐阵指挥和一番狂轰乱炸下,未央城的民众显然向我这一边倒,他们都纷纷的劝说着你,希望你能原谅我再嫁我一次。
老天惩罚我已经四年了。而今,你终于答应以林漠言的身份嫁给我,迎亲前的整个晚上,我兴奋得几近睡不着。
可让我没有想到的是,新婚的晚上,我一样也睡不着,只因徐海生和叶问二人搅局,我和你的婚礼泡汤了。
看着空荡荡的喜房,我的怒气终于忍无可忍。
“聂天。”
很快的,聂天等人蜂拥而至,显然,他们在喜房外等了很久了。一听到我的声音就进了来,一看到我的脸色,他们更是吃惊。
“爷,杀不得啊,如果杀了徐相,小祖宗不会原谅你的。”
“叶问和她是青梅竹马啊,如果叶问有个好歹,你和小祖宗就再也没有指望了。”
“要不,我们去将徐相吓唬吓唬,吓得他失忆算了,忘了那该死的三个要求?”
“……”
我好笑的看着一帮替我出谋划策的兄弟,冷哼一声,“你们以为我会杀了他们?”
众人相当整齐的点了点头。
我不禁苦笑起来,是啊,在对待你的事情上面,我向来有些失去理智。“将他们二个抓起来,丢到未央湖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出未央湖一步。”我要一直将他们关到我和你成亲后再放出来。
闻言,聂天等人终于松了一口气,“那……那些孩子呢?”
“让如是和未央二人带回未央湖,也该磨磨她们二个了。看个人都看不住。”
我的话音方落,聂天等人都笑了起来,只听聂天说道:“谁让她们二个被徐相和叶问吃得死死的呢。”
是啊,其实我昨天就有些担心徐相和叶问来搅局,事先吩咐如是和未央看好他们二个,不想啊,终是没有看住。一如你是徐相和叶问的软肋一样,徐相和叶问却偏偏是如是和未央的软肋。长此下去,她们二个如何能获得徐相和叶问的心?我这样安排下去,估计可以给他们创造机会。
“好了,你们按照我说的,现在就去办?明天,未央城中,我不想看到徐相和叶问。”
眼见着聂天等人办事而去,我恼怒的盯着几近燃尽的喜烛,第一次成亲,你将我赶出了洞房。第二成亲,又是如此下场?“是谁规定我一定得独守洞房的?”
我不甘心,是以急速往文武学院的方向赶去。
方方赶到文武学院,只见十数辆马车停在那里,文武学院的一帮孩子们都似小鸡般的被聂天等人拎了出来丢到了马车上。
如是和未央一见到我,都低下了头,我明白,她们有负我所托,现在心生愧疚。我瞪了她们一眼,“如果再让他们溜出了未央湖,你们就永远不要出未央湖了。”看着她们二个欲言又止、相当委屈的模样,我叹道:“女人一哭二闹三上吊的功夫,你们也该学着些。”一味的恭德贤良,如何能拉住二个心本就不在她们身上的男人?
“知道了,城主。”
看着如是和未央二个默默的上了马车,我再回头,正好,聂天等人正押着徐相和叶问出来。
我嘴角噙笑的迎了上去,围着徐相和叶问二人转了二圈,见二人不作声,我明白一定是聂天等人点了他们二人的哑穴的原因。
徐海生有些懊恼的看着我,死命的咬着牙齿。而叶问看向我的眼光有了闪避,我知道,叶问一向耿直,估计是受了徐海生的怂恿,一时血气方刚的陪着徐相瞎闹。如今见了我这个城主,他曾经的夫子,自是有些愧疚。
“呃,爷,我们该走了。”
听了聂天的话,我冷冷的点了点头,回头看向马车中坐定的如是和未央,又看向徐海生和叶问,“你们二个如果再利用如是和未央跑出未央湖,看我如何收拾她们。”
闻言,如是和未央打了个寒碜,而徐海生和叶问的眼中则露出歉疚的目光。
我冷哼一声,迈步上了你的寝房。因为聂天等人的动静较大,又要瞒着你,难免不点着安魂香,你睡得极沉。
陪你一整个晚上,对于我而言,无疑是一种折磨。虽然如今我对你是礼仪有嘉,可并不代表着我没有男人的欲望。不过是想尊重你,等你再次成了我的娘子后,我一定将你吃干抹净。
翌日,你气势汹汹的来问罪,并提出‘试婚’一说,提出婚后试婚的是你,如今提出婚前试婚的又是你,真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啊!我真的到了不知该拿你如何的地步了。
新年将近,我必须回东傲祭祖,而你因了特殊原因,必不能踏上东傲的土地,不谈东傲,三国中哪一个国家,你都不能涉足啊。
做好一番精心的安排。我不舍的踏上了回东傲的路。
今宵是年三十,遥想起那一年,你和小妩、小媚二人背《逍遥王府家规》而斗智斗勇,将她们二人杀得鲜血淋漓的事。遥想起那一年的翌日,我和你站在一应先祖灵前祭祖的一幕幕,再也不可能了,即便你嫁给了我,再也不能站在这里了。“过二年,我将一应事务交给澜儿,到时候,只陪着你,陪着你在未央,陪着你过生辰。”
“大哥!”
若男清晰的声音传了进来,我瞥目看去,就见子晗扶着大肚子的她向我走来,只听若男继续说道:“大哥,你又看着梅林发呆了么?”
是啊,这些年来,我最习惯的事就是看着梅林发呆了。原来是心痛和怀念,而现在是期待和心喜,二种截然不同的心境却是不能和若男言明。
“子晗,孩子的名字取好了没有?”
陈子晗摇了摇头,“太医说是个女儿,我和若男怎么取名都怎么不满意,还在选呢。”
闻言,我笑了,是啊,初为人父、人母,取名是慎之又慎的,心情可以理解。而我的孩子,我的名字早就取好了,如果是女儿,我一定要唤她上官天珠。如果是儿子,我一定要唤他上官煜。可是,不管是天珠还是煜儿,都已离开我很多年、很多年了,是我的错,我的错,我的逆天而行,使我不能拥有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