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足矣谢罪?”龙今朝喃喃的说着,没有了任何思想,脑子一片苍白。
“你想一想,那时,天下的子民只会说是林镜镜迫得他们的太子不要他们,林镜镜是红颜祸水,你们不管走到哪里,遭受的只会是万人的指责与唾骂,”
龙今朝闻言,痛苦的摇了摇头。
只听老皇帝说道:“你想一想,你希望镜儿过什么样的生活,是那种受万人指责唾骂的生活,还是平平淡淡的生活?”
看着儿子苍白的脸色,“退一万步来讲,你们结合了,你放弃了皇位,东傲不再了,也没有人指责和唾骂你们,但……有一天,林镜镜若知道,你的自动放弃,东傲的血腥飘摇,是因她而起,因她而生,以她的性格,她还会心安理得的存活于世么?那一天,别说父皇要杀她,她自己只怕首先就不会原谅自己。你说,她愿意自己是红颜祸水么?”
龙今朝闻言,不觉打了个寒蝉,“不会的,不会的,老天不会如此待我?”
“孩子,本来,我可以狠心将镜儿赐给你的任一个兄弟,但……以后,你终会继大统,我怕呀,我怕你一怒为红颜。我也本来可以将她赐婚于你,可是,你的两个兄弟……两个兄弟,难免不会动干戈呀!所以,起初我想杀了她,但……两个老王爷的书信……他们终归有功于朝庭。不是看在两个老王爷的面子上,之于镜儿,我再怎么喜欢她,林相再怎么对我朝有功,对她,我也只能痛下杀手了。”
“为了国家的安定,为了兄弟不起纷争,孩子……就死了这份心吧。”老皇帝摸着儿子的头,“你大哥和四弟的痛苦不比你少多少,他们也都认命了,各自回了番地,从此后,你就安心朝事,明年元霄选出妃子后,时间长了,自是会冲淡一切的。听我的话,孩子。”
“今天我之所以征求你的意见,是因为你是未来的天子,一言九鼎,此事你若不允,我只有……难道,你想让我……”
龙今朝闻方,知道,皇上那句‘想让我杀了她么?’的话没有说出来,痛苦的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眼睛,却已是满眼的冷漠,“孩儿一切听从父皇的安排。”
老皇帝心疼的抚了抚龙今朝的头发,“身在帝王之家,有时,是要放弃许多,这是你的责任。”再次轻叹一口气,对守在外面的公公说道:“传旨,宣右相林天海、逍遥王上官若飞进宫接旨。”
彻底消失东傲国
再说,我们的课程上到一半,皇帝居然宣旨召见上官夫子,课堂教学只好改成了自由活动,可是,夫子似乎去了很长时间也没有回,只是宫里来人说,‘遵夫子意,今儿的课就上到这里了,要各位散学回家’。
于是乎,我们纷纷猜测着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但更高兴的是今天可以空课一天,纷纷收捡着书包,似燕子飞的纷纷跑出教室。
“楼楼,楼楼,我要走啦。”我笑嘻嘻的跑到楼楼的教室,和他打着招呼。
楼楼诧异的看着我,“你们放学了么?”
我点了点头,“是呀,夫子到皇宫去了,叮嘱我们放假半天。”
“要不,你等等我,呆会子我和你一起回去?”楼楼的眼神似乎猛然间有了不舍。
“咦,你好像舍不得我呀。”我凑近细瞄,“啧啧啧,不会吧,不过一天不与你一起回家罢了。”
楼楼拍开我的手,“说什么呢你,不过担心你而已。”
“怕什么?有马车夫你还担什么心?”我回着,“莫不是,妒忌我可以先回家?”
楼楼白了我一眼,“我是担心马车夫管不住你,再次失踪!”
“切!”我白了楼楼一眼,“你放心,我昨天答应大嫂了的,今儿个要陪她逛街的,正好,可以提前了,我要马上赶回相府,拉嫂子出来逛街,有嫂子陪着我,你就不用担心了吧。”
楼楼咬了咬嘴唇,终是有些不放心似的,拉着我走到马车边,对马车夫说道:“这丫头不管要干什么,你可别放她下车。”
“知道了,三少爷。”马车夫笑着,扶着我上了马车,继而对楼楼说道:“送姑娘回府后,我再来这里等候少爷。”
“嗯!”楼楼答应着,看我安静的坐在马车上,“镜镜……”
“又怎么了?”
“噢,没什么,没什么……”楼楼笑了笑,放下了轿帘。
我挑起轿帘,笑嘻嘻的看着他,“晚上见啦,楼楼!”语毕,对他挥了挥手。
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楼楼蹩了蹩眉,轻声低喃,“为什么今天,我的心这般难受?”语毕,摇了摇头,踱进教室。
真是爽啊,我在马车中还想着该带嫂子买些什么呢?不想马车夫一声惊呼,我还未领会过来,马车已是飞快的向前奔去。
这可是从来都没有过的事呀!我急忙拉开车帘,惊异的发现,现在赶马车的不是我们林府的马车夫,而是一袭黑衣的人,而马车行驶方向也不是我家,而是城外。
“你是谁?为什么抢我林府的马车?你这是要带我去哪里?”
“臭丫头,临危不乱呀!”黑衣人转过头嘿嘿笑道。
“是你?你还活着?”居然是在森林中那个被我埋了而后又不见了的老者。
“托你的福,因了那粒药丸,我不仅没死,还活了过来。”老者怪笑连连。
“这么说,我是你的救命恩人,那你为何还要劫持我?”
老者冷哼一声,“报你那天差点气死我之仇。”
我焦急的看了看越来越远的城镇,“放我下去,否则,你出不了城,死路一条。”
“这个世上,还没有我办不了的事。”语毕,老者竟是加快的赶着马车,不再搭理我。
眼看着要出城了,若出了城,事情可就不好办了,我咬了咬牙,掀开轿帘,奋身跳了下去。就地打了几个滚。
老者没有料到,发现我跳了马车,急忙飞身下来将我拎了起来,也不顾及我的伤势,点了我的穴,我动弹不得,昏睡过去,只好任他抱着我急飞而去。
临近城门,守城的只当我是老者的孙女,也未多问就让我们出了城,只不过,才到城外的森林边缘,五个黑衣蒙面人已是挡在了老者的面前。
“把人放下!”为首的黑衣蒙面人的声音相当的冷。
那老者冷哼一声,不搭理他的言语,径自拎着我要强闯过去,另外四个蒙面人哪里肯依,全部迎身飞上。
老者再次冷哼一声,一只手将我往他的肩上一搭,另一只手已是出招。可是,五个黑衣蒙面人的武功似乎也不弱,只是要顾及不能伤着我,一时也对那老者无可奈何。
数度交手后,“你们是……”老者见蒙面人的身手,吃惊之极。
为首的黑衣蒙面人冷笑一声,“前辈果是高人,既知了我们的身份,还不放人?”
老者指了指扛在肩上的我,“这臭丫头和你们是什么关系?”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清冷的声音继续说道。
“哼!小辈不知死活。回去告诉你们主子,这个臭丫头我带走了,至于她能不能活着回来,是她的造化。”语毕,再次飞起,急扑圈外。
也许,先前的老者有保留,五名黑衣蒙面人才能与他战个平手,如今,为了快些了事,现在的老者招招不留情,招招杀手,转瞬间,五人都挂了彩。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为难一个小女孩?”为首的黑衣蒙面人看着远去的背影,口吐鲜血不止。
“你们还不够资格。”留下的,是老者一连串的张狂的笑声,就这样,我在他们面前被劫了。
“夫人,夫人,不好啦。”马车夫被甩下马车,急忙回了相府,一进相府的门,就大喊了起来。
“什么不好了?”老妈诧异的看着马车夫,“不是叫你一直等着姑娘和少爷的么?今儿个怎么独自回来了?”
“姑娘被人劫走啦!”马车夫焦急万分的指着府外。
“又胡说了。”母亲白了马车夫一眼,“太学可是天子学院,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在天子门下劫人?”
“夫人,是这样的。”马车夫见老妈不相信,急得站了起来,“姑娘今天早放了学,说是要回来与大少奶奶上街买东西的。三少爷一再叮嘱,要我务必将姑娘送到家,沿路不许下车,可不想……不想……”
“不想什么?”老妈担心起来,看来马车夫所言不得不信了。
“不想在半路上,杀出来一个穿黑衣的老者,将我扔下了马车,然后……然后驾着马车飞驰而去,而姑娘……姑娘就在那个马车上。”
“你说什么?”老妈急得晕了头,即刻倒下。
“母亲,母亲!”龙秋彤大嫂急忙扶住老妈,焦急对蓉蓉说道:“传福伯,传福伯来。”
蓉蓉慌慌张张的叫来了福伯,只听大嫂说道:“快,快去宫里,告诉老爷、少爷他们,镜儿被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