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在的这几年,皇兄可有祭奠过母妃?”
全伯轻‘嗯’了一声,“每年都很隆重的,所以说,王爷放心,皇上不会因了和亲的事就会疏忽了贵妃娘娘祭日的事。”
“终是有忌讳。”
“皇上是一个不讲诸多规矩的人,那些个忌讳对他而言,算不了什么的。”全伯叹了口气,“不谈皇上找你这么多年,单看现在,这么多年了,您再次归国,皇上不也将兵权交到您的手上了么?”
乞儿轻叹一口气,“他能如此待我,日后我自当小心辅佐他。”
“王爷能够这样想,是最好的。”全伯似鼓足了勇气,“老奴想斗胆的问一句。”
“问吧。”
“这么多年啦,王爷去了哪里,怎么连贵妃娘娘的祭日您都不回呢?”
乞儿笑得似有些凄惨,“回?这里是我的家么?”
“王爷,您想多啦。”全伯担心的看着乞儿,“皇上说这里是您的家,就是您的。”
“全伯,我不在府中多年了,你还是这般为我着想。”
“是呀,王爷可是老奴看着长大的,老奴这一生的愿望呀,就是希望王爷能平平安安的过,不辜负先皇所拖,不辜负贵妃娘娘临终所拖。”
“临终所拖?”
“贵妃娘娘要老奴好生开导王爷,好生陪伴在王爷的身边,却不想……不想王爷失踪几年,老奴的心……老奴的心啊……”
“好啦,全伯,我既已回,过去的事不说也罢。”
“这就好,这就好。”似作试泪状的,“只是老奴看着吧,王爷这次回国,似乎心事重重的?”
乞儿点了点头,“只因一个故人失踪多年了,仅我一人之力,我找不到她,所以……”
“所以王爷才回了国,认了命,接了权,想多些人手找?”
魏烈轻‘嗯’了一声。
“他是谁?”
乞儿再次叹了口气,“我似乎碰到了她,可……怎么说呢,我今天碰到的一个人和她的双生兄弟长得好像,但,偏他又是男子,唉……”
“王爷要找的人是……一位姑娘?”
乞儿笑了起来,“你以为是什么?”
全伯立马躬下了身子,“王爷也到了成婚的年纪了,皇上都纳了那么多的妃子,想来,和亲这桩事后,只怕就会考虑王爷的婚事了。”
“我的事,我自会作主,不会劳烦他的。”
“皇上对王爷,自是会一求百应的,莫若,王爷求皇上发皇榜,察找那位姑娘的下落?”
闻言,乞儿再次笑了起来,“全伯,你想多啦。”看着全伯不明所已的神情,“那位姑娘之于我,怎么说呢……可以说,是有恩于我吧。”
“有恩?”
“是呀,人家说一饭之恩都要报的,何况……唉……算了,这么多年啦,不提也罢。”
咦,‘一饭之恩?’,想当年,我给乞儿吃的不是乳猪就是龙眼呀!
乞儿口中要找的人不会是我吧,浑身打了个机灵,满园先游走一番再说,现在可不能和乞儿相认,终是敌我不分的,以后再说吧。
各个地方被我打探清楚之后,终于也到了书房,里面有微弱的烛光,我好奇的点破窗纸,往里一瞧,没有人。信步走了进去。满室一瞧,还算一个小型的书房了,只是,与上官夫子的天玑阁比起来,那就差了不知多少倍了。
信手翻了翻,没什么感兴趣的东西,不过,墙上的一副画却引起了我的兴趣,是一个一袭白衣的八、九岁小女孩的模样。
难不成这烈王爷有恋童癖不成?
一想之下,全身恶寒,凑近一瞧,越看越熟悉,那眉毛、眼睛、鼻子、小嘴,还有那满脸的婴儿肥,OMG!不会是我吧。
回想往年学院的一切,想到客栈中乞儿时不时怀疑的目光,想到刚才偷听到的话语,再观这幅画,我不敢再多想下去。
再次被震撼,“这北极国,原来真的不好玩,还是去南澹国的好。去看看太子哥哥未来的新娘是何等模样。”打定主意,飞身而出。
可是,该死的月亮还是没有出来,该死的星星也都躲在了云层的后面,满街四通八达的巷子……在我认命的转了几个来回后,我不得不承认,本姑娘确实迷路了。
我懊恼之极,指着老天,“老天,你开什么玩笑,没有月亮,没有星星,本姑娘怎么回去呀!”
我正自在懊恼,一个声音在我背后响起,“迷路了?”
这声音,阴沉之极,我转身望去,一袭黑影向我走来,因了晚间,分不清他衣物的颜色,但应该不是黑色就是紫色或青色类的。
“迷路了?我可以给你指出方向。”阴沉的声音继续说着,人已行至我的面前,我才发觉,他的面上居然戴着一副银白的狐狸面具,遮上了眼睛,在灯笼那微弱的光亮下,更是看不清他的容颜。
这声音,非善类呀!绝对不是他本人的声音。
再说,凭我习武多年的经验,此人强大的气场,功力在我之上不知多少倍,不要惹的好,这夜黑风高夜的,只怕是‘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背过身,不搭理,飞身而去。
可是,要死不死的,我转了几个来回后,仍旧找不到出路,真郁闷呀。
抬眼间,一抹黑影意态潇洒的斜靠在不远处的院墙上,一顶灯笼正挂在他的身旁,随风摇曳,而他,看着我的方向。
轻风扬起他的衣衫,居然有飘飘欲魔的感觉,似魔界的阿修罗来到人间,似地狱的一朵黑莲开在黑夜之中,神秘诡异!
只是,当我看清楚他的时候,心倒抽了一口凉气,刚才的那个狐狸面具人?神啦!我又转回来了?
那狐狸面具人冷哼了一声,走了上来,围着我转了二圈,“狗咬吕洞宾呀!不过是想帮你指路,居然这般不懂礼数,也不知是谁教出来的?”
闻言,我抬头一笑,“侠士说得对,是我的不是,不过真是巧了,在下吕洞宾……”眼见那黑影震了震,于是我装没看见的继续问道:“请问……(狗省略)侠士,北颜酒楼如何走?”
那狐狸面具人盯着我看了半天,手指一个方向,“一直往前,过二个巷子,右拐即到。”
我道了声谢谢后,如飞而去。
拖着疲惫的身躯,我终于回到那该死的‘北颜酒楼’,已是天将拂晓了,我的小蛮腰呀,我大叹一口气,躺在床上。心中暗思那狐狸面具人是谁?
我能感觉得到那面具人强大的气场,这是练武多年的人独特形成的,且是高手中的高手,只怕那老东西来了也未见得是他的对手,但不知他们二人打起来会是什么结果……梦周公去了。
这一个睡呀,将一晚上的瞌睡全部找了回来,精神那个爽呀!不过,待我一觉醒来,看到我的两个老婆神情兴奋的站在我的面前的时候,我诧异的盯着她们。
“相公,知道么?出大事了。”渺渺明显的语音颤抖。
“噢?”
“全城戒严了。”茫茫语音也颤抖了起来。
我懒懒的起身,“还以为是什么大事呢?昨儿个我就知道了。”
“可是,可是好像不是和亲这件事这么简单。”渺渺的神情有些唯恐天下不乱。
“今儿个一大早,听说皇宫中人来人往的,宫外跪了一地的人呢。”茫茫的神情有些兴奋。
“噢!”我摸了摸手袖中的玉玺,只怕是为了它吧,再加上我昨晚还批改了不少奏折的,“有没有说是什么事?”
茫茫一边替我更衣,一边疑惑之极,“没有,没有人知道为什么?只听说天子大怒,但不知所为何事?”
渺渺继而眼睛一亮,“我说相公,不会是东傲国来的二公主被人劫了吧?”
“劫亲?”神啦,亏她想得出来?我睁大眼睛看着我的渺渺姐,她真有材,在二十一世纪只怕是个编剧高手,眼睛微搐的看着她,“你说的,也不是没有可能。”
“真的?真的有人敢抢皇帝的老婆?”渺渺姐兴奋起来,“这样说,是不是要打起来了?”
闻言,我痛苦的大叫一声,继而倒在床榻上,闭上了眼睛。
“相公,你怎么啦?”
“我没事。”极微弱的语气,“我只是在想,在教导你们的时候,在哪个方面出了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
“唯恐天下不乱的问题。”
渺渺坐到了床榻上,“可是,不是相公说的,如果想要赚钱,就要乘着动荡之机,相公不是还说什么百废待新的时候,就是发财的好机会么?”
神啦,果然是我的问题,头再次疼了起来。
赶明儿回了东傲国,一定要将这两个小妮子丢给我温润如玉的大哥抑或是二哥教导教导,拨乱反正的好。
“你们的相公有预测未来的本领,你们信么?”
“信!”
这二人,倒是言出一致的。
“所以说,不是和亲的公主被劫的问题,也不是要打起来了的问题,更不是有动荡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