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说来,以后我也要少去方是。”大哥林漠轻亦笑了起来。
“学院终是读书的地方,过于喧闹了不好。”上官若飞一惯的神情。
“那你可得帮我教好些。”龙今朝叮嘱着。
“学院那边,我已和老翰林谈好,开学后,学院会加一条学规,课间休息或午休的时候,各院学生不得相互串门,以免打扰其他学生休息。”
闻言,龙今朝和大哥同时笑了起来,只听大哥说道:“如此一来,漠寒和长亭就不能去看镜儿了。”
龙今朝满脸宠溺的笑着,“这样一来,少了一些她所谓的死党的帮衬,就有更多的时间好好的学习了,想来,那顽劣的性子就会改了许多。”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上官若飞轻声说着,叹了口气,“今朝,如果在这件事情上,我没有如你所愿,你……不要怪我。”
夜凉,上官若飞一袭白衣站在船头,湖风扬起他的衣裳,他只是瞥目望着远方,一动也不动。
“若飞!”
“云海!”上官若飞回头,看见四皇子龙云海出现在自己的身后,“你什么时候到的?”
“方到!”龙云海笑了笑,以手支撑着凭栏,亦是看向远方,“我输了。”
“很好!”
“可是……”,龙云海看着上官若飞,“我终于知道原来我对你的死缠烂打与对她的感情比起来,是小乌见大屋了。”
上官若飞闻言,心下吃惊,却未见情绪表露的。
龙云海苦笑不已,“现在我方知道,我这里……”指了指自己的头脑,“没有问题。”
“今朝、吟风也不会放手的。”上官若飞提醒着龙云海,看龙云海懊恼的神情,“兄弟相争,必有一伤,最终,却是她受伤!”
闻言,龙云海苦笑一声,“我会好好保护她的。”
“皇室三子相争,你认为,皇上会让她存活于这个世间么?”
龙云海闻言,震惊得退了一步,“早知道,当初我就不应该参合进去,不参合进去,我也就不会沦陷。”
“那你忍心看着你大哥和三哥相争,出现兄弟相残的结局?”
“那现在呢,现在是三兄弟……三兄弟!”龙云海苦笑了起来,“我以为,我会置身事外,可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
上官若飞看着龙云海的神情,皱了皱眉,事情已超出他的计划之外了。
再次开学,先前我还沉浸在袖火箭和暴雨梨花针的新奇上,只是一段时间后,毕竟学院也没有江湖的凶险,那个袖火箭和暴雨梨花针也就派不上用场,很快的,引不起我的兴趣了,丢在了卧房的旮旯空里,沉睡去了。
然后,我发觉了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大哥!”
“嗯!”
“大皇子和四皇子回番地了么?”这段时间他们没来看我呀!
大哥点了点头。
“太子哥哥这段时间非常忙么?”这段时间他也没来看我呀!
大哥再次点了点头。
“二哥!”
“嗯!”
“你和武二哥为什么不来我们这里逛逛?”他们两个没上班,还一个学院呢,也不来看我。
“学院新规定!”二哥诧异的看了我一眼,“各班级严禁串门。”
我无语,学院有新规定我居然不知道。
“若男,好长时间没有看到呱呱了,呱呱被开了么,怎么得罪你哥啦?”
上官若男对我摇了摇头,“没有呀,应该没有开除,因为没有新人补上。”
神啦!搞半天,上官夫子将治理‘百花楼’的那一套拿来治理他的二十四妃。
见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鄙视,绝对的鄙视,堂堂一个郡主,竟连自家的情况都摸不清楚,只怕,她连她们家的天矶阁都没去过。想我五岁的时候,家里连旮旯缝里有什么,我和楼楼都摸了个一清二楚了。
只是如今,原来我这里车如流水马如龙的场面变成了门前冷落鞍马稀的格局,也甚无聊。
这一天,东傲国历史上的大事件,也就是各院校之间展开文武比拼的日子到了,太学院派出的老师代表非上官夫子莫属了。
在决定派谁为学生代表的大会上,“林镜镜是本学院唯一跳****的学生,非她莫属!”上官若飞的一袭话令在座的元老极人物都傻了眼。
“虽如此说,她终究太小了。”老院长提醒着。
“再说,此次的比赛关系重大,她方入太学,只怕不堪大任。”副院长也提醒着。
“我的弟子,我最清楚,除了她,再无旁人。”上官若飞不紧不慢的语气,信心十足。
一般情形下,他开了金口,学院是没有人会反对的,我则成了本学院唯一的学生代表,立志要击败其它的学院,为本学院争光。
当然,我想得更多的是我能不能以八岁之资破了夫子当年十二岁之资的纪录,这样的话,我也被封个什么‘天下第一’的号的,只怕就不用上学,也不用屈居于上官夫子之下了。
这样的话,我就可以与他平齐,是不是就代表着为所欲为呢?不再让这些个尊师重教禁锢我,毕竟,这般美色在前,连手都没有碰过,真是凄凉!
只是当场比试什么?却是摸不着头脑的,十个月前那些个翰林院老翰林们就‘与世隔绝’了,比试当天当场出题,各学院小心以对,灵活答题,每届的都不一样。
比赛前晚,辗转反侧,兴奋异常,一夜无眠。
比赛当天,天啦!漫天大雪呀!
望着纷纷扬扬的大雪,美则美矣,但……为何天公不作美,来个阳光明媚的,心情也好些呀,这叫我如何出门?如何和美夫子携手并肩作战?上次狩猎失去一次机会,难道这次又要失去一次机会?这可是比赛呀,又不是携手并肩的踏雪寻梅。
当然,我的担心可是多余的,不一时,只听守门的伙计跑了来,“逍遥王的马车在外候着,问姑娘准备好了没有,若是准备好了,该起程了。”
于是乎,雀跃的心情重新回来,一一和父母兄弟们告别,豪情满怀的告诉他们,“等着我的好消息吧。”
一蹦一跳的踩着院中的薄雪,蹦到了上官夫子的马车前,早有上官夫子在车上等着我,见我到了,已是掀开了帘子,一方如玉般的大手出现在了我的面前。
心脏狂跳呀,真的牵手了耶。
豪不犹豫的将手交到上官夫子的手中,上了马车,一股似有若无的幽兰之香飘进了我的鼻子。只可惜,一上马车的我却被夫子松了手,还未体会手是何感觉呢,真郁闷!
只见大哥掀帘,“若飞,镜儿的安全可全都交给你了。”
“放心。”上官夫子一如既往的用温润的语气含笑说着。
“她……过于顽劣。”大哥再次提醒着上官夫子。
总算有了与上官夫子单独在一起的机会了,不想自己的大哥如此抵毁自己,小女生都有爱美之心的,也想听些夸奖的,闻言,怒瞪大哥一眼。
只听上官夫子笑道:“我倒不觉得,我只当她是我最得意的弟子即是。”
闻言,我心内长叹,若非我想借这次机会一举成名,好摆脱你的‘桎梏’,现在我不会承认我是你最得意的弟子的,只是现在……还有用得着你的地方,暂时委屈一下,又有何妨?
大哥听了上官夫子的话,这才放了心,放下了轿帘。
真够豪华的,这么大的马车,约摸有六个平方那么大,还摆着一张超大的床,一张小茶几,上面摆放着一应的吃喝物什。
掀开帘子往外看了看,OMG!四匹马拉着,真不知呆会怎么上北山那个叫‘朝夕阁’的地方去,山路允许这么大的马车过吗?可想夫子在显摆了。
“可有做好准备?”上官夫子的话将我从神思中惊醒。
“准备?”我吓了一跳,不是说是现场发挥么?还要做什么准备?
上官夫子轻叹一口气,“学而实习之、温故而知新!”
“临时抱佛脚有什么用?”我放下轿帘,斜靠在床榻上,将脚抬了起来,毫不客气的放在床榻上,一时间,雪白的床罩上留下二个小小的黑水印。
上官夫子盯着水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就不能将你佛脚上的鞋子先脱了。”
咦!上官夫子也会开玩笑耶,我目瞪口呆。
“言顾行,行顾言,我平时怎么教你的。”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神情。
闻言,我撇了撇嘴,抬起一双佛脚,毫不客气的搁在上官夫子的腿上,“这样就不用脱鞋了吧。”手松开了,似乎牵牵脚也不错呀。
上官夫子看着我,又盯着床罩上那留下的一双脚印,估计自己这一身雪衫是毁了的,“女孩子家,难道你不知道怎么做才应该淑女一些么?”
“淑者?输也!”我装模作样摇头晃脑起来,脑中却猛地闪过‘淫者?赢也!’咦,什么乱七八糟的,急忙甩了甩头。
上官夫子闻言笑了起来,却是拉过我的脚,仔细替我脱着湿漉漉的鞋子,“不学礼,无以立,人有礼则安,无礼则危。平时教你的,似乎都不上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