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楼好笑的看我一眼,“你再这样吃干醋下去,只怕大哥和大嫂会伤心的。”
“胡说,谁吃醋了。”其实,心里确实挺酸的。
楼楼见我嘴硬,笑了起来,“是你自己撮合的,后悔个什么?”
“无聊!”我怒瞪他一眼,上了马车,“你走不走,本姑娘要回府呢。”
叶紫柔柔弱弱的上前,“镜镜,今天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
我脸上立马笑开了花,拉开车帘,“好哇,好哇,上来吧。”
“还有我们呢!”陈子晗等人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一起叫着。
我心情大好,“行啊,都上来吧,今天我们玩通宵。”
众人一涌而上,估计那匹马受不了,我建议男士们下去,徒步回家,我们几个小女生则挤在车上,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热闹之极,所有的不快烟消云散,来得快,去得也快。
呱呱盯着远去的马车,“今晚要不要接郡主回来?”
上官若飞笑了笑,“不用了,让她陪着她吧。”
“你猜,她刚才想和你说什么?”呱呱好笑问着。
“她想去天玑阁!”上官若飞丢下这句话,不再搭理呱呱,径自坐到轿内。
因了几个死党的原因,很快的,我从抑郁的环境中又活了过来,转眼间,到了一年一度的清明节。
清明节,在古时是相当隆重的节日,除大型的祭祀之外,最主要的是踏青,这一天,全国上下会放假一天。
我们太学这个班,却是没有放假的,在上官夫子早就安排好的情形下,我们整个班的学生都上了一艘大型的画舫,一路游山玩水,条件是回去是要写一篇文章的。
当然,我的那些个死党早就人拖人的走后门来了不少,陈子晗、范娟娟、叶紫跟来了,上官若男是嫡系部队,所以,她在这艘游船上就不足为奇了。
逍遥王府,果是奢华呀,仅这艘船,只怕在二十一世纪,只有比尔盖茨买得起,站在船头,举起双臂,迎着江风,犹如《泰坦尼克号》的感觉,任心情飞扬。
范娟娟、叶紫、上官若男这些个跟屁虫,见我如此作为,也都爬了上来,一一学着。
“像蝴蝶呢。”叶紫高兴的声音。
“是呀,真的,像在飞。”上官若男和范娟娟附和的声音。
我撇了撇嘴,好不容易显摆的一回秀,就几个小丫头吵得是叽叽喳喳,头晕目眩,懊恼的下了船头,任她们玩去,找了个鱼钩,钓起了鱼,听人常说,移动的鱼饵才能钓到大鱼,不是么?
果然,颇有小获,居然钓上来七、八条不大也不算小的江鱼,引得陈子晗与楼楼、叶问也都纷纷来到我周围帮忙。直吵嚷着呆会下船上岸的话要烤来吃的。
看一眼上官夫子的方向,他的十二女妃与十二男妃这次居然是全体出动,真是姹紫嫣红春满园呀,如今的二十四妃,都沉浸在夫子弹奏的《游春》古曲中,用那么热烈的眼神看着他。
“真够博爱的,一个也不得罪。”我撇了撇嘴,早见识过他抚琴的厉害,但还是会陶醉其中,琴音幽深古远,人如沐山涧之中,又似腾飞与白云之上,让人产生无限暇想,静了心神。
也难怪他的二十四妃丝毫没有因为夫子多妻而产生一丝丝懊恼与吃醋。似乎,想要夺得上官夫子的工程越来越艰难了。
终于弃船登岸,岸上鸟语花香,青草如丝,早有逍遥王府的人在这里打点好了一切,吃的、喝的、玩的一应俱全。
我只是拿了好些个调味料,叫上叶问、楼楼、子晗等人一起选择了个干燥的地方,拾了些柴禾,在众人一致的努力下,终是点燃了,虽然都黑了脸。
又找了些竹子,将那些洗净剖好的鱼一一串在了竹子上,架在火上烧烤。
慢慢的将各色调料一一撒在烧焦的鱼上,一时后,香味四溢,久违了,我二十一世纪的烧烤呀,虽少了孜然,但口水欲滴。
楼楼那厮看着我,难得心悦诚服的神情,“你还真懂得享受。”
“享受是人创造出来的,一味追求陈腐不变和按部就班只会被淘汰,只有创新,才能领先于他人,才能享受。”我大言不惭的说道。
“丫头,见解颇高嘛!”紧接着脸上就惨遭一捏。不消说,武长亭无疑。
这厮不是在太尉府上班的么?即便今天放假,也该去陪主子,怎么也到了这里?疑问归疑问,好歹几年后人家会是太尉,还是讨好一些的好。
回头献媚笑道:“武大……人好!”将那‘郎’字好不容易改成了‘人’字,好险好险,好在原来没有叫他武大哥,防患于未然果是正确的。
“叫我什么?”果然,脸上再一次遭到痛捏,也亏他下得了手。
“武……二……哥!”眼中含泪,脸上带笑,敌进我退呀。
“这还差不多。”武长亭语毕,轻轻的揉了揉我的脸,撩袍坐到我的身边。
“我二哥呢?”他们两个可是焦孟不离的,即使上了班,下班还是会厮混到一处。
我明白,他们二个是利用彼此打掩护,只有这样,各家的门槛才不会被媒婆踩下去三分,现在东傲国盛传今科文状元林漠寒与武状元武长亭有龙阳之好。
“在那!”语气颇有看好戏的嫌疑。
我顺着武长亭手指的方向看过去。神啦!一袭白衣的二哥居然被上官夫子的十二男妃围着呢,果然谣言害死人呀,男妃们似乎对他很热烈呀!
以暧昧的眼神看了武长亭一眼,这种妖娆,似乎……
“又瞎想什么呢?”武长亭好笑的盯着我。
咳、咳、咳,我猛然清醒,大汗,这谣言果真是害死人的,我明知是谣言还在胡思乱想,那不知是谣言的,不知道会想到个什么地步。
再看一看我二哥,已入花丛中,不见了身影。
咦!身影?叶紫,什么时候,居然也想挤了进去,似乎颇维护我二哥呀!
我扫视了楼楼一眼,平时,这厮不知多维护叶紫呢,看他现在吃醋了没?
结果,没有,似乎不屑于的神情呀。难道有什么是我都看错了的么?
“吃吧你。”似感觉到我的眼光在他与叶紫间的迂回,楼楼好笑的递过一条鱼,塞到了我的手上。
真郁闷,一直以为以后掐着叶紫玩就可以对楼楼肆意攻击的,不想,叶紫不是楼楼的软肋,懊恼的吃了一口楼楼递过来的鱼,猛然间辣得我泪如雨下,咳嗽不停。
该死的楼楼,原来不是好心给我吃的,而是将上面涂了多层的辣油,此时居然如此作弄我。
现在的我惨不忍睹,因了咳嗽,更是止不住那刺鼻腔的辣味,且更甚的往喉腔部分游走,更是呛得只有咳嗽与流泪的份了。
楼楼一看,知道事情做过了,急忙拿水来给我压压辣气,我接过大口的吞着,武长亭急忙替我轻拍着,直到终于止住咳,我懊恼之下将手中的杯子砸向楼楼的头。
楼楼的功夫不错,自是躲过了的。我哪里肯依,上去就是一个劈踢,虽被楼楼躲过,但我紧接着几个横踢、旋风踢毫无保留的一古脑儿踢了出去。
“咦,又创了几招!”楼楼戏谑的声音,显见得对我的跆拳道看不上眼。
果然如楼楼所言,本姑娘那几招一过,就没有了戏,居然连楼楼的头发都没有碰到。
“好啦!”叶问急时拉住了我,估计也是知道我就这几招而已,再不拉开,估计小屁、股又要与地面亲密接触的。
“丫头,你这是和谁学的?”武长亭疑惑的看着我,显然作为武状元,也不知这功夫是何出处。
“自创的!”我郁闷的回答,嗓子明显哑了沉了,是辣的。
“自创?”武长亭和陈子晗的神情一如当初叶问和楼楼的神情。
我白了武长亭和陈子晗一眼,拿过刚才将我辣得几乎窒息的鱼,递到楼楼面前,哑着嗓子威胁,“除非你把它吃了,否则回家后,我会添油加醋的,结果……哼!”
楼楼的脸绿了。
我再次轻哼一声,“这叫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镜儿,又怎么了?”大哥温润的声音响起,瞟眼间,大哥大嫂相携而至。
真郁闷,好好的一个野餐,硬是搞成了一个家庭聚会。
看看桌上的那些个人,果然,成亲后的大哥没有多大的吸引力了,现在围在二哥和武长亭身边的人最多,献媚的也多,上官夫子身边的人自是不用提了的。
“镜镜,嗓子好些没?”楼楼那厮也哑着嗓子了,但还知道要关心一下我。
没办法,迫于我的威胁及大哥那威严的眼神,他当着我的面将那一条辣鱼全部吞下了肚,撼的是,他竟没有流一滴泪。
我白了他一眼,看在他眼中有悔意的份上,饶了他。
看着我哈欠连天的,二哥走了过来,“丫头,要睡了?”
点了点头。
二哥笑着蹲下了身子,“来,二哥带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