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漠……你大哥欺负你?”龙秋彤脸上抹过一丝红润,说话有些结巴了。
“是啊,今天,他又被李大人的女儿拉出去了。”果然,龙秋彤白了脸,我长叹了口气,“我们家的门槛这段时间都被媒婆踩平了。”
“漠……你大哥又有人提亲了?”
“什么叫又?”盯着龙秋彤不明白的神情,我惊声叫道:“应该说从来就没有间断过!”
“那……那你大哥对……对李姑娘……”
“见异思迁呀!”
“什么意思?”
“就是见了李姑娘就忘了我罗。”我再次叹息,“瞧瞧,当初大哥对我是百依百顺的,除了朝庭就是我了,可现在,为了那个李姑娘,唉……”盯着龙秋彤发白的脸,我下猛药的,“大哥已有十天没有时间陪着我了。”当然,这个中间水份挺多的。
龙秋彤脸上似乎闪过一丝痛苦的神色,看着真可怜,谁叫她是公主,不能争取自己的幸福,只能等着指婚的命运?
“为了不搭理我大哥,这段时间,我决定住在皇宫,看他什么时候会想起我。”
龙秋彤黯然的点了点头,心已乱了。
当然,如果她知道,事先我叫大哥十天内不要到皇宫找我,有事与龙今朝联系的话,只怕此时会掐断我的脖子。
我以‘为公主撮合姻缘’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住在了皇宫,当然,为了让龙秋彤一个人瞎想的时间多些,再加上龙今朝对我的霸权主义,理所当然的,我再次入住太子宫。
翌日,看着龙秋彤红红的眼睛,深陷的眼眶,我感觉到自己的一丝残忍,撇了撇嘴,“公主姐姐,不如,我教你唱首歌吧。”
龙秋彤只是凄惨的一笑,没有给我明确的回音。
“你不答应,我只当你默许了哟。”我巧笑靓兮的,一箭双雕呀,一来可撮合姻缘,二来可以到东傲最大的歌舞教习基地‘宫乐坊’中去参观一番了。
果然,皇宫中的乐坊是一流的,各色乐器应有尽有,如花般美貌的宫女们或唱歌或跳舞的,吹箫引凤,点染曲眉,或如姣花秋月,或如春半桃花,真个是眼花缭乱。
只是龙秋彤,全然无心,只是呆呆的在旁陪着我。
我虽会琵琶,但不懂古时那些个奇怪的乐符,看不懂。于是,一曲《白月光》的曲子在琵琶下产生,在我的示意下,那些个宫女们明白了,是要改写成琴谱,因为,龙秋彤会弹古琴,这是第一步。
我拿着琴谱,拉着六神无主的龙秋彤回到她的寝宫,“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弹这首曲子,保证心情就好了。”语毕,将曲谱丢到她的面前,出门而去。
果然,我前脚才出寝宫的门,接着就听到传来的‘叮咚’之声,是《白月光》!
我呢,当然有小九九,我还要再去一趟‘宫乐坊’,那里有不少稀奇玩意儿,引起了我的兴趣。
可是,要死不死的,只因我是路痴,虽能利用太阳、月亮之类的辨别方向,可没有太阳与月亮的时候,我在御花园都迷路过几次,更别谈找到才到过一次的‘宫乐坊’了。
于是乎,我居然‘迷’到了外事房,专门管理海外那些个国家事务的地方。
龙今朝是知我路痴的,看了看阴沉下着雨的天空,我已经失踪二个时辰了。
“没有,没有找到!”宫人们纷纷回信。
龙今朝的脸色越来越阴沉,守卫说我没有出皇宫,那么,我一定在宫中,肯定又迷路了。
“继续找,她一定在宫里。”龙今朝的语气没有半点怀疑。
宫人们再次答应着,纷纷跑进雨中。
“三哥,要不要,要不要通知漠……林府,毕竟,镜儿失踪二个时辰了。”龙秋彤担心之极。
“不用了,这么晚了,我想镜儿不过迷路了,在皇宫中能出什么事,再说漠轻这段时间挺忙的,还是不要惊动他的好。”
“忙?……忙!”龙秋彤的脸再度白了。
“是呀!”龙今朝没有注意妹妹的脸色,看了看越来越大的雨,冲进了雨中。
想当然,他们谁能发现我在外事房呢?看着倾盆的大雨,我知道,即使我冲出去,只怕也会一身落汤鸡的回来。
看来,我与这皇宫真是相克呀,每次似乎都挺惊心动魄的。
万般无奈的我,只好借着外事房微弱的烛光,仔细的翻看着书架上的一些个书,还挺有意思的,都是一些个小海岛国家的地方民俗与语言。
居然让我发现了法文和英文的老祖宗字体,有意思,有意思。
只是外间那些个呼啸的风、飘摇的雨,唉,我望雨兴叹,“若出得此房,我定要以血此仇,天天要来这外事房报到,无论如何,也不让这小小的一间外事房就将我迷失了方向。”
后来,我真的只要一有时间就来这外事房报到,缠着那些个外事房的工作人员给我讲解一些海外的知识,学习一些海外的语言。
法文之于我简单的口语不在话下,英文之于我那就更不用说了,二十一世纪,我可是校园炙手可热的校园翻译。
所以,当外事房的一众工作人员听到我一口流利的海外语言时,只当我不过几天就有此造化,神情只能用一个字来形容,‘汗’!
言归正传,再说我在外事房中愁眉苦脸的翻着书,肚子饿得咕咕的叫着,叫得我有时懊恼的想,要不要一把火将这外事房烧了,这样的话,自然有人到这里来,自然有人发现我,我的肚子自然就不唱空城计了。
大不了,龙今朝再来一次天赐祥瑞的谎言来个集资?
可是,看着满屋的书,说句实在话,糟蹋书是可耻的,烧掉书更可耻,所以,忍着吧,忍得忍无可忍,我却是睡着了。
第二天,当外事房的工作人员们终于来上班了,推开房门,看到奄奄一息的我,集体吃了一惊。
当然,那一天,我的形象不算太好,一开始没有人认出来,终于在我奄奄一息的语气中,他们知道我就是林相的千金‘小顽劣’,皇宫的客人后,急忙通知了龙今朝。
龙今朝急急的赶来,看我的神情又好气又好笑,他知道,饿慌了的我比死了还难看,全身无力不说,张嘴都没力了。
不顾一众大臣在场的,龙今朝一把抱起我回到太子宫,霎时间,好吃的好喝的是纷至沓来,一时间,我就恢复了活力。
龙今朝好笑的看着我,“又迷路了?”
“嗯!”无力的点头,继续大块哚颐。
“以后出门,得两个人跟着。”
“不要!”跟踪,多不爽,办什么都缩手缩脚的,而且什么事都会浮的,不管好的坏的。
龙今朝闻言,见我回得极快,诧异之极,本待再言,龙秋彤却是跑了进来,“镜儿,你没事么?”
看着她苍白的脸庞,唉,不知道是为了大哥苍白还是因了我失踪一晚上苍白,不过,无论患难夫哪种情况,好歹都是为了林家。
“公主姐姐的古琴练得如何了?”
“听说你失踪了,哪还有心情。”龙秋彤焦急说道。
一听这话,心中好温暖,原来,这苍白是为了我呀,这次小小的吃亏算不了什么,值!这个忙,我帮定了。
“现在我没事了,只想听公主姐姐弹琴,这样的话,我好得会快些的。”
从此,我成了皇宫中龙秋彤公主的唯一听客,天天守在她的宫中听她抚琴,直到熟练之极。
逍遥王府,呱呱正站在上官若飞的面前,笑意盈盈,“一晚上的,也亏了她熬了过来。”
上官若飞瞪了他一眼,“你就没想将她送到太子宫去。”
呱呱睁大一双眼睛,骇然之极,“送?你当我的武功天下无敌么?一个人出入皇宫也就罢了,还背一个?”
“只怪你学艺不精。”上官若飞淡淡说道。
呱呱冷哼一声无语。
“现在她可好?”
“放心,我守了她一晚上,披风都替她盖着呢,真正受冻的人是我,也没见谁来关心?”呱呱的语气明显有了一丝愤懑。
上官若飞好笑的看了呱呱一眼,“再多下些功夫,有人自是会关心你的。”
呱呱白了上官若飞一眼,‘噗哧’一笑,“你是没见她饿的那个样子,只怕见到一头生猪,她都能毫不犹豫的啃了。”
上官若飞轻叹一口气,没有作声,对于这个劣徒,他岂有不懂的。就是因为太懂了,所以……“你说她这段时间在皇宫是为什么?”
“不清楚,不过,总是和那个什么秋彤公主的走得很近,还教她弹着什么曲子。”
“噢!”
“何止,现在又在教公主唱歌的,还有教公主着衣,将皇室的黄衣都换成了白衣,说什么来着,要对什么来着,对味口才行。”呱呱笑道。
“对味口?”上官若飞瞥眉,继而抚了抚额头,“知道了。”
“知道什么?”
“肥水不流外人田。”见呱呱不明所已,上官若飞继续笑道:“公主已到及笄之年,皇上又公开了要选婿,只怕,这小东西是为这件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