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酒楼中的人都叹气摇头。
“唉,这个赵子明,仗着国舅的身份,又抢民女了。”酒楼中有人叹息。
“这南澹都是他们家的,谁管得了。”又一人叹气说着。
“……”
酒楼中,此起彼伏的都是对那个叫赵子明的不满的声音,却又是无可奈何的叹息。
神啦,卖身葬父、强取强夺的那些个在电视中常见的情节怎么出现在了这里?
在外少管闲事,是我的宗旨,只是……
那女子哭得也过于凄惨了些,我看了看一众敢怒而不敢言的人,轻叹了一口气,折扇一挥,起身往嘈杂热闹处走去。
“相公!”两位老婆急忙跟了出来,一左一右的走在我的身边。
“赵大哥!”我热情百倍的攀上了赵子明的肩膀,在他还未回神间,亲热的说道:“一年不见,风采又长了不少。”
赵子明疑惑的看着我,显然,记不起我是谁,纨绔子弟的狐朋狗友一般多着呢。
我乜斜着眼,看了一眼树上的马蜂窝,真是好材料呀,继续笑嘻嘻的盯着赵子明说道:“赵国舅果是贵人多忘事,这么快就忘了我这个林姓小弟。”语毕,故作失望状。
“噢,原来是林老弟!”赵子明打着哈哈,不明我的身份,但看穿着,似乎应该也是贵族之流的,所以,装认识呢。
我伸手从怀中摸出两锭金元宝,交到渺茫二姐的手上,指着那白衣孝服、卖身葬父的女子,“你们去把她的事处理了,一身孝服的,讳气,不要让这忌讳之事扫了我和赵大哥重逢的兴致。”
“是!”渺茫二姐扶起那孝服女子,自是下去办事去了。
看着我的两个老婆,赵子明的眼睛都直了。
“赵大哥!”我故意高声的唤回赵子明的神思,指了指南颜酒楼,“难得遇到,不如小弟作客,进内一叙如何?”
“好……好哇!”估计是还想一睹我渺茫二姐的风姿,赵子明立马垂涎欲滴的点头答应着。
我故作豪爽的挽了赵子明的手,进了南颜酒楼,却是乘机将一些个能招蜂引蝶的药撒在了赵子明的衣物上,当然,他的手就更多了些,谁叫现在蝴蝶呀、蜜蜂的多呢?
“哟,公子里面请!”南颜酒楼的老板见我引了赵子明进来,知道不好惹,急忙上了酒菜招呼着。
“掌柜的,重新办一桌上好的酒菜来。”我指着先前桌上的一应食物,“将这些个粗食撤了。”
掌柜的急忙点头哈腰的吩咐着小二,将先前的食物撤了。
我熟络之极的按住赵子明,请他先坐下了,自己亦是在他的身边坐下,“与赵大哥一别已是年余了,不想在这里重逢,真是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林老弟说的哪里的话,我们是在……”
“诶,贵人多忘事,提醒你,你也未见得记得多少,只需我等小人物记住您这个大人物就是了。”我笑看向赵子明,“可不要嫌我这个老弟哟!”
“哪里的话……”赵子明说是说着,眼神却是不时的往外瞟去。
我知道,他想看我的渺茫二姐回来了没有。
“那两个女子是……”
“我的小妾而已。”挥了挥手中的折扇,顾作潇洒。
“这等姿色也只是林老弟的小妾?”赵子明的口中明显有一丝难以置信。
“登不了大雅之堂、登不了大雅之堂!”
在我和赵子明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的时候,我的两个老婆办完事回来了,对我使了个眼色,我知道,是事情已经办好的意思。
眼见赵子明一副呆霸王的模样,于是笑着看向渺茫二姐,“你们回房间去吧,没你们的事了。”
“诶……”
赵子明欲起身跟随,却腿软的坐了下来,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当然,我用暗器点了他的穴,他当然动不了。
再飞出暗器一枚,射到了酒楼外那大杨树的马蜂窝上。瞬时,马蜂窝掉了下来,成千上万的马蜂飞了出来。
“啊,马蜂来了。”人群中有人惊叫着,一一闪躲着、逃避着。
酒楼离杨树近,是马蜂的第一个目标,瞬时就飞进来不少,酒楼内顿时乱了。
一时间,吃客都往外跑去。
“诶,银子、银子,你们还没付帐呢。”店老板急急的叫喊着。哪叫得住,自己也急忙找位置躲马蜂去了。
“咦,赵大哥!还不快跑?”我一边狂往门边奔去,一边‘善意’的提醒着。
哪能呢,点了穴的人,哪跑得了,酸弱无力呀。
我跑到门口,再次对他喊道:“赵大哥,莫不是吓得没劲了。”眼见那些个马蜂扎着赵子明,特别是他的双手,已呈包子状了,真是惨不忍睹呀。
“赵大哥,好气魄,如此胆量,小弟佩(悲)服。”我豪情满怀的说着,“有难同当。就让我为赵大哥分一批马蜂吧。”语毕,跑到赵子明处,眯着眼睛,故作潇洒的等着马蜂的来临。
可是,那群马蜂似认人般的,就是不扎我,赵子明看着是泪如雨下呀。旦不知他这泪是感动于我的有难同当还是懊恼于马蜂的只认他不认我。
街上的人不再慌乱了,奇怪的盯着酒楼内这一奇景,那些个马蜂怎么只扎赵子明呢?
“啧啧啧……”我赞叹不已,“赵大哥,风采果然无人能敌,连蜂啊、蝶啊的都对你情有独钟,小弟汗颜、汗颜之致呀!”果真称得上‘招蜂引蝶’之辈呀。
“大人,你看……”一声音从门外传来,我瞥眼看去,只见两个黑衣小厮装扮的人向酒楼走来,他们的身后跟着一袭白衣的男子。
惊艳呀,依稀有点像大哥,又有点像上官夫子。
“点火,救他!”白衣人冷声吩咐着,进了酒楼。
“真是不怕死呀,若不是看在你美艳的份上,本姑娘定让你也受受赵子明的苦。”我心中不屑的嘀咕着。
果然,在火把的驱赶下,酒楼内的马蜂都散了,再看赵子明,那个头,比猪八戒还猪八戒,真是惨。
“送他回赵府。”白衣人轻声吩咐着,见两名手下已是抬起了赵子明,率先迈步出酒楼。
咦,这人也好狂呀,似乎对什么都是不屑一顾的呢。我呶了呶嘴,看向奄奄一息的赵子明,“赵兄,明儿个我去府上看你啊!”才怪呢。
赵子明哼哼呀呀的在那里点着头,听不清他在说些什么。
白衣人这才驻了脚,蹩了蹩眉,看了看我,“小兄弟贵姓?”
“萍水相逢,不道姓名也罢。”缓步上楼而去,看着欲哭无泪的老板,“今天的损失都算在我的身上。”
估计是听到我的话了,白衣人再次看向我这边。
见到白衣人的逗留,没有搭理,再怎么美艳,和纨绔子弟沾边,应该不是什么好鸟,好在我是过客,若在南澹长住,定要整得你……咦,算了,算了,少惹事的好。
来到房门,早有渺茫二姐迎了出来。
“事情怎么样了?”
“都安排好了,替那女子葬了她父亲,也给了她一些钱,要她避到乡下去了。”
“嗯!”两个老婆还是比较聪明的,“赵子明没有二、三个月的,下不了床,二、三个月后,应该忘记那女子了。”
“忘?”二人同时问着。
“刚才的情形够他回忆一生的,他还能记得多少其余的事情。”我笑嘻嘻的说着,躺在了床榻上。
“相公呀,晚上我们到哪里去玩?”
我白了二人一眼,这两个小妮子可高兴坏了,一路行来有吃有喝有玩有住,只叹没有白跟了我一场。
我倒是想回东傲呢,只是,我可不想平白无故的送到老东西的手上,再说,来南澹,我可是想见一见龙今朝的新娘的。只是这皇宫可以偷偷摸摸的去,但却不能知晓那公主的底呀,所以,还是要认识才是。
如何认识呢?
站在南颜酒楼的雅间,推窗而望。
神啦,后院那个大呀,一一望去,两座阁楼,一一标着好听的名称,‘花……花满楼’、‘草……草满楼’!
这一下,我的眼球难以置信的睁得老大。
天,遥想二十一世纪的时候,旦凡看到电视剧中出现老鸨的情景,那些个‘怡红院’之类俗气的名字,我就会与我的死党们嘲笑一番,只说以后若真有机会的话,女院要叫‘花满楼’,男院要叫‘草满楼’。
“有没有搞错,这是我的专利好不好?好不容易的,本姑娘来到了古代,有了资本,不怕被警察叔叔抓走?虽然本姑娘还没有正式动工,怎么它们就先出现在了南澹呢?”我揉了揉眼睛,看了看,确实没有错,一字不差。
我心中那个愤呀,专利呀,我还未举行奠基仪式呢,怎么都被人捷足先登了呢?难道,是英雄所见略同?
这个英雄,我倒真想结识结识了。
罢了,罢了,在这万恶的古代,竟有异曲同工之人,怀着他乡遇故知的情怀,我携着两个老婆进了‘花满楼。’
一个老鸨模样的人笑脸可掬的迎了出来,“这位公子是喝酒呢还是听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