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楚楚彻底崩溃了,心碎了,此时的她,除了答应,还能做些什么?
往事不堪回首,已随风逝,可眼前的生活,又该如何面对?
东方傲风简短而充满挑衅的话,让秦楚楚的心,直往下坠。
假如因为离婚的事情而影响到哥哥,让哥哥遭受牢役之苦,让父母亲人经受锥心的痛苦与分离,这是秦楚楚最不愿看到的。秦楚楚无法忘记妈妈盈盈的泪水,更不敢回想那晚老祖母的屈膝一跪。而且,现在一旦决然离去,那自已先前的一番苦心岂不是白费了?身子已被玷污,心已被撕碎,任是怎样的挣扎也换不回清白与完整。而且,听东方傲风的意思,他是不会放过自已的。
现在的东方傲风,与恋爱期间的他是判若两人。
秦楚楚不禁审视起东方傲风跟自已的婚姻来。
东方傲风真的爱自已吗?真如婚前所说的那样,是因为喜欢自已清纯、优雅的品格,喜爱自已脱俗不染尘色的气质,深涧幽兰般清丽的容貌?
不,假如真是如此,他怎舍得下如此的狠手折磨自已,又怎能用如此下三滥的手段来羞辱自已?
一个男人,对妻子与其的初恋情人有偶尔的接触,也许会介意,甚至会生气,可至于这样疯狂吗?
东方傲风的种种残忍而怪诞的行为,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东方傲风费这么大的周折将自已娶进家门,绝对不是因为爱,而是另有隐情!
抚摸着身上累累的伤痕,秦楚楚情不自禁地感到一阵的寒栗。那晚的他,不是人,简直就是禽兽,一只嗜血的野兽!
此时的秦楚楚,仿佛落进了布满了荆棘的陷阱,无力攀爬,更不敢胡乱动弹。左右为难,进退无路。
真是难煞秦楚楚了。
三天三夜,秦楚楚没合过眼,昔日顾盼神飞的美眸,如今成了两只大大的胡桃。小脸儿瘦了一大圈,脸色苍白透着青灰,失色的唇干涸而没有光泽。显得比往日沉重的头,很晕,很胀。似乎很想好好地睡上一觉,可闭上眼,大脑却清醒的很,根本无法入睡。
不行,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自已便会支撑不住。
不能倒下,决不!
要想生存下去,要想与东方傲风抗争,必须得有一付好体力,有个健康的身体。
蓄积斗争的力量。
想着,秦楚楚从床头柜里拿出一个雕工精细的首饰盒,打开,从里面掏出一个小药瓶。
往掌心里倒出二粒,想想,又倒出了二粒,然后,一抑脖,就着也不知是哪天倒的开水,吞下。
倚枕默默地歇了一会,秦楚楚慢慢地躺了下来。
也不知是太疲倦了,还是药物发生了作用,秦楚楚很快便沉沉地睡去。
秦楚楚与东方傲风的新房,是一间大卧室外带一间密友会客室和私密浴室。会客室的面积不大,但布置得很精致,窗饰家俱及沙发垫、桌布,全采用了暖色调。淡淡的浅紫色,给人一种高贵、静谧的感觉。
会客室通向卧室的门后,闪烁着一双有些诡异的眼睛。这双眼睛的主人,是个细高个的女孩。二十岁左右。长脸小眼,窄额暴牙。平板的身材,好象是还没有发育的小孩子。她踮起脚看了看里头大床上的情景,脸上流过一丝幸灾乐祸的笑容。
她在原地静候了半天,随即轻手轻脚地走出了房间。掩上门,朝隔壁的那扇对大伙来说是禁地的房门走去。
房门永远是紧闭着的。这扇厚实的门,将一个神密的世界关在了里头。大伙都很好奇,可没人敢来窥视一二。
她有些胆寒地站在红豆杉的门前,一股红木的清香味让她不由自主地眯起了眼,手,轻轻地抚上了门把,准备叩门。
紧闭的门,突然打开了。
“你在这里干什么?”东方傲风阴鸷而显得异常冷冽的面孔,出现在门口。
站在门外的她吓了一大跳,不禁结结巴巴地说:“大……少爷,我……我是来跟少爷说……说少奶奶的事的……”
“楚楚她怎么啦?”东方傲风猛地提高了声音,两道蚕眉一下子提到了鬓角,左眉心,开始没有规则地狂跳。
“少奶奶……她从瓶子里倒出几粒药……吃下去,然后……然后就没有动静了……”
什么?东方傲风的脑海里闪过的第一个念头就是,秦楚楚,她忍受不了折磨而服药自杀!
“啪!”一个巴掌重重地挥了过去!
“你为什么当场不阻止?少奶奶要是有个什么意外……哼哼,你,你准备垫底陪葬吧!”东方傲风恶狠狠地丢下话,转身朝卧室跑去。
她被东方傲风的那个大耳光打得晕头转向,半天回不过神来。
站在门外,她抚着疼得无法忍受的脸颊,嘴里“丝丝”作响,不大却精光点点的眼眸里,流下泪来。
那天,当东方傲风将一套进口衣裙扔在她的面前,随后,东方傲风将监视少奶奶的任务交给她时,她心里的那份欣喜与快乐啊,简直无法形容!
这么重要的任务交给自已,说明了什么?说明大少爷看重自已,说明大少爷与少奶奶之间有问题。
到东方家已有三个多年头,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竟然暗自喜欢上风流倜傥的大公子东方傲风。明知傲风少爷看不上自已,可这个没有长相,却极有心机的她,却心心念念地牵挂上了东方傲风。
从那天起,她对东方傲风就异常的关注,对出现在东方傲风身边的女人是异常的仇恨。
以前恨的是慕蓉静雅小姐,现在是少奶奶秦楚楚。
秦楚楚进入这个别墅后,她,那是日夜被仇恨煎熬着,时时刻刻在诅咒这位美貌的少奶奶不得好死。
这个光荣的任务接下不久,她就为主子立下了一份功劳。那就是,秦楚楚给沈默打电话约见面之事,就是她打电话告诉在水库钓鱼的东方傲风的。
大家这下明白,东方傲风为何会突然中途回家了吧?
好不容易盼到秦楚楚惨遭东方傲风的毒打,她是心花努放,真象过节那么舒坦。
可是,今天傲风少爷抽的又是哪门子的疯啊?他怎么关心起秦楚楚来了?
东方傲风冲进了卧室。
秦楚楚如一只小猫般地踡缩着,侧着的身子,给薄薄的蚕丝被绣出一截起伏的波涛。一大束黑羽般的青丝,散乱地摊在枕上。纤细的右手,上面布满了青紫的掐痕,黑色的烫痕,正静静地搁在浑圆翘起的臀部上。
东方傲风扑在床沿,将手伸到秦楚楚的鼻下,试了试,悬起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秦楚楚只是睡着了,并无异常。
东方傲风觉得自已有些怪异了,自已并不爱秦楚楚,甚至从肆虐她的行径中可以得到莫大的快感,可为何一听说她服药便紧张如此?
难道,喜欢上她了吗?
不可能!
东方傲风在床边坐下,望着秦楚楚甜美的睡怡容,听着她轻匀的呼吸,娇俏的神情,东方傲风的眼睛不禁有些迷朦了,仿佛眼前飘着一层雾气。迷茫中,幻化出那个令人爱恨难忘的可人儿……
哦,秦楚楚,你为何还要想着沈默,你为何不能将沈默彻底遗忘!
本来,只要你心里只有我东方傲风,只要你听乖乖地听话,我东方傲风会善待你的,哪怕你只是她的一个影子,我也会将你当作她而稀里糊涂地过完这辈子。
知道吗秦楚楚,我东方傲风的心里存在着一个隐痼,一块隐痛。那里,不能触摸,不可涉及。
可你偏不,你一而再地挑战我的极限,你一而再地用言行来告诉我,你的心里只有沈默!
尽管我知道,你是无意的,无心的,可我仍然是受不了,无法接受。
轻轻地拉过秦楚楚布满烫疤的手腕,抚摸着惨不忍暏的皮肤,东方傲风已变得铁硬的心,流过了一丝暖流,冷酷的俊脸上,不觉地浮现出一抹难得一见的柔和。
只是在一瞬间。
秦楚楚睡得很沉,很香。沉醉在梦中的她,惨白的俏脸蛋上飘起了两片粉色娇艳,宛如是两朵早春的桃花,静静地绽放着,让人抑不住想吻上去的念头。弯弯的嘴角噙着淡淡的甜蜜,长翘的眼睫不时地翕动着,仿佛是一只小精灵,在抖动着沾露的翅膀。如桃花瓣的双唇,微微启开,带着淡淡的娇俏,好似在诉说喃喃的情话……太美了,太诱惑人了。
在旁看着的东方傲风,神色不觉地有些迷离了。心跳,没了节律,身体,好似通过了一截强电流,男性的雄性特征,在这一刻昂然挺立。
东方傲风忘情地一把将睡得很死的秦楚楚搂起,热烫的呼吸喷在秦楚楚恬静的脸庞上。秦楚楚的小脸,似乎越发红艳了。
东方傲风急急地扒掉秦楚楚睡裙上的吊带。
玲珑有致的肩胛,白腻高耸的山峰,平坦的腹部……一切,映入了眼帘,东方傲风觉得,自已的血脉要贲张了,周身的毛孔要炸开了。