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那‘琴仙’的琴真的弹得那般好么?
脑海中猛地闪过上官夫子一袭雪衣轻弹古琴的画面,但不知有没有上官夫子的古琴弹得好,如此一想,脑中漫天飞舞的都是上官夫子轻按琴款、衣袂飘飘的样子。
日子久了,我才知道老东西年轻时,江湖人送‘鬼见愁’,意思是他只要到了江湖,人见人头疼。
只是,自从他见过我后,他的头也疼了起来,而我也是第一个将他几乎‘气死’的人,所以,因了我的‘禀赋’,他才会想收我为徒,让箫魔这一脉不要断了香火、后继无人的。
只是‘箫’么,他吐血多次,因为,打死我,我也不学,最后,他只好妥协,主要原因是,他还真舍不得打我。
越是熟识,就越会无理取闹,每天一大早,如果他还在熟睡,我就会扯开喉咙的唱着‘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的歌,将因头晚宿醉的老东西吵醒,而只要他的一只鞋子丢出来的时候,我早已跑得不见了踪影。
每天早上,如果他比我先起来,我就会安静得像一朵花,不言不语,即使他求我唱歌,我也不吭一声,于是乎,他再次扔鞋子过来的时候,我又一次会跑得不见了踪影。
在山中,有一点是极惬意的,那就是肉类食物丰盛。
闻着垂涎欲滴的香味烧烤,“臭丫头,不错嘛。”老东西的嘴中啧啧称赞。
“下一次,出山买补给的时候,记得多买些调料回,味道会更好的。”
老东西听得直点头,“好好好,这个徒儿没有白收。总算有了用处。”
我白了老东西一眼,真希望他能买到鸦片原料之类的调料,这样,他吃上瘾的话,就得为我所用,赶明儿我闯江湖的时候,哈哈哈,我想让他干什么,他就得干什么?
老东西一边大块哚颐,一边看着我,“什么事,笑得这么开心?”
“自己的劳动成果得到他人的肯定,能不开心么?”我顾左右而言其它。
终于,我凭着二十一世纪的烤食经验,只把那个老东西谗得是不亦乐乎,在美食的引诱下,老东西告诉了我更多的江湖趣事,我脑中已有一本江湖史了。
当然,鸦片那东西,老东西从来就没有买过,我想,也许,这个年代还没有那玩意儿。
至于武功,如果说原来我有多么的想学好一身武功闯天下,那也仅限于想打败楼楼为目的,如今,我和楼楼分开那么远,那么久,除了想念他外,哪还想打败他呀,所以,在老东西过于严格的教导下,我死活不学了。
老东西见我实在是不怎么愿意习武,在屡教屡败,屡败屡教下,老东西的头再一次疼了起来,终于妥协了,“就学轻功和用毒吧,否则到我死,你都学不到一样。”
我揉了揉鼻子,这么笨的徒弟,还教呀,看来,笨得不彻底。
“不要装笨,你笨不笨,我清楚得很。”老东西看着我,“如果不学好轻功,一辈子都出不了山。”
闻言,我彻底的败了,也是呀,那些个狼呀、虎呀的,真令我头疼呀。
“那为什么还要教我用毒?”我可不喜欢杀人的,否则……两世的债加在一起,阎王爷在地狱要替我建个什么十九层的东东。
“惹了事,跑不过人家,就毒死人家。”老东西笑眯眯的看着我,“免得江湖笑我收了一个笨徒弟,死人,是开不了口的。”
我挑了挑眉,也好,不毒死人还可毒死那些挡道的虎、狼之辈,也好。
老东西教我用毒的时候呢,我一般会拿他当实验,后来他实在是怕了,抓了一些动物回来给我作实验。
这一天,看着被新调配出来的毒药毒死的兔子,我心生感慨,遥想二十一世纪上解剖学的学科时,那些个被我们解剖的鱼呀、兔的还不是送到食堂去了,于是,我将做过实验的兔子以比平时香胜十倍的做法烤了。
果然,老东西被香味吸引,来到我的身边,啧啧称赞:“臭丫头,手艺越来越好了。”
“老东西,吃不吃?”举着毒死的烤好的兔子,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老东西迟疑的看了我一眼,终是将兔子接到手中,大快哚颐了起来。
三天后。
“你给我滚!”老东西的话显得没有多少的力道。
唉,三天了,老东西上吐下泄三天了,还没有配成解药,脸已变成绿色了,真惨呀,看着浑身无力的躺在床榻上的老东西,第一次,对他,我有了悔意。主要是,我可不想双手沾上血腥呀。
所以说,这一次绝好的逃跑机会,我没有逃,要逃,也是要确保老东西没有生命危险了再说。
老东西咬牙切齿的看着我,“我造的什么孽,居然要收你为徒,你个不识好歹的东西,我供你吃、供你喝,你居然还想毒死我。这种期师灭祖的事你也干得出来?”
这语气,弃如敝屣呀!
“那我真走了?”
“走走走,我还想多活几年,有你这个劣徒,只怕要少活千年的。”
迈着沉稳的步子,走出了青砖房屋。只听后面传来老东西故意的哭哭啼啼的声音,“你个小没良心的东西,我养你一场,教你一场,救你不知多少场,你应该留下来好好孝敬我以赎罪。不想,你毒死为师也就罢了,居然连埋也不愿意埋,抛尸山野呀。”
又是这虚假的哭声,我努力的平复心中的波澜,深呼吸三口气,罢了罢了,不要再说埋了,当年我若不是好心的想埋你,何以会有此番际遇?
迈着沉痛的步子,我转回青石屋,无语的盯着老东西。
“原打算教你出师,学成之后出去祸害江湖,可是,你江湖还没有祸害为什么就先祸害到了我?”
看着他假惺惺的做态,我沉声问道:“告诉我配方。我一样一样的试。”
老东西的眼泪顿时无踪,取而代之的是得意的笑容。
在为他配制解药的过程中,我才知道,原来,上一次的血淋淋的场面,是他自己用毒不慎造成的后果。
天啦,若我不是有二世的头脑,只怕要疯过去的,但,还是那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当然,斩草除根对于那个老东西而言,似乎残忍了点,毕竟人家管着我的伙食住宿,所以,大不了,在他没有将我逼疯的情况下,我先将他逼疯的好。
长此以往后,我发觉,老东西不可能被我逼疯,只因,我非常肯定的,他本就是疯子一个,无需我斩草除根的手段了。
“老东西,你那封信送到了没有?”
“嗯!”
“那你得到的好处呢?”
“她还是没有原谅我。”老东西抿了一口酒,望了望天上的月亮,“因为,她从来也没有怨过我,何谈原谅。”
“她?”我好奇的看着老东西的神情,“谁?”
老东西清哼一声,独自喝酒。
“噢,我知道了。”看着老东西诧异的神情,“你的琴仙妹妹?”
老东西闻言,脸上居然有了一丝忸怩,我更是得意了,“是你写给琴仙妹妹的情书?”
“胡说。”
“那是什么?”我好奇心起了。
老东西的神情居然落寞起来,“一位故人,临死前写的事实真相。”
“什么事情的真相?”这可更有意思了。
“你还小,告诉你,你也不懂。”语毕,轻叹了一口气。
看老东西落寞的眼神,“我明白了。”
“明白什么?”
“因了那件事情,你琴仙妹妹才不嫁你的,是么?”
老东西看了我一眼,“所以说,我的徒儿一点也不笨。”
“真的是这么回事么?”兴奋呀,居然被我猜中了。
“不是。”
“我知道了,肯定是你做了对不起你琴仙妹妹的事……”我啧啧的学着他怪笑了起来,还没有笑完呢,被老东西丢过来的一只鞋子打中。
老东西咬牙切齿的,“不是。”
“那你们注定不可能在一起的。”说话就要下猛药。
“为什么?”老东西果然上钩了。
我啧啧的笑着,“你们一个称魔,一个称仙,想一想,神仙妖魔不两立,怎么可能在一起?”看老东西深思的神情,“要不,从此,你改称箫仙得了。”
老东西闻言,怒瞪着我。
“这样的话,你就有机会了。”我不知死活的又加了一句,接着又学着他怪笑起来。
再一次被老东西扔过来的一只鞋子打中。
收渺茫二姐逃亡
日子就在我们一天天的你打我骂、你追我赶、你毒我救中过去了,我数了数划在房间木梁上的‘正’字,整整有二百多个了,也就是说,在这深山中,我呆了一千多个日子了,外加上路上的时间,已经是三年了。
而我现在也出落成一个大姑娘了,脸上的婴儿肥现象不知是怎么回事,还是有稍许,身材日渐修长,但也许是长期吃肉的原因,似乎身体也有点婴儿肥的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